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散记-二大坝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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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美文]故乡散记-二大坝的树

楼层直达
尕丶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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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散记-二大坝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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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img]http://s1.houdao.com/11884/photo/Mon_1311/104058_5dd61384246448447464a54e1b9a5.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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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坝在马儿山下一大坝的后面,我们习惯上把从福利区向马儿山的方向分为前后,靠山为后,其实就是两道黄土垒起的大坝形成了两个二三十米深的沟渠,沟底雨多时有细水流动,平时多是一道干涸的小河床。大坝一路沿着山的走势东西绵延下去,将山与居民区隔离开来。大坝的顶端是平坦宽阔的黄土路,有十来米宽,很少有机动车行于其上,但年头久了,走的人多了,土路也格外的坚硬光滑,不会随着雨水变的泥泞。平时的大坝很少人来,只有落暮时分,散步的和恋爱的人才使大坝显得热闹。落日笼罩下的马儿山我以为像是重叠巍峨的布达拉宫,馒头般连绵起伏的黄土山包,闪着神秘浪漫的橙色光晕,光晕下是层层叠叠依山而建的房屋,光晕后是远处朦胧高耸的关山,一路往上延展,山顶是近乎于黑色的浓绿。空气里浮着青涩的麦田的气息,沟底下咕咕的蟾蜍的叫声,小树林里进出奔忙的麻雀,让人走在这里感到轻松兴奋,便于消化晚间吃下的食物,诱发关于爱情的遐想。     大坝的形成不是天然的,据说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天灾,从马儿山上倾泻而下的泥石流吞没了附近山下所有的房屋,好在那时人口较少,没有造成使人扼腕的惨剧。后来就在山下筑了两道大坝,并列相距几百米,用以保护重建的家园,但从此也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惨剧。大坝因此成了历史的痕迹,静静的卧在距离城市最近的地方,将自然与人造分明的区别开来。站在大坝上,一边是鳞次栉比的火柴盒般的楼房建筑,一边是起伏纵横的馒头般的丘陵沟壑,可以闻到现代工业文明排出的暖烘烘的恶心气味,也可以感受原始野山上吹来的野拉拉的山风。这些注定了大坝将是一个情感复杂的载体,所有刻意的纯真的虚假的真挚的情意将在这里上演。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我们,还不懂得如何驾驭感情,任凭蓬勃萌发的冲动狂热的寻找宣泄,或许明月就可以寄托相思,或许白雪就可以代表纯洁,或许小雨就意味着浪漫,或许喝酒就表示了勇敢。但无论怎样的一种表现形式,最终都汇集在了大坝,对着二大坝旁一潭绿水和杨树我们喊着唱着跳着跑着,掏出心底里喜悦的悲伤的甜蜜的苦涩的情感,惊起了小憩的喜鹊喳喳的叫着飞走。那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在谈恋爱,自行车后座上带着一个女孩就叫谈恋爱了,胆子大的将女孩置于前梁,鼻尖可以嗅到女孩的发梢,眼里闪着得意的神情。心情激动压抑不住时会拉拉手,看到有人便赶紧分开,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各自走着,其实心里腾腾的跳着顶到了嗓子口。     如果你认为自己恋爱了,看电影逛马路太张扬,容易碰到熟人,那就去二大坝吧!葱郁的杨树林环抱着一汪幽静的水面,空气里弥漫着恋爱的气息,树皮上铭刻着痴情的记号,绿水里荡漾着恋人的身影,树叶上跳跃着缠绵的音符,到处都有爱的味道扑面而来,在这里一切便不需多说,自然而然的发生了。那时的我们认为只有去过二大坝的人,才真的懂得了感情,在杨树皮刻上爱人的名字,才显示出我们对爱的勇气。于是,二大坝的杨树上高高低低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刻满了许为文字许为符号许为图形的决心,不知树会不会痛?但我知道刻字的人的心里那时一定是痛的,爱的痛、恨的痛、念的痛、痴的痛,痛的手都颤了,于是树的脸花了,像是破了相貌的妇人,胆怯的畏缩着不敢言语。
    我曾经无数次去过二大坝,一人、两人、一群人,孤独、甜蜜、喧嚣着,而二大坝总是静静的包容着一切,不管愤怒、悲伤还是快乐、嚣张,那沉寂的水潭里恐已融入了太多的喜或悲的泪水,早已超然于世,才能如此豁达沉静。我也曾狂热的在树皮上刻上一个记号,只有我才能懂的名字,以为这样就能锁住愿望锁住自己,但当我再次回首寻觅时,发现树已长大变的不再熟识,过去的伤痕或许早已愈合了无踪影。我的心情随之变的安静随和,就像多年前看过的一场电影,不再因之而心潮澎湃。    但二大坝毕竟那时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块乐土,黄土沟壑中的一池绿水,缠绕着太多的故事,总也理不清楚,想起来心情总是不定的,但归结一下便只剩下了若有若无的甜蜜和温暖,不易察觉的嘴角上那一丝微笑。我仿佛又看到了一股青春勃发的暗流,冲入了那一池绿水,霎时间绿水翻涌着、呐喊着、碰撞着,发出汩汩的巨大气泡,渐渐的、渐渐的变成了波纹向四周漾了去,到达岸边时一切又归于平静,水依然那么绿,树仍然在成长,林中的喜鹊又下了一窝小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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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6 2014-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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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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