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原路返回,却发现,刚才的喜神早已经不见了,顿时间,龙四额间的汗水便淋漓而下,喃喃道:"糟了,糟了,定是这些喜神感染了阴气,所以自行走散了,这山中地势险恶,如何寻的回来……" 倒是那个老者,气定神闲,在这附近站了许久,才缓缓地道:“你们可是在此处走失了喜神?” 龙四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此处,我记得不会错的,我兄弟二人,因为赶了一夜的路,因此有些累了,所以在这里休息了一会,没想到那喜神忽然走煞,我兄弟二人措手不及,所以只有先行下山避开锋芒,没想到现在这些喜神都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者皱眉道:“你们当时都做了些什么?” 龙四努力回忆道:“我二人只是歇脚聊天,并没有做什么啊?” “聊天?”老者道,“都说了些什么。” 龙四不敢隐瞒,将自己两人聊天的内容一五一十向老者重复了一遍,道,“我们就说了这些,也没做什么事情,喜神怎么会走煞呢?” “这就对了!”那老者哼了一声道:“腿脚累了,可是嘴却不一定闲着,定是你们两人在这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才导致喜神走煞。” 顿时那龙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喜神不过是借着一口生气勉强能动的死尸,如何能够听得懂两人的对话,要知道,只要这喜神用五色布条扎好了,七窍中又有朱砂填充严实了,就算是用刀子割下几块肉,这喜神也断然不会走煞的,这因为几句话而走煞,这在龙四的认知世界中,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老者道:“你们只需要沿着来路回去,在山脚下,定然会有喜神等着你们,不过下次你们要是再最贱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怎么可能!这喜神走煞,龙四的亲眼看见了,走煞的喜神,又怎么会在原路乖乖的等着自己,但是这里喜神已经不见了,再待下去也是徒然,只好半信半疑,到山下找找,要是实在是找不到,两人也只有认栽了。 待两人走后,那老者在原地细细打量了许久,忽然双目一亮道:“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不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叨扰了三位的清修,我怕是怎么都不可能找到此处。” 老者一整衣襟,朗声道:“祝由白家弟子白寒,给方家三位前辈请安。” 可是山中毫无音讯传来,白寒微微一愣,暗道:“莫非是我错了,但是不可能了,刚才若不是这两个傻小子的对话,惹恼了方家三祖,所以才导致了他们出手小惩大诫,若不是这三人出手,谁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十几具喜神玩弄地如臂指使?” 白寒定了定神,道:“方家三祖若是不肯见白某人一面,恐怕要错过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了。” 忽然间,白寒的身子冰凉,如同堕入了九幽洞窟一般,顿时间似乎感觉到一双宛如地狱里面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让自己后背发麻,单单是这没有实质的虚无存在,已经让白寒大感吃不消,咬牙道:"阴阳眼!方家侄儿可好。" “白寒……”一个声音徐徐传来,听不出是喜是悲。 白寒振作精神,道:“方家三祖,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祝由余孽,你也配!”一个声音冷冷地道。 白寒道:“我虽然已经被逐出祝由,但是我白家一脉,祖上没少为祝由积攒功德,白寒人微言轻,自然是在三位功参造化的前辈面前算不上什么东西,但是我相信我此次带来的情报,定然是让三位前辈极为感兴趣的。” “说来听听。”一个声音若有若无的响起,仿佛远在天边,似乎又近在眼前,白寒暗中叫了一声,厉害,润了润喉咙,道:“是关于赢勾血脉的事情。” “赢勾血脉!”忽然一个温润好听的声音传来,白寒自觉地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自窥伺自己,但是却又找不到来路,这种感觉,只有功力到了他这等级数的人,才有切肤的体会,白寒不敢在绕圈子,单刀直入道:“江湖近日传闻,赢勾血脉已在龙虎山的手中,而且龙虎山掌教乌月鹤已经动用了寂灭炉鼎,势必要将赢勾血脉炼化,几位前辈,赢勾血脉若是落在了龙虎山的妖道手中,势必会如虎添翼,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我祝由,所以我这才不得已找上三位前辈,请三位前辈为祝由大计着想,定一良策。” “唐方居然落在了龙虎山手里面?”那个年轻的声音有些惊异道,“不过也不奇怪,唐方此人太过锋芒毕露,不知道天高地厚,被人擒获只是时间问题,只可惜……” 白寒摇了摇头道:“事情并非方少主想的那样,唐方似乎被人所伤,所以不得已上龙虎山求救,而且似乎唐方并未落在龙虎山手中,只是现在下落不明。陪伴他的,正是那个龙虎山的小丫头紫玲玎!” “这到有些意思了。莫非……” “不错!”白寒点了点头道,“唐方被人将赢勾血脉剃了出来!几位前辈,现如今唐方已经不再是赢勾血脉传承,生死已经与我等无关了,但是这赢勾血脉关系体大,绝对不能落在龙虎山的手里面,三位乃是我祝由的硕果仅存的前辈,所以白某此来,就是请三位老祖做主的.” "没想到你小紫对我祝由倒是忠心的紧啊。" 白寒忙道:“我白家,因为一些误会,所以被逐出祝由之外,但是我白家并没有因此而自暴自弃,无日不想重返祝由。所以我白寒,自然是以祝由兴亡为己任。” “就算如此,你也是找错人了吧,祝由,当家做主的,不应该是姓魏的吗?” “诸位有所不知,”白寒苦笑道。“现在魏家的老十三重现江湖,这魏家被他现在搅得是焦头烂额,再说了,魏老鬼欺世盗名,怎么能做的祝由之主,当年他不分青红皂白,诬陷方家,我白寒早就看不过去了。又岂能相帮他魏家。” “白寒,你倒是花言巧舌之辈,不过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我们之间应该还有些交情,你的所做作为,让我如何能够相信你!” “方少主多虑了,少主阴阳眼洞彻阴阳,我白寒若是有二心,方少主法眼一照,还有我白寒立身之处吗?”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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