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晚上又开始失眠,一晚上的梦魇,醒来以后,喉头如压着一快棉花,不痛不痒,不上不下。偶尔几次梦见了不曾提起的人,只是个简单的名字,半睡半醒时,竞有种莫名的安定。我跟闺蜜说,删了那个人所有的联系。不必做成这样,都是同学。她劝我。同学,同学,我在心底辗转咀嚼,这就是以后的唯一的关联。我想笑,却觉着阵阵的无可奈何充斥着。
当年,陌生的地方,全新的空气,我和她互相依靠。曾一度,我嗜酒,她作陪。七分醉,开始多话,整宿的说。她的他,不属于她的风景,我说那个人,活在别人故事的人。那段时间,天总是阴霾笼罩。幸好,如今她幸福着,有爱她的良人。没勇气告诉她,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原地打转。我更不知道如何说,那人在我心里依然如故。念念不忘,多虚幻的词,这些年的光景算什么?这些年的人事变迁算什么?
轻瘦的背影,深邃的眼,被我气到时,安静坐着,不吭声的顽固,稀里糊涂,慢慢地,良心发现,我竟然会有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觉着是我的无理取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所以稀里糊涂的陷进去了,当时的我在你面前特可笑吧!像孩子一样任性闹着你,当时的你是不是懒得跟我一般见识,所以放任我胡闹。没人告诉我那是喜欢,没人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如果知道,我一定让那种情绪死在未知的萌芽里。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长久,不执着。初中高中大学,这条路是预定的路,什么都不必考虑,只是没想到,偏偏遇到了你。意料之外的人。退,退,这是我唯一的路。我潜意识里惟独的反应。
年龄积累,逐渐懂得一些事情,慢慢理智开来,开始戒咖啡,戒熬夜,戒酒,为什么喜欢你?我找了很久,却最终只能认命的下结论,要是追寻到缘由了,或许就不叫喜欢了。信息嘈杂的夹缝里,你的讯息,我从不刻意去打听,我想,世界这么大,就这样吧,相安无事的吧,不打扰,各自栖身天涯。可是不经意间那些只字片语,在我安宁的世界风起云涌。你知道吗?我多想断了你的一切,可是感性战胜了理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是不是,所以我心痛不已,却甘之如饴。
有一次回家的火车上,一个男孩用中指敲着栏杆,和同行的朋友,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我曾经的你也是喜欢拿中指敲桌面,就那样傻楞着,注视那跟跳动的手指,像是错置的场景,流转的时间,封埋的记忆破壳而出,我穿过时空,与你重逢。火车静谧的急驰在金黄的原野。艳阳高照。隔着窗,感觉得到暖暖的气息,我的狼狈无处遁行。
我不聪明,唯一意识-逃。却不知道该怎么逃。这些年出现了别的人,你却像大树,站在很远的地方,枝枝末末盘踞在我的心底,除了你,不能是别人,你出现了,其他的就是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我认了。
你爱那个人,我不敢去问,也不想去问,说我胆小也好,懦弱也罢。我喜欢你,甚至于更深,都不会出现,对感情我有一股洁癖,特别是你。我拿的是唯一仅有的赤子之心倾慕着你。只要你一个暗示,只要你一个招手,明知道是假的,我都会不顾一切走向你。对你,我没有抵抗力,你一直在我安全防线内。我不想那么卑微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那么残忍踩着我的心。
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忘记,在一次一次挣扎中,你,清晰异常。不是非你不可,后来,有人像你那样,任由我胡闹,人不对,时间不对,变了味。除了那段记忆,我和你没有任何交集,朋友说,感情是在一起后,越来越深,我笑着,不知怎么辩驳。他们一直不知道,你在的时候,心特安。连做梦都很安心。弟弟生我气,会静坐,独自承受,当年你像极了他。亲人的感觉。
一直跌跌撞撞,走的磕磕绊绊,然后就迷惑了,不知道什么是假,什么是真。有时候,我在想,人们心里最柔软的是什么?风雨之后,沧海桑田,千帆过尽,你始终在,灯火阑珊,你始终明媚,温暖着我,像彩虹一样。
我曾想,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遇上你。自私的希望,你也不幸福。可我看到你难过的说说时,我又心情复杂。恨,是因为深爱着,恨,很苦,我很懒,选了捷径,不恨不爱。
固执不像我的性子,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一丝光亮,看不到未来。
我曾以为只要我一直站在原地,就可以与你最近。
没勇气对抗流年,我对命运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