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早晨某人的同伴说,煤矿检修,看夜里生产上煤才能装车,今天是肯定回不去了,老林,你有事尽管的去做吧!不用担心今天会出车。
某人一听这话就有点兴奋,和我说:好久没陪师傅喝酒了,今天咱们要不回去……也不出车,喝点酒下午在爸妈家休息一下午
晚上再回来也没事,我那次出长途回来带会一瓶百年陈酿汾阳王,孝敬孝敬他老人家,你看……怎么样
其实那次某人出长途回来把酒就藏在橱柜顶子上,我早已知道这一定是想留给父亲的,只是我没有点破。
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对于一个爱喝酒的人来说,或许总是这样控制无异于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平时出车或者与他们那些朋友们喝酒
总是让人反对和不放心,总是怕他讲朋友义气,承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今天是陪父亲一起喝,是尽兴的事,我似乎也不应该扫他的兴。
早饭后就出发回父母家,距离也不是多远,就是一个城市与郊区的距离,我们这个新申请的城市也不是特别繁华
有许许多多的局限,可在我们眼里,家乡一直都是最美的。
父亲虽然沉默了几年,可是被唤醒以后,酒量还是那么的好,平时也鉴于母亲的约束,喝酒一直都在控制中
今天某人这么一来一提议 肯定会免不了尽兴,开怀畅饮哪绝对是可以想象的事。母亲也说难得,就没有多加阻拦
中午杯盘碗盏,全都是自家养的家禽肉,盘里盛的是全羊货,盆里盛的是炖鸡肉,哦,一定是母亲把养的公鸡给杀了
我又给炒了几个菜,番茄炒蛋,土豆丝,青菜蒜苔等,某人和父亲就在炕上喝上了,今天天气略带麻阴,太阳的光线也不那么强烈。
这百年陈酿一打开就是满屋子的酒香,再看某人和父亲几杯下去 两个人就放开的很,推杯换盏,猜拳行令,接住了还要击掌
看他们一起喝酒的样子,不像翁婿,也不像师徒,倒想一对难兄难弟,也像一对顽童,又分明就是失散了多年的亲人再重逢。
一瓶酒喝完,他们就便都在热炕上睡着了,对于喝酒的人就怕是对的人和对的酒,时间又恰恰好,此时的阳光又冲破云层
把满屋子的光线都映在他们的脸上,酒醉的人睡的正酣,我和母亲收拾着炕上的盘碗,母亲一口一个的小心点
如此画面说不出又多和谐,母亲也露出久违的笑容,因为好久都没有看到过父亲这么放开了,
我知道说我和某人的生这种活,前路是那么的漫长,可是在这和谐的画面里,自己又一直在起着桥的作用
如果这桥湾了斜了 就注定这个画面要被破坏,我是没有资格去破坏这个和谐画面,只能挺着脊梁,去艰难的走完着这以后漫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