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读着崔护的这首《题都城南庄》,总让我感到有些欲言又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人间最好的状态该是:初相遇,浅相知,深相恋,长相思吧。花还是从前的花,风依旧是从前的风,只是人不复从前。或许离开、或许怅然、或许终不知所终,一段感情也就这样终不知所终,只是“桃花依旧笑春风”。
曾经,我不喜欢桃花。我觉得它太过于夺目,太过于招摇,太过于妖艳,又是那样花期太短的花。现在,我深深的喜欢桃花。它是春的先驱,一旦桃花开尽,在春风里牺牲,春也就到了。就连朱自清也要说妖童媛女,采莲南塘秋之类,恐怕只有这样的艳丽,才配得上这样沉寂的岁月。
岁月的沉寂与空白超出了我的想象,时光的残忍与易逝也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没有留住风吹之后的一片残瓣。
桃花能抓住春风尽情燃放,何错之有?错的只是我虚浮于岁月之上,未必这样燃放过。而我只能燃放在梦想的边缘,恍恍惚惚,碌碌无为,或驻足,或怅然,或惊恐,或徘徊,哪里有一点桃花燃放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