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暗云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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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美文]海暗云无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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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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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9-07-02 0
郑愔(?— 710),字文靖,河北沧县(属沧州)人;祖父郑则官县尉,父郑立升(也作玄升)官卫州刺史,兄郑徇官右拾遗。
  愔十七岁举进士,后任许州司功参军,因受武三思指使告发桓彦范而获得升迁。中宗景龙元年,武三思与韦后当政,愔为心腹,历任修文馆学士、中书舍人、中书侍郎、太常少卿、侍御史等。
  唐初流行《桑条歌》,词有“桑条韦也”句;韦后图篡位,以《桑条歌》为“受命”之证,愔迎合韦后之意,作《桑条乐词》十首进献,擢升史部侍郎。
  景龙三年,上命郑愔为吏部尚书、同平章事(宰相),郑愔 “俱掌铨衡、倾附势要、赃贿狼籍。数外留人,授拟不中,迭法大坏”与冉祖雍等人同遭舆论非议,有“崔、冉、郑乱时政”之称。五月,遭御史李尚隐弹劾罢相流吉州。后上官昭容与安乐公主曲为申理,贬江州司马,九月帝召郑愔入陪大礼。
  景云元年,郑愔谋略推谯王李重福称帝,举兵诛韦氏未发而韦氏败。时愔自秘书少监左迁沅州刺史,但留在洛阳为李重福草制帝诏,致元中元,尊上为皇季叔,以温王为皇太弟,愔为左丞相知内外文部史部事。八月谋事败,愔匿车中着妇人服,获,入狱东都,为中书侍郎张说诛杀。
  《全唐诗》录存郑愔诗二十九首,编一卷,有《塞外三首》其一曰:
  塞外萧条望,征人此路赊。边声乱朔马,
  秋色引胡笳。遥嶂侵归日,长城带晚霞。
  断蓬飞古戍,连雁聚寒沙。海暗云无叶,
  山春雪作花。丈夫期报主,万里独辞家。
  其中“海暗云无叶”语焉不详,小子不敏,试析如下:
  海,用于湖泊名称,塞上湖泊多称海。
  暗,《玉篇》:不明也。跟“明”相对;不公开,隐藏不露。
  云,水气上升遇冷凝聚成微小的水珠,成团地在空中飘浮,称“云”。
  无,没有,与“有”相对。
  叶,《说文》叶,草木之叶也。
  这样的解释聊胜于无,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进一步的解释要进行组合,首层组合方式为“海暗”、“云无”、“叶”,其中“云无”是这层组合重点。
  “云无”,云无者,云没有也;云没有是什么状况呢?根据守恒定律,云没有,则水有;故,云无者,水之别称也。
  或谓不然:拿守恒定律唬人,古人讲究这个吗?古人是不讲究这个,但古人有古人的理解;《易•小畜》:“密云不雨,自我西郊。”这个“密云不雨”就颇有意思,“密云”正因“不雨”,“不雨”导致“密云”,这雨要是下下来了,“雨散云飞” 、“雨过天晴”,这云也就不密、不在了; 故,云无者,雨下也;雨下,下雨;雨者,水也;故,云无者,水也,信矣!
  下一层组合则是“海暗云无” 、 “叶”;暗者,隐藏不露,隐藏也;海者,湖泊也;海暗者,湖泊藏也;云无者,水也;海暗云无者,湖泊藏水也!湖泊藏水这讲法儿有点含糊不清,换言之,湖泊(汇)聚水也就是了。
  “叶”是个单独的层级;叶者,草木之叶也;如何理解呢?单看无解,加个“似”字就容易理解了;似者,相似也;叶者,树叶也;似叶者,像树叶也。
  故,“海暗云无叶”者,“海暗云无似叶”之谓也;“海暗云无似叶”者,湖泊聚水像树叶也;湖泊聚水像树叶者,湖泊聚起水来像树叶一样。
  至此,“海暗云无叶”露出本来面目,这是个极具画面感的内容:雪域高原湖泊众多、彼此关联,如同巨大枝蔓上形态各异的叶子。
  以上所解能否成立,则要代入语境进行检验。
  “海暗云无叶,山春雪作花”,习惯认为“山春雪作花”一望而知、是容易把握的,仔细探究就完全不同了;试析如下:
  山,《说文》:山,土有石而高。
  春,《说文》:春,推也。
  雪,空气中的水汽,冷却到摄氏零度以下时,就有部分凝结成冰晶,由空中降下,叫做雪。
  作,《说文》:作,起也。
  花,草木花的总称 。
  以上解释敷衍塞责,解决不了问题是必然的。
  进一步的解释同样要进行组合,首层组合方式为“山春”、“雪作”、“花”,其中“雪作”是这层组合锁钥。
  “雪作”,作者,起也;雪作者,雪起也?雪起是什么状况呢?实事上,雪作就是雪作,不需雪起;张衡《东京赋》:“坚冰作于履霜,寻木起于蘖栽。”霜雪,霜雪,由“坚冰作于履霜”可得 “冰作于雪”;故,雪作者,冰之别称也。
  “山春”,《说文》:春,推也。山推不好讲,代入下一层组合方可见其端倪。
  下一层组合为“山春雪作” 、 “花”;春者,推也;雪作者,冰也;山春雪作者,高山推冰也;高山推冰貌似语焉不详,换言之,山顶冰盖也就是了。
  “花”是个单独的层级;花者,草木花的总称 。如何理解呢?单看无解,加个“如”字就容易理解了;如者,同也;花者,花朵也;如花者,像花朵一样。
  故,“山春雪作花”者,“山春雪作如花”之谓也;“山春雪作如花”者,山顶冰盖像花朵也;山顶冰盖像花朵者,高山顶着冰盖像花朵一样。
  至此,“山春雪作花”展现出本来面目,同样是极具画面感的内容:西域高原群峰傲立,雪线以上冰盖皑皑,好似盛开的雪莲花。
  在此语境下,“山春”对“海暗”,“雪作”对“云无”,“山春雪作(如)花”对“海暗云无(似)叶”,画面感、即视感一一浮现出来,故,所解成立。
  其余不论,单“海暗云无叶,山春雪作花”一联而言,讲郑愔有开启上帝视角之嫌疑、不为过。
  “海暗云无叶”,1300年有矣,聊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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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5 2019-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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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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