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回,门外的圣骑士、剑魂听得笑声,也赶来凑热闹,围住了鬼泣。他便给他两每人点了一个钟。圣骑和剑魂下楼后,仍然不走,眼睛都望着鬼泣。鬼泣着了慌,伸手将腰间钱袋捂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我自己还没上楼呢。”直起身又看一看钱袋里的钱,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圣骑和剑魂也在笑声里走出了店门。
鬼泣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入秋前的两三天,索西雅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床板,忽然说,“鬼泣长久没有来了。还欠190G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在店坐着的机械师说道,“他怎么会来?……他中腿折了。”索西雅说,“哦!"“他半夜摸上人家窗台上去扯人家内衣。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扯到毒王身上去了。她的东西,扯得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是被毒王夜半觉醒一通暴打,一把网住动弹不得,接着一打暴雨梨花针打成马蜂窝,跟上砖头猛拍下体,完毕之后还被摁倒在地上^%#%^$^&*%^...那叫一个惨哪~`..”“后来呢?”“后来中腿折了。”“折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你看哪个带把的从毒王房里出来不是摸着墙角硬拖出来的?”索西雅也不敢再问,仍然慢慢的算她的账。
入秋之后,北风是一天比一天凉,看看将近阿拉德大陆的冬天;我整天的烤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午,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二楼一个钟。”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鬼泣便在排骨凳上对着二楼楼梯口坐着。他脸上苍白而且瘦,已经极度萎靡;穿一件破马甲,盘着两腿,左手捆着根残破的铁链;见了我,又说道,“二楼来个钟。”索西雅也走过来,一面说,“鬼泣么?你还欠190G呢!"鬼泣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你跟我上二楼吧。”索西雅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鬼泣,你还有本事来这里么?"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没扯人家内衣,你的中腿会断么?”剑圣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索西雅,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索西雅都笑了。我走过去搀扶着他上,一步一跌地爬上了二楼。他从裤袋里摸出200G,放在我手里。不一会,他抽泣着下楼了,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慢慢走出了店门。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鬼泣。到了年关,索西雅取下床板说,“鬼泣还欠190G呢!"到第二年的开春,又说“鬼泣还欠190G呢!"到入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鬼泣的确死了
我想大家都听过吧
没错!
就是《孔乙己》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