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雪狼部队里的一名侦察兵,代号:死灵。同时,我也是部队里功勋最多的侦察兵,我拥有着比狙击手更锐利的眼神,比步兵更敏捷的身手与更强壮的身躯。但,我只是一个侦察兵,永远不会像狙击手一般沉稳地收割着生命,也不会像步兵一样勇猛地冲锋陷阵。我的任务永远只有——侦察、袭扰……直到永远。
“死灵,队长叫你过去。”我把擦得锃亮的MP5丢在床上,一翻身,健步向司令室走去,缓缓打开门,向正紧皱眉头观察地图的队长行一个标准的军礼:“编号:115,死灵,前来报到!”队长抬头轻轻“嗯”了一声,招呼我到桌前,重重地用信号笔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圆弧,把部队营地西方20公里的一部分高地圈起来。
“死灵,上头发下了这个任务,让我们侦察这附近的地区,你在1小时之内整理好装备到营地门口,有司机会送你到营地西方10公里,剩下的路程你就独自前进,侦察情况通过无线电通知司令部。然后原路返回。有问题吗?”队长抬起头,对我低声说。“没问题,马上可以出发。但,这个地区在5天前已经经过仔细侦察,以确定无危险地区,为什么要再次侦察?”我指着地图道。队长沉声道:“上头怀疑敌军在3天前在这个地区已经扎营,并准备偷袭我军。有情报说,敌军还带有大量战俘。现在,不要多问,我们的任务只是侦察而已。”
“好的,我马上准备。”我保持着以往冷静的态度,在房间里收拾着必要装备。战术背心,战术背包,无线电,军用匕首,军用望远镜,巧克力(补充体力),压缩饼干,隐蔽网。这次任务行程甚远,所以要减少不必要的负重,武器只带一把UMP45,80发子弹便足够。
稳稳坐上发动已久的越野车,随着司机娴熟的技巧,车在便在雪地中奔驰起来,洁白的雪屑随着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不断飘起,10公里的路程眨眼便过,在中午时分,看着汽车不断远去的我,在雪地上轻轻迈起布子,向前走去。一切在预料之内,在傍晚时分,我顺利到达目的地东方2公里处的一座小山上。爬上小山顶峰,雪白的高地一览无遗,并无一场。
但,凭着比狙击手还锐利的眼神,我清楚地观察到一丝异常,从背包中掏出望远镜,我惊人地发现,在这个高地之中,已经精密地隐藏起了一个营地。或许是为了不引起注意,只有寥寥无几的哨兵在基地周围巡视,如若不仔细观察,必定以为那带着钢盔的一个个脑袋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我迅速从背包中翻出隐蔽网盖上,拿出无线电,调好频道,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按着无线电,用低沉的声音道:“呼叫司令部呼叫司令部,我是侦察兵死灵。”“收到收到,请报告情况。”另一头传来队长沉稳的话语。“我在目的地发现一座敌军营地,规模人数尚未侦察。请做下一行动的指示!”我报告着情况,嘴里嚼着温热的巧克力补充着体力。
“好的,下一行动侦察]敌方营地规模,于今晚12时准时进行报告。”队长说完便结束了通话。我一面缓慢的嚼着压缩饼干,一面用纸笔飞快地推算着营地规模,脑袋飞快地运转着,细数着敌营中稀疏的人影,发现其中也有一部分衣衫破烂的战俘。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大概是9时,应该是战俘放风的时间,一堆一堆战俘一涌而出,旁边还有一个个吃饱喝足的士兵用手上的M16不断推打着战俘。我手持望远镜,点数战俘与战士的人数……
12时,“报告报告,我是死灵,现报告营地情况,经过推算敌军营地应为正方形营地,规模为9000平方米。有两扇大门,周围穿插这铁丝网包围着营地,西北,东,南方分别筑有3座10人碉堡。营地分为4块,西北方一块为士兵住宿地。东北一块为仓库食堂等地,西南为战俘住宿地,东南为放风操场。除去后勤人员大约有200名步兵,约10名狙击手,120至150名战俘。具体情况报告完毕,请指示。”我对着无线电报告道,队长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好的,你的任务完成。可以随时撤退,但,现在有一自由任务可以选择。在未来10小时内,司令部将会派出300名步兵对敌军进行突袭,你可以选择参与或退回营地。”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这种要人命的战争,算了,还是不参与了。不过,看看热闹还是好的。”我低声嘀咕道,继续观察着。6小时后,金黄的朝阳缓缓从茫茫雪山中探出头来,一道暖和的阳光照在脸上,顿时一阵神爽,很久也没有如此享受阳光了。可惜,美好的气氛总是会被打断的。一阵粗犷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报告报告,我是步兵大队队长麦克。”“嗯,我是侦察兵死灵,我会为你们的行动提供情报。”我沉声应道,接着再次将营地情况叙述一遍。
[NextPage]
另一端沉默了一刻钟,麦克的声音再次出现:“好的,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在下午6时派遣150人从西北方进行进攻,与敌人正面交火,50人拆除碉堡后到西南方突入援救战俘,其余一百人从东北方潜入,袭击敌人后方。争取在一小时内取得胜利。我希望你也能参与救援战俘的战斗中,因为我相信以你的身手,这不是问题。”“嗯,好吧。我从西方进行潜入,接应战俘。唉,又得工作了,真麻烦……”我无奈的叹叹气。紧了紧身上装满子弹的UMP45,盖上隐蔽网,一寸一寸地向山下挪去。
下午5时,我顺利到达营地西方的约150米处。用望远镜可以隐约地看见我军的士兵也在缓慢地向营地合拢包围。然而,营地里正悠闲巡视的步兵们还没有死神正在周围不断窥视这他们的灵魂。
5时59分59秒,“砰!”SV98沉重的声音深深震动着每一个士兵,从营地西北方伴随着回音传来,望远镜的视角中敌人中的一人在一片血花中倒地。“冲!”无线电传出麦克的一声狂吼,洁白的雪地上一个个壮健的士兵突兀地从地上蹿起,拉下背上闪亮的M4A1在一片火力网的交织下,不断地往营地冲锋。还在发愣的敌人顿时死亡人数急剧升高,不过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几分钟后,营地里便传出了反击的木仓声,我军的冲锋阵势立马变成了防御阵势,与营中敌人进行交火。
手雷爆炸声,M16与M4A1清脆的木仓声,雪花激起的响声,血花飞溅的声音,立马汇成一片。我军也开始出现伤亡,敌人依靠着地理位置,甚至开始了反进攻,但我军的步兵们紧握这手中的武器,顽强地守护着这道防线,敌军始终没有更近一步。
交火10分钟后,营地东北方和西南方的信号弹同时冲向天空,闪烁着血红的光辉。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整齐的冲锋脚步声与G36的低沉木仓声,两座原本坚固无比的碉堡在猛烈的火力冲锋下,顿时变得不堪一击。“咔嚓”铁丝网被步兵们利索地剪断,在一阵呼喝和欢呼声中,一个个战俘面带喜悦地随着步兵们向着我的方向奔跑过来。
而在营地的东北部,原本顽强抵抗敌军士兵恐惧地发现背后也响起了死神镰刀般的M4A1清脆的木仓声,慌忙扭头躲在掩体后面,疲惫地举起手中性能明显比我军性能差得多的M16抵抗着我军的前后夹击。我立马一个翻身,收起望远镜,向护送战俘的战士们奔过去,迎上战士们,一直看着一百多名的战俘和50名战士差不多都退出后,扭头看看疲惫的战俘们。
却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一阵杂乱无章的M16木仓声竟然从战俘住宿地中不断向我们靠近,我慌忙握紧手上的UMP45,回头看看被切断的铁丝网,最后几个我方步兵正狼狈的向我们这边逃窜。身上都有负伤,随之而来的,便是约20杆破旧的M16,发出一阵阵扭曲的怪笑。一个腿上负伤的战士立马被死神收割去生命,眼神黯淡地往地上倒去。鲜艳的血在地上画出一道道妖异的花纹,好像噬人的血色植物一样刺眼……
身经百战的我,在这时,却感到了一种无力,一种身为侦察兵不能战斗,不能保护好同伴的无力。感到一种愤怒,一种同伴被敌人夺取生命的愤怒!脸色苍白的我狂吼一声:“10个人,掩护我!其余人,带着战俘奔跑前进”率先向营地冲去,左手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右手举着沉重的UMP45,轻身向前一跃,子弹不断从身后擦过,激起阵阵雪屑,“嘭,嘭……嘭”UMP45发出了狂傲的怒吼,10发子弹倾斜而出,立马贯穿了躲在掩体后3人的钢盔。
100米,80米,50米,营地随着我飞速的奔跑,在一瞬间不断向我靠近,子弹不断擦身而过,身后同伴的M4A1也响了起来,M16嚣张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好机会,20米,10米,3米!右手用力一按,翻过掩体。左手一挥,猩红的液体顿时在敌人的颈脖上冲天而起,绽放出一朵血花。右手一肘子,砸开一名士兵UMP45顺势一木仓,结果了他。向前一滚,躲开一木仓,左手一带,锋利的刀刃便进入士兵的胸膛中,激烈的心跳顿时静止。完美而血腥的动作剧在人群中不断上演,20多名士兵在瞬息之间便在我的刀刃与子弹的舞曲中结束了生命。
我疲惫地倚在一个木箱上,丢下没有子弹的UMP45,喘着粗气,刀锋反射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终于……结束了吗?
正当我转过身去的时候,意外,再次发生。一个胸口鲜血狂涌的敌人忽然从地上爬起,抓起地上浸满鲜血的M16指向正走在最后的一个战俘!我迅速掷出手中刀刃,但,终于,还是迟了一步,M16发出了嘶哑的怪笑。3颗弹头从木仓身飞出,直指战俘瘦弱的身体。刀刃,深深埋入了敌人的大脑,子弹也没入了人的身体,鲜血飞溅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死了吗?我在掷出匕首的同时,莫名的力量终于将我推向了木仓头。子弹,没入了我的身体,绽放出美丽而妖异的血红花朵,躺在柔软冰凉的雪地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嘴角弯起了完美的弧度,轻轻闭上了双眼……
侦察兵,任务永远只有——侦察、袭扰,无论身手多么好,眼神多么锐利,侦察兵都不是战斗的人。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