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正房,再没有暖阳照进,显的是那么的阴冷,尽管早晨父亲还给生了一次炉火,可是又怕中午燥热,着完一灶就再没有添
这个时候的室温最难掌握,炉子有火会燥热难受,炉子没火,又会阴冷潮湿,大概农村这种房子每年都要经历怎么几天吧!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土炕上多生一点火,可是我又偏偏睡不管土炕,午饭后在床上睡了一觉,感觉特别的冷,就又睡在炕上
母亲说多睡会热炕吧,说这个时候受凉了就会有寒气,容易得风湿病,多保养几天,别不当会事,之所以要让你来妈家住,就是怕你不懂得保养自己。
睡在热炕上,也觉得暖和了许多,这个季节的家里还真的不如室外暖阳照着暖和。轻轻的闭上睡意还浓的双眼
却听着母亲养着的几只土鸡在此起彼伏的唱着歌,起初是一只,不,或者是两只,再或者是几只都唱,呩呩呩的就像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少女
委婉哀怨,如泣如诉的像别人诉说着,一时声高,一时声低,一时相思浓浓的有时又好像是疲极了的没有力气的淡淡的
好久好久,忽然终于有一只压抑不住的啊啊啊的声音亮了起来,其他几只也起来群体效应,也不在笑声的低泣
似乎像让对方明白,自己的相思之意,似乎想说出来却又羞涩的说出来似得,就这样在空中的声音不上不下的悬浮着
持续的并不久,忽然还是有一个意志薄弱的终于忍受不了了,嘎嘎嘎的大声嚷了起来,于是整个农家小院便响起了母鸡同仇敌忾的鸣奏曲
一时还把孩子都吵醒了,我轻轻的啪嗒着,渐渐的好像这鸡的歌声又变成了催眠曲一样,睡着了,都睡着了,我也走进梦里了
生活原来也可以这么过,慢慢地被母鸡那悠长的歌声拉进了无法走出的梦境,梦总是美好,总不想醒来。总是在陶醉着
陶醉着,陶醉着,可是人生没有永远醒不来的梦,不久便又被一声高亢的母鸡叫声给惊醒了,嘎嘎嘎咕,咕咕咕蛋,
又是一只产了蛋的母鸡在风风火火的炫耀着,炫耀着它的功绩。就这么厉害的叫着,叫着,叫的母亲出去给鸡抓了一把米
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好像院子里没有过鸡的存在,母亲为了给我用笨鸡蛋补身子,就只能任这些土鸡天天在鸣奏着鸡的畅想曲
我忽然想说,如果不能爱了,是不是就不用牵挂了,我在问谁呢?谁又可以回答呢?于是我放弃了那些年的长篇累牍,其实我也想简单。[ali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