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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清 风 伊[/ali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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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末民初的鲁南地区,民风淳朴,风景秀丽,商贾云集。津浦铁路经由此地,这里有二等火车站——临城站。刘六和黄五就在临城站共事,他们是当地人,民国时经常游说于老车站附近。
刘六,大名叫刘光堂,此人好色嗜赌,举止献媚多舌,家中排行老六。黄五原名叫黄敬仕,喜欢写字作画,平日寡言少语,家里行五,外称“黄老五”,工友们习惯喊他“黄五”。临城站有客运组,说来也巧,这二位同在一个站,而且还是同一个組。
这年冬天来得较早,下午不到五点天便黑了。黄五负责查票,刘六负责检票。随着乘车的人越来越少,没过多久,侯车室内只剩几个人在等车。
外面寒夜深沉,万籁俱寂。这时从外面走来一妇人,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身上背着行李,手里领个孩童。黄五查过她的票,于是妇人就坐在离黄五查票不远的地方。时间接近子夜时分,最后一趟车过后,刘六和黄五也下班了,按规定下班后,车站就该关门休息,但是这妇人还没走,刘六发现后,背着小手笑嘻嘻的来到妇人身边,用温柔娇媚的口气低声说道:“小大姐这是去哪呀?”,转身歪着脑袋又说:“怎么没走成呀?怎么了?是不是在家中闹别扭了?”妇女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把手里皱巴巴的车票递给刘六,垂头丧气地说:“我刚才打了个盹,没注意车子检票,误点了,我是去济南府的。”刘六瞥了一眼黄五,心里算机,我把这娘们帮着送走,到长官那领赏,同时告发黄五违规放人,两全其美。刘六立马脸色板着和妇女说道:“现在沒车了,这样吧我把你送出站吧,等明个儿再来。”说着就帮妇人拎了包,朝黄五这边走来。这时黄五没在意他们,等妇人前面刚出了门,刘六走到黄五身旁,指着刚出去的妇人向黄五狡猾地说道“这个人没有票,你怎么放她进来的?”黄五被这一问,如当头一棒,瞬间懵了。茫然不知所措地说:“怎么可能呢?!从我这里过,都是有票的呀。”
那时正值历史大变革,中国刚摆脱了封建社会,进入民国没几年,铁路上下被资本家和外国列强垄断,压迫剥削工人阶级。下班后全体人员来到官员办公处集合,事先刘六私下到站长那,把刚才发生的事全盘托出,当时站长一听暴跳如雷。这时大家谈到一天工作时,在一旁的黄五大吃一惊,肺都几乎气炸,站长是一个中年胖子,瞪大眼睛严厉地问黄五,是否有此事,黄五当场横下心仰首皱眉说道:“长官,咱们发个毒誓,在场所有人听好,此事谁说谎谁不得好死!”愤愤拂袖而去,全场哑然。刘六的脸像发了霉似的难看。
今天人们提起老临城火车站,不由得想到这二人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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