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电视剧,不能不提《笑看风云》。这部剧集的经典毋庸多言,很想自己为它写点什么,可看到下面这篇文章时,只觉我想说的话都已被说尽,真正“于我心有戚戚焉”,故不再动笔,直接转贴过来,与各位共飨!
“谁没有一些刻骨铭心事,谁能预计后果,谁没有一些旧恨心魔,一点点无心错。谁没有一些得不到的梦,谁人负你负我多,谁愿意解释为了什么,一笑已经风云过。”无论过了多久,听到这首歌总会感动到一塌糊涂,难以收拾心情。因为它承载着太多太多关于《笑看风云》的记忆,永远抹不去。
一晃十年,十年之前,一群本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认真地编了一个叫做《笑看风云》的故事;十年之后,一个更不相干的人坐在电脑前面,认真地相信这个叫做《笑看风云》的故事,放纵自己再一次被感动。
94年,郑伊健的长发开始飘扬,但形象仍是健健康康的阳光男孩,无关古惑、无关江湖。陈松龄依然执著于不幸的童年,无线当家花旦的风光也难令她释怀。郭霭明还不是刘青云的全职太太,顶着学历最高港姐的光环,努力拍戏。郭晋安辛苦地演着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并不知道他还要熬上近十年才会因为演了憨夫而成龙,真正的大器晚成呐。古巨基一脸羞涩与稚气,还不会扮做何书桓或者五阿哥演绎款款深情。张延刚跑去香港发展,一副青春无敌美少女的样子。94年的人与事,偶尔忆起,仍仿佛历历在目,只是今天的那些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人了。岁月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还是只看电视剧的好,《笑看风云》里谁都不会长大,不会老,一切停留在94年。
《笑》是TVB的台庆之作,想必编剧在写剧本时多多少少考虑了几个已定主演的个性,因此角色和演员本身的差距并不大,有一点点度身定做的样子(奸角例外)。所以,27岁的郑伊健在戏里是26岁的包文龙,一样的正直、善良,热爱运动,爱玩电脑游戏,甚至连从小到大的志愿都是一样的。23岁的陈松龄和21岁的林贞烈有着相似的不堪回首的童年记忆和自闭性格,还有都是酷爱读书的人。27岁的郭霭明在戏里的名字叫黄蕾,书念得极好,从国外学成归来,这大抵也是港人对郭本人的印象了,郭和郑一般大,难怪黄蕾和大喇叭是小学同学了。22岁的古巨基被安排做个即将大学毕业的乖乖仔,手里永远地拿着摄录机,这也挺符合基仔的个性,只是很奇怪戏里的文虎没有画画这个爱好。张延的年龄不详,但应该和小莲的年纪相仿,小莲也很自然地是个大陆妹。角色与演员本人的贴近,使这部剧集呈现出一个很大的特色——自然。这也是《笑看风云》最吸引我的地方。论制作精良与演出阵容的豪华,近年来TVB的几部大制作远胜于94年的《笑》。论题材新颖与剧情曲折,在《笑》之上的剧集更是不胜枚举。唯有自然这一点,很少有剧集能够做到《笑看风云》那般的出色了。
喜欢包家的几个孩子盘着腿、光着脚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上的样子,相互“小龙”、“小虎”、“小凤”地这么叫着,喜欢这么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块儿,吃饭也好,闲聊也好,都是正经说话的正经说话,在一旁听着的难免做做小动作、小表情,于是这热闹中又添了几分活泼与俏皮。记得有一个场景,一家人举杯庆贺的时候,小龙和小虎竟各自腾出一只手来,顺便愉快地划拳。想来这不会是导演刻意设计的细节,只是两个混得无比熟的朋友间的小小默契吧。如今的郑伊健和古巨基大概也不再记得当年的这一次划拳了。
喜欢文龙和贞烈在一起,即使没有后来的生死相隔,这一对也会是我在电视剧中的最爱。记得陈松龄在一次访问中说,拍《笑看风云》的时候,郑伊健因为与她合作已有默契,两人对戏时几乎不用看剧本,便觉得拍戏十分开心,日日到片场说笑玩耍,拍戏过程甚是轻松。两人在片场胡闹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正因为这种浑然天成的表演,让无数看戏的人不可救药的相信了,他和她,就是文龙和贞烈,一对童话中的璧人。那些编剧精心设计的文龙和贞烈之间的爱情密码更是将这段感情渲染的刻骨铭心。记得否,空中飞旋着的白色“直升机”,从花心中翩然飞出的红色小纸条,蓝色小汽车,以及42 308 333 43……
喜欢文虎和小莲那种纯纯的感觉。其实,包文虎和他哥哥一样,也是个极好的男孩子,善良、开朗、孝顺、专一。可惜,故事的重点不在他身上,对他和小莲的感情也着墨不多。但一样喜欢小虎和小莲那简简单单、有一点小小波折、但以大团圆结局收场的爱情。世上的爱情,本就以这样的居多,刻骨铭心惊天动地的毕竟是少数。
喜欢小龙,喜欢小虎,喜欢小凤,喜欢玉芬好妈妈,也喜欢赞记这个有点窝囊的爸爸。无论看多少次《笑看风云》都忍不住把这个虚构的包家当成真真实实存在着的一家人。
《笑看风云》里还有一个我每次看奇数遍时会喜欢,看偶数遍时会讨厌的人——黄蕾,对她的喜恶一直摇摆不定,唉,只怪编剧要用她和文龙的缘分来突显文龙与真烈爱情的坚贞。郭霭明的为人我并不熟悉,所以不敢讲她的本色演出有多么自然,但无疑她的演技是相当出色的,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黄蕾的心痛与酸楚都是那么可感可知。
差点忘了《笑看风云》的男一号郑少秋,全剧的灵魂和中心,所谓笑看风云也只有黄天能够诠释了。黄天的大气、沉稳、淡定从容在秋官的演绎下令人过目难忘。那种在商战场上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之风,在以后的电视剧里是再也找不到了。更难得的是,秋官把黄天面对黄蕾时的愧疚与不知所措,以及对张学华的细腻情感也演绎得淋漓尽致。那个张学华在黄天怀中安静离开,黄天继续平静垂钓的镜头实在有种直逼人心的力量。
也许,《笑看风云》里的善恶是非划分得太清楚,几个坏人坏得彻底、坏得纯粹,令我对他们实在没有好印象,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来研究他们的坏。只是记得在故事的开头,包文龙替他的大哥清修剪头发时,潘朗清有过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使我几乎忘记了他在故事里是个坏蛋。
多么美好的《笑看风云》,好人便是好人,完美到难以置信,但还是忍不住相信,例如黄天包文龙。坏人便是坏人,邪恶得不可救药,所以压根不想拯救他们,例如丁进雷泊涛潘朗清。故事里的世界有无奈、有遗憾,但至少简单分明。所以,看故事的人便可以轻易地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用满腹狐疑地分辨人性善恶。喜欢这样简单自然的故事,十年之前如此,十年之后依旧。
一个人沉醉在十年前的故事里,乐此不疲地看着同一个版本的故事上演谢幕,一遍一遍。该笑的地方还是会笑,该哭的地方还是忍不住要哭。感动后继续感动,自己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曾经的《笑看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