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想告诉你关于爱的一切:
没有什么,
好比一本没有纸页的书,
或者一片没有树木的森林。
By 尼尔·盖曼开会的间隙,罕见的没有瞌睡,索性胡思乱想,驰骋到哪儿呢?前面姑娘消瘦的肩,明显撑不起身上的连衣裙,可惜了碧蓝色,像是一汪大海,有起伏的地方,泄气般的瘪了下去。如此琢磨到会议结束,肚子咕噜噜的响动才消停。
常常被眼前的一切诱惑了思维的方向,譬如看起来仪表堂堂的大汉,心思缜密如女人,他必须用粗鲁的外表遮盖他无可奈何的怯弱,这样可以肆意对着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或事情爱憎分明。
尼尔·盖曼也不仅仅是通俗幻想小说作家,更为确切的定义,需要读过他的《美国众神》《神经浪游者》,还有《易碎品》等等诗歌散文故事漫画的天马行空,才可能会有阅读者自己的选择。
有时候,甚至一点一点抑制便无法阻挡浪漫情怀,今时的花花草草与此的关系不大,更多需要进入了密密文字的最深处,遗憾的是博大汉语的忠实者,只能通过译文曲曲折折的脑洞大开,重蹈写作者的不知所云。
一般去卫生间,短篇比较合适,原来金大侠册子责无旁贷,武侠随便一章都是下回分解,翻来覆去之后,遂沉浸拉美的魔幻短篇,当然不限于博尔赫斯、科塔萨尔,还有卡彭铁尔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喜欢把阅读者绕进去的基罗加,不过多读拉美文学,确实与龌龊不堪的当下拉开了距离,进入了诗境,差点忘记了去卫生间的初衷。
尼尔·盖曼《易碎品》一个个的小故事,显然与拉美文学大相径庭,这无所谓,阅读私密的混杂,主要期望有个好胃口,若是没有什么恢弘精深的考学任务,还是信马由缰地博览吧,愈杂愈接近阅读的快感。奇幻里的人生暗黑,“恶魔扯去一切掩饰,只留赤裸真相。真相伤人最深。”《他人》安排他人坠入地狱,《歌利亚》循环往复的矩阵属于IT男,写作者尼尔·盖曼绅士般的邪恶,《绿字的研究》令人想起《血字的研究》,千万注意阅读之外的陷阱,梦境和芸芸众生,无论如何都涵盖不了源于我自己油腻生活的诸多意淫,轻易的自我设定和对莲蓬之类的密集恐惧症差不多,这个周末我从会议室的八楼电梯趁势而下,前两天的暴雨还在继续凝聚。
昨天剥洋葱式的刨根问底已经结束,完全不可能屡屡醉心于一个有结果的故事,人间世的慌里慌张,大概无法预测会把什么东西推送给你,一瓶沙拉酱,一杯猫屎咖啡,一个男人女人,这些绝不可能是双数。尼尔·盖曼勾勒的《记忆小径拾零》,不一定赋予了比博尔赫斯神秘小径更复杂的算法。你不要去低估任何人,哪怕是甜蜜和爱爱中的情人,因为时间和空间不过是我们寂寞荒凉的横竖坐标,它们不会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转瞬即逝,说不来为什么,“无面者四下逡巡,世界安宁如常”,嗜睡者和失眠者的区别,睡眠属于惊悚奇幻的小船,天亮时靠岸,天黑时远航。
换一种看世界的方式,即便观察的莫名其妙,不管什么人会发生什么事,欲望互动总归不错,易碎的易碎品,变为更碎的碎片,灵感的核心是写作者打磨过的种子,它不早不晚在阅读者闯进来的时候发芽了,妖娆怪异暗黑,毕竟昙花一现,尼尔·盖曼很认真地说,“我想告诉你关于爱的一切:没有什么。”
印象深刻的几篇,《哈勒昆情人》、《椅中的十月》、《纪念与珍宝》、《山谷君王》和《大家都爱好孩子》,我换了几次屋里的灯光,有点恐惧不安,平淡的黄昏,懒得吃了两碗粥,毫无感觉的奇幻迷离,这是尼尔·盖曼《易碎品》里的小故事,看透了世事,你阅读过的文字,即是沙盘一再推演的过去和未来。
绘画:Walter·Kuhl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