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末,七月初在我们这里是飘雨的季节,往年这个时候三天两头的会细雨蒙蒙,偶尔还会电闪雷鸣,冰雹与雨俱下,是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白亮亮的帘幕中。今年却有些特别,这几天一直是连续的暑热,穿着莫代尔的黑色小背心儿,纯棉的黑色短裤走在树荫下,一会就有汗水爬满了前胸后背,天上有些云,但仍遮不住热啦啦的阳光的奔逃。第一次注意到今年的知了开始叫了,“知了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叫着,似乎也热的张不开嘴了,倒是那几只麻雀精神,喳喳的叫着从窗前飞过去,落在树梢上,有节奏的上下晃悠着……
早晨起来撩开窗帘:外面无声无息的开始飘雨了,看来下的时间还不长地皮都没湿透,水泥马路上留下些或深或浅的水印儿,树丛在朦朦的烟纱里边缘倒有些模糊了。雨缠缠绵绵的,窗纱上稀稀落落的挂着些大水滴,飘来新的雨丝,和水滴簌簌的和为一大颗,亮亮的顺帘丝滚落下来,拉成一条模糊的线,像极了这七月寂寞的心情。
这个时候总喜欢斜斜的靠在那张奶白的椅子上,把窗户大大的张开,让滴滴答答的雨轻轻的敲打着窗棂,打开音响放上卡伦卡朋特的《世界之巅》或是《情人》,让她怀旧的声音缓缓的穿越迷蒙的雨雾,慢慢的飘到云端。手里握着透明的玻璃杯子,冰凉的橙黄的果汁滴溜溜的打着转儿,微笑不禁爬上了嘴角,仿佛你的叮嘱又在耳边:少吹点风,别喝太凉的饮料----
从凉水壶里再倒一杯凉白开,转转杯子让展开的白色菊花和金红的枸杞子在杯子里上下颠簸着,看他们尽情的在微温的甜甜的空间里痴痴缠绵----
雨不知不觉间又停了,外飘窗上还偶尔滴答一声,那应该是楼上滑落的陈雨。小鸟们也醒了,树丛间一会扑楞一下,鸟儿扑打着小翅膀冲出来,枝叶晃晃悠悠打着秋千,雨滴受惊般的没次序的滴落下来。
雨丝停止了飘荡,可是思念的灵光却还在循着他们固有的轨迹,依旧无声无息的朝着你在的方向延展,那一分清凉中的微微的暖滑过你的手臂,慢慢的浮上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