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愕然道:“笑傲江湖?”
吕信道:“是笑傲江湖,这谱子是曲洋和刘正风合创,以琴箫合奏,不如你先教我弹琴,等我学会了我们两一起合奏一曲!”
盈盈恍然道:“原来是洋叔叔和刘正风作谱,我还以为是你作的曲子呢!”
吕信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道:“我还不会弹琴呢,哪有这个本事作曲!”
盈盈奇道:“你不是喜欢音律吗?怎么连琴都不会弹?”
吕信笑道:“喜欢音律不一定就非要学会弹琴,之前我是不喜欢,不过现在为了你我才会喜欢音律的!”
盈盈嗔道:“你别胡说八道了!”话虽如此,眉梢上却尽是喜色,虽知吕信半点也没个正经,却忍不住便相信了吕信是为了她而喜欢音律。
女人就是这样,当她们喜欢上一个男人,即便明知那个男人是在欺骗她,却还是忍不住便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盈盈亦是女人,当然不会例外。
次日天明,一行五人上得恒山见性峰,到无色庵时,早有人迎了出来,跑的最快的当然非曲非烟莫属,本来是想直接来个飞燕投林冲到吕信怀里的,不过,当看到盈盈在赫然在旁时,眼珠子一转,转而奔向了盈盈。
二八年华的曲非烟已经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高差不多快赶上了盈盈,扎着两条马尾辫,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更是不停的四处乱转,显的俏皮可爱,除吕信外,所有人只觉一阵香风刮过,眼里一道绿影闪,耳边已响起了娇嫩的女音。
曲非烟捉着盈盈的袖子欢呼道:“任姑姑,你也来啦!”神情间甚是雀跃。
在盈盈眼里,曲非烟也还是个大孩子,反握住她小手道:“你都快做恒山派的掌门人了,怎能还这么不懂礼数!”
曲非烟吐了吐香舌,嘻嘻一笑,道:“做恒山派的掌门到也不错,蛮威风的,等我做腻了就让给恒山派的尼……弟子去做好啦!”
这时以仪清为首的恒山派弟子都迎了出来,逐个问礼后,仪清向吕信道:“公子莅临敝派,恒派上下不甚荣幸,请公子入内奉茶!”
吕信笑道:“你这么客气到让人怪不自在的,随便一点就好!”一眼瞥见站在后面的仪琳正定定的瞧着盈盈,站在她身旁的秦绢则是神情古怪的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入了内堂稍事客套之后,曲非烟拉着盈盈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恒山众弟子也都识趣的散去,只剩下仪琳和秦绢时,吕信左右牵着二人出了门,看仪琳神情颇不自然,哪还不知她心里想些什么。
故意问道:“仪琳,你在想什么呢?”
秦绢抢先道:“仪琳师姐在想师傅你呢!”
仪琳顿时臊了个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吕信笑骂道:“牙尖嘴利,你怎么知道你仪琳师姐在想我?”
秦绢笑道:“仪琳师姐每天都跟我说起师傅,当然是在想你啦!”
看她表情就知她已经从最先失去师傅的哀伤中解脱出来,吕信心下也替她高兴。
仪琳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怒道:“师妹,你不能胡说八道!”
秦绢咯咯一笑,道:“我几时胡说八道了,你每天都念着你的吕大哥,练剑时也都三心两意,我可曾有说错过?”
吕信看仪琳窘的无言以对的样子就知秦绢没说谎,问秦绢道:“好了,虽再笑话你师姐了,先让我看看你这段日子的长劲!”
仪琳接口道:“吕大哥,后面有一片竹林,不如我们去那里练剑好吗?”
吕信点头称好,三人来到后山竹林,吕信折下两根竹枝递到二女手中,道:“那,现在你们两去对拆几招,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进步!”
二女接过竹枝,拉开架式对拆起来。
因为有吕信在旁观看,仪琳重新焕发出精神,一套恒山剑法舞的密不透风,虽还有几处破绽,却是极为稀少,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死板硬套,依然不能脱出恒山剑法的范畴,未能领悟磨剑遗迹中的要领。
吕信心知必是跟定逸师太自幼的教导有关,仪琳练恒山剑法练了十年有余,一时半刻让她抛开恒山派法确是不易,因此对剑道的领悟远不及曲非烟。
秦绢也差不多,只得其形而未得其神,虽然曲非烟已传了她玄元心法,但功力却未见增长,比之仪琳也是不如,被仪琳逼落在下风。
不过比起以前,两人在剑法上都是大有精进。
忽听左侧有异动,扭头望去,就见曲非烟和盈盈联袂而来,人还未到,曲非烟便娇唤道:“原来吕大哥在这里指点仪琳姐姐和秦绢,我和任姑姑都找你大半天啦!”
吕信迎前几步,左右牵着二人问道:“你们刚才去了哪里,我也正在找你们!”
盈盈道:“真的吗?”
吕信心下发虚,却依旧面不改色地从容道:“当然是真的,我找了你们半天也不见人影,就带她们来这里练剑了!”
盈盈皱了皱好看的鼻子,未说什么。
曲非烟看了看了过去,就见仪琳本来已占上风,此刻却剑式一乱,被秦绢趁机扮平了颓势,显是心神不宁。
微笑道:“仪琳姐姐太死板啦,我让她把恒山剑法都忘了,她老说恒山派法剑如何如何了得,就是不听,气死我了!”说到最后已是皱起了秀眉。
吕信笑道:“剑招只是个形式而已,忘不忘恒山剑法也没什么大碍,最重要的是要能领悟剑意才是关键,就拿你来说,如果你练了其他剑法练了十几年,也不能这么快就抛开以前的剑法,对我教你的传法领悟的也没有现在这般快法!”
忽又想起令狐冲练独孤九剑时不也是学了华山剑法,看来这还是个资质问题。
仪琳看吕信手牵着盈盈,心下酸楚,寻思:“我若是连秦师妹也不如,吕大哥肯定看我不起!”想及此处,忙振作精神,抛除杂念,全心运剑,形式立刻又倒转过来。
秦绢本就不如仪琳,方才趁仪琳神不守舍之即扮回劣势,打了个平手,此刻仪琳一振作起来,顿时又出来下风。
师傅在旁观看,秦绢心下好胜之心顿起,也全力抢功。
吕信见两人变了个样,都发起狠来,停下跟二女的交谈,仔细观望起来。
盈盈和曲非烟也闭口不谈,探目打量。
转眼三十多招过去,两人越打越是起劲,早把吕信教的那一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心里只想胜过对手,哪还理会的那许多,剑招是凌厉了不少,但破绽却是越来越多。
吕信看得暗暗皱眉,稍一思量,已想通其中关键,让曲非烟分开二人,看仪琳和秦绢面上都现羞愧之色,笑着安慰道:“不用灰心,你们两个都大有长劲,先休息一下,等有空时,我陪你们练!”
二人神色稍松,对望一眼,各自俏脸一红。
曲非烟忽然道:“吕大哥,我们火化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时,从她们两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说完拿起两根细长的银针晃了晃,道:“两位师太就是被这个杀死的!”
“什么?”吕信一怔,接过银细仔细端详起来。
曲非烟不解道:“吕大哥,你说江湖上有什么厉害的暗器高手,怎么会用银针这种细小的暗器!”
四女都大感好奇,侧耳细听。
吕信打量着银针,问了下中针的部位,才缓缓道:“这不是暗器!”
盈盈道:“不是暗器是什么,难道还会有人用银针做兵器?怎么可能,银针的重量这么轻,根本不能做兵器的!”
吕信道:“你怎么知道银针不能做兵器,当今武林中只少有两个人就是使用银针杀人的高手!”
这两根银针让他想到了东方不败和岳不群,原以为定闲和定逸是被左冷禅所害,现在却又出乎意料,东方不败不可能会下黑木崖,能用两根银针正面击毙定闲和定逸的除了岳不群,他再想不出第三个人来。
曲非烟奇道:“是什么人使用银针这种细小的东西?”
吕信笑了声,道:“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仪琳和秦绢显然没听过葵花宝典。
盈盈一怔,道:“你说是东方不败杀了两位师太?”
仪琳和秦绢“啊”的惊呼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
吕信摇摇头,道:“世上并非东方不败一人会葵花宝典的武功,日月教的葵花宝典是从华山派手中抢去的,而华山派又是从福建莆田少林盗取,当年华山的岳肃和蔡子峰从莆田少林盗得盗得葵花宝典,莆田少林的住持方丈红月禅师事后发现,曾派他的弟子渡远和尚前往华山,结果一去不返!”
盈盈到是没听过这多典故,恍然道:“你是说除了东方不败,那渡远和尚也会葵花宝典的武功!”
吕信点头道:“渡远和尚追上华山,岳肃和蔡子峰因不能参透葵花宝典,于是两人便向他请教,渡远和尚一边解释,一边却强记原文,离开华山后便再没回莆田少林,继而化名林远图,十年后靠七十路辟邪剑法创立了福威镖局!”
盈盈大感意外道:“原来辟邪剑法就是葵花宝典,怪不得余沧海杀林家满门,原来是想抢人家的辟邪剑谱,不过林震南的武功怎得又这般差劲?”
吕信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因为创出葵花宝典之从乃是前朝皇宫中一位太监,所以修练葵花宝典有一个大难关,就是非太监不能练!”
四女刹时俏脸通红,盈盈啐了一口道:“什么辟邪剑法,我看这葵花宝典才是最最邪门的武功!”
吕信笑道:“不错,一旦修练葵花宝典,便会绝子绝孙,林远图其实并未子女,而是抢养了一个儿子,以掩人耳目,他当然不会再将这邪门武功传下来,让他的后人也断子绝孙,所以林震南才不堪一击,连个江湖二流高手也对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