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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洛扬,住在洛扬宫里。我差一点儿就把剑借给了一个不知姓名的家伙。
我回到客栈的时候,师傅真的脸很难看的在等着我。
“昨晚是不是住在洛扬宫?”师傅望着我。
“是的。”我不知道师傅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敢问。
“很好,没有什么异常况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回那把左手鱼莲剑了。”师傅信心满满的看着我。
“为什么?师傅难道你已经找到那把剑的下落了。”我不解的问。
“是的。那把剑就在洛扬宫里。那里有一个老家伙,他有那把剑。我们必须在他六十岁的时候把它拿到手。”
难道是我碰到的那个老吗?可是,他好像不住在洛扬宫。洛扬说过那里只有他一个住。
“你想起什么来了,是不是碰到那个了。”
“洛扬宫只住了一个洛扬的年青,没有老。不过我出来的时候倒是碰到一个,黑瘦的。”
“就是他。洛震迁。他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洛扬是他养子。”原来她早就知道剑在哪儿了,可是师傅为什么还要我去找剑呢?我从师傅眼中看到仇恨的在倾泄,也就不敢问下去。
师傅没有责备我把剑借给洛扬,她只要我三天之后把它取回来,并在洛震迁六十岁的时候夺得另一把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把这件事告诉洛扬,以免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我知道师傅为了那把剑到时一定会不择手断的。可是,如果我告诉了洛扬,洛扬告诉了他义父,那么师傅的梦想就会破灭。她要知道是我告的密,她会到管迸裂。而我也对不起师傅多年的养育之恩。
今天很早的时候,白小蝶来取剑。
看到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心忍不住的怦怦跳。
只是她好像心似重重的样子,好像要开跟我说什么,却言又止。
我很心痛。我希望看到那个快乐的她,就像第一次在街看到时那果断豪迈的样子。而今天的她却找不到那天一丁点的影子。
“你怎么啦,有心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根本就不能说。”
“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不能说啊?有什么你就说吧,我不会告诉任何的。”
“洛扬,你知道吗?我师傅知道洛扬宫里有左手鱼莲剑,她计划好你义父六十岁生的时候来拿回去。”我第一次听到她我的名字,那么柔那么怜无望的样子,我多想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在我怀里永远不要离开永远不要悲伤。
现在,我能肯定当年盗走鱼莲剑的女就是小蝶的师傅。我在犹豫我要不要告诉义父。可是,我已经答应小蝶不告诉任何了。我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夹在中间的,她不能违抗她师傅,我不能违抗我义父。
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我从来没有自己做过决定,我是在义父的一步步安排下长大的。而小蝶呢,不用想应该跟我的命运一样。我们都是被束缚的灵魂。今天,我想我是应该自己做个决定的时候了。
洛扬对我说:“小蝶,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们再不要为了他而活着好吗?”他跟我说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不知我心里有多高兴,可是我们要去哪儿呢?
“我们要去哪儿呢?这样我会对不起师傅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
“我们去漠北好吗?从此远离尘嚣。”洛扬把我揽在怀里。
我躺在他怀里,我多想让时光自从永远地定格下来。
“漠北?我已经在那过了十七年。我不想再回去。”
“原来你从漠北来……”洛扬紧紧的抱着我,“那就别回去,等过了义父六十岁生我们再做打算好吗?”
洛震迁六十岁生那天晚,我跟师傅潜入洛扬宫。
我有强烈的感觉,洛扬就在离我不远的某个地方注视着我。我走在师傅后面屏住呼吸,我祈求苍不要让洛扬出现,我不想他受伤。
师傅带我来到剑室门外,没有把守。偌大的洛扬宫这么冷清,外一定想不到左手鱼莲剑会在这里,除了师傅。剑室的门被锁得死死的,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师傅说:“把剑给我,劈开它。”师傅用力一挥,剑室的门顿时破两半,然而剑室里根本就没有剑的影子。师傅转盯着我:“是不是你跟洛扬说了什么?”“我……”我相信洛扬不是那样子的,他不会跟他义父说的。
“抓贼!快来抓贼。”整个洛扬宫倾刻间如涌。
师傅翻了屋顶。我飞去,却被一黑影拉了过去,是洛扬。
“你为什么出卖我?”
“我没有出卖你,我也不知道义父哪个时候把剑移走了。”
“你骗我,一定是你告的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白慧兰,别来无恙。老夫等你多时了,就为了这一天。”是洛震迁。
“洛震迁,我早就告诉你我来了。左手鱼莲剑是属于我的。我只想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原来那个在城里寻剑的就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行事还是这么嚣张啊。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白慧兰,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啊。”
“死老贼,我只想让你死得明白。我来了。就是要告诉你我回来了。我又回到了江南。我要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我才是天下第一。”
“妄想。只有我洛震迁才配做天下第一。”
“我才是天下第一,洛震迁把左手鱼莲剑拿来!”师傅飞剑刺向洛震迁。
洛震造亦拨剑抵挡。两个在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斗了不下四十回合,谁也没占到风。洛扬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想挣脱开去都不行。
“小蝶,现在给你个机会把这老贼杀了。以后你我师徒就两不相欠,你随便想怎么样都行,你可以获得自由了。”
“洛扬,现在是你为我取回右手鱼莲剑的时候了。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动手吧。”
我一直紧紧握着小蝶的手,我害怕她从我的边溜走。可是,她跟我说的事我真的没有跟义父说过,我发誓。然而,在这个结骨眼我说什么她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分辨的。她那么恨恨地看着我,看到我心痛。义父要我为他夺回右手鱼莲剑,我想现在我也应该动手了,为了离开这个没有一点暖的洛扬宫,为了跟过去的子告别,我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