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佐的回忆录,剑魂与狂战士不得不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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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甘佐的回忆录,剑魂与狂战士不得不说的故事

楼层直达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峨画个斯巴达诅咒伱。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9-05-01 0
阿甘佐的回忆录,剑魂与狂战士不得不说的故事
转  浪人阿甘佐

你们好,我是阿甘佐。也许有人听说过我,当然也有人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阿拉德大陆了。
下面,是我的故事。一个剑魂和一个狂战士之间的故事。

我一直觉得我混的很失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比人要死,货比货要扔。跟我同时代的鬼剑士之中,我也就是中等实力而已。GSD那个老鬼就混的比我强多了。当然,他也下了本钱,把自己的眼睛都弄瞎了。俗话说一分付出一分收获,这可一点都不假。你看人家现在是84级的大暗黑天,每天蹲在墙角晒晒太阳,就有一大群年轻的鬼剑士围着他,脸上写满了敬佩和崇拜。而我,虽然说比他年轻了22岁,但是现在也只有80级,并且,没什么名气。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去做一个铁匠,和辛达一样的铁匠。

然而,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

本来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严肃的父亲和一个慈祥的妈妈。我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对于一个生活在贝尔玛的少年来说,有这样的生活就已经别无所求。

但是在我13岁生日的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记得那天我很高兴,父亲送给我的礼物是一把崭新的重剑。一个令所有男孩子都为之心动的礼物。在跟父母和妹妹一起分享了蛋糕之后,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母亲以为我是吃得太快噎着了,于是让我回房间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左半边身子都发热,右半边身子却冷得像冰。烧灼的热痛越来越强烈,让我辗转反侧。医生来了之后,简单地诊断了一下,说我可能是着凉发烧了,给我服了一剂汤药。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慢慢睡着了。

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并不是着凉引起的发烧。

那是卡赞综合症。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深夜。

我的家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是爸爸妈妈和妹妹残缺的尸体。我的身上溅满鲜血,左手的皮肤变成邪恶的紫红色,膨胀扭曲。

那把父亲送给我的剑被我握在右手之中,剑锋上是厚厚的干涸的血迹。

那一夜,月明星稀。
xiaojian8922

ZxID:2366901

等级: 中校
咱。专业潜水队员!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30楼  发表于: 2009-05-30 0
今天的呢 。?我的百度贴吧打不开好久了 。
终于能在岛上看阿甘左了。
liudengke

ZxID:5182831

等级: 上等兵
妞;别一直看我,小心我会让你怀孕的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9楼  发表于: 2009-05-30 0
还有马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峨画个斯巴达诅咒伱。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8楼  发表于: 2009-05-29 0
她说着朝我走了一步,伸出手,手心向下。我虽然对德罗斯的皇室礼节知道的不多,但是这个意思我还是懂的。

我向她鞠躬,轻轻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吻一下。

她的肌肤滑嫩,而且很凉。但是当我的手离开她的手时,我忽然察觉到了异样。

她的手心上,有几处皮肤很粗糙。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可以肯定,在她的掌缘和指腹上,必定有一层茧。

只有常年练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手。

要让手上生出这样一层茧,最少要不间断的练剑五六年以上。而这女孩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

况且,我在她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杀气与剑意。一个练剑五六年的人,正是剑意最强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剑意已经被培养出来,但却还不懂得掩藏。要完全隐藏自己的杀气和剑意,最少要有十年左右的修为才可以做到。

不过想到她既然是列特的妹妹,自然也是光剑皇族的一员。那么练过剑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心里转什么念头,艾米丽自然不知道。她优雅地放下手,轻声问道:“这么晚了,阿甘佐先生不回房休息,是因为仆人们招待不周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有点事情,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话说回来,艾米丽为什么也在外面呢?”

艾米丽抿起嘴唇笑了,道:“我是偷偷出来幽会的啊。”

“呃?”我万万想不到艾米丽会说出这么一个答案,而且是毫无戒心地向我这个刚刚见面的人说。贵族小姐后花园夜半会情郎,为什么这一段时间以来我身边一直发生这种俗套的剧情啊?

“幽会?”我瞪大眼睛。这个小姑娘……

要不要告诉列特呢?小孩子早恋的话,家长应该知道吧?可是我为什么要管这码闲事啊?

艾米丽一脸幸福地微笑着,好像所有的月光都照在她一个人身上那样。

“那个人,是我的未婚夫呢。虽然将来要嫁给他,可是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所以啦,这次难得他会来,我就叫女仆带信给他,叫他出来见见面。”

“未……未婚夫?”

而且是从没见过面得未婚夫?我忽然明白了。

想必,又是一桩政治婚姻吧。

“索妮雅姐姐要嫁给哥哥,我又要嫁给巴恩,你说,我们两家是不是会越来越亲密呢?”

艾米丽沉浸在对未来幸福的憧憬之中,我的脑海里却回忆起列特向我说过的话:

“这就是德罗斯的皇族政治。在人与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的时候,就通过婚姻建立起的血缘关系来寻找盟友。”

“你的未婚夫也是索妮雅家的人啊?”我问。

“嗯。你认识索妮雅姐姐呀。巴恩是她的弟弟。”艾米丽回答。


另一个疑惑。

子女这种用来缔结政治婚姻的“资源”,用一个就少一个。既然索妮雅已经和列特订了亲,那么艾米丽完全没有理由再嫁到索妮雅家里去。她应该嫁给别的贵族子弟,好更多的拉拢盟友才对。这种事情连我这个完全不懂政治的人都能想到,列特的父亲和索妮雅没有理由想不到。我可不相信什么“真心相爱”之类的鬼话,他们俩明明见都没有见过。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列特自己也说过,他可能活不了太久。

他预感到了什么?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因为他很快就要离开人世,所以他和索妮雅的婚事可能无法实现,因此要让艾米丽和索妮雅的弟弟巴恩订婚,以维系两家的关系吗?

我的脑子里念头转的飞快,艾米丽轻声道:“阿甘佐先生,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不打扰你的幽会了。希望你未来的丈夫能带给你幸福。”我匆匆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进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列特已经可以算是我的朋友。

就算他不是我的朋友,至少他有可能是帕丽丝的弟弟。

我不能让他遭遇不幸。

我推开走廊上的长窗,正打算进去,忽然,耳中听到极其轻微的一声咔嚓声。

这是瓦片被踩裂的声音。

我可不会认为这是有人在半夜去修屋顶。这里是列特的家,半夜三更的从屋顶上走来走去,我也不认为这人安着什么好心。我倒退几步,提一口气,用上翔跃的心法,纵身跳上屋顶。

列特的宅邸中,最高的地方是座四层的塔楼,而我所在偏厢只有一层,所以我才能轻易地跳上来。在我左侧远方是二层楼的正间,房顶上,三条人影正打得热闹。

月光下,这三个人的身形我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个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卡克玛,而另一个人竟然是帕丽丝!

这两个人现在看起来似乎是统一了战线,正在向第三个人猛攻。帕丽丝的攻势很猛,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一层淡紫色的毒雾所笼罩,每一拳挥出时都带着轻轻的破空之声。不过她的脚步很轻,显然不想惊动其他人。

卡克玛手中那把诡异的黑刀划出道道黑影,配合着帕丽丝的攻势,将对方紧紧缠住。

与他们两人对敌的那个人,空着手没有拿任何武器,而且右手倒负在背后,只用一只左手抵挡帕丽丝和卡克玛的攻势。

只有手臂伸缩,一拳一掌都只在数寸之间,肩膀纹丝不动。单单是一只手,就如同一片铜墙铁壁,不但防守得滴水不漏,还将帕丽丝和卡克玛逼的步步后退。

在我所在的地方,感觉不到任何剑气,卡克玛的脸色我看不到,帕丽丝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很快就要败了。别说她和卡克玛两个人,就算是我和列特一起加入,也绝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因为那个人正是索德罗斯!
☆Michael☆

ZxID:4384327

等级: 准尉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7楼  发表于: 2009-05-28 0
看完了,可不可以出快点啊
http://hiphotos.baidu.com/cissysad/pic/item/be0130cc140c753b00e928ba.jpg
小涛44444

ZxID:2698869

等级: 少尉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6楼  发表于: 2009-05-28 0
没看完呢~今天来继续看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峨画个斯巴达诅咒伱。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5楼  发表于: 2009-05-28 0
我试着躺下闭上眼睛,但是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再次入睡。索性下床披上外衣,出去走走。

很好的月色。凉沁沁的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霜般的银白。我依稀记得走廊外有个花园。

列特家真的很大,我沿着走廊走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看到出去的门。四下里安静极了,并没见到旁人。我笑了笑,发现自己也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既然有这么多扇落地长窗,我又何必一定要找门呢?我推开一扇窗,信步走进庭院里。

淡淡的清雅花香被凉爽的夜风送入鼻间,我不觉精神一爽。那是种月白色的小花,团团簇簇,每一朵都只有指甲盖大小,花瓣仿佛是冰雕的,呈半透明状,香气很清新。我对花草所知不多,不晓得这是什么花,也从未在别处见过。

花香袭人,沁入心脾。我走到花坛边,不知不觉地伸出手。

我倒并没有打算摘一朵下来,只是想轻轻碰碰这花,让手指上也染一点清香。然而我的手刚伸出去,身后忽然有人说道:“别碰!”

我一惊。方才我过来时,并未察觉到这里有人。不过这里既然是列特家中,对方应无恶意。我回过身,身后十余步远的地方,站着一名少女。

这女孩最多十三四岁,有一头华美的金色长发。顺滑的头发瀑布一样沿着肩膀披下去,直到腰际。她肤色极白,有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眉目之间与列特有六七成相向。

我记得列特说过他有个妹妹。看来便是这女孩了。

这女孩穿着一件雪白的丝绸长袍,赤着脚站在柔软的草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有些尴尬,道:“我是……”

女孩打断我,道:“这是冰玉花,受不得一丝热气的,只能在晚上开。你手一碰,手上的热气就能把它烧死的。”

她的声音娇嫩而温婉,我笑了笑,道:“抱歉,我不知道,这花好香。”

女孩也向我笑笑。她笑的很浅,但是很甜。

“你也喜欢是吧。你是谁?我没见过你。”

我向前走了两步,道:“我叫……”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我的脚步刚向前迈动,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经拦在那女孩和我之间。

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紧身皮甲中的人。连头脸都裹在一层皮革中,只露出一双黑色眼睛。

看到这双眼睛时,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任何人的眼睛,哪怕是瞎子,只要不是死人,眼球的表面总是会反光的。可这人的双眼竟似是纯黑的,完全不反光。

不只是他的眼睛,他身上穿的皮衣也是纯黑色。这身皮衣在他行动时完全不发出声音,显然硝制得很好,很柔软。而这样的皮革通常也会带有光泽。

可是这件皮衣却完全没有一丝光泽,就仿佛是一层影子裹着他。

这人个子不算很高,比我略矮。然而极瘦,四肢也极长。

在他的眼睛里,我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自然也无从琢磨他的想法。

现在想起来,当时我最聪明的做法应该是停下脚步,转身就走。但当时我却误以为此人是来对那女孩不利的。

也不能怪我判断失误,因为那女孩身上有一种气质,叫人一见她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所以我又向前跨了一步。

那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双手一伸,手中握着一把插在刀鞘中的长刀。

黑色的刀柄,没有护手,黑色的刀鞘。

刀柄和刀鞘也完全没有光泽,看不出材质。那人缓缓抽出刀。

长刀出鞘半尺,一股纯阴之气已经扑面而来,森寒的刀气令我毛发悚然。

刀身也是纯黑的,没有一丝光泽的纯黑色,仿佛是只是一道朦胧的黑影。我倒抽一口凉气,心里明白自己遇到了大【和谐万岁!】麻烦。

我只是出来散散步,并没有带任何武器。

长刀完全出鞘。三尺长的刀锋如同一道黑影,在月光下显得份外诡异。我慢慢地、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道:“我并没有恶意。”

黑衣人根本不理我,缓缓伏下身。我的心也随着沉下去。这种刀式极为凶险,一旦爆发,便如同利箭离弦,锐不可当。手中有剑时我能否接住这一击尚不可知,空手的话就更难讲了。

那女孩仿佛对黑衣人视而不见一般,却微笑着看着我。

我却笑不出来。

那女孩忽然开口道:“好了,卡克玛哥哥。他应该不是坏人。”

那黑衣人的姿势未变,但是姿势中的压力与杀气却减弱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应该是哥哥的客人。”女孩低声说:“没事的。”

黑衣人那双纯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目光仿佛是两条粘腻的舌头,把我从上到下舔了一遍般让人难过。他慢慢站直,收刀入鞘,向我略一点头,接着回过身,向那女孩行礼,

然后他的身影在霎那间就消失不见。

以我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他似乎是纵向左上方。之后就失去了踪迹。那女孩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微笑着道:“没事的。卡克玛哥哥不是坏人,他只是要保护我。”

然后她才道:“你是哥哥的客人吧。你叫什么啊?”

我舒了口气,道:“我叫阿甘佐。”

那女孩点点头,道:“我叫艾米丽。我……嗯,很高兴认识你。”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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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4楼  发表于: 2009-05-28 0
快了``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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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3楼  发表于: 2009-05-27 0
老沉  哎。。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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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2楼  发表于: 2009-05-27 0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可真是三流小说里最俗套的情节了。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觉得很难过。

不认得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

只要平安就好。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我真的难过了。卢克西看到了列特,她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道:“哎?你不是列特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列特笑了笑:“这里是我的家。”

她认得列特!

她和列特一共也只不过见过一面而已!!但是她认得列特,却不认得我!

我一把抓起卢克西的双手,道:“卢克西!你不认得我了?你想想,我,是我啊!”

卢克西从我手里把手抽回去,有些惊恐地看着我,道:“你是谁啊?”

手!

我这才发现,卢克西本来是鬼手的左手已经变成了和右臂一样的正常手臂。

她的鬼手不见了。

周围的世界仿佛开始旋转,我一手扶着床边的护栏,一手按住额头。

“阿甘佐,你没事吧?脸色很糟糕啊。”列特问我。我摇摇头,定下神。

卢克西没有失去记忆,她还记得列特。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看着卢克西,如果这是一个噩梦,就赶紧给我他妈的醒过来吧。

“你是谁啊?”

“我是阿甘佐!阿甘佐!”我咬牙切齿地念着自己的名字。卢克西一脸茫然的摇头:“阿甘佐?初次见面……你好……”

我跌坐在床上。

“卢克西。”我无力地抬起头,卢克西看着我,眼中充满了疑惑和同情。

“你还记得修女吗?”我试探的问道。

“记得啊。修女……你怎么知道修女的?”

“那布万加,你还记得布万加吗?”

“嗯。”卢克西点头。

“暝呢?沙葬呢?帕……”我忽然省悟到这里不但是列特的家中,而且是德罗斯帝国的腹地,所以把那个名字硬吞了下去。

“记得啊?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卢克西怯生生地问道。

“你还记得他们,可你不记得我了?”

“我不认识你啊。”卢克西斩钉截铁地说。

“你记得虚祖的撒勒师父吗?”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记得。当然记得,我在虚祖生活了六年多呢!”卢克西说。

“那么那六年里,你是和谁一起生活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自己啊。”卢克西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在虚祖那六年平静而美好的时光。

我忽然很想找个人,或者随便什么东西痛打一顿。

“你的手……”我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你的鬼手……”

卢克西的神情黯淡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左臂:“呃,在天界,我引发了鬼神的力量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人界,之后鬼手就不见了……等等,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有过鬼手的!?”

“我是阿甘佐,我是你的……”我慢慢站起来。

算了,只要你还平安就好了。我已经筋疲力尽,结束吧。

“阿甘佐。”列特抓住我的手臂:“你需要休息一下。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吧。”

然后他向卢克西点点头,道:“你也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跟你解释的。”

“哦……”卢克西茫然地看着我被列特扶着走出去。

“她不记得我了。”在走廊上,我苦笑。

“可是她明显没有失忆。”列特皱起眉头:“你们在天界究竟都做了什么事情?”

“她用自己的力量诱发了鬼神之力,解开了——难道是鬼神的问题?”我自言自语,但是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以前卢克西也多次使用过鬼神的力量,但是从来没有因此而忘记过什么。

列特为我安排的房间豪华而舒适,我洗了个澡,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然后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解决这个谜团的方法。

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中下沉。周围的世界慢慢远去。

我不知道这样做能否成功,我这也是第一次尝试主动地这样做。

朦胧的黑暗变得密实起来,最后犹如一片大海般将我的意识包围。

当万物隔绝……

“卡赞!”我的意识在黑暗中呼唤着这个名字。

“出来!卡赞!!”

一团红色的光芒在无尽的黑暗中亮起,卡赞的声音回响在我的意识之中。

“真是很久不见了,阿甘佐。”

“少跟我套交情!”我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焦急和愤怒:“卢克西的事情是你在搞鬼吧?”

卡赞沉默着,最后,他说:“不,不是我。”

“但是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又补充。

“告诉我。”我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卡赞在我的脑海中大笑。

“你变了,阿甘佐,你变得比以前要强了呢。”

“别说好听的话。”我用自己的意识向卡赞压迫过去:“告诉我,为何她不再记得我了?”

“因为她爱你啊。”卡赞坦然地承受着我的压力:“因为她爱你,所以才会失去你!”

“卢克西的鬼手是人为制造的,和其它卡赞综合症患者的鬼手不同。她的鬼手不是鬼神的居所,而更像是连同她意识与鬼神之间的通道。在天界与巴卡尔决战时,为了打开空间的裂隙,她使用了超过自己承受极限的力量……”

“你的力量……”我愤怒地吼道。

“你错了。不是我的力量。我的力量也不足以那么快的撕开时空之间的障壁。在那个时候,那女孩所叫出的是另一个鬼神!”

“……说下去。”

“那女孩叫出了混沌之鬼神奥兹玛。”卡赞的声音中竟然也产生了一丝怒意。他与奥兹玛之间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

卡赞冷笑了一下,我的意识开始轻轻的颤抖。卡赞的力量在缓缓地、无法阻挡地将我的压力推开:“奥兹玛可不是我这种好说话的人,他愿意把自己的力量借给那女孩,但是他要代价。”

“代价?”

“是的,他要那女孩最宝贵的东西。”

“可是……”


“还不明白吗?傻瓜!那女孩最宝贵的东西就是你!所以奥兹玛封印了她一切关于你的记忆!”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尽管我一直是躺着的,但是却感到疲累无比。

跟鬼神打交道真是个体力活。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等级: 贵宾
峨画个斯巴达诅咒伱。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1楼  发表于: 2009-05-26 0
当夜我睡得还算踏实——只要帕丽丝在我身边,我都会很踏实。第二天早晨醒来时,雨已经停了,帕丽丝也已经不知何时离去。

早餐是洋葱馅饼和蜂蜜洋葱汁。正当我掰开一个烤的脆脆的馅饼时,索妮雅忽然压低了声音,笑着向我道:“阿甘佐先生,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气呢。”

我心头一凛。知道自己疏忽了。

对于香水之类的东西,男人多少要麻木一些,而女人则多半非常敏感。加上帕丽丝所用的那种香水又很特别,据她自己说是用毒药配制的。尽管昨夜我是睡的地铺,但帕丽丝的香气还是多少沾染了一些在身上。

我沉默着,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然而索妮雅竟没有再多说,只是掰碎了手中的馅饼,浸在盘子中金黄色的洋葱汁里。她的这种态度让我更加的紧张。然而我又根本无从辩白。

帕丽丝毕竟还算是德罗斯的通缉犯。

“你们在说什么?”列特笑着问。索妮雅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礼节性的问早安罢了。”

我心中的疑惑更重。经过昨夜帕丽丝的提醒,我也多少看出来一点这些洋葱骑士们和普通的骑士之间的差别。

他们的四肢都比正常人略微修长一些。

他们衣饰简洁,基本不佩戴饰物。没有耳环,没有项链,没有手镯和戒指。

他们的手都很干净,指甲修剪的很短、很整洁。

他们走路时步子很稳,双肩基本不动。

在没有拿着东西时,他们的手永远空握成半拳。

他们在走路转身时,都是先侧过头,然后再转动身子。

他们都只坐有靠背的椅子,并且相当巧妙地用椅背和桌子挡住自己的大部分要害。

他们绝不落单,至少也是两个人在一起,而且当他们在一起时,彼此的视线都看向不同的方向。

这些极其微小的细节,如果没有帕丽丝的提醒,我根本不会察觉。

索妮雅的态度更令我不安。直觉让我感到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过这种不安只是隐隐约约。既然索妮雅不再提起,我也乐得装糊涂。

早餐后我们继续赶路。我依旧和列特两骑并行。有了昨天的经验,我对骑马多少有了点心得,不会再因为坐骑的一些小动作而手忙脚乱。

“你的这位未婚妻,究竟是做些什么事情的,你总该知道吧?”我偷偷问列特。这是和骑士们一起骑马的好处。其他骑士都戴着看起来隔音效果不错的头盔,所以我不担心我们的对话会被偷听。列特轻轻蹙起眉毛:“索妮雅?她只是个贵族。有什么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道:“昨夜帕丽丝来找过我。”

“嗯?”列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怪异。我尴尬地笑笑:“而且昨晚她睡在我房间里。”

列特的脸红了又白,看起来似乎很想把我从马背上掀下去痛打一顿。我赶忙解释:“我睡地上的。你别多心。帕丽丝对我来说也是姐姐。”

列特“哼”了一声,脸色多少好看了一点。我接着道:“帕丽丝跟我说,你的这位未婚妻可是有点不寻常哦。”

然后我简单把帕丽丝对于索妮雅的看法和我今早的观察结果说了一下。列特的脸色又变得有些阴沉。他沉默了很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在帝国,确实没有什么人是可以让我信任的了。”

然后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

“阿甘佐,我真羡慕你。”

“少来。”我苦笑。

之后的旅程平淡无奇,帕丽丝也没有再出现过。这种平静反而让我心中不安。

随着相处时间变长,我越来越感觉到,列特的心中似乎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那种真正的、毁灭性的绝望。更可悲的是,他似乎早已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然而他却既不反抗,也不逃避。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但是他都巧妙地用别的话题引开了话头。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帝国的腹地,大路两侧的人烟也越来越稠密。从最初的一片荒原,到零星的民居和农田,到热闹的村庄和城镇。第五天下午时分,远方的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那座庞大城市的影子。

黄金都市,比塔隆。

就在当天的晚上,在列特的家,安德烈大公爵的府邸中,我再一次见到了卢克西。

列特的父亲安德烈大公爵因为身体缘故,月余之前前往帝国第二领的温泉疗养地去修养。当列特回来后,他就是这座豪华府邸的主人。索妮雅和她的骑士们也被安排在府邸中住下。

“按照信上的说法,他们是在第一领的海岸附近一个渔村里发现卢克西的。”列特领着我穿过长长地走廊。走廊的地板是镜子一样光亮的大理石,墙壁是雪白的雪花石膏。一侧的墙壁上矗立着一排落地长窗,可以看到窗外鲜花盛开的庭院。这是我第一次进入贵族的府邸,虽然毫不羡慕其奢华气派,但依然赞叹于建筑的精美和巧妙。当然,当时我没有什么心情看列特的房子。

“这是我姑姑的房间,姑姑出嫁之后就空了下来。他们把卢克西安置在这里。”

沉重而华丽的木门被推开,穿过粉红色的纱幕,在那张豪华舒适的床上,我看到了卢克西。

她正在熟睡中。两名侍女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像雕像。

“根据我的吩咐,他们把卢克西照料的很好。”列特说。我没有理他,只是快步走到了窗前。

卢克西的气色很好,银白色的长发被梳理得干净整齐。暗色的皮肤光洁而柔软,看起来她这段时间确实受到了很好的照顾。

“感激不尽。”我对列特说,列特笑着摇了摇头:“你太客气了。阿甘佐。”

然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是,卢克西似乎……还是出了点问题。”

“她看起来不错啊。”我看着卢克西的脸,看着她纤长的睫毛,看着她小巧的鼻子,看着她丰润的双唇。我好像昨天才离开她,又好像已经离开了她几百年那么久。

也许是我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卢克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

她穿着一件雪白柔软的丝质睡袍,两条柔软光洁的手臂轻轻抱在胸前。虽然已经入夜,但是屋子里已经点上了罩着水晶灯罩的明灯。充裕的光线下,卢克西怔怔地用那双水一样清澈的紫色眼睛看着我。

然后她轻轻皱起眉毛,问道:

“你是谁?”
tangchengjun

ZxID:3173691

等级: 上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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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你一下…上起点看去
盛夏dè回憶

ZxID:3468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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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19楼  发表于: 2009-05-25 0
雨停了。

德罗斯的领土在诸多国家中算是最大的。即便骑马比乘车的速度快很多,我们还是需要最少四天才能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德罗斯的首都,有“黄金都市”之美誉的比塔隆。当天傍晚,我们在一处名为“良泉”的驿站休息。

我们安顿好马匹,自有驿站的工作人员去安排我们的食宿。

德罗斯的地势多为一望无尽的平原,视野开阔。夕阳尚未落下,极目远眺,可以望见很远的地方。看着这样的景物,我的心中略微有些舒畅。

卢克西,你还好么?

有人从背后走过来。我嗅到略带甜味的芳香。索妮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阿甘佐先生,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转过身。索妮雅已经脱去了沉重的铠甲,换上一件湖蓝色的绸缎衬衣,外罩金线绣边的黑色羊羔皮坎肩,下身穿着同样纯黑色的皮质马裤和黑色的小牛皮靴。我这才注意到她也配着剑,不过不是光剑,而是一把护手上有精美花纹的短剑。

她的长发用一枚朴实的金环束在脑后。胸前佩戴着一枚金质的胸针。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一朵花或者钻石之类的,但是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是一颗金洋葱。

索妮雅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把胸针摘下来递给我:“用洋葱做徽记,很有趣是吧?”

我尴尬地笑笑,接过这枚胸针。光滑,沉重,带着少女的体温。洋葱雕刻的很精美,显然出自巧匠之手。我将胸针还给她,索妮雅接过来,把它认真地别在胸前,指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地,道:“阿甘佐先生,你现在所能看到的一切土地,都是我的领土。”

我有些吃惊。索妮雅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我没有兄长,父亲去世后,他的领地和军队由我来继承。我所统领的骑士团,就叫做洋葱骑士团。”

“真是个风趣的名字。”我随口应道。索妮雅也笑了,道:“四百多年前,配罗斯帝国的遗民,光剑皇族的第一位皇帝陛下,在统一德罗斯大地时曾经征战于此。一次他的部队被七倍的敌人围困,食物匮乏。我的先祖冒着生命的危险,将一百车洋葱运进了包围圈,解救了皇帝陛下的危难。德罗斯建国之后,这片盛产洋葱的土地因此被封给了我的家族,直到今天。”

“所以。”索妮雅用一种俏皮的眼神看着我:“我们家被称作洋葱贵族,我的军队被叫做洋葱骑士。”

四百年前,多么遥远的岁月。我向索妮雅道:“抱歉,说了不恰当的话……”

“没什么。”索妮雅微笑:“再说,洋葱骑士,本来就是个很风趣的名字嘛。”

当天的晚饭很丰盛,我也彻底领教了“这片盛产洋葱的土地”的厉害。主菜是洋葱丝烤牛排,汤是奶油洋葱汤,配着洋葱末做馅料的烤面包。调味用的是腌渍洋葱和洋葱油。餐后的甜点是油炸洋葱圈。

“尝尝,上好的葡萄酒。”列特倒满了一杯递给我。深红色的酒液在银杯中荡漾,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烛光下。

“葡萄酒?”我轻轻啜饮一口:“不是洋葱酿的?”

索妮雅和其他几个骑士一起笑了起来。骑士们和我们一起进餐。虽然没有足够大的桌子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围坐在一起,但是索妮雅显然对所有的骑士都一视同仁。在等级阶级森严的德罗斯,这倒是很难得的事情。跟我、列特和索妮雅三人共坐一桌的三名骑士,其中一个看起来相当年轻,也许还不到15岁,有很淡的亚麻色头发和一张红扑扑招人喜欢的脸蛋。另外两位则已经头发花白,其中一个只有一只左眼。他们对索妮雅和列特表示出应有的敬意,但丝毫没有拘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喜欢这种气氛。

驿站的规模很大,我、列特和索妮雅每个人都有单独的客房。骑士们则四人一间。吃过晚餐后,我们在大堂中聊天到深夜,主要是讲些在阿法利亚营地封印邪龙的事情。列特的口才真好,不去当吟游诗人实在是浪费。直到深夜,列特才结束了他的故事,大家各自回房。

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已经有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等我了。昏暗的烛光下,玫瑰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阿甘佐。”帕丽丝见我进来,轻轻站起来。我反身关好门,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列特讲到邪龙的替身被咱们打翻时。”帕丽丝微笑。

“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这里的洋葱真是美味。”帕丽丝笑道,然后她收起笑容。

“要当心,阿甘佐,不要放松警惕。”

“哦?”我解下大剑。剑已经在阿法利亚简单地修理过了。以后有机会还需要拿回虚祖的素喃工房精修一下,不过眼下可以凑合用。帕丽丝压低了声音:“那个领头的女骑士,你要当心她。”

“索妮雅?”我有点吃惊,然而帕丽丝的话让我更吃惊:“说道暗杀,我敢说在阿拉德没有几个人比我更在行,所以你要相信我的眼力。那个叫索妮雅的女孩,绝对是个第一流,不,超一流的暗杀者。”

“不会吧?”我难以置信,索妮雅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爽朗而干脆的女孩,我无论如何无法把她和暗杀者联系起来。

“不只是她。”帕丽丝的语气严肃起来:“和你们同行的骑士中,至少有一半都是技巧高超的刺客。吃晚饭时和你们同桌的三个人,更是这方面的顶级高手。这个骑士团,根本就是一个刺客集团。”

我感到脊背上凉嗖嗖的。帕丽丝又笑了:“你也不用紧张。我会在暗中一直盯着,这些人虽然技术不错,但是跟我比起来,还差着不少。再说我也感到他们对你暂时没有什么恶意。”

窗外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然后是一声震耳的雷鸣。

“见鬼,又下雨了。”帕丽丝皱了皱眉毛:“看来今晚我得留在你这儿啦。”

“呃?”我忽然感到心跳有点加速。帕丽丝笑着推了我的肩膀一把,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今晚你睡地铺吧。”

“嗯。”我闷声闷气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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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列特,白马马背上的骑士轻轻勒住缰绳。骏马停下脚步,前蹄轻轻的刨叩着路面。然后,他身后的其他人也一起勒住马。骑士翻身下马,动作优雅而敏捷。他大步向着我们走过来时我才注意到,他个子并不高,比列特要矮上一个头。

然后,骑士双手脱下头盔,把它挟在肋下,露出乌黑的蜷曲长发、湛蓝色的双眼,和肌肤雪白的美丽脸孔。

单从姿色上来说,她及不上帕丽丝,但是她的美丽是那种让人一看之下就会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邻家少女般的美丽。

“哥哥。”

雨水打湿了她秀美的长发,顺着她的护胸甲流下去。列特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轻轻亲吻对方的面颊。

“索妮雅。”列特双手按着她的护肩铠甲,仔细地打量着她:“又长高了不少嘛。”

“真讨厌啊。”女骑士轻笑着,湿漉漉的发丝下,长长地睫毛轻轻颤动:“人家都多大了,还长高呢。”

然后她的目光绕过列特的肩膀看向我,问道:“这位是?”

列特转身看向我。只是这一瞬间,平日里的神采又回到了这个沮丧的年轻人身上。他的双眼中满是真诚的幸福和满足感。

“这位是阿甘佐先生。是我的朋友。”

“您好。”索妮雅向我轻轻点头致意:“我穿着铠甲,无法行礼。还请见谅。”

她依然在微笑,笑容中却多了种冷冰冰的成分。她的话优雅而有礼,但是充满了贵族式的礼节与距离感。列特尴尬地向我笑了笑,然后道:“索妮雅,这位阿甘佐先生,是我真正的朋友。他不是退魔团的人。”

索妮雅脸上那层冰冷的面具立刻融化了,雪白的面颊上泛起一层胭脂般的潮红,然后大步走到我身边,摘下右手上的链甲手套,朝我伸出手。

“实在是抱歉,我以为你是退魔团来监视哥哥的人呢。”她的笑容亲切而爽朗,轻轻握着我的手:“很高兴认识你。刚才的无礼,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什么。”我笑着回答,心中却不由得感慨。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德罗斯皇室的成员平日里彼此是如何相待的。无数层虚伪的面具下,到底哪一张面孔才是真挚的叫人根本无从判断。这样的生活,纵然锦衣玉食,也绝不令人羡慕。

索妮雅对我已经摘下了面具——至少看起来如此吧。

然后索妮雅回头向骑士们招招手,立刻有一名骑士牵着鞍具空置的骏马走过来。

“一起骑马吧。”索妮雅对列特说:“我备了马来迎接你哟。”

这可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看了一眼坐在马车车夫位置上的帕丽丝。帕丽丝左手拉着缰绳,右手轻轻向我招了招。我冲索妮雅点点头,然后走向帕丽丝。

帕丽丝坐在马车上没动,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对我道:“和他们一起去,不用担心我。”

“哦。”我也轻声答应着,刚要转身,帕丽丝又轻声叫住我:“付车钱,笨蛋,想被看出破绽吗?”

我苦笑着从怀里取出钱包,随便数了几枚银币递给帕丽丝,故意把钱币敲得叮当作响。帕丽丝面前,我在这方面永远拙劣而幼稚。

回到列特身边后,列特压低了声音问我:“她没问题吧?”

我也小声道:“放心吧。”

然后列特提高了一点嗓门,问我:“你会骑马吧?”

“算是会吧。”我挠挠头皮。以前在虚祖的时候,确实是有学过骑术的,但是只骑过三两次马,每次都不超过十分钟。实在不能算是“会骑马”。

“没事。”索妮雅亲切地拉过一匹马的缰绳交到我手里。骏马用温柔地棕色大眼睛打量这我,坚实的肌肉在光亮的黑色皮毛下流动。我轻轻拍着马颈,然后踩着马镫,翻身上马。这匹马显然训练有素,而且相当的温顺。不需要我的智慧,它自己就走回了队伍里。

列特也上了另一匹马。他显然比我更精通于马术,轻巧地纵马来到我身边。索妮雅重新戴上头盔,跳上自己的白马,一招手,整只队伍掉头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很奇妙,视角要比平时高很多,骏马那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的运动感也令人十分的舒适。我和列特被其他骑士拥簇在队伍中间,索妮雅则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我侧过头小声向列特道:“你的妹妹和你真像。”

列特向我笑笑:“索妮雅不是我的妹妹。”

“哎?”我一愣,身下的骏马脚步略微加快。

“腿别夹那么紧。”列特轻声指导我,然后道:“她算是我的表妹,她的母亲和我母亲是姐妹。她是我的未婚妻。”

“真是个美人啊。”我由衷地赞叹着。列特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但是这是政治婚姻。我和她都没有选择权力。”

“可是她跟你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我纳闷地问。列特笑了:“那不是爱,阿甘佐。我和你的感情也不错,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我打了个冷战,险些从马背上掉下去。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哈哈。”列特笑了两声,声音中却没有笑意。

“这就是德罗斯的皇族政治。在人与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了信任的时候,就通过婚姻建立起的血缘关系来寻找盟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前方索妮雅的背影。

“很悲哀,是不是?”

“你应该想到过改变这种现状。”

“我只想到过逃避。”列特长叹一声:“可是我不是托尼克罗斯,我没有他的决心和勇气。我的命运,我只能承受。”

我也轻轻叹了口气。雨渐渐的小了,列特在马背上挺直了腰,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只要能给一个人带来幸福的话,我就很满足了。可是我真的能做到吗?”

“这个问题。”我心中忽然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

列特,你实在是生错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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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莪躱在脚落, 连空气都笑莪太懦弱) 。~~&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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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道院里接受治疗的日子开始了。修女们每天为我们祈祷,用气味奇异的草药敷治我们的手臂。圣职者们则用他们神奇的力量驱逐着已经侵入我们骨髓中的邪恶。

四年之后,我十七岁。

我的手臂已经完全康复了。西岚则在半年前就已经康复。我们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又过了一段时间,西岚的一个叔叔来接走了他。这是我经历的第二次和朋友的分离。第一次发生在我卡赞入侵的那天。当时我很伤心,不过那并不是我最后一次和朋友分离。

现在我不再伤心了。因为我已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永远是孤独的。不管他有多少亲人,有多少朋友,有多少伙伴,真正的苦难和悲伤,都必须由他自己来对抗。

西岚去了他在赫顿玛尔的叔叔家。但是我没有别的亲人,我只能留在修道院。又过了一年,在我18岁生日的当天,我发誓以自己的力量、生命和忠诚对抗魔族,以保卫我曾经失去、并且现在所珍爱的一切。

我成了一名见习圣职者。

每当回忆起那段时光,我总是感慨世事难料。

当成为见习圣职者之后,修女把我叫到忏悔室里,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看着我。慈祥的修女从没有用这种表情对我讲过话,所以我知道,她说的话一定很重要。

“阿甘佐,现在你已经是神的仆从,我可以把一个秘密告诉你了。你跟我来。”

修女不知按动了什么机关,忏悔室的门关起来,然后我感到身子一轻,这座小小的房间开始向下沉去。我以前从不知道修道院下面还有别的地方呢。

“这是一个秘密,不是我们修道院的人是不能知道的。我现在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希望你能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是的,修女,我向神起誓,必将保守您即将告诉我的秘密。”

房子停下来,门再一次打开。走过一条潮湿幽深的走廊,我们在一扇厚重而布满了锈蚀的铁门前停下。修女拿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门,随着刺耳的门轴声,一个小小的石头房间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里潮气很重,但是很干净,墙上的壁龛里有火光,我看到房间的一角有一张大木床,床上有一个人躺着。

“他是谁?”我问道。

“是她。”修女纠正我:“她和你一样被卡赞所侵蚀。但是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听到了我们讲话的声音,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头银色的长发披散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暗蓝色美丽的面庞上有一双深紫色的眼睛。看到这张脸的瞬间,我感到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多么美丽的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卢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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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雨了。”

列特脱去了一直穿着的那身紫色长袍,换上了烟灰色的细麻布衬衣和深蓝色灯芯绒长裤。他斜靠在我对面的长椅上,懒洋洋地看着马车车窗外。

“嗯。”我随口答道。虽然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我不知该如何开口。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你看。”过了很久,列特又开口说道。他没有动,只是用眼睛示意我看窗外。

“你看到了什么?”

马车在飞驰,一望无际的原野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之中,远方隐约可以见到星罗棋布的房屋,在田地里冒雨劳作的农夫,教堂的尖顶,高大的树木。德罗斯帝国的广袤领土上,这些都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得场景。我不知道列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所以我没有回答。

“欲望。”列特自己说出了那个答案。

“我的先辈们,德罗斯的历代先皇,他们用鲜血和刀剑统一了这片大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秩序。是什么让他们这样做的呢?”

“是欲望。”他懒洋洋地把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很久以前,我读过一本书。那是虚祖的一个哲人写的。书上说,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所享用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借来的,到死的时候全部要归还。你看,我的先辈征服了这么大的一片土地,到死之后,还不是只占用了自己那一块小小的墓园。”

我点点头,没讲话。列特叹了口气,道:“人的欲望是没有穷尽的。尽管拥有了这样庞大的帝国,可是德罗斯的皇室依然野心勃勃。只不过,时代已经不同了,皇室的力量早就被瓜分了。不论是教廷还是地方上的领主,都有自己的利益。皇室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马车的车轮辚辚作响,现在我们已经走上了德罗斯的官路。用碎石铺垫的大路宽阔而平坦,马车也不像前几天那样颠簸。列特索性在长椅上躺了下来,看着柚木的车顶棚,仿佛是在和我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皇室从来没有停止过重新掌握权力的努力,但是要掌握权力,就需要力量。仅仅凭借皇族手中的几把光剑是不够的,我们需要更强的力量。所以在十年前,我被送去虚祖,加入了虚祖的退魔团。”

“十年前,我才十六岁。我远离父王,远离家人,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为了最终取得虚祖退魔团的控制权,将这个强有力的武装组织吸纳到皇族的麾下。当时我还小,除了对前途的恐慌之外,心里充满了幼稚的使命感。”

“你失败了。”我说。光剑皇族的最初计划也许很完美——派一个成员渗透入退魔团中,把他逐步培养成退魔团的高层领导人,最终夺取退魔团的控制权。然而这种凡人的阴谋在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贝亚娜面前,简直和小孩子的把戏一样。无论掩饰得再紧密。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然而几年之后,我发现我变了。”列特冲车顶棚笑笑,笑容凄凉而平淡:“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了在退魔团中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不需要处处提防不需要时时刻刻戴着假面具生活,这正是我从小就一直向往的生活。那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决不让虚祖退魔团变成德罗斯黑暗皇室政治的斗争工具。”

“但是你并没有停手。”我说。列特轻轻点点头:“是啊,我没有停手。我怎么能停手呢?我的父母和妹妹都还留在德罗斯,我的身边就有皇族的间谍,每时每刻都在监视着我的举动。我只能尽量的拖延。可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贝亚娜团长去了天界,然后传来了她战死的消息。地位最高的其他两名元老也莫名地失踪。这是我最好的机会,我没有任何理由再拖延下去了。”

列特翻身坐起来,两手支在膝盖上,看着我。这个年轻人在短短几天内仿佛衰老了不少,然而他的神情中却带着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你知道么?阿甘佐,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战死在封印邪龙的仪式之中。这样无论是对皇室,还是对退魔团,我都可以有个交代。那是我最好的结局。”

“不。”我摇头:“无论如何,死,绝对不是好的结局。”

列特笑了,他指了指自己身上那套衣服,道:“那么现在又怎么样?退魔团不会接受我了,我甚至不能再穿退魔团元老的紫袍;而回到德罗斯之后。事情肯定也不会如此简单就算了。”

“你毕竟是个皇子。”

“有什么用?”列特摇头:“说是皇子,只不过是权力游戏中的砝码罢了。”

马车停了下来。我从车窗中望出去,我们被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士挡住了去路。这队骑士大约有三十人,清一色的黑色骏马,身上穿着统一制式的藕荷色琉璃镶边全身重铠。为首的一人胯下的骏马则是通体雪白,配着镶金的马具。他的脸孔隐藏在头盔的阴影之中,头顶装饰着一对华美的鹿角和鲜红的缨络。

“是迎接我的人。”列特苦笑,推开马车的车门,走入雨中。我也跟着他走出来。

雨不算大,很清凉。列特用只有我才能听清的声音低声道:“至于那件事情,还请你一定保密。”

我看了一眼全身都罩在棕色粗布斗篷里的车夫,轻轻点头。然后跟他一起迎着骑士们走过去。

经过车夫身边时,我看了车夫一眼,车夫恰巧也在看我。我们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双玫瑰红色的眼睛让我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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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14楼  发表于: 2009-05-23 0
什么时候更新啊 
小时候可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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๑小时候可憨了๑    ๑小时候家族小15๑    ๑一殳๑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13楼  发表于: 2009-05-22 0
扣个毛的分啊??????这么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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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12楼  发表于: 2009-05-22 0
“是啊。在巴卡尔被吉格大人封印之后,天界的反魔法力场也随之消失。你们离开后,施魔团的凯蒂大人在天界崩坏前的瞬间开启了传送门,把我带回泰拉,用生命之水复活了我。”

“那么。吉格呢?他也能复活吗?”帕丽丝急切地问道。贝亚娜的神色黯然下去。摇了摇头:“不可能了。吉格大人并非‘死去’,而是用普尔拉朽把自己和巴卡尔一起封印在了时间的源头。那里是任何方法都不可能触及的领域,他已经永远离开了。”

“这样啊。”帕丽丝低声道。

封印仪式在十几分钟后完成了。邪龙硕大的身躯和大半个头颅已经被深埋于坚硬的岩石之中,仅仅露出来头部的一小半。这一部分上也贴满了符咒,并用坚实的铁锁予以固定。

“以你的力量,应该可以很轻易地毁掉这家伙吧,为什么只是封印起来呢?”帕丽丝问道。贝亚娜已经变回了原来少女的形态,依然是火焰般的红发,穿着黑色的皮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起来好像比从前要高了一点,也更成熟了一点。贝亚娜点点头:“要毁掉邪龙的物理存在并不难,但是那样做的话,邪龙的怨恨将会扩散出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坚强的心智与这种古老的憎恨相对抗,散播出去的恨意可能会造成预料之外的变异。所以封印才是最保险的方法。”

“这封印可靠吗?”帕丽丝看了一眼精疲力竭,被贝纳背在背上的艾尔薇。贝亚娜笑笑,道:“放心好了,很可靠。除非发生大的变异,否则邪龙无法挣脱封印。而且它的力量已经被我削弱过了,即使挣脱了封印,要再对付它也会轻松很多。”

这时,一直沉默的列特忽然道:“团战大人……我有个请求。”

“你说。”贝亚娜并没有看他。列特犹豫了一下,道:“无论我怎样,妮可是无辜的,她……”

贝亚娜打断他:“你的行为与妮可无关,但是她已经死去太久了,幽体也完全被邪龙所吞噬。即使用生命之水复活了她。她也只是一具无知无觉的躯体而已,你想要这样的结果吗?”

“不……”列特垂下头。贝亚娜道:“至于你的问题,元老会会给出公正的裁决。你的功劳不会因为的身份而抹销,但是也不会抵消你对退魔团的所作所为。”

“是。”列特低声道。

回到阿法利亚之后,略作休息的艾尔薇立刻与贝纳和布万加一起前往万年雪山进行冰龙的重新封印。贝亚娜也写信给虚祖退魔团的本部,要求派出更多人手予以支援。本来我也打算一起去的,但是列特收到的一封信却改变了我的计划。

回到营地后,列特就处于被半软禁的状态中。这是退魔团的内部事务,我不打算插手,然而在艾尔薇和布万加动身前的那个下午,一封来自德罗斯皇室的信被送到了列特手中,列特看完信之后找到了我。

“阿甘佐。“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我们找到了卢克西。”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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