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猫的双腭中
我想起那道秘密的门
等着聆听你挖掘地道
最终意识到
你就是那只猫
你就是那只耗子
你就是那无门的房间
你就是那秘密的地道
by 科加瓦今日扬尘处,昔时为大海
《雪》是帕慕克的第七本小说,而在没精打采准备继续阅读的同时,我也像《雪》中的男主一样,等待一次雪花飘落梦境的机会,但还是先说说小说的男主卡,他是个诗人,本来诗人回到伊斯坦布尔是为了参加母亲的葬礼,死亡每天都在发生,只有黑暗大幕般笼罩的时候,才分不清是谁的死亡降临。
诗人男主的流亡生活一言难尽,诗歌属于苦难悲痛的产物,吟咏的往往求而不得,曾经我也用信笺纸写过分行的东西,没有一个字与雪花有关,类似我如今无比渴望白雪覆盖的大地,寂静的模样,有多少狗牙梅在蛰伏之中。
甚至我还没搞清楚诗人卡为什么要去卡尔斯,是那里暗恋的美丽女人吸引了他,还是什么稀奇古怪年轻女学生自杀传闻的蛊惑,总之男主这一趟的偶然之旅,仅仅闪烁着幽暗光芒的四天,一大堆孤岛式的麻烦慢慢充盈了阅读者不耐烦的阅读。
具有邪恶探索的阅读,恐怕才逼近欲望的深邃之处,年末临近,脑袋晃荡几下,也甩不掉一年积累的烦躁不安,首先笔记本的购置又推迟了一年,算是一笔不菲的投入,即便如此,宁愿某宝点来点花掉银子总和远远超过了一台笔记本的支出,就像门口那只灰猫一直把木门推来推去,并没有觉得自己打发了整整一下午时间。
诗人抵达了卡尔斯,帕慕克纠结的民族舞台,戏中戏的方式,阴谋、杀戮、政治、党派、军队,其中不乏诗人欢喜的诗歌,基本是死亡的归宿,宗教的问题愈加复杂,不过这点我难以理解,暂且瞧瞧诗人对离婚女同学的期待,一般而言,抱得美人归不在小说家计划的范畴内。
雪的出现便有些诡异,川端康成他们都物哀其的易逝,漫天的雪花无法预知的飘落,卑微怯弱,男人不动声色地欢喜,寒冬里腊梅绽放改变不了丝毫的沉醉,转而厌倦,帕慕克的雪明显带着躁动的特质,只有诗人从黑暗深处瞧见了雪花冲破万千路程碾压的形状,当他用爱情攫取暂时的温暖,痛彻骨髓的寒冷真正不期而至。
小说家因为《雪》特殊的争议,遭到前所未有宗教和民众的排斥,包括其中的男主诗人卡是不是懊悔不已四天莫名其妙的行程,许多人许多事纷迭而至,那是望见悠远的苍穹,细碎的雪花辗转从面颊拂过,冰凉悸动,诗人随着暴雪旋转着坠入各种各样的阴谋重重叠叠之中,向着爱情飞来的诗歌,却又在帕慕克戳破了希望之后,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逃避,没有情人最终追随着诗人回到颠簸流离的法兰克福。
世界是虚妄的,我思故我在,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伤心欲绝而坍塌,卡尔斯永不停息的雪,难以勾勒的忧郁,在我这个充满期待雪的阅读者眼前,世界的嘈杂大多源于内心的渴望。
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时间空间消除边缘的好时机,突兀的淡漠抵消不了因为寒冷室内永不停歇的暖风机,缝隙之间,被生活垃圾塞满了叹息,男主踏上卡尔斯被赋予的宿命,他不可避免重蹈的悲剧,《我的名字叫红》到《雪》,帕慕克祈求的静默,我幻想以为雪会很快到来,留在世界上颜色,只有一种白色。
帕慕克小说中的诸人永远也得不到真爱,但是美 国人和土耳其人都各取所需的看不到爱情,他们都为彼此的政治倾向苦恼不已,无论雪飘落到谁的梦境,爱情其实即是贪欲自私的另一面,那时雪还在来的路上,我一直期盼着最后什么花好月圆逢凶化吉的大戏上演,便活得如此愚蠢,不堪入目。
插图:kai althoff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