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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荷花真的开了,所有的焯焯其华和妖娆倍致,都市将在秋水到来之前争相竞艳。
而我的荷,应该还开得晚些,再晚些,在记忆的池水里还仅仅只是一片叶,一朵花蕾,甚至,只是一段空心的骨,深埋在泥土里,静静地候着爱的季节。
亲爱,我不想承认在遇你之前,我不爱荷,但这却很真实。
我喜欢河边的野菊花,那是少年时光里嬉戏的乐园,在养娘如花朵般暖和的黄色的目光里,我不知道除那个农家的小院,还有什么比花儿更美。
我喜欢房前屋后的栀子花,白而厚实的花朵,朴实无华,却总会让我感受到父亲的宠爱。每当家里小花园的栀子花开时,父亲总会设法给我留下一些,即使我远在乡下的学校,有时候花期过了也不曾回家过。
我喜欢山里的野百合,那是青涩年华里最纯正的馈赠,有过最锦绣的邂逅,也有过最伤痛的别离,当故事里的所有主角都成为旧事的过客,而我从大山里带回家的野百合,年复一年地在开,它蓄满了友情和亲情,即使在曾经洪水摧毁了我们的家园时,它也残缺无损地被掀到一个角落,保全下来。常常,那瘦弱纤长的花径,让我想到的却是一种坚韧及延伸,于是,许多年在我诗行间生长着的花或草,它几乎是唯一的楷模。
在这些花儿的平实和淡雅里,我所有品质,也仅仅只是一个乡下的女子,一个巴山蜀水的旷野里生长的孩子。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会爱上一座城。亲爱,我不知道你成长的城是什么样子,我也不会夸张到肯定自己会爱上它,但我眷念的指向里,你在江南,那片我曾经抵达过的地方,此季正荷花田田,山水如画。但曾经我在那片天空下的某一隅水乡,尽管如风般刮过一大片旷野,却始终不曾遇见荷,在夏天里的夜里,陪我在月光的柳树下思乡的,是一河的浮萍和水草。
而我诞生的江北,荷是一种富贵,这与我曾经有过的清贫是一种极不协调的际遇,因此,我不爱荷,也许,它的花朵太丰满,也许,它红得太靓丽,白得太耀眼。如果,曾经有过那么一丝对荷的亲近,那也只是欣赏着睡莲,我以为,它与荷有着不同,莲,更宁静更诗意,甚至还带着些忧伤。
我不爱荷,是的,在遇你之前。
可是,我却在某一时刻,穿上了莲的衣裳,化身为一个幽雅清丽的女子,在红尘之外的烟雨楼台里为君起舞、饮酒、吟诗作赋……
那是怎样的一场遇,是缘的注定,还是宿命的安排?
我不想去寻找一个最为符合逻辑的谜底,或许,遇的本身就没有逻辑可言。
可我还是想有一场充满了诗意和浪漫的烟花来作铺陈,从最古老的水边出发,在关睢声声里,扮一次窈窕淑女。
或者,穿上水晶鞋,坐在南瓜的马车里,在午夜的钟声响起之前,期待着王子的泛起……
或许,还可以假设一个轮回,在彼岸花开的地方,三生石上,读着你我三生三世的传说。
相信这些,会让我浓醮眷念的笔迹在诗歌的田园里,幻化成童话,在这个世界里熠熠生辉,让青青子衿上的那一粒扣一扣千年,让我们的马车永不要进入到黑夜,让彼岸花今后远走天涯……
可是,亲爱,这些,已经远远不如我在平淡的日子里,就着一份宁静,将目光投向一路上结伴而行的山水时看到的锦绣。虽然,它一直都只是墨迹勾勒的江山,音符筑成的楼台,还有我们用沉默守护的栅栏。
碧云天,芳草地,笔端的江山繁华千里,蝶飞花舞。有人在花间弄墨,有人在水边放歌,还有人在放逐生命的荒原里步履蹒跚。我就是那个被自己的纯正和善良放逐了的女子,在一江秋水的惨淡里背井离乡,选择寂寞一意孤行,品评着苦涩的酒吟唱着无字的哀歌。一只断翅的蝶,终于在沧海边坠落,收不回繁华的失地,我和我的文字一度沦亡在曾经梦想的家园,我和我多年饮马长风的北方相径悠远。
歌舞升平,华衣浮梦,总会有一些故事在继续着,也总会有一些人在尽兴着自己的锦绣,无关风月。
却偏是风月吹开了我禁足的柴门,在我打开心扉的瞬间,扑面而至的花香,竟然持续着它的清幽,如一注心香般地缓缓流经我的脉泽——
那是一朵荷,是你手捧的温情,从彼岸,穿过如烟的寒凝,涉水而至。不,那是春季的阳光,划破萧瑟和阴霾,将每一缕暖和注入我的生命里,曾经枯萎的心丝在你温情的津润中日渐青绿。或许,它永远也开不出灿烂的花朵来装点着素洁的日子,可是,却根置于一念深情,以一朵花同样的自在,静静地守候在你脚步经由的地方,不管有无风起,都市含笑祈祷每一份安宁给你。
那是一朵荷,晶莹剔透如一枚水晶球,透彻着你竭诚的密码,将每一点微曦般的呵护,都投影在绿水青山。
不,那是一粒黑夜里的星辰,如是一盏闪电般光明的航灯,将我从迷失的河谷引领到风平浪静的港湾,我不再忧伤彼岸如烟的凄怆,不在汐湄的泥泞里寻寻觅觅。我知道,我只能隔江轻唱红尘恋歌,伴你在水墨的江山里纵马西风、浪迹天涯,而你只一声轻柔的呢喃,就已足够我用一生的时光去编织一张缠绵的网,将每一滴幸运打捞,丰满我清瘦的日子。
那是一朵荷吗?是我拒绝了多年,并以同样的清高看红尘冷暖的,不染轻尘的花吗?
或许,我应该叫她莲花更贴切,由于是你的精心赋予了它有着一个女子般的温婉隽美,兰心蕙质。它在一池清水里整理玉立,卓尔不群却又安静怡然。可,我的爱,此时,我却倍感荷的亲切,由于它初蕾时的含蓄谨严,盛放时的热情豪迈,又怎不彰显着一个君子的襟怀胸襟?况且,它的呵护如一池潭水般,荡涤我所有的疲惫和忧伤,在荷丰满的襟怀胸襟里,我有如初婴般的圣洁。
是的,是荷,是你用点滴真爱幻化而成的花骨,种植在我们相遇的地方,在我们经由的每一个地方,在你细心的呵护中盛开了,年复一年,宛若我们盛开在宁静时光中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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