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鬼故事——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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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鬼故事——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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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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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7-07-25 0
阴魂不散

每逢阴雨天,方子文的右腿曾经骨折过的部位便会隐隐作痛,并且在隐痛中还夹杂着一股奇痒,就如同有无数只蚂蚁在骨缝中穿行,不断啮咬着自己的肌腱,令他苦不堪言。虽然他也曾找很多医生看过,但状况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善。

但这还不是让方子文最头疼的。最令方子文发愁,甚至可以说有些恐惧的,是他的女友胡怡雯。自从方子文两个月前和胡怡雯同居以来,胡怡雯的行为举止愈发令他感到惊惧和诧异。

方子文是半年前在网上认识的胡怡雯。两人见面后不久便确立了恋爱关系。刚开始胡怡雯的表现和一般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自从他不久前领着胡怡雯去了一次自己死去妻子的墓地之后,胡怡雯便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方子文死去的妻子也姓胡,叫胡梅,是一名话剧演员。一年前的一天,方子文开车和胡梅一同参加完一个好友的婚礼后,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车祸。车祸不仅造成了方子文的右腿粉碎性骨折,而且还致使自己的妻子胡梅当场死亡。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但方子文每每想起当时那恐怖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胡怡雯之所以越来越令方子文感到恐惧,是因为他逐渐发现,自己这个女友的很多兴趣爱好正在转移,或者更准确的说,正在一步步贴近死去的胡梅。甚至于最近一段时间,连举手投足和说话的腔调也隐含着胡梅的影子。

“这位老板,看你面色晦暗、印堂发黑,想必要有灾祸发生,万事须小心啊!”周五的下午,方子文刚刚走出单位大门,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方子文扭头一看,只见在路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面前铺着一张白布,白布上用朱砂写着八个字——看相算命,占卜吉凶。

“那你说说,我究竟有什么灾祸?”方子文一想起近段时间发生的事,禁不住多看了男人两眼。

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在左上方的口袋里,插着一支金光闪闪的钢笔。

“我道行浅,只能从你的面相上看出你近期会有灾祸,至于什么灾,我可看不出。”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对方子文说道。

“扯淡!”方子文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正准备抬脚走人,没想到中年男人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板,如果你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灾,我建议你去找这个人。”中年男人将一张纸条递到方子文面前说,“他道行很深,一定能解你的灾。”

方子文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纸条,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在这张仅有两寸宽的黄表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西郊陈半仙。

当方子文再次抬起头时,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本来方子文对于封建迷信那一套并不相信,但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愈发怪异的行为,他实在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了驱散自己心头的疑惑和恐惧,彻底改变目前这种令他寝食不安的状态,方子文最后还是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个“道行很深”的陈半仙。

陈半仙的家住在西郊小陈庄,在当地非常有名。星期天一大早,方子文便独自驱车来到了小陈庄,没费什么周折便打听到了陈半仙的家。当方子文把来意向陈半仙讲明之后,陈半仙闭着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陈半仙那张阴惨惨的脸,方子文心里愈发没底了。

“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子文终于坐不住了,从钱包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放进旁边的一个木盒子里说,“还请大师指点迷津,如果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崩溃的。”

陈半仙终于睁开了眼,并迅速瞟了一眼木盒子,目测了一下钞票的数目。

“你刚才说,你曾带着你的女友去过你前妻的墓地,是这样吧。”陈半仙轻咳一声,捋了捋下巴上那几根花白的狗油胡说道。

“是的。“方子文用力的点了点头。

“糊涂啊!”陈半仙用手指了指方子文说,“你前妻的八字我测算过了,她八字中的魁罡过多,自身过旺,命太硬!”

“您的意思是……”听了陈半仙的话,方子文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我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该带你的女友去你前妻的墓地。”陈半仙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两道寒光,盯着方子文说,“你的女友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你前妻的魂魄附在了她的身上!”

“不会吧。”方子文吓了一跳,觉得陈半仙说的过于邪乎。虽然他也曾有过这种想法,但这种近乎荒唐的想法仅在大脑中一闪即过。

“信不信由你。”见方子文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陈半仙遂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恢复了沉默。

“信,我信。”此刻方子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大老远跑来,钱也掏了,无论如何也得讨个说法回去。于是他调整了一下情绪,小心翼翼的说,“大师,给说个破解之法吧。”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管用不管用,还要凭你的运气。”陈半仙复又睁开眼,嘴角抽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什么办法,请大师明示。”望着一脸诡秘神色的陈半仙,方子文感觉后脖子窜出一股凉气。

“三天后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四大鬼节之一。”陈半仙说道,“介时你须在午夜零点之前,和你的女友一起,在你和你前妻出车祸的地点烧纸钱,切记,一定要在零点之前把纸钱烧完,而且冥币的面值一定要是十八元一张的。”

“十八元一张的冥币?”方子文如坠雾里,挠了挠头问,“有十八元一张的冥币吗?我记得现在的冥币都是大面额的,最小的也要上亿元一张。”

“人民币没有,但冥币有。”陈半仙眯着眼说道,“按照我说的去做没错,这样你前妻的魂魄才能永远待在十八层地狱里。”

“哦,我明白了。”方子文似有所悟,微微的点了点头。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陈半仙接着说道,“如果在零点时你看到有一辆灵车从路上驶过,你要及时拦住,这样,附在你女友身上的魂魄就会被灵车带走,你的烦恼也就解除了。”

“到时候真的会有灵车经过吗?”方子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迟疑的看着陈半仙。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陈半仙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子文说,“如果灵车没有出现,那你只有等到农历的十月初一再重复一次。”

“如果还没有呢?”方子文想了想问,“别的日子行吗?我要是每天晚上都去烧,遇到灵车的概率应该更大些吧

“那你只能等到三月三和清明节了。”陈半仙乜斜了一眼方子文,脸上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你只能在鬼节的当晚,赶在零点之前烧完纸钱,灵车才有可能出现,别的日子不行。”

“那得烧多少纸钱?”

“你家目前存款的一半。”陈半仙说,“烧多了也不行,烧少了也不行。因为你前妻的命硬,而且她死的不甘心,你只有把家里所有钱的一半烧给她,她才能放过你和你的女友。”

告别陈半仙,方子文心情复杂的开车往家赶。当他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便听到从里面传出了熟悉的钢琴曲。

方子文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在地上。曲子是前妻胡梅最喜欢的“秋日私语”。但方子文知道,此刻在听这首钢琴曲的人绝不可能是胡梅。

当方子文推门走进客厅时,看到胡怡雯正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方子文急忙关掉了音响,一把把胡怡雯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子文。”胡怡雯被方子文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禁不住埋怨道,“我正听的好好的,你为什么关掉?”

“咱俩得谈谈了。”方子文脸色铁青,看着连眼神都越来越像胡梅的胡怡雯说,“你被鬼魂附了身,再不想办法解决,早晚得出大事。”

“你胡说什么呀。”胡怡雯气的一甩胳膊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世上哪来的鬼?”

方子文并没有理会胡怡雯的话,而是将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一股脑的对胡怡雯说了一遍,最后拉起胡怡雯的手说:“其实我也不信,但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使我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了。”

听了方子文的话之后,胡怡雯也吃了一惊:“子文,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感觉到呢。以前我最讨厌听那些所谓的高雅音乐,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到那些音乐,我就觉得很舒服。”

“还有你说话的腔调和走路的姿势,都越来越像胡梅了。”方子文阴着脸说,“以前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怕吓着你。可看到事态越来越严重,我也不得不告诉你了。”

“子文,真要是像陈半仙说的那样,那可怎么办呀!”胡怡雯浑身打了个冷战,一脸惊恐的看着方子文。

“别紧张,陈半仙已经告诉我破解的办法了。”方子文把陈半仙对自己说的话,跟胡怡雯重复了一遍。

“能管用吗?”胡怡雯听完之后,半信半疑的问道。

“管用不管用都得试试。”方子文咬了咬牙,一脸的悲壮。

是夜,下起了小雨。方子文上床前,照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两片安眠药用水服了下去。自从发现胡怡雯的异常后,他再也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当方子文被一泡尿憋醒,正准备上卫生间时,忽然发现身边的胡怡雯不见了!他急忙走出卧室,边往卫生间走边喊道:“怡雯,你在卫生间吗?”

卫生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传出胡怡雯的回应。方子文来到卫生间门口,打开灯,里面空空如也,胡怡雯不在卫生间。

“怡雯,怡雯。”方子文心头一紧,急忙四下里寻找。但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看到胡怡雯。

正当方子文疑惧之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在死寂的客厅里如炸雷般响了起来。方子文猛的哆嗦了一下,像看一个小怪物一样,两眼紧紧盯着不断闪烁着蓝光的手机。他记得临睡前自己把手机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不知道为何会跑到客厅的茶几上来。

方子文犹豫了一下,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胡怡雯的手机号。

“怡雯,你在哪儿?!”电话一接通,方子文便急不可耐的问道。

“子文,快来救我,救救我。”

“啊!”方子文大吃一惊,手机险些从手里掉落。听筒里传出的并非胡怡雯的声音,而是胡梅的。

“我……在……墓……地……”胡梅的声音突然从听筒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忙音。

方子文拿着手机愣了几秒钟,但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穿好衣服,飞也似的冲出了家门。

小雨依然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道路上漂浮着一层氤氲的雾气,如梦似幻。方子文把车停在了路边,急匆匆向胡梅的墓地跑去。

当他来到墓地不远处时,一股冰凉的夜风,和着雨水突然顺着他的T恤的领口钻了进去,方子文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隐隐约约看到在胡梅的墓碑前,似乎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方子文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向胡梅的墓前靠近。

“怡雯,你怎么了?!”方子文看到胡怡雯正站在胡梅的墓碑前,身上那件白色的套裙在夜幕下显得异常刺眼。

此时的胡怡雯,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呆滞,脸色苍白。长发早已被雨水打湿,一绺绺的贴附在两颊。

当方子文把胡怡雯搀回车里后,胡怡雯突然打了个喷嚏,而后一脸茫然的看着方子文说道:“子文,咱俩怎么会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家再说。”看着胡怡雯一脸的狐疑之色,方子文知道事态正在进一步恶化。

“你身上的裙子是怎么回事?”到家之后,方子文看着胡怡雯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的套裙问道。

“我不知道啊!”胡怡雯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去,“这不是我的裙子。”

“快把裙子脱了。”方子文阴着脸,走到胡怡雯的面前,快速的把胡怡雯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怡雯怔怔的望着方子文把裙子揉成一团,扔到了墙角。

“这是胡梅的裙子。”方子文盯着墙角说,“是出车祸前不久买的。”

“那怎么会穿到了我的身上?”胡怡雯浑身抖个不停,惊恐的看着方子文。

“你去胡梅的墓地干什么?”方子文没有回答胡怡雯的话,而是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毛巾被披在了胡怡雯的身上反问道。

“我……”胡怡雯愣了一下,随即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低垂着头,十指插入长发中抓挠着,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方子文默不作声的站在胡怡雯的面前,紧张的盯着女友脸上的表情。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胡怡雯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方子文说,“我记得我好像做了个梦,梦中我接到了你的电话,说让我去胡梅的墓地找你。当时我还问你,为什么大半夜的去那个鬼地方。你说你对不起胡梅,而且鬼节快要到了,你担心胡梅会回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想提前给她烧点纸钱。可当我去到墓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你。”

“你在墓地给我打过电话吗?”方子文小心的问道。

“当时我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可我没有带手机。”

“可是我接到了你的电话,这是怎么回事?”方子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说话的不是你,是胡梅。”

“这怎么可能呢?”胡怡雯茫然的看着方子文说,“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如果只是你的一个梦,那你身上的雨水和那件白色的裙子又怎么解释?”方子文用手指了指墙角的那件白裙子。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怡雯的眼神突然变得惊恐起来,嘴唇颤抖着说,“难道、难道我梦游了吗?”

“你的手机呢?”

“在我包里。”胡怡雯站起身,从一旁拿过自己的包。

“手机不见了。”胡怡雯在包里翻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方子文。

“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不会的。”胡怡雯想了想说,“我记得很清楚,下班回来的时候我放进包里了。”

“算了,手机的事先放一边,你再想想,看还能回忆起什么。”方子文走到了胡怡雯的面前,用手抚摸着胡怡雯的肩膀说,“别害怕亲爱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胡怡雯看了方子文一眼,重新把头低了下去。大约过了有两三分钟的样子,胡怡雯慢慢的抬起了头,两眼放射着异样的光芒,望着方子文突然嗓音高亢的说道:“如果我的生命将在此刻消陨,那么我的灵魂将永远与我所爱的人同眠。”胡怡雯边说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继而缓缓的向卧室走去。

“啊!”方子文吓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身子重重的靠在了墙壁上。胡怡雯所说的这句话,正是胡梅曾经在一部话剧中的台词!令方子文如此恐惧的不仅仅是胡怡雯鬼使神差的重复了前妻的这句台词,还有在讲出这句台词时的语气和声线,跟死去的胡梅简直毫无二致!

方子文不知道胡怡雯是从哪里听来的这句台词,更搞不明白胡怡雯的声音和语气为什么会和胡梅如此的相像。看着胡怡雯消失在卧室里的身影,方子文的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子文,你在外面干什么呢?”正当方子文惊魂未定的胡思乱想之际,卧室里突然传出了胡怡雯的声音,“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

方子文仔细辨别了一下,不错,是胡怡雯的声音。他谨慎的走进卧室,发现胡怡雯已经睡着了。方子文没敢睡在胡怡雯的旁边,而是重新返回客厅,心惊胆战的躺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当方子文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子文,我有点事出去一趟,早餐在桌子上。怡雯。

煎荷包蛋,小米粥,吐司,一小碗六必居的酱菜。方子文看着桌上的早餐,冷汗顺着脖子滑向了后背。且不说胡怡雯根本不会做饭,即便会做,她也不可能知道胡梅生前雷打不动的早餐品种。

方子文没敢吃餐桌上的那些东西,而是穿好衣服匆匆的出了家门。

方子文跟单位请了个假,开着车直奔陈半仙的家。

“大师,昨晚我的女友跑到了我前妻的墓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子文把昨夜的那一幕详细的对陈半仙讲了一遍,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放进了旁边的木盒子里。

“明晚就是七月十五鬼节,把这道符放在你女友的枕头下面,保你今夜无事。”陈半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黄表纸递到方子文的面前说,“看来事态比我预测的要严重,希望你把握好明晚的机会。”

方子文接过符看了看,只见黄表纸上画着一个金元宝。

“这金元宝代表什么?”方子文不解的问道。

“当然代表钱。你前妻是个爱财如命的女人,把这道符放在她的枕下,夜里她才不会胡乱走动。”陈半仙突然压低声音对方子文说道,“还记得我上次对你说的话么?明晚零点之前,你一定要将相当于你家存款一半的冥币烧给你的前妻,这样,那部灵车才有可能在零点时出现,附在你女友身上的魂魄才能被灵车带走,切记切记!”

晚上睡觉之前,方子文趁胡怡雯不注意,把陈半仙给的那道符偷偷的塞到了她的枕头下面。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方子文没有吃安眠药,他决定观察一下胡怡雯的动静。

夜深了,窗外又下起了小雨。方子文躺在床上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熟睡的胡怡雯,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当他刚把安眠药服下准备睡觉时,手机刺耳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方子文急忙拿过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胡怡雯的手机号码。

方子文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下意识摁下了挂断的按键。此刻的他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接听这个令他感到恐惧的电话了。

正在他心慌意乱的时候,一阵短信的提示音传了出来。他颤抖着手指摁下阅读键,只见屏幕上显示的仍是胡怡雯的电话号码,在号码的下面有一行小字:子文,我冷,抱抱我好吗?

方子文两眼一黑,手机掉在了地上。当他从地板上捡起手机时发现,液晶屏幕上裂开了一条缝,一股红色的液体正顺着裂缝向外渗透着。

当方子文从昏迷中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走出卧室,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子文,我上班去了,看你睡的挺香,不忍心叫醒你。早餐在桌子上。怡雯。

方子文用力将纸条撕得粉碎,扔进了纸篓。这时,他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正静静的躺在茶几的一角。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裂缝仍在,但顺着裂缝渗出的液体却是黑色的。

“难道我产生了幻觉?”方子文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冲向了阳台,把手机扔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而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跌落到了远处的草地上。

方子文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当夜幕降临后,他开车拉着胡怡雯向一年前车祸发生的路段驶去。

“我让你把那件白裙子扔掉,你扔了吗?”方子文看着一袭黑裙的胡怡雯,侧过脸问道。

“扔了。”胡怡雯两眼直视着车前方,冷冷的回道。

看着脸色苍白、表情有些异样的胡怡雯,方子文不敢再多问什么了,唯恐在路上出什么岔子,耽误了烧纸驱魂。

到达车祸发生的地点正好是晚上的十一点钟。路边不远处立着一块蓝色的牌子,上面用荧光漆写着几个标准的仿宋体:事故多发路段。

方子文吃力的提着几个黑色的大袋子,和胡怡雯一起走下了车。

“一年前你和胡梅就是在这里出的车祸?”胡怡雯站在路边问道。

“是的。”方子文把沉甸甸的几个袋子扔到了地上。

“你买了多少冥币?”胡怡雯看着地上装冥币的那几个袋子突然问道。

“嗯……”方子文犹豫了一下说道,“大概有一百五十万吧。”

“那么多!”胡怡雯有些吃惊的看着方子文说,“陈半仙让你给胡梅烧家里存款的一半,如果按这个来算的话,你应该有三百万的存款。你一个公务员,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别问那么多了。”方子文显得有些不耐烦,从兜里掏出根白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扭头对胡怡雯说道,“打开袋子,把冥币和烧纸都放在圈里,我们必须在零点之前把这些东西烧完。”

胡怡雯看了方子文一眼,默默的将冥币和烧纸放进了圈内。方子文看了看表,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沓烧纸。

夜风习习,火借风势越着越旺,转眼间就腾起了滚滚黑烟。方子文眯着眼睛,与胡怡雯隔火相望。黑色的纸灰犹如暗夜里的蝙蝠,在两个人的四周和头顶上翩翩飞舞着。

堆得如同小山似的烧纸和冥币,足足燃烧了将近20分钟火势才渐渐渐弱。当最后一团火苗熄灭后,方子文再次低头看了看表,发现距零点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

“方子文,你暗地里替我投了巨额的人身保险,然后谋杀了我,从保险公司骗保了三百多万,难道给我烧这点钱就够了吗?”胡梅的声音突然从冒着袅袅余烟的纸灰堆的另一面飘了过来。

方子文大吃一惊,急忙抬起头向对面看去。只见火堆那边的胡怡雯,身上的黑裙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变成了白色。

看着脸色苍白、面容扭曲的胡怡雯,方子文意识到胡梅的魂魄再次上了胡怡雯的身。

“胡梅,你就放过我和怡雯吧。”方子文边说边朝公路的两头张望着,“大不了以后我多给你烧点纸钱。”

“你们现在花的每一分钱上都沾着我的血。”胡梅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绝不会放过你和你的那个臭婊子,我要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胡梅的声音凄厉惨绝,犹如一道利箭穿破浓雾,深深的刺进了方子文的心窝。

方子文的身子猛的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从公路的远处闪现出两道雪白的灯光。

方子文精神一振,犹如看到了救星般朝公路上跑去。

一辆黑色的灵车在距方子文几米的地方停住了。方子文揉了揉眼睛,迎着刺眼的车灯向驾驶室里看去。

朦胧中,方子文吃惊的发现,驾驶室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司机。而就在这个时候,方子文看到身穿白裙的胡怡雯摇晃着身子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胡梅,你早就该死。”方子文忽然来了精神,冲着向自己走来的胡怡雯喊道,“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从你身上得到保险金。虽然为此我断了一条腿,但能够亲手将你这个讨厌的女人送进鬼门关,能够得到一笔巨款,我觉得还是非常值得的。现在,阎王爷来收你的魂魄了,你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去死吧!”方子文用手指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胡怡雯,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下地狱的应该是你!”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灵车的方向传了过来。方子文急忙扭头看去,只见在刺眼的车灯后面,站着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

“你是谁?!”方子文吓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虽然由于车灯的缘故,他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但男人左上方的口袋里的那支闪着金光的钢笔,他却记忆犹新。

“这是我的名片。”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到了方子文的面前。方子文接过名片,借着车灯低头看去,只见名片上写着几个令方子文这一辈子都无法再忘记的字:岁岁平安人寿保险公司——副总经理马文彪。

“我是半年前才调到岁岁平安保险公司的。”马文彪从上衣口袋上取下了那支钢笔,在方子文的面前晃了晃说,“这是一只录音笔,你刚才所说的话都被记录在里面了。由于你卑鄙无耻的行为,让我们公司损失了一笔巨款。虽然我们怀疑你在骗保,但却找不出证据,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雇佣了富豪夜总会的胡怡雯小姐,利用她的美色引你上钩。

“我们之所以选择胡怡雯小姐,不仅因为她长得漂亮,更是看中了她超强的模仿能力,我们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工作,并且得到了胡梅娘家人的大力支持。而在我们针对你制定的一系列计划中,胡怡雯小姐出色的演技最终迫使你自投罗网,说出了实情。”

马文彪说完,冲站在不远处的胡怡雯挥了挥手说:“胡小姐,你的献身精神会得到回报的,保险金的30%三天内就会划到你的账上。”

“卑鄙,你们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阴我。”方子文此时才如梦方醒,他用手指了指马文彪的鼻子,而后又将手指朝向胡怡雯,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卑鄙吗?”马文彪突然朗声笑道,“跟你方先生比起来,我们只是小巫见大巫了。至于不得好死,我想应该是你方先生才对。”马文彪说完,扭头向灵车的后面看去。

方子文刚想接着骂,忽然看见从灵车的尾部走过来两名身穿警服的高个子男人。

“等一下。”当方子文将要被押上灵车的时候,胡怡雯突然从后面跑了过来。

“子文,这半年来你确实对我很好。”胡怡雯有些动容的看着方子文说,“但你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知道吗子文,这半年来,我每天都在祈祷,祈祷胡梅的死并不是你有意为之,但事实却又是那么残酷。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现在只能再次祈祷,祈祷你早点下地狱!”

胡怡雯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塞到了方子文的手里接着说道:“对不起子文,是我把你的安眠药换成了摇头丸,希望你能原谅我。”

灵车的后盖打开了,方子文被推了进去。坐在如棺材般漆黑的车厢里,方子文知道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完)

1、失踪

七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雪天。

那天早起,窗外一片圣洁。瑞雪兆丰年,大旱逢甘霖的感觉,大家都很开心,田里的小麦差点渴死了。

可我不开心。

因为,他不见了。

我们感情很好,他却不见了,他不见了。

朋友们都在安慰我,“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担心啦。”可是,这个很快,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我从来不去想这些问题,他爱我,就会回来的;不爱我,回来也没有用。我会等他,我拒绝了很多人,有的人甚至比他还适合我,但是我知道,我不会改变的。

慢慢地,我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搬煤气罐,一个人打雷的晚上缩在被窝里颤抖。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之后,七年了,他居然又回来了。他看到我的时候很震惊,大概,是看到我这么忠贞七年未嫁。

我天天为他做他喜欢的饭菜,穿他喜欢我穿的旗袍,晚上看他喜欢的球赛,连电脑都让给他。

可是他好像很怕我,不肯多看我一眼。尽管,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是他的归来还是让我很开心,——我的开心恐怕要大于他的。

“怎么了,你?”我问他。

“……”他颤抖着,不看我,似乎经历了很可怕的噩梦。

“没事了,既然回来了,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珍惜现在。七年,说过去就过去了呢。”我低着头,很温和地安慰他。

“……”他还是不说话,而且颤抖地更加厉害。

“你怎么了,到底!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这七年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我有些生气了。作为一个女人,我做的已经够好了。你配得上我吗还?

“……”他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摇头,像是筛糠一样。

我终于忍不住了,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插进了他的喉咙,然后在他惊恐的表情下把他的颈动脉切断了,顿时血喷三米,像是正月十五灿烂的烟花一样。

列位观众,别怪我狠心,七年前他也是这样对我的。

2、有人跳楼了..

小区有人跳楼了。

猫家强亲眼目睹那尸体有多么惨烈,每次回家都要绕开那片血域,虽然已经冲刷地干干净净。

这天加班,半夜他才回到小区。正要上楼,突然一个女人从绿化带冲出来大叫“有鬼啊!”叫着就往楼梯冲去。猫家强怕她出什么事,赶紧跟上去。一直来到天台。

女人嘤嘤的哭着蹲在天台边。“小姐,别害怕!没有鬼,快跟我下去吧……”女人面部已经哭泣到扭曲:“跳楼那个人,变成鬼了!他说不是他跳楼的……呜呜!”

猫家强觉得背后一阵寒意,他定了定神,慢慢向那女人走过去:“世界上没有鬼的。”

女人仍在哭:“可那男人跟我说他不是自己跳楼的……”

“真的吗?他还告诉了你什么?”猫走到她身边,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突然猛地一推,那女人带着满脸泪水和一脸诧异坠下天台。

猫家强拍了拍手微笑着说:“他一定没告诉你他是我推下去的。”

3、闹钟

我很懒,喜欢赖床,上高三了还是老迟到。妈妈很着急。

舅舅说:“姐,我有办法。保证他按时起床。我这个闹钟可管用了。”

他把那个奇形怪状的家伙放在我床头。

您要是能看出它是个闹钟,那您的智商不是七十就是二百五。它的外观是个机器人,有40厘米高,头顶一个螺旋桨,面目冷酷,胸口上显示着时间,长长的双臂各握一根棒子。

舅舅说:“小子,我已经把它设好了。现在离高考结束还有130天。每天早上6点它就会一边跑一边叫你。叫30秒之后,你要是不起床,它就会飞起来把你房间的一切打碎。”

我摸摸它,问舅舅:“怎么关呀?”

“在那30秒之内,你跳出床追上它,握住它的双臂,它就不动了。”舅舅奸笑,“它要飞起来的话,你就别想关了。它得砸足10分钟之后才会自动停止。”

第二天6点,它响了,声音十足凄厉,简直像地狱里被油炸的鬼!它一边向远处跑,一边叫道:“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它只会说这三个字。

我迟疑了一下,马上就后悔了……

放学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完床上、地板上、桌子上的玻璃碴。中午我没有睡午觉,为了和舅舅一起安装新的日光灯管、新的窗玻璃。

闹钟提着双棒,冷冷地看我们忙碌着。

一百多天,那重复的三个字打碎我一切梦境。

“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

我掀开温暖的被子,一跃而起。

“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

我踢开身上的毯子,一跃而起

“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

……

高考结束的第二天,6点,我准时醒来。闹钟静静地站在床边。

我握住它的双臂,朝它大喊,把郁积了半年的愤恨尽情地宣泄出来——

“我自由了!啊,我自由了!”

它突然发出凄厉的声音,还是三个字,把我吓了一跳——

“我也是!”

4、阿龙

苏州木渎有个徐世球,从小进了城里,在韩其武家读书。韩家有个仆人阿龙,二十岁,在韩家书楼侍候,十分勤快。

一天晚上,徐世球在楼上书房读书,叫阿龙下楼取茶。不一会他上来了,被吓得脸也变了色,说:“我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在楼下不停地狂奔,喊他也不应声,莫非碰见鬼了?”徐世球听完笑了,不相信有此事。

第二天夜里,因为阿龙不敢上楼侍候,徐世球叫了一个姓柳的替代。到二更时分,柳某下楼去取茶,忽觉得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一跤被绊倒在地。一看,原来是阿龙横倒在台阶下。柳某高声喊叫起来,徐世球和韩家的人以及其他宾客都闻声赶到,见阿龙头颈上有被人抓扼过的伤痕,青黑色,一条条如柳叶形状,眼、耳、鼻,口里全被塞满黄泥,人虽僵硬,气却未绝,忙用姜汤灌醒了他。阿龙说。“我走下客厅台阶时,迎面碰到了昨天见过的白衣鬼,年约四十多岁,短胡须,黑面孔,张着嘴,尺把长的舌伸在外边。我想喊叫,他就把我打倒在地,并用手扼住我的喉咙。边上有个老头,白胡须,戴顶高帽,劝白衣鬼说:‘他还年小,别欺侮他。’我这时快要断气了,正碰上柳某绊在我脚上,白衣鬼就冲出屋外逃了。”徐世球叫人扶阿龙到床上,只见床四周几十盏鬼灯闪亮起来,那光如大萤火虫发出的差不多,通夜不灭。第二天,阿龙还是迷迷痴痴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吃。韩家就召来一个巫婆探察。巫婆说。“只要求取县官审堂时用的朱笔一枝,在阿龙手掌心上写一个‘正’字。头颈上写个‘刀’字,手臂上写两个‘火’字,他就有救了。”韩家照巫婆的话办了,当写到左手臂上的“火”字时,只见阿龙张大眼睛,高声叫喊:“别再烧我,我立刻走就是了。”从此以后,韩家再没有闹过鬼。阿龙现在还活着。

5、复活惊魂

天阴沉沉灰蒙蒙的,林国大这60来岁的身子骨,感觉越走越累,尤其惊讶的是,这个村子里,家家门户洞开,物件一应俱全,但就是不见一个活物,竟然连鸡鸭猫狗都不见一只,更别说有人了。林国大继续往前走,这家看看那家望望,还是没有一个人,整个村子死气沉沉。林国大感觉一丝恐惧感,袭上心头。

林国大加快脚步,从村东头向村西奔去,大约快出村的时候,似乎听见有间房子里有人声音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林国大提起的心,稍稍的落下了一些,于是循着声音寻找过去,看见一间房子里,十分的空旷,只有一张长条型桌子,十来个人一律穿着黑衣黑裤,每人坐着一个单独的圆凳子,围着桌子在开会。林国大走进去后,因为疲惫很想找个位置坐下来。但那里的人都没有理会他,林国大在屋子里寻找了一下,连自己坐的地方也没有,忽然看见旁边有一只大水缸,于是就往缸沿上一坐,傻乎乎地听这些人开会。忽然坐在正中位置的像头一样的人物,发现了林国大,大声喝斥说:“你快走,我们在开会,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林国大很害怕,吓得马上出门而逃。这时候外面天已经很黑了,林国大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反正跑就是了,感觉前面的路越走越窄,终于感觉像是走进了仅容一人过去的小巷子了,忽然前面没有了去路,像是一垛墙挡住了,两左右手臂被两侧墙壁挤着,几乎没有了可以动的空间。林国大似乎感觉有些闷气,艰难地举起手,摸摸前面的墙壁,好象不对劲,于是弯起中指敲了几下,发现是木板的,心想:既然是木板,那么过去必然有路!也就使劲地敲了起来、、、、、、、。

且说林国大的家门口,正是一片的热闹景象。上百来号人,神色庄重地站立在这里。林国大的儿子媳妇们穿戴着白衣白帽,哭哭啼啼跪在外面场地上。在灵台前有两个人,手里举着燃香,不住地喊着:“快点,快点,来不及了。”其他人按关系的亲疏远近,穿戴着或重或轻的白衣黑袖套,在这两人高声的喊叫下,轮流着上前跪拜。忽然灵台左边的叫林建辉的人,似乎听见有几下的敲木板声音,起初也不在意,心想可能是后面的厨师们正大力剁着肉骨头呢,于是对着人群喊道:“没拜的,快点轮上来,十点钟要出棺材的。”话刚说完,又听见了敲木板的声音,而且似乎离自己很近,也不太像厨师砍肉骨头发出的声响。林建辉用眼睛看看灵台左边林中伟。显然林中伟也听见了敲木板声音,回过头去看了看棺材,发现没有动静,便朝林建辉挤了挤眼睛。还没过三十秒种,那敲木板的声音越来越重,这一次林建辉和林中伟同时听见了,同时转过头去看着棺材,又同时看见棺材上面放镰刀和稻草等物的米筛,随着敲击声音,一跳一跳的。两人顿时脸色惨白,瞪大了四只眼睛,面面相觑了不到几秒种,忽然极其惊恐地发出惨叫声:“炸尸了!”随着喊叫声起,两人扔掉手中的燃香,也不顾脚下是否有人,跳着就向外夺路而逃。

正在跪拜的几人,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两人叫着逃跑,马上连滚带爬的向外面逃去。外面聚集的人,看见灵台前一片大乱,有人就向里面涌去,也有人向外面逃去,一时间场面乱成了一锅粥,但马上向里涌的人也往外面逃了出来。顿时,灵台前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躲避在百米外,看着屋里面。不一会儿,大家也都知道了,原来是棺材里的林国大“炸尸”了,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尽管这是上午的九点多钟,而且天空晴朗阳光灿烂的。

村上的林才方,是上过越南战场的退伍军人,村里的丧者穿寿衣都是林才方完成的,到底想想不对劲,就拉上林国大的邻居林小兴,一起慢慢地向屋里靠近而去。林小兴是派出所的民警,因为同族的长辈林国大去世而在家帮忙。林小兴吩咐村上胆大的青壮男子,拿好铁耙锄头,跟在后面一起前行。

林才方和林小兴离灵台越来越近,那棺材里敲木板的声音也越来越听得真切。林才方离开棺材大约有十米距离,放声问道:“林国大,是不是你在敲?”只听棺材里的林国大声音嘶哑地叫道:“是我,快开门,我闷死了。”林小兴稍稍地靠近了一些,捡起一根细竹杆,用力一挥就把遮拦在棺材前的灵幔挑了去,才喊道:“国大,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林国大在里面喊道:“你瞎说什么,怎么说我死了?快开门,我饿死了。”

林小兴和林才方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找了两根铁撬棍,三下两下,就把棺材盖子撬开了。就在撬开盖子的一刹那,林小兴和林才方扔下手中的铁棍,转身就向外面逃去,跑了有五六十米,才停住脚。棺材里的林国大费力地坐了起来,十分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场景,很是纳闷,就对外面喊道:“喂,搞什么搞?摆什么灵堂,晦气,真晦气!”林小兴斗胆向前走了几步,喊道:“林国大,你现在是死人还是活人?”林国大看看外面所有人都戴着孝,自己的儿子媳妇们穿戴着白衣白帽,再一看自己,竟然穿着寿衣坐在棺材里,方有些想起自己是触电而“死”的。

原来,林国大以前一直是做电工的,这次在自家牵电灯线不慎触电而“死”。林国大想到这儿,于是对着外面说了一声:“哦,原来我已经‘死’了。”说完,就往棺材里一躺,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所有人,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悬在胸口的心慢慢地放回胸腔内。林小兴和林才方用手一挥,招呼着村上和亲戚中的胆大之人,一起慢慢地向屋子走去,胆战心惊地向棺材靠近,想去把棺材重新盖上。

众人离棺材越来越近,大概就要靠近的时候,猛然间林国大又从棺材中坐了起来,大声叫道:“不对啊,我死了,怎么我的手指头还会痛!”

这一坐不得了,又把人们吓得个魂飞魄散,一齐喊叫着向外面夺路而逃,只恨爷娘少生了两只脚,场面再一次的大乱。林国大扭头看着四处奔逃的人们,心里一阵好笑,但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死了还着活着,于是就伸出手背,用嘴狠狠的一咬,马上一阵钻心的痛感袭来,不由得叫道:“哎哟哇,痛,痛得很。”林国大这才明白,自己又活过来了,于是爬出棺材上门外走去。

林小兴到底是警察,这关头岂能退缩,停住了脚步,远远地对林国大说:“国大叔,你到底死还是活着?”林国大走出门,看着远处一些人手里举铁耙横锄头,“

6、你看清楚了吗?

上海刚解放的某一天,在一家精神病院里有一个奇怪的病人。他白天很平静,但是在夜晚就会变得骚动不安,神情慌乱,神秘的出去,有神密的回来,从来不和别人讲话。有一天医院里来了一个小护士,她给这个奇怪的病人送水,当这个病人与小护士四目相对时,病人突然露出奇怪而可怕的表情,小护士不知所措,病人突然扑上去死死的卡主小护士的脖子,嘴里发出可怕的吼叫。幸亏周围医生赶到,把小护士救下来。人们惊奇的发现那个病人恢复了正常他向人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原来这个病人是一个医术高超的中医,姓陈,人长得一表人才,平时深居简出,为人口碑极佳。某天在他家巷口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少妇,见到陈医生总是腼腆的一笑就匆匆而过,身穿白衣,每天如此。陈医生对他他颇有好感,但从不和她打招呼,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深秋的一个傍晚,天阴暗晦涩,凉风袭来颇有寒意。陈医生刚从诊所回到家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那个经常见到的少妇,少妇全身白衣,急匆匆地说她家先生突发急症,要陈医生初诊。陈医生不加思索拿起药箱就和少妇出了门。少妇早已准备好了一辆马车,此时天已经全黑了,马车把陈医生带向郊外。

寂静的路上没有一个人,凉风裹着落叶传来沙沙的响声,偶尔传来夜鸟的啼声。陈医生心生惧意,小声问身边的少妇:我们去哪里?少妇已失去平日的腼腆,冷如冰霜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陈医生越发感到恐惧,不敢多言。车轮和马蹄声越发急促,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马车停在一个深宅大院门前。此时风已经停了。陈医生和少妇下了车。少妇轻轻推开门,寂静黑暗中传来“吜-吱"的一声门开了。

陈医生觉得有股冷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哆嗦。少妇提着一盏小灯笼,点亮后发出一点幽暗的光。少妇轻声说跟我来,便向里走去。陈医生不敢说话,紧紧地跟在后面。院内依稀可见几棵落了叶的大树,地上荒草杂生,院子很大,房间很多,但经过的房间却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少妇悄无声息的走着,陈医生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弥漫。陈医生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仔细看时影子不见了。陈医生以为是幻觉,下意识的攥紧双手,紧紧跟上前面地少妇。

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一个阴森大厅前。少妇和陈医生走了进去,陈医生赶到里面阴冷,并有一股FB的气味。借着灯笼那一点光亮,陈医生发现前面有一张雕花大床,上面挂着白色幔帐,象是有钱人家地东西,其余竟是空无一物陈医生地皮鞋声格外响,而那少妇始终悄无声息。来到床前,只听里面有轻微响声,少妇冷冷的说:先把脉吧。陈医生定了定神,白色幔帐开了一个小缝,陈医生顿觉有股寒气传了出来,彻骨地寒冷,里面慢慢伸出一只枯瘦青紫地手,陈医生紧张的伸出手去。就在这时少妇手中的灯笼突然灭了陈医生的手触到一只冰凉的手,没有任何脉象,陈医生的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不知所措。那只冰手慢慢收了回去。灯笼亮了。

陈医生回头看那少妇,少妇脸色惨白,一脸肃杀,鲜红的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要不要再看一次?陈医生只觉头皮发麻,机械的点点头,白色幔帐里又伸出一只手,陈医生分明感到那是一只温热的手,脉跳很快。陈医生当时就愣在那里,头脑里一片空白,脸上的汗也顾不上擦,黑暗中飘来少妇的声音:是不是得了热寒症?医生茫然的点点头,又在少妇指点下写了处方这才定下心来,突然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看清楚了吗?陈医生心中一惊,回头看去,此时窗外一声响雷,一道闪电照亮了大厅,陈医生顿时吓得目瞪口呆,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在家中了。从此他就得了前面诉说的怪病,他的女儿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那一天小护士送水时陈医生发现她长得竟和当年的少妇一摸一样,一瞬间陈医生积压在心中的能量终于爆发出来,病情也痊愈了。但当时的最后一幕陈医生已经记不起来了。

陈医生的女儿此时从美国回来,她是一名物理学博士。她对此事很好奇,她认为在特殊的磁场里某些影像可以停留在固体上,比如墙壁树木等等。于是在父亲陪同下,带着仪器又来到那个深宅大院。那里早已破败不堪,在那个大厅里仪器调试好后,大厅里出现了令陈医生恐惧多年的图像:车医生身后站着一个老者,身穿白衣,眯着眼睛,凑到陈医生耳边长着嘴在说话,少妇站在陈医生另一边,闪电照得两人脸色惨白,只有嘴唇血红。

白色幔帐开了一个小缝,从里面露出一张死灰般的脸,那张脸和陈医生身后的老者惊人的相似。后面隐约有一个年轻人正将那张脸向前伸。他们把记录下的图像让小护士看,小护士说那个少妇正是自己的母亲,并回忆道母亲年轻时被一个富商霸占,后来与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私奔,此时两人已经去世多年。

文革时期那个荒宅曾经时红卫兵的据点,但是红卫兵进去后没过多久就吓得不敢进去了。他们说夜里总是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再问:你看清楚了吗。直到今天依然如此,人们说那是一个凶宅并在里面发现了两具枯骨。

7、不要开窗

这是小y的一个真实经历。大家不要笑啊,因为小y的真实经历貌似也太多了,一般人一辈子见不了一次怪事,小y几乎是年年遇到怪事,但仍然活得好好的,这就会让一些会联想的朋友发出疑问了。但是我要说,小y只要是说的真实经历那就一定是真实经历,绝无虚构。至于小y为啥活的好好的,大概是小y从来没有招惹过那些东西吧。但是只要是故事,就会有一定的虚构,与事实不符的时候还请读者不要介意啊。

这是今年冬天的事,那时候在放寒假,小y有大把的时间泡在网上。亲戚朋友都有父母去走,小y不用操心,所以就每天都宅在家里,玩我最爱的魔兽。一天晚上,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那晚父母都出去走亲戚了,就小y自己在家。临走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老妈一个劲儿的提醒我不要开窗户,我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只是一再强调不要开窗而已,说完就和老爸出去了。小y心想不开就不开吧,这大冬天的也用不着开窗,就一口答应下来。等父母一走,小y就速度地蹿到电脑前开始继续玩魔兽。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晚的暖气好像烧的特别热,平时也就是十七八度,但当时的温度好像达到二十四五度一样。坐了一会儿小y就热得受不了了,就走到窗户边要打开窗户,就在我的手摸到窗户的那一刹那,忽然心灵好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微微一麻,当下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头,因为这是我将要遇到危险时的征兆。我四周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而且我自己在屋子里,防盗门紧锁着,根本不会有什么东西闯进来,我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我的预感从来没有出过错,肯定有什么危险潜伏在我左右我才会有这种感觉。对了!妈妈临走时说不要开窗户,难道?

我透过玻璃往楼下看,楼下除了一条安静的小路,其余什么都没有,路上也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存在。我摇了摇头,还是把手从窗户上挪开了,又回到电脑前坐下。我没看见的是,就在我回过头的一瞬间,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路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影,他就站在我的窗外!

今天我们打的游戏副本的难度比较高,有一个BOSS怎么打都过不去,而且团灭了好几次,小y也是越打越上火。再加上屋子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小y直接觉得脑门都出汗了。又灭了两次后,小y直接忍不住了,冲队友们发了一顿火后就推开键盘下楼了。这时侯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小y以为是父母回来了,就直接去给开门。可是门打开了,门外却没有一个人。然后我又打开了封着的阳台的门走出去看看是不是院子的门外站着人,但是依然是空空的大路。等我走回屋子里的时候,看着我顺手关上的阳台的门,我突然想到这算不算是打开“窗户”了呢?想到这儿,我忽然愣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愣住,只是感觉四周好像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一样,又感觉是有人老在背后盯着我一样。环视空荡荡的房屋,我不由得害怕了,急忙逃也似地跑到楼上我自己的房间,做到电脑前我才稍微安静下来。但是没两分钟,我就听到了楼下清晰地脚步声——啪嗒、啪嗒,还夹杂着摆弄东西的声音。会不会是来了贼?虽然小y不相信有贼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潜进屋子里,但是小y确实不放心,就从抽屉里拿了把AK上的军刺(假的)下楼一探究竟。结果刚一下楼,那种死水似的寂静感觉又袭来了,小y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实在是说不出有种什么滋味,总之是很不自在的感觉,而且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担心我的身后是不是会出来什么。忍着恐惧在楼下几间房子中挨个查探了一番后,什么收获也没有,小y彻底慌了。于是我就急急忙忙逃到楼上,将耳机套在耳朵上,不管听到啥就当没听见。好在佛龛就在二楼大厅,那声音也一直没上来,让小y难熬地度过了几个小时,直到父母回来。

说实话,这是小y经历的除了小时候见到的腐女外最恐怖的一次了,虽然仅仅只有声音,但是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最恐怖的。

8、井底

表哥今天来了,表哥平时在乡下,我俩很难见面,但见了面总是很亲近,因为我俩小时候的童年是在一起度过的。

一高兴,就和表哥去吃烧烤,一人又弄了四斤扎啤。喝了酒,表哥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跟我说着童年的趣事,有很多我都已经忘记了,现在听起来倍感亲切。说着说着,表哥笑容满面的表情促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诡异和神秘。他探过头来,说:“其实,咱们小时候搞得什么探险啦、冒险啦之类都不能算是真的险,只有一次,那才是真正的千钧一发,不然你小子命都没了。”

我很奇怪,因为我的印象中除了有一次骑三轮车翻进小河沟,实在想不出哪里再有危险了啊。

表哥诡异一笑:“哼哼,你小子差点丢了命,你自己一直都还不知道呢。今天哥就给你说说当时的事!”

下面,我就开始用表哥的口吻叙述吧。

“那是你七岁那年夏天,你和我还有晓渠、高煃一起偷你姥姥家的鸡蛋还记得不?你小子嘴馋,说什么煮的鸡蛋没味道,非要我们给你做变蛋吃。我们被你缠不过,只能按你说的用我们的土方法给你做变蛋(我觉得跟我一样八零后的而且家里有亲戚在农村的朋友应该有很多都知道这种做变蛋的方法,就是用草泥灰裹上鸡蛋然后塞石灰里“速成”,但这种做法不科学,有些有害元素超标。)。你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馋,还没等鸡蛋熟透呢,你就猴急猴急的从石灰堆里把鸡蛋扒了出来。

这一下不要紧,鸡蛋壳遇风就碎,这一下把你给烫的啊~~你情急之下就把鸡蛋扔到了身边一口井里~~~~~~”

这时我打断哥哥:“啊!我想起来了,当时还出怪事了呢!那个鸡蛋就那么浮在半空中,也不落到井里去,我还说那是会飞的鸡蛋!”

“对!”表哥闪烁着目光继续说到“当时那个鸡蛋就这么奇怪的浮在那里,我们都啧啧称奇。你小子还想探进去身子把鸡蛋再拿上来。”表哥说到这儿顿了顿。

“那后来呢?”我一边问一边把酒给表哥满上。

“后来,后来你的救命恩人——别急,听我说完,他确实救了你一命。你的救命恩人就是高煃,他把想探身子捞鸡蛋的你给拦住了,然后他对井里说‘你别费力了,你就是放得离井口再近我们也不会救你的!’。说完这句话那只鸡蛋就啪的一下掉进井底了,还记得吗?”

“对啊!当时我还以为那是咒语呢。那跟救我命有啥关系?”

“后来啊,高煃告诉我说,他当时看到的不仅是鸡蛋,而是有个女人站在井底,用手一直在托着那个鸡蛋!那个女人脸煞白煞白的,非常吓人。高煃比我们都大,见识也多,所以才说了那些话。他一说完,那女人一下子就不见了,所以鸡蛋又掉了进去。”

听完表哥说的,我的脸也煞白煞白的了,原来差一点我就被拉进去了啊~!真可谓是千钧一发,要不是高煃拦住我,估计我已是井中枯骨了!

“那井还在吗?”

“早就被填平了,现在都换成了大马路,呵呵。不过我保不齐那个女人会不会在别的井里出现~~~~~~~~~~~~~

你们身边,有井吗?

9、谁在背后?

阿勇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的。原本挺光明磊落的一男子汉,开始变得害怕黑暗,害怕一个人独处。因为他总感觉,自己无论在做什么,只要是当夜幕降临或者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一双眼睛在旁边盯着他。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他是真的吧,可总是找不出来那个人;说他是假的吧,但那种让人发毛的感觉是不会错的。那种感觉,就像,就像一个人总跟在你的背后,总是在盯着你,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突然伸出手,吓你一跳。

同学都说阿勇神经衰弱了,比较神棍的同学就说阿勇“灵觉”很敏感,能感觉到并不存在于阳间的东西。而阿勇也不知道该听谁的,总之,背后有人的感觉总是在跟着他。

这天阿勇起床又晚了,宿舍的同学都去上课。由于阿勇和他们不是同一个班,所以课不一样,宿舍里往往就这样剩下他独自一个人。

阿勇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踢踏着拖鞋来到洗脸池洗头。打上洗发露的时候,阿勇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有一个淡淡的人影从自己身边晃了过去。阿勇急忙睁开眼往屋里扫视,可是什么都没看到。这时他又觉得身后有点不对劲,急忙扭过头,可是背后依然空空如也。

阿勇知道,“他”又来了,又来盯着自己了。但是一脑袋洗发露不能总带着啊,头还是要洗的。阿勇只好低下头凑到水龙头旁开始洗。

阿勇很害怕,因为他觉得这时那个东西就在他身后,所以他连眼睛都不敢闭起来,小心翼翼地洗着,避免洗发液进入眼睛,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身体两侧。但是,他却看不到他的背后!

阿勇由于心里紧张,所以洗得很快,很快他就洗个差不多了,只剩后脑勺上有点泡沫。于是他又撩了两捧水去洗后面的头发。但是他愣住了,他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又摸到了一只手!一只不属于自己的冰凉的僵硬的手!

谁在背后!阿勇急忙回头看去,但是他看到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已经疯了,只会在精神病院里,对每一个看望他的人说:“嘘,小心点,一定要注意你背后有谁呦!”

10、衣服

笑容约了乐儿来这栋旧楼逛衣服

到了七点,楼道昏暗,气温也降了下来。笑容感到一阵阵冷风吹过,紧了紧衣领。

“不早了,乐儿我们回去吧。”笑容有点怕……

“再逛一个店子啦~我听说新开了一个小店,里面的衣服很有味道的!”

小店确实很有味道,老板的收银台上还点了蜡烛,烛火摇曳,笑容觉得有点晕眩。

恍惚间,笑容觉得这店里的衣服异常好看,伸手拉过一件,想看看价钱牌。粉蓝的价钱牌上没有标价,却用娟秀的字体写了个“琦”字。

一旁的乐儿也拿了件衣服,问道:“老板,这件多少钱?”

“这件衣服很衬你,你拿走吧,我不要钱。”

“真的?!”乐儿笑嘻嘻地拿过包好的衣服,一边出门一边道:“谢谢你了!”

走出楼道,乐儿感到身后一阵寒意,转身却不见了笑容。乐儿急急赶回去,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小店。

几天后,另一栋旧楼,一个美丽女孩来到一间小店,她翻开最美丽的衣服,蓝色的价钱牌上印着“笑容”……
南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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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7-07-25 0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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