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个买纸扎物品的店铺,只见一位美丽的少妇和丫鬟正在跟老板说:“老板,谢谢你了!”
老板道:“哪儿的话,您爹诸葛老爷以前帮了我不少忙,这点小东西算什么。”
那少妇轻叹一声,然后就和丫鬟离开。
又听那老板道:“但愿诸葛家的道术,真能终止冯探花天煞孤星的命运。”
王小虎这时上前向老板打听道:“老板,你可知道这酆都城里那边可通往鬼界?”
老板一听他这么问,不由吃惊道:“啊?呸呸呸!哪里来的小鬼!我又不是死人,又怎会知道鬼界在哪里!就算是住在城东冯探花,如此博学多闻,也不会知道鬼界在哪儿的!”
三人只得离开,刚出店来,就见到一位小姑娘迎面走来,看她的样子长得十分娇俏伶俐,沈欺霜便上前问道:“小妹妹,你知道怎么去鬼界吗?”
小女孩道:“想去鬼界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呀,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
李忆如问:“是什么?”
小女孩道:“就是自己拿把刀子往脖子上一割,只要见着了血,应该去得成呀。”
王小虎被她几乎气倒了,便道:“我们是说正经的!”
小女孩道:“我有胡说吗?这本来就是作鬼最快的途经嘛。说起来你们几个大活人,有什么事要去鬼地方呢?”
李忆如道:“我们要找鬼族天鬼皇。”
小女孩一怔道:“你……你们要找……天……天鬼皇……有……什么事吗?”
王小虎道:“我们自然有急事,如果小妹妹你知道的话,可否告诉我们?”
小女孩便道:“好,见你们这么有诚意,帮我弄三样东西,我就告诉你们如何进鬼界。”
沈欺霜问:“哪三样东西?”
小女孩道:“花非花、无心花还有飘零花。”
李忆如听得一蹋糊涂道:“这是什么怪花?”
小女孩道:“你们自己想呀,什么都要我告诉你们,有什么意思!”
王小虎道:“那我们找着了花,又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们鬼界所在?”
小女孩道:“信不信随便你们,我想这个大酆都城,也许只有我会跟你们说吧。”
三人没办法,只好相信她的说话,于是便在城中开始寻找这三种花来。他们首先在一个花栅里找到了无心花。
来到池溏边,只听一名书生念道:“人生飘泊无依,有如浮萍菱花,随水飘流。”
沈欺霜一听便道:“咦?随水飘流、浮萍菱花……随水……飘流……难道菱花……指的便是飘零花?”于是便向一位大娘买一株带菱花的红菱,那大婶是专门做采菱的,有人来买,当然愿意,于是便卖了一株给三人。
接着,他们又来到一所药店中,发现一株奇异的花,李忆如问:“老板,这是什么花?”
老板答道:“这叫石莲,但它不是花喔!”
李忆如马上道:“不是花,那不就是花非花!”
于是便向老板索要此花,老板见有生意上门,自然不客气,于是便把这石莲卖给了三人,终于三人把所有的物品都凑齐了,于是便立即赶去找那小女孩。
当他们出了药店门口,便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哭泣,李忆如上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哭呢?”
小男孩道:“我叫念元,我娘不见了,呜呜……”
李忆如道:“念元,你家在哪?”
“不知道。”
“你爹娘叫什么名字?”
这时,那小男孩忽然指着前面道:“我娘来了!”三人放眼望去,果然看见一位美丽少妇走过来,这不正是在纸扎铺里见过那个少妇吗?三人马上迎过去道:“夫人,您的孩子在这里。”可是当他们回头一看时,却不见了人。
那少妇道:“那个孩子长的怎样?”
李忆如便把小孩的模样形容出来,少妇便道:“你们没看错,那是我的孩子。”
王小虎道:“那一定走不远,我们分头去找。”
那少妇却道:“不用了,那是我未出世的孩子。说此事说来话长,请三位到府中,我再细细说个明白。”
三人也觉此事奇怪,于是便跟随那少妇一起回她的府中去。
一路上听这位少妇自我介绍,才知道她原来是本地一位探花冯和元的妻子,名叫诸葛明月。等他们回到冯府大厅时,冯和元正在焦急地等着她,一见她回来,便上前道:“明月,你到哪去了,现在有孕在身,要好好注意自己。”
诸葛明月道:“谢谢相公关心,我带了几位朋友回府,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
冯和元便和三人见礼,沈欺霜道:“冯夫人,刚说那是您未出世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冯和元道:“我的父母双亡,亲友非死即散。明月的父亲生前为我论命,说我是天煞孤星,注定六亲分离。明月命奇重,若不入宫为妃,只能嫁给天煞孤星,故将她许配给我。岳父说若孩子出世,只要一见到我,立刻夭折。明月连生了两个孩子,都在我看见孩子的时候就夭折。”
诸葛明月接道:“我连着几日梦到腹中孩儿,一定是你们与孩子有缘,才会引我们夫妻认识你们几位。也许是即将出世的孩子想找你们帮他避过厄运吧。”
冯和元道:“看人家天伦和乐,如果可以,我愿用我的命换孩子的命。”
诸葛明月道:“相公,请不要说这种话,我这次要摆设猴岛灯阵,希望可以让我们孩子避开厄运。就算不能,我要用我的命来救孩子。”
冯和元道:“我不愿妻儿离去,就算娘子愿意牺牲,天煞孤星的宿命也不会改变。”
诸葛明月听了,不禁黯然。冯和元道:“明月,我看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小苹,先送夫人回房。”丫鬟便扶夫人回内堂而去。
冯和元则祈祷道:“愿明月此次能顺利生产……”三人也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担忧,但现在还有别的事急,于是便先离了冯府,去找那小女孩。
三人回去找到那位小女孩,把三件东西交给她,李忆如道:“是这三样东西吧!”
小女孩道:“没错,瞧不出来,你们脑袋瓜挺灵光的嘛。拿去!灯笼。”三人接过灯笼,不太明白有何用处,小女孩便指向远处道:“你们看!城的西北边……那里就是黄泉巷!”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条巷子,等他们再回头的时候,那小女孩竟然已经不见了,三人都吃了一惊,李忆如道:“她……她……难道她是鬼?”
沈欺霜道:“这么看来,这小女孩所言应该不假,我们快拿着灯笼,找到她所说的黄泉巷看看吧。”
但这时,又想起冯府的事,于是决定先去帮忙冯府,再探鬼都不迟。三人便回返冯府之内,与冯和元闲聊,为他解忧。谁知道正说话间,忽见冯府下人小何匆匆走到大厅道:“不好了,少夫人昏倒了!”
冯和元大吃一惊道:“怎么会这样。”连忙对三人道:“三位,请恕无法招呼。”便与小何赶去后院。
王小虎道:“我们也跟去看看吧!”三人当即穿过内堂,来到后院,可是他们一进后院,便马上感动气息不对,接着便有无数鬼影向他们袭来,三人急忙展招,把这些鬼影驱散,一路闯过几重院子,终于来到了后院的厢房前。
看见诸葛明月正站在猴岛灯阵前,冯和元连忙关切地问道:“明月,你没事吧。”
诸葛明月道:“相公,我不是说男人不可以进来!”
话犹未了,冯和元身后的跟着的下人小何竟然变成了鬼差白无常,白无常阴森地道:“没有人可以逆天而行。”
王小虎急忙拔刀道:“放开冯公子。”然后便和沈欺霜、李忆如一同攻上前去。白无常抖动手中铁索,全力应战。王小虎三人用尽全力,倒也缠住了白无常。但是白无常渐斩便觉得不耐烦,于是便要施展全力,可是诸葛明月也作起法来,助三人一臂之力。
眼见场面越闹越僵之际,冯和元便立即呼喊道:“明月,别再为难鬼差们。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孩子,了结这六亲尽绝的宿命。”说完便任由鬼差把他绑住。
诸葛明月惊道:“相公!你、你放开我丈夫!”
鬼差道:“冯和元乃是天煞孤星之命,命定六亲尽绝。既然他愿意代子而死,你又何苦逆天行事。”
冯和元也道:“明月,对不起你。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跟腹中孩子,再找个好人嫁了吧。”
诸葛明月不由凄然道:“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井中水。”
冯和元不由长叹一声道:“唉……娘子,你这又何必……”便随鬼差而去。
诸葛明月目送着夫君消失,黯然泪下道:“夫君……”
王小虎三人也甚为难过,便扶诸葛明月一起回到厅上,王小虎道:“冯夫人,对不起,不能帮上忙。”
诸葛明月道:“这是命中注定,无可奈何。”
王小虎道:“我们也不便久留,冯夫人,告辞了。”
诸葛明月道:“还是谢谢三位,这有件薄礼,送给三位!有孝在身,不便送行!”
三人推辞不受此礼,然后便拜别诸葛明月,转身离去。
离开冯府之后,他们来到了先前小女孩所指的巷子里,可是这巷子是尽头,没有去路,但是在墙上则有一个挂灯笼的钩子,王小虎便把那小女孩给的灯笼拿出来,挂了上去。灯笼一挂起,便自动点燃,随即便照出了前方一条路来,当真让三人为之吃惊。
三人走进那条新出现的路里,穿过了这条长巷,便来到了另一个与之前相反的地方,这里的景象与刚才的地方一样,但是却幽暗无比,并且有一股阴森的气纷。
沈欺霜道:“这里就是鬼都?”
王小虎道:“嗯,我们走吧!”
刚进入鬼都,王小虎便小心撞到了一位大婶,三人连忙扶起那位大婶,那大婶道:“鬼都阴森,最不方便的就是油料费太贵啦!天没黑就得点灯了,唉!走路要看着路一点啊!小弟弟,你走这么快是上哪去?如果不小心,可能会撞到人。呵呵,不过,撞人总比撞鬼好,你说是吧?”
王小虎道:“呃,大婶,您真会说笑。”他心想:“酆都城那儿连个鬼字都不敢提,这里的人却百无禁忌似的。差别真大啊!”
那大婶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放心放心,没事他们不会随便吓你的。”
王小虎道:“我会小心的。”
大婶又道:“有没有打算在这儿定居?我可以帮你介绍房子喔!不过从外面来的人,老是住不久。前不久有个画师,本来住得好好的,却因为他的绘卷底稿被偷而气得搬走了。”
沈欺霜问:“他的大名是?”
大婶道:“是叫游马,还是叫拓野?我记不太得了。听说那个天使绘卷,是他费尽毕生精力绘制出来的,也难怪他。如果是一般的市镇,还可以报官抓贼,这里可没这么方便。他大概再也找不回他的绘卷了吧!”
三人接着走,忽然遇到一位年轻书生在长叹道:“唉,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沈欺霜上前问:“公子好兴致,竟在此吟诗?”
李忆如道:“我看他只是在唉声叹气,沈姐姐。”
那年轻书生道:“像你们这种没心没肝的凡人,怎能懂得我的烦恼?”
李忆如生气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没心没肝?”
王小虎道:“忆如,别气了。我看这位兄弟只是伤心过度,随口胡说罢了。”
年轻书生道:“你们不能了解,与心爱之人见面却只能遥遥相望的感觉。”
王小虎道:“如果你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
年轻书生道:“自从我犯了那个错之后,她……她再也不肯理我了。”
沈欺霜问:“她……她是谁?”
年轻书生道:“就是无双姑娘……她……自从那日一别,我千山万水寻来鬼都,不料她对我却是置若罔顾,形同陌路。想无双蕙质兰心,美貌绝伦,惹她气恼至此,都是我的不对。”
李忆如道:“小虎哥,我们去找那个无双姑娘。我非得瞧瞧,怎么样的女人会让人牵肠挂肚。”
沈欺霜道:“名为无双,可能是才貌无双的绝代佳人。”
李忆如道:“那更要去瞧瞧了!”
王小虎低声自语道:“女人啊!好奇心可非一般重,听到是美人就非瞧瞧不可,连小女孩也不例外。”
李忆如道:“小虎哥,你还在嘀咕什么?快走啊!”
王小虎便道:“好!我们马上去。”
二人便沿路向人探问无双的所在,最后终于在一座屋前找到了这位姑娘。可是李忆如打量着无双道:“你就是无双姑娘?看起来很普通嘛!什么蕙质兰心、美貌绝伦,真夸张。”
沈欺霜道:“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想就是这个道理了。”
那无双姑娘问三人来找她何事,三人如实相告,无双便道:“他竟有脸在那长吁短叹?我真不敢相信。一开始犯错的人,可是他呢!若不是他当时的失约,我也不至于遭逢意外。”
沈欺霜道:“无双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李忆如道:“对啊!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
无双道:“告诉你们也无所谓,当年我跟司徒已经是论及婚嫁的未婚夫妻。有一天我们约在山冈上见面,结果我等了许久,他却迟迟不来。”
李忆如道:“我知道,你一定碰上老虎,把你吃掉了。”
无双道:“不是,我们村子旁的山冈是没有老虎的。”
李忆如道:“那一定是下大雨,把你淹死了。”
沈欺霜道:“忆如,别随便乱猜了。”
李忆如道:“好嘛!”
王小虎接道:“不好意思,请继续说下去。”
无双才道:“后来,我等得心急,就往山崖边走,想往下看看他到底来了没。没料到我一个没站稳,就从悬崖上直接掉了下去。所以我说都是他的错,可一点也没有冤枉他。”
李忆如道:“是你自己粗心大意吧?怎么能怪别人?”
沈欺霜道:“嘘!不要火上加油啊!忆如。”
王小虎道:“说穿了,这是件阴差阳错的意外罢了,如果姑娘因此不理会司徒公子,就太冤枉了。看在司徒公子情深意重的情分上,气他一阵子也就好了。”
无双道:“我现在才气了三百年,还没气够呢!”
李忆如道:“小虎哥,我们走吧!也不知道那个哥哥为什么喜欢这种任性的女人。”
王小虎道:“任性只是表面而已,任性的女人也会有可爱之处。”
沈欺霜道:“是吗?原来如此……”
王小虎道:“总之,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们这就走吧!”
三人正打算要离开,无双忽然道:“等等。”三人停下,无双道:“这样好了,你们帮我去传个话。”
王小虎道:“姑娘请说。”
无双道:“我有个首饰被北边山上的女妖偷走了,如果他能帮我找回来的话,我就原谅他。”
李忆如道:“好狡猾,你只是想利用人家而已。我才不帮你传话。”
王小虎道:“忆如,别这样,我们帮人家一个忙也无伤大雅。无双姑娘,我们这就去。”
三人便又回去找到司徒,王小虎对他说:“司徒公子,无双姑娘说,你只要能打倒北边山上的女妖,夺回她被偷的首饰,就原谅你。”
司徒惊喜地问:“真的吗?太好了,我这就去。”说完,便一溜烟地飞奔而去。
王小虎道:“走得真快,不知道他上哪去找那个妖女了?”
三人又回去找无双,无双问:“怎样?他怎么说?答应我的条件吗?”
王小虎道:“司徒公子一听说姑娘的条件,马上就消失无踪,不知上哪去了。”
无双道:“准是害怕,找地方躲起来了。没用的家伙,我怎会跟这样的人互订终身呢?”
王小虎道:“姑娘不用气恼,说不定他是想办法去了。”
“想什么办法?他这人最没脑子了。当年,他看到我掉到崖下,心急之下就一股脑跳了下来。他还有大好的前程,这又何必呢!真傻……”说着,无双竟流下泪来。
李忆如笑道:“哈哈,你明明很爱他嘛!”
沈欺霜道:“忆如,不要笑了。你看无双姑娘如此伤心。”
王小虎道:“这些复杂的心情实在不是我们外人能懂的。”
无双道:“你们走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三人只好转身就走,当他们来到市集时,在一家杂货店前看见了司徒的身影,见他正被一个老婆子给打倒在地。三人急忙赶上前去,扶起司徒,并道:“司徒公子,原来你在这里?这个老婆婆就是所谓的妖女?”
司徒道:“没错!你快把无双姑娘的首饰交出来。”
王小虎道:“司徒兄,我们来帮你。”
李忆如道:“虽然那个女人又任性又讨人厌,不过看你可怜,还是帮你一下吧!”
沈欺霜道:“其实无双姑娘心中也是一片深情,只是个性太强,不懂表达方式而已。”
王小虎道:“总之,条件是无双姑娘自己订的,只要抢回首饰,一切就可以圆满解决了。”
那老婆子怪声道:“想跟姥姥我抢东西?门都没有。你们几个后生小辈,实在太不自量力了!”说完,竟然幻化出原形来,向众人扑击过来。王小虎急忙一手把司徒扯向后方,然后挺刀迎上。
这女妖身手了得,而且还会魔法,沈欺霜见王小虎战得吃力,赶紧也拔剑加入战团。二人合力,才把女妖给击退,李忆如早已放出锦八爷,从女妖身上把那件首饰给偷了回来。
等女妖退后,王小虎便把首饰交回到司徒手上,并说道:“司徒兄,你实在太冒险了,这不是你能应付的。”
司徒道:“为了无双,我也只好……只要无双肯回到我身边,这些都是值得的。”
王小虎道:“现在已经夺回了首饰,你快拿去给无双姑娘,你们终于可以和好了。”
司徒道:“我……拿到首饰简单,去面对无双却是难上加难。”
李忆如忍不住大声道:“胆小鬼,有什么难的,快去啊!别让我们白白帮你们打了这一架。”
沈欺霜道:“所谓近情情怯,司徒公子有此反应,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小虎便道:“我们再跑一趟,告诉无双姑娘这个消息吧!”
司徒连忙拜谢三人,三人便又回到无双那里,但是王小虎尚未启齿,李忆如便拉住他说:“嘘!小虎哥,你不要说,让我来说。”
王小虎道:“忆如,你该不会又要打什么馊主意吧?事关人家的幸福,你可不要……”
李忆如道:“放心放心,看我的!”
然后就走到无双的面前,无双一见是他们,便道:“你们这次又想说什么,是不是司徒那儿有何消息?”
李忆如道:“我们是想告诉你,那位哥哥真的听你的话去抢首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被女妖打了一掌,别说首饰没抢回来,他自己也活不成了。”
王小虎怔道:“天!忆如!你居然骗人?”
无双则惊讶道:“我不信,他本是鬼,怎会死亡?”
李忆如道:“你没听过魑魅魍魉吗?人死为鬼,鬼死化为魑魅魍魉,一辈子无法超生。可怜你赌气了几百年,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无双登时激动地道:“我不信!我不信!”
沈欺霜叹了一声道:“唉,忆如,你瞧你……无双姑娘,我告诉你……”
无双却道:“别说了,我不知道他真的会去,我也不知道他会死。呜呜……这都是我的错。”便痛哭起来。
王小虎道:“姑娘,其实刚刚忆如是开玩笑的。”
就在这时,司徒快步而至,趋至无双面前道:“无双,你为什么哭了?”
无双道:“你……你没死?你不是被那女妖杀了吗?”
司徒道:“我没事,是他们帮我打跑女妖的,首饰我也帮你拿回来了。”说着,就把首饰拿出来。
无双道:“你们居然骗我!太过份了。”
李忆如笑了起来,王小虎道:“如果不是忆如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们又怎知道你的真心呢?现在首饰既然已经寻回,你们就和好如初吧!”
无双道:“这……既然是我的承诺,我自然会做到。”
司徒道:“太好了,无双,你终于原谅我了。”然后对王小虎三人道:“就此告辞,希望他日还有相逢的机会。”
无双道:“我们走吧!别理这些骗人的家伙。”说完,二人便一同消失于他们的视线内。
沈欺霜笑道:“呵,他们总算能圆满的团聚。人间有情之人难圆,若连进入鬼界也无法聚首,岂非永世遗憾?”
王小虎道:“是这姑娘脾气太大了,若她一年年气下去,司徒公子该如何是好?想想,我们的确做了件好事。”
沈欺霜忽向王小虎问道:“若我哪天也生着你的气,不理你,一百年一百年的气下去,你待如何?”
王小虎便道:“当然是学司徒公子费尽心机求取原谅。不过,我知道七七是个温柔的姑娘,永远不会气我、怨我。”
沈欺霜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有一天……”
“有一天如何?”
“若你有一天……没什么。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沈欺霜脸上一红,然后向前就走。
王小虎愣道:“是吗?”
李忆如在旁边道:“小虎哥,你真笨,要再追问下去啊!沈姐姐一定是有重要的话要说。”
王小虎愣笑了一下,便和李忆如一起追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