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怀君醒来后,一见两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暗自防备,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托亚和边武都不是一般人,从他们身上石怀君可以感觉出淡淡的杀意,但这股杀意有似乎被掩盖的很深很深,一时间让人辨别。
“醒了。很好。”边武依旧不动神色的喝着咖啡,甚至没有再多看石怀君一眼。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孙萌呢?到底怎么回事?”石怀君掀被下床,一口气连提五个问题,心中依旧不敢有半点放松。
托亚一见此景,变哈哈大笑起来,差点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一边拍着边武的肩膀,一边抹着笑泪道:“这小子真是石头的儿子吗?我还真怀疑啊,石头可没有他这么废话。”
按照他对石开的了解,石开本是一个孤言寡语的人,由于他小时全家被杀造成的阴影,造成了他性格上的扭曲,冷漠、不颜苟笑,甚至很少开玩笑,加上后来君言之死,更是在他心灵上造成了莫大的打击,从此连他的人生都变的悲观起来,脸上常常都会带着忧郁的表情。而他的儿子石怀君却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母亲都很爱他,可以说什么都不缺少,在性格上和他父亲完全是两个极端。
石怀君一见面前两人自顾自己说话,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心中不禁有火,大步走到托亚面前,恨声道:“你们是来杀我的?”
“杀你?”托亚打了个哈哈,不以为然道:“是救你。”
“救我?”石怀君更是诧异,不知这个“救”从何说起,心中更是不敢相信。
“算了算了,废话少说了,你老子叫什么名字。”边武立即切如主题,毕竟这个问题才是他们最关心的,若是救错人,直接将他变成试验品就行了。
石怀君心中一抖,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不禁冷汗都流了下来,本是说好半个月就回去的,此刻已经耽误了好几日了,难道是父亲找过来了?要真是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托亚一见石怀君面色忧郁,甚至露出了慌张的神色,心中就有了几分把握,平缓道:“不要紧张,只要你告诉我们你爸爸的名字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可以不必说了。”
什么老是要问我父亲的名字?石怀君百思不得其解,似乎这个问题和他本身没有太大的联系,连日来被一些莫名的杀手追杀着,近日有莫名其妙的被弄到这里,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最让他头痛的是父亲最不喜欢别人提他的名字,就是是石怀君也不敢轻易透露。
良久,托亚见石怀君没有说话,好奇的看着他,继续道:“怎么啦?说话啊?”
“我爸爸不准我说。”石怀君老实交代着。
说到这里,只见边武伸出一手,一把手术刀立即出现在手心之中,冷声道:“那你爸爸有没有提到过我呢?”
石怀君不禁退后两步,额头渗出了冷汗,心惊道:这刀是怎么出现的?好快,看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一串串疑问从石怀君脑子里冒出,好像事情别他想像的要复杂多了。
“看来是没有了。”边武一见石怀君的神态就明白,手术刀立即消失,继续道:“既然你爸爸不要你说他的名字,那把你妈妈的名字告诉我们,这样可以吧?”
“对呀!”托亚一拍手,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把将石怀君抓了过来,道:“小子,你妈妈的名字,快说,快说。”
“不说。”石怀君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在此种情况下,更加不能乱说自己父母的名字。
托亚脸色一寒,迷着眼睛威胁道:“小子,你叔叔我脾气虽然很好,但是有时候也会抓狂的哦。”说到这里,不禁将手紧了紧,做出了衣服凶狠的样子。
此刻,石怀君一见情况有了些变化,以为对方起了杀心,二话不说连忙单手化刃,直削托亚手臂而来。
手刃!?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托亚和边武心中果断的冒出了这两个字,只见托亚侧身逼过刃锋,反手一把抓住石怀君的下巴道:“小子,比起你父亲来,你的手刃还嫩的很啊。”说完便一把将石怀君摔到了床上,看来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托、边二人均知道手刃是石开的成名绝技,长久以来也只见他用过,现在前这面似的石开的小子,肯定就是他儿子了。
石怀君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被对方摔了出去,心中怒火直冒,爬起来就一脚踢向了托亚。
“哟哟哟……有意思,叔叔陪你玩两下。”托亚兴奋的笑着,俨然摆出了一副长辈的样。
在一边继续喝着咖啡的边武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既然肯定了是石开的儿子,这么看来辛苦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没有白费,那么接下来就是好好的保护着他,毕竟石开是他最重要的朋友。
顷刻间,只见托亚伸出一拳,适力的打在了石怀君脚掌之上,只见石怀君整个人再一次被击飞到了床上,当感觉上没有丝毫的疼痛,心中大感奇怪。
“来,来啊!继续,你可比你老子差远了,他没教你移形换影吗?”托亚得意忘形的笑着,时不时出手挑衅着。
当石怀君听到这里,更是大感意外,急声道:“你知道怎么我爸爸会移形换影?”
“移形换影”是石开和师父的绝招之一,要不是有石怀君自己有渴睡症,注意力无法集中,也不至于学不会,但现在没想到这门高深的功夫在一个陌生的嘴中说出来是如此轻巧,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而且看对方的表情似乎没有恶意,最多是抱着玩耍的心态。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手刃,难道就不会移形换影了?你老爸不会这么小气,连这都不教你吧?”托亚双手叉腰,得以的笑着,觉得石怀君这小子真是傻的厉害,简直和当年刚认识石傲天的时候差不多。
石怀君立即辩解道:“不是我爸爸没教,是我学不会。”说到这里,脸色也暗淡了下来,似乎触到了心中的痛处一样。
“学不会?”托亚诧异的看着边武,最后目光回到石怀君身上,不敢相信道:“不会吧?”
这个消息对边武和托亚来说确实意外,生为石开的儿子,竟然学不会,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你们是不是认识我爸爸?”石怀君终于问出了口,打从一开始问话,他就觉得对方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的父亲在转,若不是认识,又如何知道手刃和移形换影?可见在他没出生的时候,眼前着两人早已经认识了自己的父亲。
“哈哈……”托亚狂妄的笑着,大步冲了过去,拍着石怀君脑袋道:“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真想不到二十年过,石头那小子生出了这小石头了啊。难得,难得……看来你老妈东方情的努力没有白费啊,只是可惜了,你妈妈一个大美人跟着你父亲那块烂石头,真是有点不值得啊。”
边武一听托亚胡言乱语的说着,不禁用手摸了一把面,摇头叹道:“果然一点都没变,白痴始终是白痴。”
“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的?”石怀君觉得很意外,一双眼睛不停的在托亚身上转悠着。
托亚激动的一把抱住石怀君,兴奋道:“都说过了,我和你爸爸妈妈是老朋友了,我认识他们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放心,放心,呆在叔叔这里,没人敢来伤害你的……”
石怀君被他这么一抱,只觉有如铁箍一般,整个人都快无法呼吸了,心中虽然知道是对方热情所至,可这种热情的方法实在让他难以忍受,可是手脚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乖乖听着托亚发表着感慨。
“喂,你白痴啊,够了吧。”边武将杯子一放,眉头一皱继续道:“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什么什么?”托亚被他这么一提醒,不禁低头一开,只见石怀君整张脸涨的通红,十指如僵硬了一般。
“啊!?”托亚怪异一叫,连忙将石怀君松开,着急道:“小子,你没事吧?叔叔我实在太兴奋了,可能力气大了点,你没事吧?”
瘫软在地上的石怀君猛力的咳嗽着,心中只叹实在危险,这还叫用力大了点而已?简直可以“抱”死一头牛了。好在对方及时松手,要在被他感慨的几分钟,只怕真要到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好了,闹够了,今日大家都累了。白痴,我告诉你,不要在我家里耍宝,要是弄坏了什么东西,一定会要你赔偿的。”边武周上前去,将石怀君小心的扶到了沙发上,轻声道:“你父亲还好吧?”
只见托亚在一边不情愿的吧嗒的嘴巴,喃喃道:“哪次你没叫我赔了,吝啬鬼。”
石怀君好奇的看着这两人,心中很是狐疑,可一见边武语气那么诚恳,当即点了点头,勉强笑道:“好。”
“恩。那就好。”边武坐到了石怀君身边,继续道:“放心,我们不是杀手,是你爸爸的老朋友。”
“真的吗?”石怀君仍然有所怀疑。
“什么蒸的煮的。”托亚连忙插嘴道:“你老爸叫石头——噢,不!一时嘴快,说漏了,你老爸叫石开,不过我很意外的是你妈妈会是东方情。”
“可我妈妈确实是东方情啊!”石怀君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其实在托亚说出自己父亲名字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相信了他们的话。
“小子,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啊?”托亚意外的看着石怀君。
“那我要知道什么?”石怀君好奇的问着。
“算了,没什么?”托亚摆了摆手。一时间,托、边二人均知石开没有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诉过儿子,所以也不知道有莫君言这个人既然石开不想说,那他们做朋友的也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了。
虽然如此,边武和托亚对东方情最后会和石开结婚确实有点意外,不过这事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何况他们儿子都有了,而且还张的这么像,断然不会有错了。
“请问,你们是谁啊?”石怀君打量着他们,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叫边武,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你叫我边叔叔就可以了。”边武说到这里,顺手指向托亚,正色道:“这个白痴叫托亚,也是你父亲的朋友,不过最好离他远点,他精神有点不正常。”
“哦!”石怀君偷偷瞄了一眼托亚,小心翼翼的回应着。
“老怪物!”托亚抓狂般的叫了起来,两只眼睛中甚至要挤出火焰一般,大刺刺的站到边武面前,愤愤道:“你才是白痴,你这老不死的怪物。”随即,又一把搂住石怀君的肩膀,立即笑逐颜开道:“小子,不要听那个老怪物的,我叫TONY,你可以叫我TONY叔叔,也可以叫我TONY,这个就随你便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托亚阴险的看了边武一眼,伸出一掌拦在嘴边,凑近石怀君耳朵小声道:“不要理那老怪物,这家伙其实是一个变态医生,小心他晚上会——”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严肃的看着石怀君。
“哦。”石怀君依然简单的回应着,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心中只叹这两人在搞什么鬼,一时像老朋友一个聊天,一时像相互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相互诋毁。
自从托亚、边武两人相识以来就没有少吵过架,虽然他们已退出了杀手界,但着二十年里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也许在外人眼中很不能力理解,但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告诉叔叔,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搞的这么狼狈啊?”托亚笑呵呵的问着。
“糟糕!”石怀君猛然起身,着急道:“你们又没有看到孙萌啊?”
此事托亚不说还没事,一说石怀君倒记起了这最重要的一件事,自从自己入院后,都好几天没见到孙萌了,开头一两天还来过几次,到后来也没见她过来,石怀君心中很是着急,目前更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孙萌?”托亚不禁抓了抓头发,不解道:“谁啊?”
“是那个女的,报纸上不是写了吗?”边武不禁提醒着他,当日看报纸之时,孙萌这个名字的曝光率还是很多的,很多细节也是从此女口中述说出来的,当日边武就多多留意了这个名字。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托亚恍然大悟的拍着头,正色道:“应该还在Z市吧?”
“啊?那这是哪里?”石怀君吃惊的看着他们。
“这里是XH啊?”托亚自然的说着:“怎么了?”
“XH?”石怀君心头不禁猛跳,一开始这里就是本是和孙萌二人最终要到的地方,可苦于没有证件,无法通过。可现在一觉醒来,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个地方。
“我们只在乎你的安慰,至于你说的那个孙萌,没有在我们营救的范围内。”边武坦白的说着,就算当时孙萌就在场,他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救,甚至还有可能将其杀了灭口也说不定。
没有过来?!石怀君心中不断呐喊着,这下他可真没了主意,而且还十分担心着孙萌的安危,最近的杀手一批接一批的过来找他们的麻烦,如果孙萌要是一个人的话,就算是在多的警察,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毕竟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叫她如何去面对那些疯狂的杀手。
“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托亚老练的安慰着石怀君,以他御女无数的经验,女人对他来说只是附属品,当然,除了他老婆雨魔和女儿之外,至于其他的,他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可石怀君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孙萌是他下山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连人共患难过,关系非比一般。如今自己独自一人到了XH,而她却还在Z市那个危险的地方,看来情况是非常不妙了,说不着急那还真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