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活干的时候,我喜欢坐在aztec的走廊里,望着下面的水,水很浅,没有鱼,从走廊上甚至可以望到远处的群山或者蓝天,没有飞鸟,或许被我们吓跑了吧。我想。
其他的匪徒都说我有点神经质,其实不是这样的,只是我比较像诗人而已。你们大多能猜到我便是cs里的眼镜匪了。确实,我既不带帽子也不罩面罩更加不会不刮胡子还在头上扎条红布条条,我常常嘲笑扎红布条条是红巾军或者白莲教玩的鬼花样,每次说了胡子(他不刮胡子我便叫他胡子了)都会揍我一顿。不过我还是经常称呼他为红领巾,面罩和帽子会一起嘲笑胡子。
跟他们比起来,我显得文静很多,脸上架一付眼睛显得一股书生气,我大多坐在墙角静静的抽烟,而胡子会大声的讲成人笑话给面罩和帽子听,我这时候才能看清楚,其实面罩曾经被人家毁过容,而帽子只是秃头而已。我戴副眼镜也是因为我的眼睛有缺陷,我一直怀疑胡子的头上有道伤疤,不过他从来没揭下来过,我想把他的头巾揭下来的愿望越来越大。
做匪的日子并不舒服,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任务,老板的飞机在dust bloodstrike aztec等地不停的转悠,也可能是在游玩吧,总之一旦我过去就是需要我们流血的时候,甚至是再回不来。
我很小的时候的理想是做一名警察,可惜的是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我的愿望简单地破灭了,我找不到工作,也没有谁会雇佣我做警察。那以后,我每天的想法就是成为诗人,整天泡在网吧里,写过《cs攻防精要》《肉体不能承受之重》《我的暴力女友》一类的文章,我想某一天,出版社会慧眼识货,出版我的文章,只是一直到我把所有的钱都用光,不要说狗屎运,狗屎我也没撞到过。我掏尽所有的口袋,发现还有两元钱钢蹦儿,我想用它们去买一期彩票,不过还是暂时的填饱肚子重要过中大奖,填饱肚子我还能活一天,如果买彩票中了大奖我永远拿不到了。我抱定一死的念头,买了四只包子当晚饭,人家都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会塞牙缝,我居然吃出来一大块石子,足足有拇指大,我气愤之余奋力奖它掷了出去,砸在一辆车上,结果车灯当场被我砸碎。遇到这种事,我本来是要逃的,只是报定必死的决心,我静静呆着没动。一个男人带着戴一个帽子的人下了车,帽子走到我跟前,问我:“怎么算。”
我看了他一眼:“我故意砸的,只是想看看砸得准不准而已,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帽子走到男人跟前,跟他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男人招了招手,喊我过去,问:“你替我工作吧!”
我以为我听错了,哪有这样也能得到工作的,我后悔没早点在路上拦一辆车砸上一通。
其实工作就是做匪徒,职业匪徒,哪里需要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
我告诉过你,我是个忧郁的匪徒,我想象着我曾经在网络上遇到的一个女孩,她是我网恋的女友,我虽然长得比较丑也喜欢穿一身绿衣服(坚决不戴绿帽子,很象青蛙吧。),但是在我们组织里算第一帅哥。
做了匪徒后,我依旧保持了我诗人的本质。我曾经惊天骇俗的说:“警察死了”,我只不过想学一下尼采,哪知道那几个蠢驴居然不解风情,暴扁我一顿,还威胁我,不要发布谣言,这可是会害死人的,警察真的死了,我们就会下岗。我发誓再不信尼采的话,我也知道了尼采疯掉的真正原因,一个人老是被别人扁不疯也要装疯。我没办法装疯,我需要工作才能活下去。
我改成发布其他的论点,我说过:最近的时候那颗子弹跟我的距离只有0.01厘米;好好做匪徒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吧;杀人者无罪。
胡子杀人不眨眼睛,尤其是杀警察。我怀疑他被警察虐待过。
无聊的时候,我们喜欢在墙上喷图案,在身体上文身。他们老是show一些骷髅啊女人啊什么的,我忧郁而且有理想,我有一本诗集,还是英文的,我都看不懂。我的喷图是切.格瓦拉,他们都不知道是谁,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格瓦拉长啥模样,一切都是我的想象,我无法见到他,我知道他死了,被警察杀掉,我呢?
腰间的对讲机响起来,老板要求我们去aztec执行任务。我默默掐掉烟头。胡子他们激动起来,把装备一抢而空,我只有一把手木仓,好在还有ak47,防弹衣都没有,我沮丧无比,好在口袋里还有上次留下来的手雷。
手木仓其差无比,我偷偷在后面对着胡子开了几木仓,居然没反应,我把手木仓重重的掼到水底去了,改用AK47狂扫一通。胡子大骂:“没长眼睛啊。”
胡子一脚冲了出去,帽子和面罩也跟了出去,从桥上冲了过去,对讲机里的消息告诉我,面罩和帽子已经报销了,胡子干掉三个。
过了一会儿,胡子报告他的位置在走廊,已经埋了炸弹,然后听到一生清晰的木仓响,我再呼喊胡子,已经不回答了,胡子也死了,我心里很很难过,虽然他老是虐待我,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就这么全走了。
我突然很想看看胡子的头巾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我小心翼翼地跑到胡子的尸体旁,胸腔打穿了一个洞,胡子见到我,动了一下,嘴动了动,我没听清楚,我猜他可能说的是:为什么我们是匪徒,或许是提醒我注意觊觎我生命的最后的警察。然后咽了气。
旁边炸弹滴滴响个不停。很快就要爆炸了吧,aztec的一切显得特别宁静。我揭开胡子的头巾,很失望,什么都没有,只是胡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天空,没有飞鸟的天空。
我刚想站起来,逃离这个鬼地方,我发誓,我要到水里捡起那把木仓,找一个墙角,静静地打爆自己的头。
我刚想站起来的时候,一把冰凉的刀插进我的身体,我知道那是警察的刀,我无法回头,我可以听到刀插在我骨头上喀嚓喀嚓的刺耳声,还有滴滴的炸弹声。
居然有飞鸟从天空飞过,我抬了抬头,真的,我想去替胡子抹上眼睛,谁会替我抹上呢,我想起那个网上的女孩。她会吗?
炸弹爆炸的时候,警察想替我抹上着眼皮。
我倔强着,我注视着飞鸟从群山飞过,在aztec的上空盘旋着。 [s:83][s:82][s:82][s: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