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果有千万个回头的理由
请原谅所有失忆的影子
原谅他们不只一次的将思念撒向
无边无际的漆黑
长而且直的影子那么孤单
在长街上不断延长
八月的花蕾上有席卷荒野的风暴
相信一个属于抗争的季节
紧握着太阳骄傲的碎片
此刻 你慢慢把手心摊开
一片月光打落露水的声音
在那里凝结成坚固歌唱
我不会坚持用火焰说话
悲伤使我看到希望
你要听一听地底的呼叫
那个用紫色记忆的年代就要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曾经坍塌了多少回
我又曾经抱头痛哭
在旷野中狂奔了多少回
那个怒吼着的年代就要回来了
在我的心灵里永远有一座煤矿
有挖掘不尽的火种
风雨中我在呼唤你听见了吗?
----《引自·洗罗的使命》
时间的灰烬
楔子 海边的诗人
莫里塔斯草原上总会有烟尘,伴随烟尘而来的是大地的轰鸣,那是我的兄弟姐妹们在奔跑,他们喧嚣着吵闹着,用蹄子和健阔的胸膛向天神乌诺纳斯证明谁才是大地上最有活力的民族。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们是被允许在雅典城里奔跑的。 那时我们和人类和平共处,共享天神划分给予的土地。我还能想起最后一次进入雅典城的盛况。在祖父哈亚带领下,半人马去参加神圣的奥林匹克体育竞赛。可当路过智慧神殿时,驽钝未开化的半人马们出于对知识的仰慕,在那个愚蠢糟老头子特别安排下,整整两百个半人马骑兵踏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姿态昂扬地从缪斯神庙面前正步走过。
结果是在一阵节奏明快的佛明戈打击旋律之下精美的智慧神殿轰然倒塌,我想如果老头子学过共振原理的话,他宁可被打断后蹄子也不会那么干。最后这个老酒鬼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混乱中他被砸瘸了,成为四条腿民族的第一个瘸子。另外我深深记得那一年奥林匹斯被米诺陶斯兄弟夺冠山地越野跑项目的羞辱感。
人类讨厌我们的同时又必须与我们贸易。 他们酿酒技术实在糟糕。毋庸置疑,每一位半人马都是世间绝顶的调酒师,连奥林匹斯山上贵族们的酒窖里封藏的都是半人马酿制的葡萄酒。
出于对美酒的渴望,神和人允许我们在雅典卫城外面,也就是这片莫里斯塔草原上生活。在爱琴海的环抱下这片草原出奇肥沃。海风被山丘阻隔,葡萄藤轻易地爬满白色雕栏。 我们在这里种植放牧,雇佣雅典城里的小厮来培育葡萄和修剪花架,采集兽皮。我们比雅典城里的那些人更加富裕,唯一不受人尊敬的原因是半人马族的酒品向来不好,当酩酊大醉的夜晚到来时半人马们会成群结队绕着雅典城狂奔。
那就像是一种祭祀的仪式。所有人都用尽全力拼撞击打地面,铿锵有力的节奏旋绕出一曲古老牧歌,微风中任由月光随意洒落在宽广浑厚的肩头,跑到尽兴之处会高歌长啸,此起彼伏,通宵乐此不疲。这给当地的雅典居民带来了相当大困扰,想象一下当你睡觉的时候,不仅每十分钟一趟火车轰隆隆在楼下开过还要鸣长笛是个什么滋味。
忍无可忍的雅典人与天后赫拉签订契约,以每年两倍数目小羊羔和香料的代价来换取夜晚的安宁。
于是赫拉派出海帝波塞冬之女——缇娜蒂尼来守卫雅典的安宁,你知道的。在这个腐朽的社会,谁都会有花边新闻,缇娜蒂尼也不例外,比如放浪不羁啦,九头蛇的私生女啦,阿波罗的情人啦等等等等。
反正天界的关系自宙斯往下基本是一团糟糕,所以小报记者更是猖獗。当这些风声飘进雅典城那些老祭司耳朵里的时候,他们对她的态度从尊敬变成畏惧,君主怕这个女人像米诺陶斯兄弟一样霸占城市屠杀人类。所以不再留她戍守城下而是巡视草原。于是莫里塔斯草原白天像狂欢节一样热闹,而夜晚则如墓地一样幽静。
因为没有人有胆量去挑战她和她脚下的海神座驾——那只挥舞着巨螯的霸王蟹。
传说有人亲眼看见与祭司谈判破裂被赶出城的当天,那庞然大物轻轻一挥便将雅典城的大门捅出一个可以跑马车的大洞。由此可见她并不好惹加上她的父亲也是一位出了名的暴君。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而我认为她是只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员工,比如每天晚上都见她独自地都坐在那张嘴巴不停冒泡霸气横溢的螃蟹上横越整个草原八遍,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前准时打卡下班蹲回海里去。
现在的我晚上除了看星星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用来排遣时光的举措——观察一下这个新来的邻居。
哦,忘了介绍,我叫凯隆。与我的半人马族人一样,我有一副强健结实的身躯和豪放不羁的棕色卷发。可我不像他们一样好斗凶猛。当然了,我也有游牧民族随身携带长矛和弓箭的永恒习惯,但我的箭通常用来做算筹,长矛用来书写算式。
我是一名学者,研究方向是数学和机械。
to be continue……
[ 此帖被shakematrix在2009-06-16 01:24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