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会里的人都以为我给找天上抓下个林妹妹,其实我觉得这应该叫引狼入室才对。想想万一某天花火这丫头真把工会里谁给kiang了,我还是罪魁祸首。不过还是算了,反正我跟工会里的人也都没什么交情。 狂龙也大献殷勤的问花火要不要带。 从花火的回答,你就看得出来她一向深谙此道,她既不说要,也不说不要:“我走了那姐姐怎么办啊?” “水水也一起来嘛。” 一起?我去做什么啊,我去不是添乱嘛;再说三人组队的经验值,也不见得有我自己一个人打山脊来的多。 “不了,我要去买点东西好摆摊。”当然,这不过是个借口,等花火跟狂龙走了,我又自己去了山脊。我不确定他俩是不是也来了雪城这边,怕被遇到,还专门从人迹罕至的雪城下侧进图。 天上飘着雪花,我在地面踩过积雪,还能听到嘎吱嘎吱的音效。今天的山脊和它所有时候一样,冷冷清清。 只刷了两次我就觉得好无聊,于是我没有再进图,干脆就真去收了一堆便宜货,接着就去6线随便找个地儿,摆下了地摊。 摊名永远不变——有钱买醉,无计**。 之后的几天也差不多,进图刷个三两回就觉得无聊,之后不是摆摊就是去跟人pk。 我在53线建了个房间,之后挨个邀请。 进来一个剑魂,劈头丢下一句:“给劳资说话!” 我一听,这简直就是我大爷啊,我只好乖乖的按照他的要求说那个字:“话。” 那剑魂这才按下了准备。 我点击开始,在倒数的时候,对他说:“还想要我说什么尽管开口啊。” 倒数结束,我xxxx+崩拳,就直接打中了还一动不动的他,之后立刻上钩。他被打的飞了起来,飞的同时头上冒出一排白字:“劳资就是怕遇到g。” 等我一套连招刷完,他已经掉了一半血。我后退两步开霸体,继续回身压制。他没能躲开我的旋风腿,被我再一套连招打死。 他人死嘴不歇:“我艹丨你妈,劳资打字你tm也偷袭?” “我错了。”我说。 pk场里经常遇到这样的大爷,我没自然没办法一个个的去跟大爷们争个短长,或许他们本就只是为了找个人吵架发泄,我才不想随了他们的心愿。 第二局没过多久也结束了,他实在是菜的可以。 “我艹丨你就知道用小晶体。” “我用小晶体表示我全力以赴,尊重对手。” “好,那你等会就别怪我……”
第三局之后……
“有种你把时装脱了跟我打,你个垃圾!”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越是狂躁,我越能淡定。说实话,这样的大爷只要你是PK场的常客,就会天天遇到。
“要不要再取了装备、取了武器?”
“我艹丨你个HMP,你以为你自己多厉害?你就一垃圾。”
“呵。”
做得到被人无故谩骂,不还嘴。并不是因为我有很好的性情,或者很高的修为。一方面是因为我不擅长骂人,另一方面,我觉得若是跟他们骂成一团,时间一长,搞不好我也会被传染变成脑残。
况且,并不是每一种骂法我都讨厌。
譬如从前有一个愤老,名叫李敖,他骂起人来我就特喜欢听。李先生有名言:“我不仅要骂你是王八蛋,我还要证明你是王八蛋!”
而现在的“脑残骂”——就是俗称的喷子。则是跟先生的风格完全相反,不知道何时起,大家都流行一句:“不解释。”
不解释其实是因为他们根本就解释不出来,他们但求一骂,便无怨无悔。只要让他们骂,他们就能得到无限的满足和乐趣,至于为什么骂——需要吗?不需要吗?
也不是所有“不解释”的都属于喷子,因为喷子们不需要理由,正常人们自然也不必给他一个。但这,也恰恰就是我觉得脑残会传染的原因,也是我从不反骂的原因。
同时这也是这个世界越来越浮躁的原因——当这个世界不再需要理由,人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去做那些让人觉得完全不可理喻的事情。或许最初先天性的脑残并不多,可惜这股浮躁的风气实在传染的太快。
当然,我不理喷子,并不表示我非得让他们喷到爽为止。如果这个世界还需要理由,那它会清静很多,就好像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脚把那个剑魂给踹了出去。
不料他不依不饶,坚定的继续框框骂我。
右边闪烁着的私聊框,虽然我知道那是来喷我的——竟然让我有点舍不得去叉掉,因为它让我想起来了,那个夜の火花已经好几天没找过我带她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DNF有点杯具,到40级了,就两人依依不舍的框过我。
一个是PK场里无理取闹的脑残。另一个是男人堆中满不在乎的哄子。
不过后来,我又想到了还有“温馨提示”和“系统消息”,以及几个很多“带我”小号,这让我感觉好多了。
其实花火这些天也是有在跟我说话的,但跟我说话的这个,却又不是我想交谈的对象。我喜欢跟那个念得张三影“薄云衣,细柳腰。一般妆样百般娇”的花火说话。
而不是眼前这个,在公会频道里娇吟“姐姐,我跟会长去练级喽”的花火。再细想想,或许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跟我说话,而是在实践她那“有个姐姐比有个哥哥显得可爱”的理论。
哦,对了。说到这个理论,我有必要再啰嗦一句,得让各位知道知道,这世界要当个专业的哄子也不容易。
我之前以为那是心理学,她后来纠正我道,心理学太虚幻飘渺了,这个可是实实在在的统计学。
我又问,你都统计了谁啊?
她告诉我说,她在天涯、猫扑、新浪和雅虎各个社区发帖,并且统计了一万多人的回复和投票。事实证明,认为“有个姐姐比较可爱”的人数竟然占到了83.4%。
当我看到花火都已经43级了,而我还原地踏步的时候。我才又收拾起了练级的心情,决定要重回单机的怀抱。我拿出了仓库里剩下的1000多个章鱼脚就跑去了酒吧。
自从有了在酒吧跟JJ那次妙不可言的邂逅,我才注意到酒吧有这个特殊的用途。很明显,这里对我来说,是个不该久留的是非之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三星的旗袍太抢眼了,有时候站在街边都会被人拦住,直接求婚……
“没空跟你过家家。”我每次都这么回答。
站街尚且如此,还进酒吧……那命中率就更高。就好这次,一个鬼泣走过来,非要问我是男是女。
我说,若我是男的怎么办?
鬼泣回答:“我就骂,你个死人妖。”
我又说,如果我是个女的又如何?
鬼泣回答:“我就说,女女交个朋友好不?”
虽说这不同性别遭受待遇的大相庭径让我十分不爽,但是这问啥答啥,想啥答啥的风格让我觉得这家伙还挺可爱。
此人叫“无敌刀客”,再加上我实在难得见到一个人名字里不带火星文又没有古怪字符的ID,这让我心血来潮,突然决定要逗逗他。
我说:“29。”
他问什么29?
我说已经有29个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了。
“那你怎么回答?”鬼泣追问。
“我每次都答,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可以肯定的是,鬼泣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这说了等于没说,我怎么看得出来啊?”
我点拨他道:“净土何须远,心清眼自明。”
估计这鬼泣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说话的,“汗……没事儿你怎么老跟我说这个,你多大了?”
我笑了笑,继续道:“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
他估计也快被我逗得有点招不住了:“靠,难道我今天遇到一个疯子?”
我不为所动,继续把他逼向抓狂的边缘:“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又一看,他的时装就两件,估计是加攻击速度的,一个眼镜,一个鸟翅膀。于是又修正道:“不对,应该是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裤’不穿。”
这下这鬼泣终于受不了了:“你厉害,我逃了。”说着就转身就跑。
我大喊一声:“站住!”
“你……你还想干啥?”
“当我师傅。”我说。我瞧这家伙也54级了,想起花火说有个师傅多出近两成的经验,这让我觉得是该找个师傅了。
“啊,你终于不说鸟语了。”这鬼泣叹道,“就是没见过找别人做师傅,居然自己还这么嚣张的。”
“你到底当不当啊?”
“你让我当,我敢不当吗?”他还装起委屈来了,“就是我经常不在线啊。”
“没事。”我安慰他说,“你要老不在,我自己知道踢你。”
“#&%……*…(&@@”
他说的是实话,这年头收徒弟是有条件的。
什么每天刷完疲劳啊,什么生活自理啊。稍微肯用那点徒弟送来的疲劳带徒弟的,还得要爆了东西上交什么的。
师傅要的无非就是疲劳和金币,徒弟要的无非就是经验值。所谓的师傅关系,根本就是噱头,说白了也就是赤果果的互相利用关系。
要主动带徒弟的师傅,不多;把主动要带的师傅轰走的徒弟,更少。
于是就这样,这个叫“无敌刀客”的鬼泣就成了我的师傅。
注意,注意。我没说错,他确确实实就是鬼泣——一个54级还没觉醒的鬼泣。
“自己打不过,又没钱。”他说,“风骑士太生猛了!”
我对此一点都不表示惊奇,因为他那79.7%的COF已经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惊奇了——要知道这个数据可是直逼“火花第一定律”中认为“有个姐姐比较可爱”的百分比啊。
这个“无敌刀客”,岂止是无敌,他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他不仅有54级没觉醒的记录,有79.7%的COF,还有13.2%的竞技场胜率。更要命的是,54级的人,还穿着蓝白装。这样的师傅,真是打着灯笼找不着啊。
而另一边,花火跟狂龙的关系似乎发展的飞快。我也不知道这个应该叫狂龙下手快呢?还是应该叫花火下手快?
总之,也就三两天的功夫,俩人已经时常在拿工会频道打情骂俏,让这个频道有了那么一丝生气,以现代人做事的效率来说,估计“结婚”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事实上,我偶估计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事了。因为狂龙正在扯着嗓子大喊:“全服收玫瑰棍,有的火速49线交易,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