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荡漾着你的明媚笑颜。春,迷漫着你唇上的甜。春,透着你眼神的追随。春是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相离的季节。春是太阳西下,春是爱情逝去,青春逝去,梦想逝去,而我们却毫无知觉的一个季节。也刚好那样巧合地让我知道,我们竟这样懦弱,经不起春季的那些轻巧得再也不能轻巧的玩笑。
在这样短暂的岁月里,来不及梳理谁的过错。
风,大得吹乱了她的发。她站在河边看着月光,耳朵里塞着耳机,听她最近迷上的一首歌。
他走上来,轻轻拍打了她。可能她还在生气,所以没理睬他。
她是个固执得有些让人生厌的女生,可是这样的固执幸好她还拿捏得可以,总有办法让有些人无法厌恶她。就比如他,虽然多次惹得他生气得想捏她脖子杀了她。可是,她无辜的眼神在他看来,有那么些小罪恶。就是这样的罪恶让他舍弃了身份的尊贵,屈尊和她将就。
我知道,你没错。他说。
我知道,你是对的。他再次说。
歌曲正唱到高潮,她听得入了迷。
我,对不起。他看着远方,那里有盏孤灯。即使灯下没行人,但是依旧固执地亮着。由于这样长久亮着,总能照到人。
我不要听到你跟我致歉。她说。在他到来的时候她就低下了头,长长的头发掩饰了她的一切神色。突然之间抬头,让他不当心看到她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泪。近乎透明的泪在月光下发亮,震动他的心脏阵阵疼痛。
我爱你,一切都是我情愿的。我只是现在很爱你,也许有一天我也会爱上别人。所以你无需跟我致歉,由于是你,我才甘愿。她当着他的面抹去自己的泪,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藏自己的懦弱。由于,她是计划跟他走一辈子的。
我没资格。他不敢面对她,把目光再次转到那盏孤灯处。只见那里泛起了两位佝偻着身形走路的老人,他们手牵着手,缓慢地走着。那个时候他多后悔自己慢了一拍,没拍上那个镜头。白头偕老,不过如此。只是他,恐怕没机会享用这样的执手。他的责任感和接受让自己不允许,即使他不想离开和伤害眼前这个“我生女未生,我老女才生”的女人。
不,你有,由于你的资格是我给的。
她踩着才学会没多久的高跟鞋转身离开,大力大举地挥挥手。
Leon,不用说再见,由于再见是留给死人的。
她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亭台楼阁。
他看着她佯装淡定自若地往前走,一个不注意高跟鞋就踩进石头细缝里。他收拾落寞的情绪,换起微笑准备走过去搀扶她。
她似乎料想到他肯定会走过来,赶紧脱下高跟鞋,光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上。转过头来豪言壮志地说,请让我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
那样的倔强让他看傻了眼,他只是认为她单纯干净如水,只是没想到她的坚强执着也会让他疼爱。
他站在原地,看到月光似乎笼罩着她,她在微笑,他像是看到她变成落入凡间的天使即将远离。他看得呆了,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她果然不在他触目之间。
他的心有些空洞,像突然被掏空的棉花果,只剩下壳,毫有利用价值。
他走了之后她才从树旁走出来,哭得花了睫毛的妆容在月色的照耀下甚是触目惊心,像是墨色的血迹斑斑。耳机里轮回播放得则是他第一次无意说出得:末,我爱你。末,我爱你。末,我爱你。末,我爱你。无数个“末,我爱你。”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
我输得只是在不恰当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输得更惨的人则是我们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