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李潮气定神闲。
“这好象是我第一次使用这间密室,感觉很奇怪,都说在密室中的谈话是属于阴谋的策划,我们三人在此密室之中谈话是否也有这种意味?”
他的目光有些奇怪,让赵哲与梁天问都有些迷惑。
赵哲笑道:“与先生共谋,又何必管他是阴谋还是阳谋呢?”
梁天问也道:“赵哲将军所言有理,能与先生同处密室商量要事也是我的荣幸。”
李潮收起笑容,道:“二位可知道今日陛下对我说,同意我正式开始与元廷进行和议谈判了?”
两人都面露诧异之色,梁天问略有喜色,道:“恭喜先生,陛下最终还是尊重了您的意见,如果真能达成完全的和平,先生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赵哲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来,这个梁天问有时候的吹捧真的有点过分。
李潮也略微觉得夸张,“天问,你就被吹捧我了,一般来说在史书之上象我这种力主和议的都不会是被称颂的,不过我也不应该留下什么骂名,这件事的处理至少在目前我敢肯定全国大半百姓是与我的主张相同的,二位可能还不知道吧,陛下今日还向我提出稍后要利用和平的时间对全军进行整顿,而且他准备亲力亲为轮流到各军监督整军,去弱留强,走精兵之路。”
赵哲已经有了反应,道:“先生,按说陛下此言并没有错,我军目前人数发展过于迅猛是需要加以整编以增强战斗力,不过------”他的脸色一变,“陛下若亲临各军监督,让人总觉得有些不妥。”
梁天问已怒道:“赵将军何必说得如此隐讳,我看陛下是急于扩大自己在先生军中的影响,以图完全控制各军,天问绝对不能允许。”
李潮缓缓点头道:“我的想法也是如此,我辛苦建立这支部队并不容易,如今天下未平,我实在也不想放弃,但陛下已经出言,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梁天问眼中寒光一闪,道:“先生,自从陛下来了之后是否一直感觉很受束缚?当初天问就料到了相处的难度,其实照我看来陛下靠着头顶的皇冠完全让先生处处受制,每一步都艰难行走。”
赵哲叹道:“这就是皇权,同样的话语在经过了皇帝之口以后就成了金口玉言,同样的激励也可以让人更加激动。那日宴会上陛下不过引亢高歌几句就让包括我在内的将领都热血沸腾,在当时就认可了他的主张,虽然短期内并不会让大家起到本质的变化,但若让陛下在此日久,我想先生对于本军的影响力会渐渐减弱。”他说得很郑重。
李潮略微有些迟疑,“小赵,你真的是这么认为?”
“不错,我就是这么以为。”
梁天问起身度步,忽然道:“先生可否听过‘绵绵不绝,蔓蔓若何/毫末不掇,将成斧柯。’先生不能再如此沉默,听之任之了!”
李潮动容道:“我并未一直沉默,不过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总不能赶陛下回去吧?”
赵哲也有一些无奈,“是呀,要不然先生干脆向陛下挑明不希望陛下干涉我军的整编训练等活动?”
李潮连连摇头,“不妥,当然不妥。”
梁天问正色道:“先生,要依我之见应该采取激烈一点的行动,比如刻意制造一些与陛下护军之间的矛盾,制造一些陛下要裁撤我军部队的谣言,若陛下依旧还是留在此地准备对我军施加影响力,妄图夺取先生的领导权的话------”他面露凶光,“先生可取而代之,谁敢不服!”
一句话让李潮与赵哲都十分的震惊,赵哲咽了点口水,“梁大人,你疯了不成?”
李潮停滞了片刻,“事情何曾到了这个地步,------”
不过也就在这一瞬,他的心跳动的异常剧烈,取而代之,为什么不可以?凭着自己的资历,才华,何点差过王想了?“我看天问之言倒是可以尝试一下,你们都去办吧,让陛下知道我军将士对他的反应,让他知难而退吧,在大面上还是要保持和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