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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醒来了,我一起来便是看一旁的灵儿,果然不在,我叫醒月如,带着愤怒来到客栈外面,想不到盖罗娇还是晕倒了。
叫醒她们,我愤怒的看着盖罗娇,我恶狠狠的问道:“灵儿呢?”
“她…她……被剑圣抓去了。”盖罗娇泄气的说道。
“操!”我骂了一口粗话,想不到灵儿还是被抓了,“怕!”我狠狠的打了盖罗娇一巴掌,愤怒的说道:“月如出事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就带着月如走了。
月如看到我第一次这么愤怒,第一打女人,感到非常害怕,但是听到我说‘月如出什么事情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感到吃惊,为什么灵儿妹妹被抓,逍遥确实这么担心自己、不错,大家都知道,在锁妖塔死的死……月如,所以……
“月如……”我知道她在害怕,于是安慰了她几句,她也渐渐好了,她摸着我的脸说道:“逍遥,以后别这样好么,你那样好可怕,以后别在打女人了好么。”
“唉!其实我也不想,只是愤怒冲昏了脑子,所以才这样的,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打你和灵儿的!”我说道。“恩!逍遥,你为什么说‘月如出事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而不是灵儿呢?”她这个时候问道。
“唉!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害怕你……”我叹了一口气,说道。
“逍遥,放心吧!你不让月如死,月如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她投入我的怀中,说道。
“恩!快点走吧!”我说道,就带着她去看了《白娘子传奇》,看了之后,不管月如的感叹,带着她来到了寺庙前,等着她云姨的出现。
“逍遥!你在等什么呢!”月如对我理都不理她感到一丝丝的怒火,见我在等什么,于是出口问道,。
“等一下就出来了!”我看了她一眼说道。
此时,一女子高声叫道:“表小姐,这不是表小姐吗?”
月如转头一看,两名婢女捧着竹篮上前,对月如道:“表小姐,是我,阿萍啊!这是阿香,你忘了吗?”
月如想了起来,道:“你们是姨妈身边的两位姐姐!”
阿萍笑道:“是啊,我们去年还玩过呢!小姐怎会来长安了!”
“你们呢?姨妈有没有来?”
阿萍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是奉夫人之命,到水仙尊王庙前为少爷烧香的。”
“哦,他怎么了?”
婢女阿萍道:“少爷最近身染怪病,卧床不起,大夫们都查不出是什么病,夫人急死啦!”
林月如奇道:“他生病了?怎么会这样呢?我前一阵子看他还好好的啊!”
“我们也不知道,小姐,请随我们回府吧,夫人最近天天愁眉不展,知道你来了,不知会有多开心!”
林月如道:“当然,逍遥,跟我们来吧!”
我点了点头,那两名婢女对我行了个礼,便顺手帮他们拿了包袱等物,转身在前面带路,走到大路时,已有两顶轿子等在那儿,四个轿夫的制服、轿上,都绣着“刘”的篆字。
“小姐请,李公子请。”
二婢让林月如与我进入轿子,自己在一旁走路。四名壮仆就这样一路扛着我与林月如,走进了尚书府。
进入府中不久,放下轿子,就有好几名老妈子上前,对林月如又是寒暄又是说笑的,原来她们都很熟识。而我没话说,只能站在一旁。
丫头老妈子们领着林月如与我步入内堂,穿过好几个门,人渐渐静了,不相关的人也退了,最后只剩几名地位较高的婢女,与我和林月如一同进入厅中。
一名身穿细绸长衣,头上挽着高髻的美貌妇人,迎了出来,说道:“月如,我的好甥女儿,可不是你吗?”
@奇@“云姨!”林月如呼唤一声,整个人投进她怀里,那被唤作云姨的女子,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与林月如有点相似,但是温婉优雅,更有贵气。
@书@她爱怜地抚着林月如的头发,道:“你这个丫头……这么久都没来看云姨,说来就来,跟个精灵似的!”
@网@林月如笑道:“我要来就来,没人管得!”
“还是这样野!一年不见,长得更标致了,看样子不怕嫁不出去了!”
林月如嗔道:“云姨,您又取笑人家……”
云姨笑道:“呵……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晋元大婚,未曾请你父女过府饮宴,才前来兴师问罪呢。”
“咦?怎么才几日不见,表哥就已娶亲了?林月如惊讶的问道。
“恩!是啊!”云姨说道。
林月如望了我一眼,有点不好意思,道:“是……是我夫君,他叫李逍遥,也跟表哥结拜过。”
云姨温柔地说道:“啊!原来你这丫头也有了婚姻了啊!他还是是晋元的结拜兄弟?晋元一回来就病了,没来得及跟我说,你来了,他一定也很高兴。”
我忙道:“晚辈李逍遥,见过夫人。”
云姨依然是那么温和可亲,道:“别那么见外,也叫我云姨就行了。我一向把月如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大家都是一家人。”
林月如红着脸道:“云姨,您怎么这样说嘛。”
云姨道:“你的事情,晋元已经跟我说了。呵……你自小好强,不愿服输,这位李公子能在比武招亲赢得你的芳心,想必武功一定非常了得。”
林月如道:“哪有?他呀,不过只会那么一招半式罢了。哼!我要是认真打,他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我笑道:“耶?说起来好像是你故意让我似的?”
林月如道:“本来就是!这一路上要不是我,你早就给妖怪吃了。”汗!无语啊!好像是没有我你被吃了吧!
云姨笑道:“好了,你们别斗嘴了。李公子,月如的个性就是这样,一张嘴巴不饶人,你还多多担待了。”
林月如大发娇嗔:“云姨……!”
我笑了一笑,不跟他斗下去,林月如猛然想到,道:“我听说表哥病了,是真的?”
云姨长叹道:“唉……晋元从苏州回来不久后,突然生了一场怪病,看过许多大夫都不见起色。我这做娘的,只好天天上香,替他祈福。到处的仙祠大庙,都拜过了,家中也请了几尊神回来拜,我现在天天茹素,只求神仙保佑他好好的。”
林月如道:“他生了病,怎么娶亲?”
云姨道:“就是因为他染上怪病,查不出病因。有人指点说是犯了鬼祟,一定要冲冲喜,所以才给他娶了一门,先做偏房,若是能好,或许扶正,就看他的意思了。不过奇怪的是,娶了这个媳妇之后,元儿的病真的好点了呢!”
林月如好奇地说道:“新嫂子呢?唤出来让我们沾沾喜气吧!”
尚书夫人道:“元儿病虽转好,但底子还弱,最近一个月以来,我都让他在后花园的厢房中静养。”
林月如道:“喔?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当然,你肯见他,他最高兴不过了。”
林月如道:“我们先去看表哥,然后再回来跟云姨说话!”
“嗯,你们去吧。”云姨说道。她微笑之时,难掩忧色,可见实在非常担心儿子的病。
我也不再说什么,于是让林月如领着他在前面走,两人进了后花园,但见处处是锦簇花团,一丛丛的牡丹,争奇斗艳,富贵无比。
一两名美貌婢女正在修剪花朵,见到林月如与我,同时停下手上的工作,道:“表小姐!表姑也!”
林月如道:“我表哥呢?”
其中一名婢女指指后方的假山月洞,道:“后面的厢房,就是少爷静养的地方。”
林月如看了看这满园牡丹,粉白艳红的,甚为可喜,道:“怎么有这么多牡丹,我以前没见过,长得真好!”
那几名婢女争着说道:“这都是少夫人种的。”
“这几株牡丹,可是名种。有许多老爷的朋友出高价想买几株回去观赏,少夫人怎么也不肯割爱。”
“少夫人非常爱花呢!她一来之后,便在这花园里前前后后栽满了各种花儿,美极啦。”
“而且,少夫人还是个养花高手,这院子里的牡丹,就是少夫人亲手植的。”
林月如喜道:“她这么有本事?”
那些婢女看样子都很喜爱这名新夫人,有的说道:“是啊,少夫人不但有本事,性子又好,我没见过那么好的人。”
“少夫人除了每天亲自伺候少爷用膳、沐浴更衣,还每天为少爷煎药,都不让下人们代劳。”
“还有,少爷因为身体不适,常发脾气,少夫人也不曾有怨言。”
“有这样的夫人,少爷真是有福气……”
“少夫人和少爷非常恩爱呢!每天少夫人都陪在生病的少爷枕榻边,一步也没离开。”
听了这些话,林月如有点惊讶了,在这尚书府中,云姨已是以仁善闻名的,还会有人比她更得人心?那要温柔到什么程度?
林月如忍不住道:“我非去看看新嫂子不可,逍遥哥,快来!”
我也没说什么与林月如两人一同起身往月洞后走去。走过了小桥之后,在一片花树掩映间,一间小小的雪白楼房,矗立在桃花树后。
这雅致的地方,就连我都忍不住放轻了脚步,不过也暗暗想道:“住在这种地方,怎么培养男子气概?难怪刘晋元会变成那个样子,怪不得他。”爱!有果必有因,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他救彩衣,也不会病成这样了啊!
林月如大步而入,正要叫声表哥,便听见内堂“砰”的一声,有人摔了下来,叫道:“啊……彩依,彩依!”
林月如与我奔了进去,碧窗纱橱后面是套间暖阁,旁边的古董架上,又是古代宫中的宝镜,又是雕刻舞姬的玉盘,金泥书屏隔着一张极大的架子床,床架垂覆着连珠帐,帐内还有一层轻若云絮的透明丝帐,富贵华丽得让人眼花缭乱,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像。
一名穿着白色寝衣的男子倒在地上,抓着胸口痛苦地乱滚,林月如忙奔上前,道:“表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那男子正是刘晋元,他脸色苍白瘦削,原本俊美的样子现在已变得十分憔悴。
我也怔住了,才几天不见,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差点认不出来。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一阵幽幽芳香,自内间传了出来,这阵似有若无的高雅香气,顿时让慌乱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相公,相公!”
轻柔而怜爱的声音,温和得教人登时软化,就算再暴戾的人听了这样的声音,也会静下来。
“相公,妾身回来晚了,我马上伺候您服药。”
我和林月如都看怔了,那翩翩出现的女子,扶起刘晋元,所有的动作都那么美丽,那么教人目不转睛。这样的美人,不要说画不出来,就是连做梦,都梦不出来。有赋云:“盛容饰之本艳,奂龙采而凤荣。翠黼翚裳,纤谷文絓;顺风逾扬,乍合乍离;飘若兴动,玉趾未移。详观玄妙,举世无双;华面玉灿,靥若芙蓉。肤凝理而琼洁,艳鲜弱而柔鸿;回肩襟而合动,何俯仰之妍工?”唉!为什么这MM嫁给了那家伙啊!不是我啊!我恨啊!不过还好,她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而且我也了解彩衣,加把油就好了!呵呵,我淫荡吧!
她将刘晋元安置在床榻上之后,转身从旁边几上取起漆器碗匙,坐在床畔,将碗中汤药一口一口喂刘晋元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