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梵高
文森特·凡·高(Vincent van Gogh, 1853.3.30-1890.7.29)出生在荷兰一个乡村牧师家庭。他是后印象派的三大巨匠之一。
凡·高年轻时在画店里当店员,这算是他最早受的“艺术教育”。后来到巴黎,和印象派画家相交,在色彩方面受到启发和熏陶。以此,人们称他为“后印象派”。但比印象派画家更彻底地学习了东方艺术中线条的表现力,他很欣赏日本葛饰北斋的“浮世绘”。而在西方画家中,从精神上给他更大的影响的则是伦勃郎、杜米埃和米莱(Millet)。
凡·高生性善良,同情穷人,早年为了“抚慰世上一切不幸的人”,他曾自费到一个矿区里去当过教士,跟矿工一样吃最差的伙食,一起睡在地板上。矿坑爆炸时,他曾冒死救出一个重伤的矿工。他的这种过分认真的牺牲精神引起了教会的不安,终于把他撤了职。这样,他才又回到绘画事业上来,受到他的表兄以及当时荷兰一些画家短时间的指导,并与巴黎新起的画家(包括印象派画家)建立了友谊。
凡·高全部杰出的、富有独创性的作品,都是在他生命最后的六年中完成的。他最初的作品,情调常是低沉的,可是后来,他大量的作品即一变低沉而为响亮和明朗,好象要用欢快的歌声来慰藉人世的苦难,以表达他强烈的理想和希望。一位英国评论家说:“他用全部精力追求了一件世界上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这就是太阳。”他的画面上不单充满了阳光下的鲜艳色彩,而且不止一次地下面去描绘令人逼视的太阳本身,并且多次描绘向日葵。为了纪念他去世的表兄莫夫,他画了一幅阳光下《盛开的桃花》,并题写诗句说:“只要活人还活着,死去的人总还是活着。”
人们如果确能真诚相爱,生命则将是永存的,这就是凡·高的愿望和信念。可是冷酷和污浊的现实终于使这个敏感而热情的艺术家患了间歇性精神错乱,病发之时陷于狂乱,病过之后则更加痛苦。他不愿增加别人(尤其是弟弟提奥)的负担,于1890年7月23日自杀,几天后身亡,享年只有37岁。几个月后,曾经把自己全部热爱和物力献给他的提奥也死去了。人们说:提奥是为了凡·高而生的……
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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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上补渔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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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女孩子,背景有两辆马车
洋葱地
Bulb Fields
黎明中海牙附近Loosduinen的农舍
Farmhouses in Loosduinen near The Hague at Twilight
嵌板布面油画 33.0 x 50.0 cm
海牙: 1883年8月
乌得勒支(荷兰): 中央博物馆 (借自乌得勒支van Baaren博物馆基金会)
F 16, JH 391
有沙丘的风景
Landscape with Dunes
板面油画 33.5 x 48.5 cm
海牙: 1883年8月
私人收藏 1968.12.4伦敦索斯比拍卖行
F 15a, JH 393
农舍
Farmhouses
布面油画 35.5 x 55.5 cm
海牙: 1883年9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17, JH 395
运炭船和两个人
Peat Boat with Two Figures
嵌板布面油画 37.0 x 55.5 cm
德伦特: 1883年10月
荷兰埃森: 私人收藏
F 21, JH 415
在泥煤田里的两个农妇
Two Peasant Women in the Peat Field
布面油画 27.5 x 36.5 cm
德伦特: 1883年10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19, JH 409
下面是水粉画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water/images/f_1040.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十四条向日葵
Still Life: Vase with Fifteen Sunflowers
布面油画 93.0 x 73.0 cm
阿尔: 1888年8月
伦敦: 国立美术馆
F 454, JH 1562
纽南的老教堂和农夫
The Old Tower of Nuenen with a Ploughman
布面油画 34.5 x 42.0 cm
纽南: 1884年2月
欧特娄: 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34, JH 459
织布工站在织布机前
Weaver Standing in Front of a Loom
布面油画 55.0 x 79.0 cm
纽南: 1884年5月
私人收藏
F 33, JH 489
纽南附近Kollen的水磨坊
Water Mill at Kollen near Nuenen
纸板布面油画 57.5 x 78.0 cm
纽南: 1884年5月
美国: 私人收藏 1967.4.6索斯比拍卖行
F 48a, JH 488
纽南牧师花园
The Parsonage Garden at Nuenen
嵌板纸面油画 25.0 x 57.0 cm
纽南: 1884年5月
荷兰格罗宁根: 格罗宁根博物馆 voor Stad en Lande
F 185, JH 484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185.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田野中的老教堂
The Old Tower in the Fields
纸板布面油画 35.0 x 47.0 cm
纽南: 1884年7月
私人收藏 1969.12.10伦敦索斯比拍卖行
F 40, JH 507
种土豆
Potato Planting
布面油画 70.5 x 170.0 cm
纽南: 1884年9月
伍珀塔尔: Von der Heydt 博物馆
F 172, JH 514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172.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纽南的小礼拜堂和信徒
Chapel at Nuenen with Churchgoers
布面油画 41.5 x 32.0 cm
纽南: 1884年10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25, JH 521
四个石碗、长颈瓶和白色杯子
Still Life with Four stone Bottles, Flask and White Cup
布面油画 33.0 x 41.0 cm
纽南: 1884年11月
欧特娄: 国立克罗勒-米勒博物馆
F 50, JH 529
磨咖啡机、烟斗和水壶
Still Life with Coffee Mill, Pipe Case and Jug
布面油画 34.0 x 43.0 cm
纽南: 1884年11月
欧特娄: 国立克罗勒-米勒博物馆
F 52, JH 535
雪中纽南老教堂旁的墓地
The Old Cemetery Tower at Nuenen in the Snow
纸板布面油画 30.0 x 41.5 cm
纽南: 1885年1月
Stavros S. Niarchos 收藏
F 87, JH 600
教堂和农田
Landscape with Church and Farms
布面油画 22.0 x 37.0 cm
纽南: 1885年4月
洛杉矶: 洛杉矶州立艺术博物馆
F 185a, JH 761
食土豆者
The Potato Eaters
布面油画 81.5 x 114.5 cm
纽南: 1885年4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82, JH 764
圣经
Still Life with Bible
布面油画 65.0 x 78.0 cm
纽南: 1885年4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117, JH 946
有树的村舍
Cottage with Trees
布面油画 44.0 x 59.5 cm
纽南: 1885年6月
下落不明 (1961.6.28伦敦索斯比拍卖行)
F 92, JH 810
草屋、破牲口棚和俯身的农妇
Cottage with Decrepit Barn and Stooping
布面油画 62.0 x 113.0 cm
纽南: 1885年7月
私人收藏 (1985.12.3伦敦索斯比拍卖行)
F 1669, JH 825
村舍
Cottage
布面油画 33.0 x 43.0 cm
纽南: 1885年6-7月
私人收藏 1988.3.30伦敦索斯比拍卖行
Not included in F or JH
从中央车站看阿姆斯特丹
板面油画 19.0 x 25.5 cm
纽南: 1885年10月
阿姆斯特丹: P. and N. de Boer 基金会
F 113, JH 944
月光下的纽南牧师住宅
布面油画 41.0 x 54.5 cm
纽南: 1885年11月
私人收藏
F 183, JH 952
秋景
Autumn Landscape
嵌板布面油画 64.8 x 86.4 cm
纽南: 1885年10月
英国剑桥: Fitzwilliam博物馆
F 119, JH 949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119.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乡村小路上的两个人
Country Lane with Two Figures
嵌板布面油画 32.0 x 39.5 cm
纽南: 1885年10月
私人收藏 1986.12.2伦敦克里斯蒂拍卖行
F 191a, JH 950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191a.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秋日的黄昏
Autumn Landscape at Dusk
嵌板布面油画 51.0 x 93.0 cm
纽南: 1885年10-11月
乌得勒支(荷兰): 中央博物馆
F 121, JH 956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121.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有白杨树的小路
Lane with Poplars
布面油画 78.0 x 98.0 cm
纽南: 1885年11月
鹿特丹: 伯伊曼斯-凡·布宁根博物馆
F 45, JH 959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045.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阿姆斯特丹的De Ruijterkade
The De Ruijterkade in Amsterdam
布面油画 20.3 x 27.0 cm
纽南: 1885年10月8日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211, JH 973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211.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鸢尾花
Irises
布面油画 71.0 x 93.0 cm
圣-雷米: 1889年5月
洛杉矶: 盖提中心
F 608, JH 1691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608.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Le Mont Gaussier with the Mas de Saint-Paul
布面油画 53.0 x 70.0 cm
圣-雷米: 1889年6月
伦敦: 私人收藏
F 725, JH 1744
Les Alpilles, 圣-雷米附近的山
Les Alpilles, Mountainous Landscape near saint-Sémy
布面油画 59.0 x 72.0 cm
圣-雷米: 1889年5-6月
欧特娄: 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724, JH 1745
有太阳和收割机的麦田
Wheat Field with Reaper and Sun
布面油画 72.0 x 92.0 cm
圣-雷米: 1889年6月末
欧特娄: 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617, JH 1753
这是一个轮廓人物, 他好像一个为要在大热天把他的工作做完而拼命干活的魔鬼; 我在这个人物身上看到了死神的影子, 他收割的也许是人类。因此这可以说是与我以前所画的播种者相反的题材。但是在这个死神身上, 却没有一点悲哀的味道; 他在明朗的日光下干活, 太阳以一种纯金般的光普照大地。(凡·高)
星光灿烂的夜空
Starry Night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圣-雷米: 1889年6月
纽约: 现代艺术博物馆
F 612, JH 1731
自画像
Self-Portrait
布面油画 51.0 x 45.0 cm
圣-雷米: 1889年9月
奥斯陆(挪威首都): 国立艺术画廊
F 528, JH 1780
自画像
Self-Portrait
布面油画 65.0 x 54.0 cm
圣-雷米: 1889年9月
巴黎: 奥赛美术馆
F 627, JH 1772
有丝柏的麦田
Wheat Field with Cypresses
布面油画 51.5 x 65.0 cm
圣-雷米: 1889年9月
私人收藏 (1970.2.25索斯比拍卖行)
F 743, JH 1790
文森特在阿尔的卧室
Vincent's Bedroom in Arles
布面油画 56.5 x 74.0 cm
圣-雷米: 1889年9月
巴黎: 奥赛美术馆
F 483, JH 1793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483.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有农夫和磨坊的田野
Field with Ploughman and Mill
布面油画 54.0 x 67.0 cm
圣-雷米: 1889年10月
波士顿: 波士顿美术馆, 借自W. A. Coolidge
F 706, JH 1794
采摘橄榄的人
Olive grove with Picking Figures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圣-雷米: 1889年12月
欧特娄·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587, JH 1853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587.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摘橄榄
Olive Picking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圣-雷米: 1889年12月
洛桑: Basil P. and Elise Goulandris收藏
F 654, JH 1868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654.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清晨: 一对农民夫妇去地里干活
Morning: Peasant Couple Going to Work (after Millet)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圣-雷米: 1890年1月
圣彼得堡: The State Hermitage Museum
F 684, JH 1880
阿尔的妇女(吉努太太)
L'Arlésinenne (Madame Ginoux)
布面油画 66.0 x 54.0 cm
圣-雷米: 1890年2月
纽约: Ruth Bakwin博士收藏
F 543, JH 1895
绿色的麦田
Green Wheat Fields
布面油画 73.0 x 93.0 cm
圣-雷米: 1890年5月
Upperville(弗吉尼亚州): Collection Mr. and Mrs. Paul Mellon
F 807, JH 1980
悲痛的老人(永生之门)
Old Man in Sorrow (On the Threshold of Eternity)
布面油画 81.0 x 65.0 cm
圣-雷米: 1890年4-5月
欧特娄: 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702, JH 1967
有丝柏和星星的小路
Road with Cypress and Star
布面油画 92.0 x 73.0 cm
圣-雷米: 1890年5月12-15日
欧特娄: 国立克罗-米勒博物馆
F 683, JH 1982 凡·高自创的短碎笔法在这幅画中展露无遗。凡·高在阿尔时期的色块运用,在此全转成了线条。中置的柏树主控整个画面,道路、稻田、野草相互辉映。马车和人物的位置则有平衡画面的效果。
“这是一次最新的尝试。一颗星星发出了被夸张的光,在群青色的天空中,呈现出玫瑰色与绿色的柔和的光辉,一些云朵匆匆掠过天际,天空下面有一条边上插着一些黄色长棍的道路,黄棍子后面是画面上显得较低的阿尔卑斯山;一家古老的客栈,它的窗户透出黄光;一株很高的、笔直的黑色丝柏;路上有一辆由一头带着挽具的白马拉着的黄色二轮马车和两个走夜路的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说这是非常浪漫的,但是我认为,普罗旺斯本来就是很浪漫的。”(凡·高)
奥弗村庄的街道
Village Street in Auvers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奥弗: 1890年5月
赫尔辛基: 阿特伦博画廊
F 802, JH 2001 凡·高运用干笔快速地描绘蓝天,与紧实笔触所构成的乡村景象形成对比。画中出现这个时期难得见到的轻快色调。同时从左到中上的街道,产生引导视线的作用。
奥弗村庄的街道
Village Street in Auvers
布面油画 73.0 x 92.0 cm
奥弗: 1890年5月
赫尔辛基: 阿特伦博画廊
F 802, JH 2001 凡·高运用干笔快速地描绘蓝天,与紧实笔触所构成的乡村景象形成对比。画中出现这个时期难得见到的轻快色调。同时从左到中上的街道,产生引导视线的作用。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ainting/images/f_0797.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奥弗
View of Auvers
布面油画 50.0 x 52.0 cm
奥弗: 1890年5-6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799, JH 2004
创作麦田群鸦的地方
![永远的梵高](https://px.lanyin.net/image/http://vincent.hdcafe.net/photo/images/pl_021.jpg?imgsec=8pWdwFZCbuARBnlqvSaBCA&imgexp=1739296800)
麦田群鸦
Wheat Field with Crows
布面油画 50.5 x 103.0 cm
奥弗: 1890年7月
阿姆斯特丹: 国立凡·高博物馆
F 779, JH 2117
『这幅画充满着恐怖、不祥的感觉, 凡·高似乎已经超越了灵魂上的生死境界, 置身于异世界的试炼, 并试图将此世界置于笔下。649信写道:"我的生活, 从根基上被破坏, 我的脚只能颠跛着走。"这正说明当时他画下这幅悲惨的画的心境。"我担心, 我是否变成你们沉重负担……那时候——回到这里再开始工作——画笔几乎从手中滑落下来……可是, 从那时起我画了三张大的作品。"画上的线条很生硬, 失去了秩序, 不但天地鸣动, 所有凄切、悲哀、绝望, 都似乎从地平线的那一端习扑过来……。』(世界名画与巨匠)
在瓦兹河上奥弗周围的乡下,农田一望无边,起伏不平,每逢收获时节,便诱来大群乌鸦。这片农田迷住了凡·高,他的精神状况尽管日益恶化,可是他仍然奋不顾身地工作,描绘宽旷的田野景色。
他已不再是那个勤奋的艺术家,精心描摹草垛、芧舍、树木,精心刻画前景至地平线的每个细节。在凡·高的作品中造型已十分简化,画面上只流动着色彩和韵律。
似乎是要突出表现奥弗得天独厚的富饶的自然条件,这些横长形画面上的构图一般都是侧边敞开并且延伸的余地。除了多比尼家花园那个隐蔽处,其他作品的的场景基本上都没有围栏之类的东西。田野是自然的存在——它们不属于任何人,大地看起来广袤无垠。
本幅画的构图由三条岔路展开宽广的麦田。画中几乎没有中心视点,而分散的乌鸦,使画面更显辽阔。凡·高使用三原色和绿色来呈现单纯而简明的意象。他试图表达所谓的"悲伤与极度的寂寞",所以这幅画被视为凡·高自杀的预告。
凡·高在绘制风格奔放的作品时,不再使用画笔设色,而是用刮刀上色,从而使形象更加粗犷,奔放不驯。这里,他的刮刀横扫画布,绘出乌云翻卷的天空和一任狂风撼动的麦田,看上去就像一块发红的疮疤,急促而苍劲的黑色线条,画出在波浪起伏的麦田上低掠而过的乌鸦。
这幅作品充满了剧烈的运动。麦田里空旷无物,三条小路穿越在颠簸中的麦田,最后没入地平线,消失画外。天空中,两片乌云翻卷涌动,似乎在暴风雨的到来。一群乌鸦低掠着斜飞过画面,仓皇逃离这骚动不安的土地。空无一人的田野骚动不安,天地之间,如同旋风骤起,波浪汹涌。画面上没有一丝安宁,确切地表露了他的精神状态。凡·高完成这幅作品后,感到的只是疲倦和极度空虚。绝望吞噬了他。数星期后,他走进他描绘的这片麦田,开木仓打伤了自己,虽然没有立即死去,但他受了致使重创。他挣扎着回到住所,两天后,告别了人世。
"不安的天空下面大片延伸的麦田,我不需要故意表达器量与极端孤独的心情。我希望你能马上看到这些画——我认为这些画会把我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话告诉你,把我在乡下见到的生机勃勃的景象告诉你。"(凡·高)
"在观者面前是一片不平静的景象,无垠的地平线使人疑惑,面前三条路的任何一条都无法到达地平线,三条路隐没在画中或通向画外。凡·高的无常在此体现为运动的无常和方向的无常" (夏皮罗)
凡高生前及死后作品买卖情况
生前:
凡高生前卖出的唯一一幅油画:"红色葡萄园" ,1890年,比利时画家安娜·博赫以400法郎的价格买下了这幅画,现在存于莫斯科。
1882年,凡高的叔叔C.M.凡高(Cornelis Marinns van Gogh)向凡高订购了一些海牙景色的素描。
1885年,艾恩德霍芬的一家人为餐厅订购过一组四季图。
死后:
凡高的作品的拍卖价格曾占据艺术品拍卖价格的前5名。
1990年5月15日,“加歇医生像”以8250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日本收藏家。这也是现在世界上卖价最高的艺术品。
1987年11月11日,“鸢尾花”以5390万美元的天价卖出,震惊了世界也引起了一些争论,有人在报上呼吁:“文化和商业要保持道义上的距离”。
1987年3月30日,凡高的一幅向日葵以3950万美元卖出。
1998年11月19日,凡高的一幅没有胡子的自画像以7150万美元卖出。
还有其它一些卖价在千万美元以上的画,不一一列出了。
能怎样解读凡高?
卢那察尔斯基说:“历史以其大师的手,正好敲击病态的键”(《关于艺术的对话》)。我以为,这就是凡高。
对于凡高,人们已经说过无数的话,也必定还有无数的话要说。不过,迄今为主,每读到有关凡高如何如何的文字,总会使我想起意大利那位天才的美术史家文杜里,他认为那些研究凡高的人往往过分称颂了他的为人和苦难.而很少注意他的画(《西欧近代问家》)。
这也就是说,凡高已经身不由已变成一个时尚化的符号,一个被人们用以展开宏大叙事的合法化借口。而他的画究竟如何,甚至他是不是一个画家都已无关宏旨。在1890年6月决定朝自己的肚子扣响那一木仓的时刻,活了37岁的凡高决没有想到自已不仅未能泅渡到理想的彼岸,反而在嚣喧的尘俗世界中成了一只时髦的酒瓶。与他没什么瓜葛的野兽派、表现派坚称与凡高一脉相承,百余年来的论者们众说纷纭,说凡高是现在社会秩序的陌路人,是宣泄原始冲动的自虐者,是精神人格扭曲的偏执狂。当然也不缺少心仪凡高的人,他们一再赞美凡高是张扬艺术个性和自为意识的飞翔鸟。这样,不管成色度数风味是怎样地相去十万八千里的酒,但同样之凿凿说都从凡高这只酒瓶中倒出。
很明显,论者们不过是在凡高的名义之下解读自己的艺术认知,申述个人的艺术观念。在层层的分析和演绎之后,凡高又往往被添加挑战社会秩序,引领艺术革新之类大而无当的职责。更荒唐的是,时下那些靠放血吃人肉赚吸喝的“行为艺术”,也强行拉出凡高充当始作俑者。这样,所谓解读凡高,实则在宣泄自已。用一句“后现代”的话语来说,只是拿凡高来说事,如此而已。
凡高留下的作品,曾经在拍卖会上创出史无前例的天价。但,这与凡高绝无半点干系,他在生时能得到的只是极度的潦倒困厄。凡高是独行者、漂泊者,是夜空中一抹璀璨的流星,光焰四溢却转瞬即逝。这,就是天才。
对于天才,最为经典的诠释出自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康德说,天才的产生“不提供任何特定法则,它不是一种能够按照任何法则来学习的才能”。而上面提及的卢那察尔斯基,另一段话也堪称眼光独到。他说:“艺术家自古以来往往是带有病态的。因为他们的感觉特别敏锐,常常是时代的先声。”这样的说法,显得有点夸张,但我以为,卢氏实在只是针对那种真正的,甚至天才的艺术家而言,例如,凡高。
天才是上天的赋予,可遇而不可求。从这一角度说,凡高这个19世纪的天才又是一个有别于任何常人,有别于任何艺术家的另类。他没有普适性,不对应任何预设的模式。因此,那些以常理、常规、常识去对凡高作推绎和判断的做法,最后总难免出错。
凡高的艺术,是烈火般的激情和贲张的热血,是他生命能量的自然流淌。惟其如此,他的疯狂反而使他彻底拒绝了平庸。在我看来,凡高的意义,只在于他是一个真正的,纯粹的、而且很可能是惟一能够穿越世俗藩篱的艺术家。现在,首先要做的不是对他如何来解读,而是让凡高还原和归位,让人们先看看一个本真的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