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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父亲好酒,常一碟花生,几个小菜,酒酣耳热后就拉着我讲起他以前的老黄历。不太愿意听他唠叨,但惟独他每次讲起亲身经历的鬼故事总能让我兴奋异常。
那是1980年的夏天,父亲尚年轻,从部队转业到地方,工作还不错,惟独终身大事还无着落,奶奶整天急的抓耳挠腮,张罗着找媒婆到处说媒。父亲本想在工作的上海找,但苦于老母亲不喜欢,他又是孝子,只得顺从母命,回家乡相亲。
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媒婆也是本事,终于把红线牵到了我母亲的手上。母亲年轻时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父亲一眼就相中了,一来二去的就熟了。那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开放,父亲自是不敢留在母亲家中过夜,只能经常骑个自行车吱呀吱呀的奔波十里路赶回自己家中。
这一天,已是夜深,父亲酒足饭饱,依依不舍的与母亲道了别,跨上自行车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月冷星寒,没有半个人影。倚着月光父亲骑车来到田垄间的羊肠小道,填满土坷拉的道路坑坑洼洼,龙头一晃一拐的很难控制。
突然,随着一只鸟的呜呜渗人叫声,父亲突然感觉头嗡的一声就像炸开了,头皮发麻,头发就像全部倒竖了起来。他赶紧刹住了车,四周望去,就着月光却发现周围就像蒙上了一层迷雾,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其实这条路走了不下上百次,父亲早已了然于胸,就算闭着眼都能摸回去。那时候的农村道路没有路灯,又大多睡的早,基本上没有灯光,路人都是靠月光照亮,自己判别方向。
过了半晌,他定了定神,觉得事有蹊跷,回想起村中老人土话常说迷住了,就像是鬼迷住了双眼,让你分不清道路,最后活活困死在原地或是分不清道路误打乱撞,失足而死。
想到这,父亲打了个冷战,不寒而栗。他掏出烟,点上抽了起来,直接坐在土坷拉上,想起自己当兵几年的经历,扛着木仓住山神庙和放哨的情景。顿时不再害怕了,虽然手中没有武器,姑且壮了壮胆,站起冲着前方大喊了起来:我不怕你们,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别再装神弄鬼,毛主席说了,世上无鬼神,全是人在闹。
闹腾了一会儿,父亲累了,又径直坐在那里抽起了烟,打定了主意,如果有什么脏东西来了,就跟它拼了,当兵的那股蛮劲一上来真是啥也不怕了。
说来也奇怪,父亲感觉头皮不麻了,一下子清醒了,定睛一看,周围迷雾尽散,豁然开朗,方向感又回来了。
顿时他喜不自胜,早说了你们这些小鬼不行,哪里斗的过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像打了胜仗的父亲又骑上自行车哼着豫剧小调往家中赶去,一路无事。
父亲回到家中后,大病了一场,想是被吓的,已是后话,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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