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绿
“红花还需绿叶配”,假若我是红花,你会是我的绿叶吗?
这是每一朵情窦初开的“女儿红”都有过的,想说又难于开口的,关于红与绿的情结。
绿色和红色都是年轻的,旺盛的。绿总让红心动得芳心难抑。
红总能让绿无怨无悔地用大把、大把的青春——拥抱着花儿富丽堂皇地开。
绿叶总愿意宠着红花的娇贵与跋扈 。
红花总愿意为绿叶把美丽的容颜蜕变成一个青涩的宿愿,放在叶儿的心头,让叶儿想啊!想啊!想到苦尽甘来。
“红配绿,看不足”,我正花红日遇你叶绿时。亿万年的造化中 ,千千万万个尘缘里,为啥独独与你相遇在同一个叶绿花红的春天?
蓝与黄
天是蓝的,海也是蓝的。
蓝色最广漠,最旷远,总让人想看又看不到尽头,于是只能闭上眼睛来听,听那一曲“蓝色的交响”。
泥土是黄的,皮肤也是黄的。
黄色最深情,最厚重,面对如此厚重的深情,没有理由不让生命扎根。
我们祖祖辈辈生在黄土地上,长在蓝天下,挥洒着汗水,挥霍着智慧,终于不愁温饱了。
不愁温饱了,自然想求富贵。
但不要忘记了我们是炎黄子孙,即使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要对黄土留一份深情,对蓝天多一份敬畏。
橙与赤
在我的心里,橙色有过很多的曾经,曾经的美丽,曾经羞涩,曾经的希望,曾经的心酸,曾经的含辛茹苦,曾经的忍辱负重······
橙色成熟了,看到了幸福的招手。
橙色熟透了,就像母亲的笑容那么欣慰,美得不需要任何赞美了。
赤色镀在父亲的皱纹里,里里外外折叠着父亲对理想追求的印迹。
父亲的理想就是要让我们这些儿女过上温饱的日子。记得流沙河的《理想》里这样高歌:“饥寒的年代里,理想是温饱”。
不知多少个不同的日子里,父亲被同一轮烈日长吻,黄皮肤被汗水刷过太多太多遍了,变成了赤色。
每当看到父亲赤色的脸庞对着橙色的夕阳微笑,总能无言地呼唤着我的一颗拳拳赤子之心。
青与紫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谁不想有朝能像青龙入海,亦或青云直上,只有这样生命才能出类拔萃,人生才能功成名就。
当我能识字时,就认得家家户户房子和摆设不管多么陈旧的堂轩里,都挂着“紫微高照”祈愿。每逢过年正门头上都贴着“紫气东来”的祝福。紫色自古就是祥和幸福、荣华富贵的象征。
大多数人的努力与奋斗的初衷是追求理想,也不排除垂慕理想的奖励品——名与利。
功名利禄,荣华富贵,是众生的愿望,这本无可厚非。
一些被名与利诱惑侵蚀得失去了道德底线的人,不是无知,而是因为没有节制的欲望,变本加厉的追名逐利,最后弄得物极必反,一败涂地。
青色和紫色最怕混淆失真。
所以,身心无论裹在怎样浑浊的潮流里,都要分得清青红皂白;人生掇青拾紫时,也要保持对道德的赤胆忠心。
黑与白
只要不是执着黑子和白子在博弈,黑色和白色是最简洁又最大方,最朴素又最不落俗的两种颜色。
黑色沉着,白色明亮,黑色天生就爱和白色搭配,一经白色点缀,黑色会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就如春风里一个满头黑发的少女身着白色的连衣裙。
白色纯洁,黑色庄重,白色本来胸无城府,一旦被黑色相映相衬,就变得气度非凡,雅俗共赏,甚至意蕴无尽,奥妙无穷,就像八卦里似动而静,似静而动的卦心。
白天不是白的,是亮的。白的意义不只代表白色,也代表光明。
黑夜是黑的,黑得让任何目光都看不到任何色彩与光明。黑的意义不只有看得见的黑色,还有无边的黑暗。
白色纯洁无暇得经不起一点尘埃。生命之初也是白色的,慢慢地被世俗诱惑、胁迫、鞭策得光怪陆离,伤痕累累······
一根木头燃烬了,就变成了黑色的炭。生命之灯无法再点亮时,生命必将被黑色甄没。
生是那么有限而且困难重重。死是那么永恒而宁静。然而人死了就没有意义了,要说有,那也是生的光环环照的。因此,生的思想需要黑白分明,不分黑白就会是非颠倒。
记着生命最初的白色,冲破一切生的迷雾,让阳光照耀出生的光辉。让黑色帮我们震慑尘世的烦恼与浮华。真诚地用黑色的墨在白色的纸上为生命写一篇无悔的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