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者 在获得奥林匹克荣耀[font=]25年后,[font=]Al Joyner感觉到了[font=]Florence Griffith的存在,现在,在他们的女儿身上,他看到了年轻的[font=]Flo Jo
[font=]By Tom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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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是上帝给她的恩赐,每个早晨,她醒来后都会告诉她丈夫[font=]Al,她如何梦到了天使,或者梦到了女儿,或者灾难。不管是好梦还是恶梦,她总会带着一个故事醒来――直到她再也没有醒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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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从来没有那个天赋,他的梦总是模糊不清的,或者这些梦只匆匆在他梦中停留[font=]20秒,他没有像她那样能写下来的梦,也没有可供在晚餐时谈论的梦,甚至在她去世[font=]11年后,他也从来没有梦见过她,他永远也不能招呼她进入他的潜意识,这一直让他很沮丧,因为,一旦他醒着,他所有能做的就是在白日梦中梦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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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约[font=]10周前,在他睡的最沉的梦中,[font=]Al Joyner终于看到了[font=]Flo Jo(译者注:[font=]Florence Griffith Joyner的昵称),她驾车来的,微笑着向他款款而来,她美的令人眩目,头发打着卷,就像他一直喜欢的那样。他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的回答是:“我只是来看看你。”他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他们的女儿[font=]Mary高中快要毕业了,他想问:“你是为毕业典礼而来的?”但在他出口前,他的闹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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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铃声惊动了他,他的梦现在还没完整,他看到了她再次微笑,走进车子,离开了。他想要梦的更多,想要和她进行一次畅谈,但很快,[font=]Al醒了,梦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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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来坐在床上,又激动又惆怅,就这么完了?那就是整个的梦?他还没完呢,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告诉她,关于他自己和[font=]Mary的,还有预感成真了;他还有许多的消息要和她分享,这些消息也许会让她欣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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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他早早就上床了,期望着[font=]Flo Jo会再次出现,期望着梦会从昨天中断的地方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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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他醒来,什么也没有梦到,他想钻进枕头寻找,但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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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苦恼的慢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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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她一直萦绕着他,[font=]25年前的这个月,[font=]Al Joyner在洛杉矶奥运会上获得了一块令人吃惊的金牌[font=]…而且,还爱上了一个穿紧身衣的女孩。他尽力想要继续他的生活,但[font=]25年后,他又开始感觉到她的存在,在空气中,在他脑海里,一如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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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lorence和[font=]Al Joyner曾是田径场上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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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个例子,就在[font=]7月,洛杉矶体育协会邀请[font=]Al和许多的[font=]1984年奥运金牌获得者回到那个破旧的大体育场,在那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接受闹哄哄的掌声,如果这位不是[font=]Mary Lou Retton,那就是[font=]Edwin Moses,如果这位不是[font=]Greg Louganis,那就是[font=]Bart Conner,观众听到过[font=]Mary Decker和[font=]Zola Budd,[font=]Michael Jordan和[font=]Bobby Knight的故事,但当[font=]Al在场地上闲走,凝视着新点燃的奥林匹克圣火,另一个故事却不断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是一个没人真正了解的神秘故事,一个他渴望和人分享的故事:[font=]Florence和[font=]Al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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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1980年俄勒冈州尤金美国奥运选拔赛上,他首次注意到了那个女人,他还能记得当时的时间(晚上[font=]7点)、地点(签到台)、他们的年纪(都是[font=]20岁)以及她的脸蛋(非常漂亮),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优雅,他猜测她是一名训练师,但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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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叫什么,她告诉他:“[font=]Florence。”他也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那就是他们全部的谈话内容:一个没把握的男人和一个含蓄的女人在夜色中就这么公事公办地照了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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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看到她在为[font=]100米跑热身,然后经历了一次恍然大悟。他问了问周围的人,知道了她是来自[font=]UCLA的短跑运动员,她很快就要成为他极具天赋的高中妹妹[font=]Jackie Joyner的队友了,他跑着找到了也正在热身的[font=]Jackie,对她说:“[font=]Jackie,那里有一个来着[font=]UCLA的叫[font=]Florence Griffith的女孩,你必须给我打听出来她有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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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有一个男朋友,”[font=]Jacki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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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他们分手了,请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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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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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她不会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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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就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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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有让[font=]Al停止挖掘,他发现[font=]Florence的男朋友是一个[font=]800米跑运动员,叫[font=]David Mack,尽管[font=]Al变得不好意思并在尤金再没有和她说话,但他把[font=]Florence在[font=]UCLA跑道上的照片贴在了他阿肯色州立大学的卧室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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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阿肯色有一个女朋友,她问我,‘你为什么有这个女孩的照片,’”[font=]Al回忆说:“我回答,‘那是我要结婚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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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获得了金牌,女孩没有 [font=]
[font=]Al希望在[font=]84年的奥运会上开始和[font=]Florence的罗曼史,他一切都筹划好了:他会约她一切吃饭,把她哄的找不到北。但是[font=]81年一切都变了:他的妈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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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 Joyner染上细菌感染并导致她肾上腺大出血时只有[font=]37岁,当[font=]Al赶到他家乡附近的伊里诺斯东圣路易斯看她时,她已经昏迷不醒了,也没有了明显的大脑活动,她的头比正常时肿胀了[font=]2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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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font=]Mary已经离开了[font=]Al的父亲,也因为[font=]Al和[font=]Jackie是[font=]Mary 4个孩子中最大的两个,所以他们两个必须要决定何时拿掉呼吸器,[font=]Al在那之前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和妈妈告别是非常痛苦的。[font=]Mary自己是一个坚强而美丽的女性,她是一名前护士,是她驱除[font=]Al远离了街道,是她鼓励他坚持做刷鞋的工作。她要求他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终于在他青少年时,他在当地的一个水塘里救下了一个溺水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第二天被送回来时叫[font=]Al为“水里来的甜蜜男人”,很快,这成了他的绰号:“甜蜜的水”。[font=]Mary喜欢她的儿子变成的样子,她告诉[font=]Al:“确保你的话一直像蜜那样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会不得不食言。”这就是他为什么这么受欢迎的原因,她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个绅士,尽管他的妹妹是一个更受称赞的运动员,但他的妈妈还是经常说:“总有一天,[font=]Al会更出类拔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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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font=]Al看着他的妈妈拿掉呼吸器,看着她的身体变冷离开人间,他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为妈妈赢得[font=]84年奥运会金牌,让所有的训练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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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Joyner在[font=]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夺取三级跳远金牌的比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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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ont=]84年美国奥运会选拔赛前,他飞去洛杉矶跟随[font=]UCLA教练[font=]Bob Kersee和他的运动队做准备,[font=]Al睡在[font=]Jackie公寓的地板上,每天坐公交车去[font=]Westwood训练,并发誓再也不会为那个美丽的女人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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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禁不住地爱上了[font=]Florence Griffith,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他都会出一身汗――“一接近她我就会那么紧张”――而且,他还喜欢她不是一个喜欢聚众胡闹的人,事实是,她有点不合群,行为古怪,她在洛杉矶长大,穿着不搭配的袜子,骑着独轮车来学校,她扎着一高一低的两个辫子,还在街区倒立行走。她被人称为“[font=]Dee Dee”,但别人叫她“长耳大野兔”时她也会应答,因为她能在赛跑中彻底击败别人,她的速度让她有点自负,但作为一个年轻人来说,她还是显得有点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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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font=]84年的奥运选拔赛时,她有了一个新男朋友:奥运跨栏运动员[font=]Greg Foster,但大多数晚上,[font=]Al注意到[font=]Greg都是和其她女人在打情卖俏,这侮辱了[font=]Al,他忍不住直接质问[font=]Fo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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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lorence在哪里?”[font=]Al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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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上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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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Greg,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在拥有楼上那个最漂亮的女人的情况下却在楼下和这些女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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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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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Greg,如果你让他离开,她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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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font=]Al闭上了嘴,他太专注于他的金牌上了,没时间向[font=]Florence献殷勤,[font=]Florence也对他对自己的迷恋没有感觉――“对她来说,我只是[font=]Jackie的好哥哥,”他说――而他变成了一个能偶然遇见她的高手。一天,在圣芭芭拉的奥运训练营里,[font=]Florence准备驾着她的新红色尼桑[font=]300ZX跑车和队友[font=]Alice Brown一起离开,[font=]Al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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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带我一程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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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有[font=]2个座位的车,”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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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躺在后车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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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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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很高兴地坐在车顶,只为有一个和她一起乘车的机会,如果其他运动员注意点的话,他们会看穿他的企图的。在奥运村里,他有意地和[font=]Florence走着一起去拍美国队合照,在她[font=]200米决赛前,[font=]Valerie Brisco-Hooks([font=]Florence的主要竞争对手)请他预测一下获胜者。“[font=]Florence,”[font=]Al很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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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并不是如此,尽管[font=]Florence赢得了每个分组预选赛,[font=]Brisco-Hooks却在决赛中赢了。[font=]Al为[font=]Florence感到难过,但他有自己的比赛要准备,他是一个不被人看好的三级跳远选手,人们预计他会排在[font=]Mike Conley和[font=]Willie Banks后面。在预赛第一跳中他扭了一下脚踝,第二跳也跳砸了,他整个奥运梦想就浓缩在第三跳中了。但他感觉到了母亲,调顺呼吸,跳出了[font=]55英尺[font=]9.5英寸,进入了第二天的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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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在床上重新振作起来,他打电话给大学教练:“我所有要做的就是明天醒来――然后去夺得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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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的第一跳轻松自在――跳出了一生最好的成绩:[font=]56英尺[font=]7.5英寸,突然,压力都到了其他人身上,他的好朋友[font=]Conley为了追赶他最后一跳犯规,在大体育场有众多粉丝的南加利福尼亚人[font=]Banks一直跳不好节奏。[font=]Al赢得了金牌,在[font=]84年奥运会上无可争议地创造了最大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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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颁奖典礼上,他想到了母亲,他能醒来并获得金牌;为什么她就不能从昏迷中醒来?在国歌奏响的那一刻,他所有能想到的就是:“要醒来就这么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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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很孤独,[font=]Florence还几乎没对他看一眼,他感觉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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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死亡的预感 [font=]
他打算离开洛杉矶回阿肯色时悄悄地溜到[font=]Florence跟前和她道别:“如果我再来加州,你能给我做向导吗?带我看看迪斯尼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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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回答是“是的,[font=]OK。”后来他寄给她一张圣诞卡片,并顺带上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她回寄给他一张她挂着银牌的照片――第一次,他有了一个银色的希望。他开始不断傻傻地给她寄友情卡,她现在当然知道了他的意图。到[font=]1986年,他飞去洛杉矶和[font=]Jackie一起为[font=]88年奥运会训练――并准备对[font=]Florence采取全场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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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在阿肯色的每个朋友,我唯一不回来的原因,就是我和[font=]Florence Griffith结婚了,”[font=]Al记得:“他们说,‘好吧,我们会马上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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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Joyner不想毁了他们的关系,因此他远离了她一段时间,[font=]Florence后来打电话邀请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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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万圣节那周到达洛杉矶,并有意驾车路过她工作地方的河边,她刚好穿着一套衣服――一套婚纱――[font=]Al忍不住说道:“哦,你已经准备好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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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玩笑地说是的,对此他回答:“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对吧?”她笑了,然后转换了话题,他提醒她对他的诺言,带他看看洛杉矶,她声明她没有忘记,恋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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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她在当地的一家巴利健身中心锻炼,因此他也加入了这家俱乐部。“花了我大约[font=]600美元,”他说。他们开始一起吃晚餐,在她位于洛杉矶佛罗伦萨大街的公寓里一起听音乐,她喜欢听[font=]Anita Baker的带子,所以他也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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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陪她一起熬夜,她会给人扎辫子或者修指甲,她的兴趣远远超越了田径场,她喜欢工艺品,喜欢缝纫和做孩子的手工垫。大多数时候,她会沉浸在她的业余爱好中,一直熬夜到凌晨[font=]2、[font=]3点,,而[font=]Al会耐心陪她坐着,尽管他知道他们这样会过渡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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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告诉她需要多休息,不要再吃麦当劳,她没有感觉到被侮辱了,并直截了当地问他:“[font=]Al,你怎么赢得金牌的?”他告诉她在没有人相信他时,他相信自己,这让她产生了共鸣,别人也从来不相信她。一些人叫她“银牌女王”,因为她得过许多的第二名。因此[font=]Al告诉她他百分之一百万地相信她――而且那时他也认识到他最好还是后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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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停止给她打电话,”他说,“我想到了高中时和我一起出去的女孩会突然地只想仅仅成为朋友,我不想毁了我们的关系,因此我停住了,停止围着她转,停止和她一起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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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他正和[font=]Jackie以及她的教练丈夫[font=]Bob Kersee一起在长滩,电话响了,是[font=]Florence打来的,她在找[font=]Al,她请他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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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和[font=]Florence的一个女性朋友一起驾车去一家夜总会,这感觉不像是一个约会,但每次有另外一个男人邀请[font=]Florence去跳舞――大约有[font=]50人拍她的肩膀邀请她――她都说[font=]No。她只想和[font=]Al跳舞,从那时起,他们真正成为了男女朋友,她使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而[font=]Al没有让她想起什么人,“因为没人像你那么对我好过,”她告诉他,“你真是从水里来的甜蜜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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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一首共同喜欢的歌,[font=]K-Ci和[font=]JoJo演唱的《[font=]All My Life》,[font=]Al简直无法相信歌词是这么地适合他们:“Girl you are ...
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mother. 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father. 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sister. 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brother. All my life I prayed for someone like you. Yes, I pray that you do love me, too.”(女孩你[font=]…接近我――就像我的母亲,接近我――就像我的父亲,接近我――就像我的姐妹,接近我――就像我的兄弟,我一生都在祈祷有像你这样的女孩,是的,我还在祈祷你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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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向她求婚,而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时候求婚,[font=]Al是一个相信数字的人,至于说到[font=]Florence,他觉得他的幸运数字是[font=]7,他在[font=]7年前的晚上[font=]7点遇见她,她在[font=]11个孩子中排行老[font=]7,他们的下一次约会是[font=]7月[font=]17日,那时是[font=]1987年。因此这是他的计划:[font=]87年[font=]7月[font=]17日晚上[font=]7点向她求婚。“如果她要说不,这就全靠我的幸运数字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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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订了一辆豪华轿车,在时髦的布朗德比饭店订了个位置,但当他去接她时,她的头发上还带着卷发夹子,“为什么是一辆豪华汽车?”她问他,“我只想去麦当劳。”他乞求她跟他一起驾车去,当收音机上响起《[font=]Stand By Me》的歌声时,他说:“你是我认识的最漂亮最直率的女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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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婚礼定在了奥运会后的[font=]1988年末,但[font=]1987年[font=]10月[font=]1日,[font=]Florence被洛杉矶一场[font=]5.9级的地震吓坏了,她抓着[font=]Al的
衬衣说:“我们走吧,我不想还没结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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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从没说到过死,而且她看起来是认真的,非常不安,这让[font=]Al有点吃惊,因此他驾车带着她去拉斯维加斯,很快在[font=]10月[font=]10日举行了一场事先毫无准备的婚礼,那时是地震发生仅仅[font=]10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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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她的万圣节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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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lorence Griffith在[font=]1987年嫁给了[font=]Joy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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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径场第一夫妇 [font=]
这对夫妇很快被看到在他们加利福尼亚凡奈斯的家附近的胜利大道上作全速跑训练,选择这里只为了一个原因――这样[font=]Florence能想象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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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结婚前,她看起来缺少一种霸气,而现在她新的全职教练[font=]Al加紧给她的思想做积极的强化。他让她早早上床睡觉――不再有马拉松式的指甲课程了――并监视她的饮食,她吃的大多数是鱼肉和鸡肉,吃维他命,多喝水。在体育馆里,她做着下蹲训练、突然冲刺训练和其他在太阳底下的腿部训练。她的哲学是“要想像男人一样奔跑,你就必须像男人一样训练。”但当她肌肉分明地出现在印第安纳波利斯[font=]88年美国奥运选拔赛上时,反应出来的闲言碎语却是这样的:变性[font=]…睾丸激素[font=]…类固醇[font=]…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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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font=]Al愤愤不平时,她却对之置之不理――然后用[font=]10.49秒刷新了世界百米记录。[font=]10秒[font=]49!田径界被震惊了,批评家们声称是风速帮了忙,或者是计时器有问题,他们指出在[font=]1987她还不是前[font=]10名的短跑选手,并对她能比她以前最好成绩提高[font=]0.27秒表示怀疑。她跑的和[font=]1936年的杰西[font=]-欧文斯一样快――相当于[font=]100码短跑[font=]9.5秒――并且比现在一些国际上的男子冠军跑的还快。不仅如此,她跑步时还放下了长发,穿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紫色单腿紧身衣――她称之为一件运动睡衣。她还留着[font=]4英寸长的指甲,每个指甲都涂的非常精致。她是一个时髦的明星――[font=]Flo Jo――同时收到赞美和嘲弄。但她的药检是干净的,尽管在比赛中有顺风的证据,她[font=]10.49秒的记录还是屹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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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font=]Al高兴坏了,在选拔赛前,他花了数月来训练她,教她如何在比赛中放松,给她看励志的书,在他们家的墙壁上写满“金牌”。他有时让她凌晨[font=]4点起来训练,有一天她甚至还击败了他,这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没有女人能击败你了――你会跑出[font=]10.5秒。”她的反应是“[font=]Al,你疯了吗?如果我跑的那么快,他们会解剖我的。”她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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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指责持续增多时,[font=]Al的本能是要猛烈回击,但她会让他安静下来,就像他母亲过去做的那样,她会说:“如果我停下来踢每只向我吠叫的狗,我就会到不了目的地。”或者她会告诉他:“[font=]Al,你知道的,我训练的有多刻苦。”她还有金牌等着她去赢,还有更多的紧身衣等着她去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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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ont=]88年的汉城夏季奥运会上,她成了世界上最热的名字。尽管她和传奇的[font=]Edwin Moses, Evelyn Ashford和[font=]Steve Scott一起下车,但她却是最受体育迷们追捧的人。她又一次披着长发横扫了[font=]100和[font=]200米比赛,成绩分别是在有风速帮助下的[font=]10.54秒和新的世界记录[font=]21.34秒。她后来又在[font=]4X[font=]100米接力赛中获得了第三块金牌,她不停地哼唱着《星条旗之歌》,这是她新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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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lo Jo因为在[font=]1988年汉城奥运会[font=]200米决赛上创下新的世界记录而备受指责,他以[font=]21.34秒赢得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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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奥运会后,匕首继续像她飞来,批评家们声称[font=]Flo Jo用浓装来掩饰因服用内固醇长出的粉刺,而[font=]800米选手[font=]Darrell Robinson更在接受一家德国杂志的付费采访时称,他曾在[font=]88年奥运会前[font=]6个月卖给她人类生长激素,他声称她偷偷地塞给他[font=]20张[font=]100美元面额的钞票并说:“如果你想挣[font=]100万美元,你需要投资几千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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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lo Jo再不能保持沉默了,她上了《今日》节目,称[font=]Robinson是一个“疯子,说谎的疯子。”几年后,当[font=]Robinson因为服用防冻剂试图自杀时他的可信度会受到怀疑,但伤害已经形成了。悲伤的[font=]Al鼓励[font=]Florence重拾她的爱好,无论如何,她永远也不想再成为一个职业短跑选手了,她的目标一直是赢得一枚金牌,她一直想从事表演、服装设计、熬夜、染头发、成为一个美容师。因此,到[font=]1989年[font=]2月时,[font=]Al认为她应该会这样度过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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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田径赛季快要开始了――而她没有训练过哪怕一秒钟――她决定[font=]29岁就退休了。讽世者们说她是为了躲避新的比赛外的药检规则,但[font=]Al说那种说法是不对的,因为她有一个更合乎常理、高于一切的原因。实际上,他会告诉你她在纽约宣布退役的那一天,[font=]Flo Jo出去购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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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婴儿衣服,小女孩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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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font=]Mary的降生 [font=]
备用卧室的一个衣橱突然塞满了各种衣服,有围嘴、连衣裙和[font=]UCLA啦啦队的全套装备,这些全都是为一个微小的、蠕动的女儿准备的,大厅下面,还有一个书房堆满了玩具、游戏用的厨房用具和小的粉色婴儿车。“我们的一个嫁妆箱变成了一个希望的房间,”[font=]Al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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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个问题:[font=]Florence没有怀孕,她只是简单地使[font=]Al确信她很快会有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会成为一个非凡的歌手,这是[font=]Florence期望自己有的天赋。她没有买一件男孩的衣服,也没有买一辆玩具车,这似乎很奇妙又有点自以为是,但[font=]Al感觉到了[font=]Florence的确信,知道不用责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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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她终于怀孕了,[font=]Al注意到她是那么的神采飞扬,她心安理得地吃任何她想吃的东西,不再有想去巴利健身中心的迫切愿望,经过这么多年的健身后,[font=]Florence怀孕期间增重了[font=]63磅。“我叫她‘[font=]Prego’(母鱼生小鱼),”[font=]Al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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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font=]1990年[font=]11月[font=]13日(化着妆)分娩了――还用问吗――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婴,这让[font=]Al对[font=]Florence的预见力感到有点吃惊,不过这并不是最后一次,尤其是这个女孩开始唱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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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出生于[font=]1990年[font=]11月[font=]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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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font=]Al的妈妈,[font=]Florence把这个女孩取名为[font=]Mary,到[font=]2岁时,小[font=]Mary已经能扯开嗓门唱《星条旗之歌》了,这个小孩还不能说整句的话,但她能扯开嗓门唱她妈妈的“奥林匹克歌”,这让[font=]Al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妈妈和女儿是不可分离的,到[font=]Mary 2岁半时,[font=]Florence会让她在案桌上坐下来,教她识[font=]ABC,在下午去出门去田径场前,[font=]Florence会翻开书、拿出卡片和各种性状的东西和[font=]Mary做一个上午的问答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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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font=]Mary的第一个沙盒是:跳远沙坑。当[font=]Florence在训练其他运动员或自己做冲刺时,[font=]Mary会用她小小的铲子在沙坑里挖个不停,不久,她开始和短跑运动员一起做快速抬膝和跳绳训练了,[font=]Florence对人说,只有一个人有能力打破她的记录:[font=]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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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font=]Florence成了一个花大量时间在孩子身上的妈妈,她驾车带[font=]Mary去她们新的家乡加利福尼亚米慎维埃和市上体操课,她在车里放着各种手工做的标记符号,因此她能向其他司机示意“你的前灯开着”或者“你的邮箱门开着”,谁会想到这种事?但[font=]Florence很享受她的家庭生活,她在旧货交易市场设立工艺品摊位,为她的朋友做头发修指甲,你永远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奥运会冠军,除了一天两次她会凝视着时钟说:“看看时间,现在是[font=]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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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的幸运数字也许是[font=]7,但[font=]Florence和[font=]10-4-9有着某种联系,这是她[font=]100米跑的世界纪录。时间是上午还是晚上无关紧要,她有一种第六感,当时钟指着[font=]10:[font=]49时,不需要人提醒,她会抬起头了,简单地笑着问:“现在几点了?”然后接着干手头的事。这仅仅是她的一个古怪行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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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老早就知道[font=]Florence的怪癖,并一直认为这些行为是讨人喜欢的。当她在海外旅行时,她会给[font=]Mary写冗长的信,因此小女孩每天都可以等着来信,但很快,这有点过火了,[font=]Florence会在家里坐下来给女儿写信,把信封好后写上:“[font=]16岁前不要打开。”[font=]Al忠实地把信收藏起来,认为这就是[font=]Florence之所以是[font=]Florence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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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有一些黑暗时刻,一些预感对[font=]Al来说难以理解。在前一个晚上和[font=]Mary一起看了电影《幽灵》后,早上[font=]Florence醒来拼命地想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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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我做了个梦,你在哭泣,”[font=]Florence说,“我一直在告诉你我很好,一切都没事,但我够不到你,我一直在告诉你一切都很好,我只是够不到你,你应该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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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是小孩时,[font=]Mary就能用她的歌声逗父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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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梦长时间以来都是有趣生动的,但现在似乎有了一些悲伤的元素,她在另一个早上哭着醒来,[font=]Al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不想让[font=]Mary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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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也不想让她没有爸爸,”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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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肃点,”[font=]Florence说,“如果我发生什么不测,我要你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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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忘了它吧,”[font=]Al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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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肃点,”她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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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让这些时刻明亮起来,告诉她:“好吧,如果我发生什么不测,你不能再婚,我会一直缠绕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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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让步,她说这是一次极为重要的谈话,她对此忧心忡忡,因此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不会再结婚的,绝不。”他是认真的,他过去常对人说,他和[font=]Florence仅会为[font=]2件事争论:谁爱谁更多一点和谁能把厨房收拾的更干净。他告诉她没有其他女人能代替她,但[font=]Florence对他摇起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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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会再婚的,因为我会把她送到你身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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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知道她是你送来的?”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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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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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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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的,[font=]Al,你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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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期性地,[font=]Florence会重新开始这个谈话,她告诉[font=]Al也许他们一起死会更好一点,因为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好地照顾[font=]Mary。他把这归因于[font=]Florence有创造力的头脑,就他知道的,她没有生病,她曾在[font=]1996年因公飞往圣路易斯的途中有突然的发病,但没有需要关注的持久症状或原因。她比以前更忙了,她不但在写一本叫《[font=]Running for Dummies》的书,而且还计划办一个沙龙并开始马拉松训练,她的计划是最终跑[font=]30英里的路程,到[font=]1998年时,她已经能在[font=]2小时[font=]46分钟内跑[font=]22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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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会慢跑或骑自行车跟着她,这让[font=]Florence兴奋不已。[font=]Mary已经是一名有前途的运动员,她跳远能跳到[font=]7到[font=]8英尺之间,她比她的年龄要成熟,[font=]7岁时已经在读[font=]3年级,听过后音乐后就能在钢琴上弹出来。[font=]Florence不想强求她做什么,但看起来[font=]Mary最喜欢体操,她为一家俱乐部参加一个叫“小木仓”的比赛,而[font=]Florence 是队里妈妈中的一员。很快,[font=]Mary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即将在圣芭芭拉举行的和精英对手的比赛,[font=]Al和[font=]Florence不敢错过比赛,在[font=]1998年[font=]9月[font=]20日这个星期天,他们驾车[font=]100英里去看她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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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font=]Mary最终平衡木获得了第一名,跳马获得了第二名,在她父母开心的笑声中,她走上了领奖台――享受她自己的“星条旗”时刻――并弯下腰接受她的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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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font=]Florence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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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死亡 [font=]
[font=]Florence从她最后的梦中再也没有醒来,这是解释死亡最简单的方式。从体育馆看女儿到打[font=]911电话这最后的几个小时已经深深刻在了[font=]Al的脑海里,而如果让他讲[font=]100遍这几个小时发生的事,他会哭[font=]100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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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女儿回来后,[font=]Al去了他们在米慎维埃和家附近他拥有的一个办公室审阅一款头发产品的批注建议,他很晚才回家,试图上楼到卧室和[font=]Florence道晚安,她已经和每晚都睡在他们房间的[font=]Mary躺在床上了,[font=]Al只对她说了声“我爱你。”[font=]Florence的回答是:“我也爱你。”
因为患有跟腱炎,1996年6月Flo Jo宣布不会在美国奥运队中寻求一个位置,2年多后,她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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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应该和她们一起上床睡觉的,但他有吃冰激凌的嗜好,而且不想让[font=]Florence闻出来,她一直在嘲弄他说他要减肥了,而他知道冰激凌是禁忌食品,因此他说他在楼下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冰激凌,然后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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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听到了闹钟声,然后走上楼去把女士们叫起床。[font=]Florence过去经常故意把闹钟放在[font=]Al的一侧,因为她恨早起,她会想尽办法延长她的梦,因此[font=]Al认为她设闹钟是“滑稽的”。但这天[font=]Mary要上学,[font=]Al冲进房间说:“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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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都没动,这让他有点挫败感,因此他走近一些,看到[font=]Mary还闭着眼睛,一条腿搁在[font=]Florence身上,而[font=]Florence俯卧着,他然后弄出瑟瑟的声音试图把她吵醒,但[font=]Florence还是没动,他就把她翻了过来,然后看到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珠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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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叫起来,弄醒了[font=]Mary,抱着[font=]Florence在怀里,他告诉[font=]Mary下楼去给[font=]Florence的妈妈打电话,然后他拨了[font=]911,嚎叫着:“我妻子死了,我妻子死了[font=]…。”他们要求他做人工呼吸,作为曾经的前救生员,他应该是很在行的。但还是没有丝毫的心脏跳动,[font=]Al开始哭泣着对[font=]Florence说话,告诉她:“这不应该是故事的结局,我应该比你先离开人世,你应该看着[font=]Mary长大,看着她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就在那时,[font=]Mary冲回房间,问:“妈妈怎么了?”在[font=]Al能回答她前,救护人员赶到了,后面还跟着个
验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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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和[font=]Mary被请出了房间,[font=]20分钟后,救护人员把[font=]Florence的结婚戒指和他们从[font=]Florence身上剪下来的涂着指甲油的一个[font=]4英寸长的指甲给了[font=]Al,他把指甲放进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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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们把[font=]Florence装进装尸袋抬下了楼,[font=]Al把[font=]Mary领进隔壁房间,然后看到推车出现了,他说验尸官当时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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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和电视报道组在屋外盘旋――因为[font=]Flo Jo死时年仅[font=]38岁――但[font=]Al所有能想到的就是[font=]Florence的梦,那些详细的、不祥的梦,他立刻想到了那个梦,在梦里她一直在试图告诉他她没事,但又够不着他,他意识到她一直在试图让他对这个时刻有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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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他母亲的死,他发现自己又在想这个问题了:“为什么醒来会这么困难?”他谴责自己那晚没有睡在楼上――“我也许能救她,”他说――在噪杂声中他坐了一整天,想着他们沿着胜利大街的跑步。最后,一件事在他散乱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一件他发现奇怪对称的事,他在[font=]18年前的晚上[font=]7点钟遇见[font=]Florence Griffith,然后在早上[font=]7点他发现她死在他们[font=]7岁孩子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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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font=]7这个数字现在成了他的倒霉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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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1998年[font=]9月[font=]26日葬礼后,护柩者抬着[font=]Flo Jo的棺材,在他妹妹[font=]Jackie Joyner-Kersee的身边,[font=]Al Joyner抱着女儿[font=]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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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的救命决定 [font=]
[font=]Florence的家人想立刻把[font=]Mary带离这座房子,但[font=]Mary不想离开。“我要和爸爸呆在一起,”她坚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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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想起此事时,[font=]Al说“[font=]Mary救了我的命”,因为在最初的几个小时里,他说他想自杀――“这样我就能赶上[font=]Florence了。”但[font=]Mary的存在,她单纯的脸蛋给了他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没有她说不定我会干出什么事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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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等[font=]Mary哭出来,但很特别的是,她没有哭,她一直是个爱哭的孩子,但不管是拒绝哭泣还是纯粹收到了打击,[font=]Mary决定她必须“为爸爸而坚强。”在葬礼上,她和一个朋友一起唱福音歌《[font=]The Wind Blows on Me》,她还是保持沉着,甚至[font=]Al在葬礼上让他和[font=]Florence的歌《[font=]All My Life》响起后,[font=]Mary也没有哭,当牧师问她是否她想让棺材打开着,这样她就能和她妈妈作最后的道别,[font=]Mary的回答是:“不,让每个人都看看她。”因此[font=]2000个人列队作道别,她和[font=]Al排在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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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的[font=]Al等呀等呀等她脆弱下来,他每晚睡在女儿房间的地板上,[font=]2周没有让她上学,在她回到三年级读书的第一天,她的老师给[font=]Al打来电话,[font=]Al估摸着,[font=]OK,她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然而,老师告诉他他的女儿很好,而且[font=]Mary也想确认他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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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母亲的葬礼后,[font=]Joyner的妹妹[font=]Jackie Joyner-Kersee安慰当时[font=]7岁的[font=]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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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不好,一点也不好,他把[font=]Florence的指甲藏在一个盒子里,并说他不会再睡在主卧室里了,“因为不一样了――她不在那里,我所有会做的就是抬头看着,我会想她会从那扇门里走进来,我在车库里等她,在厨房找她,但这没有发生,永远不会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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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需要时间处理验尸和媒体的狂轰乱炸,[font=]10月底,司法官和验尸官宣布[font=]Florence脑部有先天性异常,这导致她患有一种癫痫症,当她脸朝下睡时癫痫发作身体动不了,然后被枕头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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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论让所有挖苦的人安静了下来,这些人一直在猜测她滥用类固醇导致心脏出问题而死,这份声明是某种胜利――至少对[font=]Al来说是这样的。[font=]Florence已无疑被解剖了,[font=]Al说:“她做了最大程度的药检,我告诉他们可以做任何的检测,但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永远也不会查出什么东西。”诋毁她的人指出在她的膀胱里没有足够的尿来检测出类固醇,而且她还有心脏不正常的迹象。[font=]Al想对他们喊“让她安息吧,”而且他担心所有的负面影响会渗透到[font=]Mary那里,这个女孩还是没在她父亲面前哭过,他知道她内心某处一定有着巨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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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心里是一团糟,她只是不想让[font=]Al知道。回学校的第一天,她实际上是突然哭了起来,还向老师要了纸巾,然后她给天堂写了一封信,开头是这样的:“亲爱的上帝,我母亲去世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还能要回她吗,就一年?”还有一次,她把自己锁在家里的浴室里哭泣着。[font=]Florence的侄女[font=]Darnesha Griffith,一位[font=]UCLA田径明星那天在照看[font=]Mary,她劝[font=]Mary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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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font=]Mary?”[font=]Darnesha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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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和我妈妈一起看过电影《幽灵》,”[font=]Mary说,“我必须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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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font=]Darnesha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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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要踢罐头吗?就像[font=]Patrick Swayze演的幽灵一样踢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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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font=]Mary终于也在[font=]Al面前哭了,一天他们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她突然哭了起来:“如果你发生什么不测,谁来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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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也不去,”[font=]Al告诉她,父亲和女儿已经变得不可分离,在她第一个没有妈妈的母亲节,[font=]Mary给[font=]Florence和[font=]Al都做了卡片,在给[font=]Florence的卡片上写的是“妈妈,为爸爸骄傲吧,他又开始训练了。”给[font=]Al的卡片上写的是“我爱你,爸爸。”[font=]Al成为了她学校的一名操场工作人员,成了一名模范爸爸。他带她去看午夜电影,每次时钟走到[font=]10:49,他会告诉她:“妈妈在向你打招呼呢。”他们开始慢慢调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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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在[font=]UCLA执教,因此他给了年仅[font=]8岁的女儿一只手机,要求她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打电话给他,他会早早地结束训练去替保姆的班,或者直接带着[font=]Mary去训练场,指给她看跳远沙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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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font=]Mary决定放弃体操并央求[font=]Al让她加入一个田径俱乐部,她能做一些轻松的跨越并开始在起居室里用椅子和木棒作跨栏跑。[font=]Al给了她[font=]Florence的一百米金牌,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想炫耀她的天赋或者吸引她朋友们的注意。当[font=]Al提议她凌晨[font=]4点起来训练时――就像[font=]Florence过去做的那样――她对此并不热心。田径开始让她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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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会说,‘哦,你当然应该很会跑,’”[font=]Mary说,“我就是被这么期待的,你有一个奥运冠军爸爸,一个奥运冠军妈妈,一个奥运冠军姑姑和一个在[font=]NCAA赢得室内和室外冠军的表姐([font=]Darnesha),你有一种必须和径赛有点关系的感觉,你还应该是很出色的,否者你会让家族蒙羞,这就是困扰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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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一天早晨,[font=]Mary醒来后回想起了一个梦:她参加了一个大型的体操[font=].比赛,在大批的观众面前,她成了明星。她向[font=]Al谈起了这件事,说:“爸爸,我想重新练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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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吃一惊,不是因为她想重拾体操,而是因为她详细的梦,他自己振作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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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也有那份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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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时,[font=]Mary有时会是公众关注的焦点
正确的爱人,[font=]Flo Jo送来的 [font=]
[font=]4年后,[font=]Al仍旧处于悲痛之中,这能看得出来,他经常是疲惫不堪或者没有吃饭,他的朋友告诉他除非他能帮助自己,否者他就无法帮助[font=]Mary,他的男性朋友督促他晚上和异性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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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一段困难的时间才走出了那一步,他记得[font=]Florence曾请求他再婚,记得她说在正确的爱人出现时她会给他提示的,难道他应该找一个生日在[font=]12月份的女士,就像[font=]Florence一样?或者找一个有长长指甲的女人?他感到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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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晚上,一个伙伴说服他去找点乐子,他和一个迷人的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子聊了起来,这个女人自己也是一个跑步运动员。他没有告诉他的姓氏,但她开始夸奖起了[font=]Flo Jo和[font=]Jackie,并对发生在[font=]Florence身上的事感到难过。这是让人眼睛一亮的事,但[font=]Al并没有把这看作是一个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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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名字叫[font=]Alisha Biehn,而当他最终承认他是谁时,令他影响深刻的是她似乎没有被他和[font=]Florence童话般的爱情故事吓着。“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没有感到惊奇的女人,她说‘我的那个他也能那样爱我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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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约会逐步升级了,他的朋友注意到他又开始有笑容了,有个晚上他带她去看湖人和圣安东尼奥马刺的比赛,当他们离开斯台普斯中心走上佛罗伦萨大街时,收音机里想起了《[font=]All My Life》这首歌,[font=]Alisha听到歌词([font=]"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mother, close to me -- you're like my father")时说:“我把这首歌献给你。”[font=]Al几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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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泪笑着,”[font=]Al说,“我说,‘哇,你就是那个人’。那时我知道了,就像[font=]Florence说的那样,我就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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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2003年[font=]Al再婚了,他和[font=]Alisha Biehn交换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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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font=]2003年[font=]6月结婚了,他们主要的担心是[font=]12岁的[font=]Mary,她虽然唱了婚礼曲,但实际上,她感觉被抛弃了,并开始变得叛逆。她在[font=]5年前问过她爸爸:“如果你发生什么不测,谁来照顾我?”而[font=]Al回答:“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但现在他部分的在离开她了,她放学后开始滞留在新的公立学校,因此[font=]Al不让她练体操以此来惩罚她,然后又把她送回原来的私立学校读书――她母亲死时她上的学校――[font=]Al告诉朋友们:“我一直尽力在做[font=]Florence应该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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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font=]Mary的生活开始急剧地下落,高中她是一名新生短跑运动员,但当在阿卡迪亚邀请赛上输给精英选手时,她失去了对这项运动的兴趣。“她对自己要求太高了,”[font=]Al说,“她母亲在[font=]9年级时甚至还没能收到邀请参加这个比赛。”[font=]Mary在所有的期待中被压垮了,而且这不会停止,一天在学校里,她母亲的名字出现在一道数学题中:“如果[font=]Flo Jo把[font=]200米[font=]22秒的成绩提高[font=]0.8%,她的用时是多少?”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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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次去拉斯维加斯旅行,[font=]Mary在杜莎夫人蜡像馆看到妈妈的蜡像后几乎要晕倒了,她开始把自己关在房子里,[font=]Al知道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因此在她[font=]16岁生日那天,他给了她[font=]5封[font=]Florence的信,[font=]5封在[font=]Mary两岁时[font=]Florence写给她的信,[font=]5封写着“[font=]16岁前不要打开”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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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读信的时候几乎窒息了,因为在第一封信的最上面,[font=]Florence写着那天写信的时间:[font=]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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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和[font=]Flo Jo,再次联系上了 [font=]
[font=]Mary恢复了活力,笼统地说,那些信件传递的信息是让[font=]Mary做回自己,她不必为了家族名声必须去跑步,无论成为什么样的人,她只需要找到自己的激情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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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感觉到了一种和母亲突然、神秘的联系,好像她们刚刚坐下来进行了一场交谈,用一种奇妙的方式,她母亲从坟墓里给了[font=]Mary新的生命,这让[font=]Mary、[font=]Darnesha和[font=]Al都惊叹于[font=]Florence具有多么超自然的力量。“我的意思是,在孩子两岁时,谁会给孩子写信让他们在[font=]16岁打开?”[font=]Darnesha说,“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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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赖此变得更好,[font=]Al把[font=]Florence旧的红色[font=]300ZX跑车给了她,[font=]Mary几乎像是她妈妈的转世,她用印有她妈妈名字的梳子梳头发,就像她妈妈一样,她发现自己每天上午[font=]10:49会抬头看一下时钟。“我甚至想都不用想,”[font=]Mary说,“我抬头看时,时钟就会指在[font=]10:49,我会感觉到她在想我或者要和我说什么,这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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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有意要这么做,这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意外一样,我不会在[font=]10:48或者[font=]10:50抬头看时钟,我就会在[font=]10:49抬起头来,有时我一天会抬头两次,这令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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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font=]Florence悄悄对[font=]Mary说了什么――[font=]Mary感觉到了她的存在――最显著的变化在[font=]Mary的音乐上,突然,音乐成了她整个的世界。在[font=]Mary出生的很久以前,[font=]Florence就祈祷能有一个具有音乐天赋的女儿――部分原因是[font=]Florence自己五音不全――[font=]Mary似乎某种程度上应验了祈祷。“音乐,还没有人做到过呢,”[font=]Darnesha说,“她妈妈没有,她爸爸没有,没有人做过,她为自己骄傲,她自己界定了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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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把音乐当作了“她的心理疗法”,这个过去习惯压制眼泪和把自己锁在浴室的小女孩自写自唱了一首激动人心的歌,她把这首《[font=]Let Me Cry A Little》放到了[font=]YouTube上。到高中毕业那一年,很明显她已习惯自己就是自己了――她妈妈的女儿。她在[font=]YouTube上贴了一首圣诞歌和一些与别人合作的无伴奏合唱,[font=]Al向每一个愿意听的人吹嘘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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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也变得更充实忙碌了,[font=]Alisha生了一双儿女,他也接受了加利福尼亚丘拉维斯塔美国奥运训练中心的教练工作,在获得[font=]84年奥运金牌[font=]25年后,[font=]Al成了这样一个人:[font=]3个孩子的爸爸,仿佛是[font=]2个女人的丈夫。“我知道他再婚了,”[font=]Darnesha说,“但[font=]Florence依旧是他的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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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font=]7月奥运会纪念活动印证了这一点。他将[font=]Alisha和[font=]Mary都留在家里,当他漫步在洛杉矶大体育场时,他寻找着[font=]Florence踪迹,寻找任何有关她的标记、信息,然后突然有人奏起了国歌――她的国歌――他终于感觉到她了,和他同一桌吃晚餐的人然后看到了一个眼里噙满泪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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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到[font=]84年的奥运会如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font=]Al说,“因为对我而言这是遇见我未来妻子的一扇门,当我回顾人生时,那些我参加的奥运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再次出现在那里让我有难以遏制的快乐和悲伤,我想我应该让[font=]Florence走了。但那一晚使我知道我没有让任何东西离开,我渴望能看见她,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当年赢得金牌的地方,而感觉还是和[font=]25年前一模一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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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幸运的[font=]Mary似乎能感觉到[font=]Florence――比[font=]Al容易多了。在她高中毕业典礼上,他告诉[font=]Mary:“妈妈会为你骄傲的,”[font=]Mary回答:“她是为我骄傲。”谁知道或者想象到[font=]Mary从[font=]Florence那里收到了什么信?谁知道[font=]Mary梦到了什么?但在奥运纪念活动的几周前,[font=]18岁的[font=]Mary把[font=]Al拉到一边告诉他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她要回田径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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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感觉这是命中注定的,我猜,”她说,“如果还有人具有能达到我母亲那样潜力的基因,我猜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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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祝愿[font=]Mary好运,并告诉她很乐意为她训练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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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Al祝愿她好运,并告诉她如果她需要帮助、需要一个搭档或者需要有人陪她沿着胜利大街跑步,他会随叫随到。[font=]Mary在监督下努力训练着――有时她会临阵退缩――但她的希望是慢慢恢复体型,并准备在今年代表圣莫尼卡大学参加短跑和跳远比赛。她一直周期性地和[font=]Al手下的一个奥运运动员一起训练,那个运动员告诉[font=]Al:“她真的能跑,这仅仅取决于她是否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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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此刻[font=]Florence萦绕着他,[font=]Al说一直以来他的目标是将来能升入天堂,这样他就可以问她所有的问题,问她怎么知道他们的孩子会是个女孩[font=]…问她怎么知道他们的孩子会唱歌[font=]…问她怎么知道[font=]Alisha会出现[font=]…问她怎么知道自己年纪青青就会去世[font=]…问她是否是她劝说[font=]Mary再次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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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引诱[font=]Florence来到他的梦中,也许他会知道答案的,他所要做的就是醒来,然后得到答案。如果他有那份恩赐就好了,他愿意用他的奥运金牌来换取这份恩赐。[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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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Mary计划这个秋天到圣莫尼卡大学练习短跑和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