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尽枝条干秃北风刮过脸颊。柔柔的冬日阳光洒在河边一排排橡树柳树的干枯的枝蔓,洒在些许绿草上(仍顽强到冬日的小片绿草)。那涨而又落的河水散去,但依然浸泡在淤泥中的枯叶上留下一串串我的脚印。我看着卢瓦尔河水在斜阳下轻轻流过的样子,时而那细细的波光耀动,还有那偶尔映出的树的倒影,河岸上还隐约留着的小片绿草。
这里的初冬没下雪。
河水涨过,踏春时人们野餐的粗壮木板条的凳和桌还三三两两淹在水中,好像距离人们更远了。
我拉紧脖子上厚厚的兔毛围巾,竖起外衣的领子,两手不时轻搓脸颊。沿着卢瓦尔河,我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一通狂拍。生怕错过什么。手冻得变了颜色。
虽然这里没下雪。
而记忆中每每冬天,那静静的白色的闪着晶莹带着小小棱角的片片雪花飘过眼前,远去天空。
这似乎是不久前的哪个冬天的记忆。仿佛遥远却在眼前,那处处雪花飘在故乡,伸手可及却隔着层薄薄的荧屏。
世界忽小忽大,交错迷离。也许我就是那飘忽的雪花,你也是吧。。。。。。
而这不定之中又有着不变的情怀。
远离,有时候是为了走得更近;
孤独,有时候是为了更长时间的团聚;
飘忽,有时候是为了永久的不移。
此刻在这无雪的异乡遥望新年里荧屏上故乡的雪花,我内心却更加坚定。下一场雪还会更遥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