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德幻影录—【阿修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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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幻影录—【阿修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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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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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1-12-02 0
阿拉德幻影录—【阿修罗篇】
第一章:迷失·梦境的迷惘


脸上拂来一阵和煦的风。我爬了起来。
有水波的声音?叮咚叮咚有节奏般的落着。我的身体变得好轻,被风吹的几乎站不住脚,不由后退一步。
“滴咚……”
水?是湖面吗?
我捂着恍恍惚惚的脑袋,轻轻的晃了晃。我在哪?我怎么了?脑中咒的声音一喊。
“境!小心!”

杀意波动已经感觉到无头骑士身边环绕的气。咒的挥剑声时如狂风,时如骤雨。迎面的气流撩起我的长发,腰带时时打到我的胸膛。无头骑士的战马长嘶声,马蹄声,他挥着长木仓的破空声,声声交织,万分嘈杂。两人激斗在一起,难分难解。而我做为咒的队友,却帮不上一点忙。
无头骑士没有头,但他很聪明。他知道阿修罗因为失明只能靠杀意波动来却定敌人的准确位置。所以,他依仗战马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边用魔法干扰我。在这场战斗中我根本是个废物。咒错了,错误的开始就会带来接二连三的失误,失误就能带来死亡。
巨剑与长木仓的撞击声每响一下我的心就随着跳一下。我是个瞎子。我看不见。可燚和祭怎么办?他们还在无头骑士的手里!而咒和他的恶斗,我只要一但击中我们就能胜利。相反,如果失败,我和咒就有一个人要死在这片密林当中。这样的赌,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都不敢下注。
我的手心和额头都沁出了冷汗。全神贯注听着两个人的战斗,右手握紧的短剑蓄势待发。
战马嘶吼一声,密林的树叶全然一抖,哗啦啦一片声响。他的周围四到刚猛的气疾射而出。我听见咒一个后跳,让开一道气。紧接着长木仓呼呼在无头骑士手中旋转,战马朝咒猛的冲去。长木仓斜着一挑!
咒大喝一声,巨剑长木仓交击。近似惊雷之声。马嘶一声,我顺手一记邪光斩抖出。
咒知道我的意图。可就在这个时候,无头骑士从马上跳飞出来,长木仓咻的破空而下,刺在我前方的地面上。一阵极强的气波劈天盖地从我周围暴起,登时我便昏倒了过去。
“境!小心!”我独独听到这个吼声。

我难道是死了吗?
腰间的短剑也不知道那去了。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看不见。这湖面上的风景一定很好吧。有风,很凉的风。
当我第一次睁开双眼看不见世间万物的时候,悲痛。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悲会痛。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很像在一瞬之间失去了挚爱一般。很痛,却说不出原因。
也许,再也看不见咒的脸了。咒的笑容很好看。他笑起来就像是冬日里那和煦的阳光。灰色的爆炸式发型,同时鬼神化过后的右手。
包括风絮。一身紫色围边的黑魔法袍,一支深蓝色法杖。那个爱我的女孩,一个人赌气去了诺斯玛尔。那个没有人可以生存的地方。
“境,和我走好吗?不要去做阿修罗,

我可以保护你。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开心!”风絮深深的望着我,期待我能说出些什么。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避开她的眼神。
那个时候我还看得见。我还是一个鬼剑士,不是阿修罗。
“境,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要变成一个瞎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蹙眉,说着开始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只想你能看见我,每天能够看见我就行了。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我沉默。把头低下去,心中泛着种种酸楚,狠狠地丢下一句:“我是个连鬼神化都困难的鬼剑士,配不上!”然后转头就跑。
我疯狂的跑。后悔的眼泪我不敢去擦,生怕你会看见。
“你怎么能……”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也听不见你说了什么。你呆呆的僵在那里,追也没有追上来。
后来她走了,一个人去了诺斯玛尔。我连留她的机会都没有。

风掠过树梢,掠过湖面。
“境,你来了?”
我心中一凛!这里也会有人吗?这声音嘶哑的简直不是人能发出来的!
“哈哈,我本来就不是人,是鬼神。”那声音笑起来却是这般爽朗,不由让人安定几分。
“鬼神?”我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你已经死了,知道吗?”
我真的死了?
“哈哈!”我仿佛是得到了解脱,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是在骗你?”
“我到希望你没有骗我。往事不堪回首,与其痛苦内疚的活着,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那人呵呵一笑:“很久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人了。你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我?很有趣?”我不由一笑,“我到不觉得。”
“可是卡赞大人我觉得你有趣,你就一定有趣。”
我又是一惊:“你就是卡赞?!刀魂卡赞?”
那个嘶哑的声音咳了一下:“难道你不想让自己活起来吗?”
活?活这个字对自己来说意义还是那么重要的吗?
“你连活都不想活了?”
我顿了顿:“我不知道我活着要干什么,你说我为什么要活着呢?”
卡赞似乎被我的话噎住了,良久才转移话题道:“你应该知道暗天波动眼吧。”
“暗天波动眼!”我浑身一麻,“这……着不是大暗黑天的觉醒技能么?”
“不错!”卡赞嘿嘿一笑,“孩子,你知道么,觉醒技能有两种。一种是攻击手段,我们称它为主动技能。还有一种是自打领悟觉醒技能就与身具有的一种能力,我们称它为被动技能。心眼,则为其中一种。”
“心眼?”我惊异的念叨。
“没错!心眼是阿修罗与大暗黑天的分水岭。心眼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大幅度增强自己的身法,这种几率是百分之百。第二种是大幅提升自己的魔法伤害,几率是百分之一。而第三种……”
卡赞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我便追问道:“第三种是什么?”
“第三种,是复明。几率是万分之一。”
“复明!”我的心随着这两个字咯噔一跳!那么,我就可以在次的看见风絮了么?
“没错!就是复明!”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卡赞笑道:“好了,我就明说了吧。你就是第三种,万分之一几率的复明!”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自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根据?哈哈!”卡赞好像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根据?哈哈,卡赞就是根据!”
这话好似无理却让人无比信服。
“那您为什么要帮我?”我疑问道。
“卡赞帮人是还需要理由吗?可怜的孩子,每个人都有一段难以释怀的往事,你跟本不必一直耿耿于怀。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又为什么不去做一些对的事,让同样的错误不再出现呢?”
“可是已经晚了,我失去的我追不回来了。”
“追?你有没有想过,你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一个人,还有你的队友,他们需要你。甚至是风絮,她也需要你。”
“……”
湖面吹起一阵温和的风,像是谁的手在我头上轻抚了一把。“境,既然来到了这,就放开那些沉重的枷锁吧。我已经为你开启了心眼,你一定要好好的利用它。” “嗯!”我感激的点了点头。
他放肆的笑着,声音越来越远。走了么?
我微微一笑,深深吐了一口气。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没有战争,没有血腥,也很安静。如果可以,真想永远在这里不要离开。
当我尽力感受周围一切的时候,发现光明慢慢渗透了我的周围,光明重现!
一片很大很大的湖,湖上波光粼粼。有雾,很薄的雾。我就站在湖面上,脚尖轻动的时候,还能引起阵阵水晕。水中正是我的倒影,但是影子很模糊,怎么也看不清楚。
“可怜的孩子,这是你应得的,不要怀疑什么了。只是能见度很低,杀意波动那么大的范围而已。”
“我可怜吗?”
没有人回答。
燚和祭都出来了么?不知道咒会不会乘那个机会使出“嗜魂封魔斩”一刀把无头骑士斩成两段了呢?
燚,那个整天爱吹牛,木仓法很烂的的家伙?
“木仓神?你叫他出来和我对木仓啊!难道他不服大爷的木仓法比他好么?老子第一木仓就卸了他的左轮,再一木仓打爆他的卵蛋!”他从腰间拔出自动手木仓,摆了几个自认为很酷的射击姿势,“境,怎么样?你说这些动作能迷倒多少个美女?”
“嘿!境,最近在搞什么?我发现我把机械改良后,引爆的威力提高了许多!呵呵,你知道咒在干吗?还在练那个二刀流。真堕落呢!这个科技与魔法相交映的年代,我们可是注定要占上风呢!”他说道二刀流的时候,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诶,境。你的爆炎·波动剑也不咋地呢。诶!可怜我一世天才,居然找不到一个能与我匹敌的对手,难道要我一个人和我的机器终老一生么?”
我们已经习惯它的自吹自擂,所以也不去说他什么。
他皱起眉头:“诶,没办法,英雄是注定孤独的。”
还有那个元素师祭。祭是个男的,可所见过他的人都以为他是个女的。不仅长的极为清秀,也极为女性化。他很有志向,一直想把沙兰踢下台。
祭瞪了一眼大魔导师沙兰的雕像,暗暗骂道:“哼,还不是个老处女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待我精通所有魔法的时候,我就把她赶到修女学院去!”
祭骂完他又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境,记得到时候帮我用冰刃·波动剑冰封住沙兰哈!我们两个人合力制服她,完事后我请你吃烤面包!”
“境,风絮一个人去了诺斯玛尔,你难道没有留她?”咒在我领悟不动明王阵后,突然问我。
“我没有去找她。”我说。
“诶,境。那里应该很刺激吧!我们也该去哪里冒险了吧!”燚托着脑袋,眼睛斜斜的望着天空,“那里究竟弱成什么样子呢?都没有人去愿意去那里了?”
燚就是这样,大言不惭。

我回过神,身体开始悬浮在空中。浮到半空中,一片柳絮擦着我的鼻尖飞过……不,尽力不去想她。
我没想到,这样也能在天空自由的飞翔。我原以为只有克伦特的纳米恩图兽才能在天空游荡。我飞到山顶上,与山顶擦肩,在云朵之中穿梭。俯身下望,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依旧可以知道那一片片绿油的田野,有一群白鸟在田野里嘻游。纵横交错的河流,多彩缤纷的花儿,千奇百状的沟壑,郁郁葱葱的树林。
是否能与危险而又极美的幽暗密林媲美?那个时候还看的见。
深绿色的古树,茂密的叶片,几乎遮住了整个天空。半遮半露,神秘而又鲜艳的色彩。一道幽静的小路,两边长有各式各样的花草蘑菇,不知道一路走来会冒出多少个全身发绿、身材矮小的哥布林?
我还记得就是在那里,咒曾为我留过血。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发誓,我要强大,我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也是他第一次受伤。我们不得不承认他是天赋异禀。
咒用布条包扎自己被哥布林佩刀割伤的左臂“你得学会照顾自己,不然将来怎么保护别人?”
他很强。谨慎多变让他弥补了狂战士速度上的缺陷。他一直苦练二刀流就是为了练习速度。咒的笑容很好看,每次胜利之后他总会把巨剑扛在肩上,然后朝我们笑。可惜,自从变成一个阿修罗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


在风中穿梭比打败任何领主都爽。没有冷兵器,没有魔法,没有弹。这种感觉真好,不知道这样会飞到哪里去呢?
我看见一片带血的柳絮从眼前飞过,心一下子冷缩。

“境!你要干什么?!你不要变成一个阿修罗!我不会让你……”
风絮的呼喊声。惊讶?心疼?
我不要别人来保护我,我要学会保护别人。难道再也无法见到那动人的脸庞的么?
“境!你不要躲啊!你听我说好不好!我不会排斥你!你不要把自己逼上不归路好不好!你可以是剑魂,可以是鬼泣……为什么你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要变成一个阿修罗!”
我躲在幽暗密林深处的一棵大树下,双手抱膝。
因为……阿修罗修练很快……成长很快啊……
我偷偷的侧过头去看她。她绊倒在地上,泥泞弄脏了那干净的魔法袍,眼泪直流。
“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你出来啊……”她轻声低喃。
开始还很不习惯,但后来习惯了。不习惯到习惯,只是一个让你慢慢习惯的过程。
风絮不愿意我看不见她。哪怕是她如此深爱我,她也宁愿离我而去。在我还没有吃下那颗盲目草前,她就一个人去了诺斯玛尔,那没有人类生存的地方。也许她是对的,她若不走,她一定会哭。那我们之间会变得很尴尬,这样对她对我对队伍都不好。
可是如果她留下来了呢?我就会陪她走,不管是诺斯玛尔还是天涯海角。
就如同她说的不会离开我,却最终还是离我而去了?
为了寻求波动的力量抛弃了双眼。这本就是阿修罗的命运。
“你好傻啊,境。”风絮曾在我耳边轻轻说过。我不曾想到,当她离开我的世界,我的心竟然会那么的痛。现在的她,怎么样了呢?他会不会也时常想起一个弱的脸鬼神化都困难的鬼剑士?会知道那个鬼剑士曾在她熟睡的时候亲吻她的脸庞么?会记得幽暗密林里的某刻大树下,她也曾忘情的亲吻着我的嘴唇,而忽略了背后的哥布林么?
或者,一个瞎子无法帮她做些什么,只能徒添她的悲伤?
一颗泪珠自眼角滑落,瞎子也会流泪?
祭曾问过我:“境,为什么不和风絮走呢?为什么要变成一个失去光明的阿修罗呢?”
“诶,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不留下她呢?”燚转动着自动手木仓,发出咔咔的声音。
而咒,只是用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无奈,还是理解?
“难道我不能照顾你么?”风絮红着眼睛,抚摸我的脸颊。
他们会明白么?看到咒包扎伤口的我,心里是什么滋味?我之不过想强大,想能保护自己,仅此而已。如果我不变强大,难道要永远拖累朋友吗?。
那个时候的我,心里真的好冷,好痛

而现在,不能确定是生是死的我,飘飘荡荡又该去哪?
“风絮,多想再看看你的脸啊……”
在我的上空,突然出现一个空间裂缝。它就像黑洞一样,富有强大的吸力,把几乎没有重量的我吸了过去。只感觉一阵天玄地转,接着便是一片空白……
“怎么办?咒,你倒是说句话啊?一直都是你做主的啊。”——这是祭的声音?
“完了,他是真的没气了。”——这,是燚!
“都怪我……我没有注意……没有好好照顾好境……”咒的声音硬邦邦的,像是根木棒一样。
我全身无比疼痛,身上受的伤绝对是可以致命的。难道真的是卡赞在我濒死前,让我学会了心眼?
我再次感受周围的一切,发现他们三个人一脸沮丧。
“大家好……”我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三个人兴奋的流出了热泪,纷纷把握围起来抱住。
“你没死?太好了!”
“你们出来了?那无头骑士被咒杀死了吗?”我问。
“就在他弃马全力攻击你的时候,我就用嗜魂封魔斩一刀将他砍成两半了。”咒指着不远的尸首,愤愤说道。
我们相视一笑,我问:“我们现在要去诺斯玛尔了吗?”
“早该去啦!”三人同时大喝。
“难道你真的要走?你就不为这个战队想一想?”咒怒气冲冲的用剑指着燚的额头,眼睛血红。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
“燚,我们是一个战队,少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你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祭平时和燚走的最近,但是在这个时候语气也至少提高了三分。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真的累了。”
咒一把拽起他的衣领,原本血红的双眼凶光闪烁:“你给我闭嘴!失去了风絮的境都留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说走!你这个孬种!”
燚并不反抗,也不再说话。任由咒去骂,只是仿佛是乞求般的看着我。他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心中起伏不定。
当天晚上,月白风清。燚坐在小丘上,一个人。与我一样从不喝酒的他一个人喝着闷酒。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小丘上很舒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阵阵凉风袭来。风吹动这我们的头发,我血红的长衫也一阵阵的飘动。
“燚。”
“嗯。”
“祝你好运!”我转过头冲着他笑了一笑,他醉红的脸在月色下是那么的凄凉,仿佛他有一种说不清的痛楚。
燚迷醉的双眼仿佛已睁不开了,他微微一笑。右手重重的搭在我的肩上道:“你,一定是个好的大暗黑天!……将来!”
我笑道:“燚,你喝醉了。”
他摆摆手:“不!我没醉!我还清醒着呢!”说罢又猛灌一口酒。
月光下,我从未知道燚的脸会如此不堪。看着他的脸,我心中不由得一酸。难道他也要像风絮一样,离我而去?
我说:“燚,为什么要离开?”
燚说:“因为梦想。”
“梦想?”
燚突然一动不动,潸然泪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忘了要问他什么?或许,什么都不必问。
我记得,他喝得烂醉。摇摇晃晃迈着步子。突然他转过头,站的很笔直。潇洒地转身,一个响亮的响指。——这是他引爆的姿势。
或许,咒不会明白,我也不曾明白。燚,是孤独的。
孤独得我们不曾发现他的痛楚。

第二天。我在争吵声不断中醒来。是咒。
“你要是敢在迈出一步,我绝饶不了你!”
咒抽出了巨剑。他真的打算动手?
“燚,你要想清楚啊!你这样值不值得!”祭冷声道。
“我……我对不住大家!”他低下头,看着腰间的银色自动手木仓。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咒大声骂道。
燚满带期望的看着我。看得我满头雾水。而他却绿光一抹,消失在我们当中。
“该死!这家伙居然对我们用伪装!”咒怒不可遏,双手抓起巨剑,“境!杀意波动!把这小子找出来!”
燚看着我是希望我不要用杀意波动找到他么?他还是要走了么?
“境!快啊!”祭也大声叫道。
我凝聚魔力,杀意波动贴着地面一瞬张开,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燚的身子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冷冷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说:“他已经走了。”

良久,咒气的举起手中的巨剑一剑斩在地面,砍得坑坑洼洼。
直到很久的后来,我们才明白,燚,他的引爆失效了。我们也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
他怕连累我们。


咒走了。说是想去散散心。
我带上蓝冰弯月剑,他散心散了半个多月也没回来。我很少出门,出门就要去远的地方。也许我们是错的,从到诺斯玛尔就是一个错。

或许,我们都不曾明白,其实自己才是孤独的。
我出门的时候望了一眼小丘。丘上不再有燚。还有那木屋子,虽然不大,我们四个人没天都在里面玩乐。时而切磋武艺,时而到丛林中捉迷藏。燚走之后,我把他的衣物收在他的柜子里。当初咒建这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在这里定居了。咒的手很巧,如果她不冒险了的话,做一个木匠也是很有前途的。我们的柜子和床也是他教我们做的。燚有把我们的柜子装上了很多先进设备,比如防盗锁,自动门等等。
屋子前面是一条三米左右的道路,两边树木丛生,各式各样。

关于风絮,那个我深爱的召唤师,我找遍整个诺斯玛尔也找不见她的踪迹。夏洛克说从未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子经过这里。
或许她不喜欢一个瞎子。她更喜欢剑魂,鬼泣或狂战士。我想。
或许是因为那句:“境!你别傻!你可以是剑魂!可以是鬼泣!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失去光明的阿修罗!”
难道,失去光明就以为这失去一切?
难道我是阿修罗就停止了爱她的、那狂热的心?
没有!
或者,她更本就不爱我?
我没有因为得到波动的力量而忘了你!我没有败给灵动的剑魂,没有败给精通阵法的鬼泣。我却败给了自己。
而你?是不能面对一个瞎子而放弃爱情?在我失去光明的时候离我而去。
诺斯玛尔和斯顿雪域只是一线之隔。
我坐在雷诺的店里,雷诺是个酒鬼。
他给我端上一碗很浓的马奶酒:“嘿!勇士,来一口!喝完后你就不会感觉到寒冷了。”
我点点头:“嗯,谢谢你,雷诺。”
雷诺的剑炉很热,我解开腰间的腰带,端起马奶酒饮了一口,被这浓酒呛得猛咳了好几声。
“原来你不会喝酒,你也真敢喝这马奶酒啊!”雷诺说着又端上一碗水递给我。
我接了水,连喝好几口那奶味才弱了点。
雷诺看着我不由笑笑,道:“勇士,一个人来这里干什么啊?”
我把碗轻轻放在桌上:“来找人。”
“哦?你找什么人,或许我可帮你忙。”
“那么,感激不尽!”
“你找谁?”
“我找……”
那扇木门咚咚响了两声,我看见雷诺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雷诺!开门!”那声音坚定却无力,语气冰冷。
雷诺望了望我,起身走向木门。
他打开木门的时候,一只灼痕遍布的手立马揪住了他的衣领,那人一脚把门踢开,怒气冲冲的瞪着雷诺:“你给我的是什么狗屁剑!害的我差点就丢了命!”
那人一身草绿色的紧身衣,只是现在看来只剩下夹克般大小……因为他似乎是被火属性魔法击中,导致全身满是灼痕,头发也被烧去了好多。
雷诺微微一怔:“你……你去了白色废墟?!”
那人把雷诺往地上一丢,把右手的剑亮给他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卖给我的剑!”
我看了一眼那剑,心中不由一跳!
那柄剑只有剑柄是完整的,剑身被砍得如同一口烂牙。有处甚至弯曲了。在看看那剑,在暗暗地室内依然绽发着淡淡的剑光,剑质分明是上乘!一柄上乘的剑怎么会落个如此下场?!
那人气的把剑也丢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我当雷诺的剑是多么好的剑,原来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他双拳紧握,大声喝道:“今天若不杀你这骗子,难以泄恨!”只见他拳头握的格格直响,一拳朝雷诺的脸重锤而去。
雷诺大惊失色,吓得惨呼一声。
就在此时,我腰间拔出腰间的蓝冰弯月剑,一记地裂·波动剑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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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维比似乎是用他来牵制我,到达更好的效果。他很聪明,知道牵制对手在战斗当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可见他已有很多的战斗经验。
看来,我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不由我想出应对之策,他又纷纷使用了“冰霜之萨亚”、“瘟疫之罗刹”的力量。
鬼泣像是一个借高利贷的赌鬼。他们虽然得到了鬼神的资助,但是要付出的条件往往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鬼神的力量虽然不容小觑,但是鬼神也不是万能的。他们只限定以自己为中心一个固定的半径,在这个范围内,鬼神的力量才有效果。就像是我的杀意波动一样,只要超出了这个范围,是绝对感应不到对手的情况的。他所能移动的鬼神只有普利蒙了,他的效果就是把对手的魔法防御降到最低值,听上去好像没有概念,但是换做是我拥有这种能力的话,杀了维比,也许一招地裂·波动剑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我不敢离他太近,因为鬼神萨亚的力量就是可以瞬间冰封敌人。维比就是因为有这种力量才有恃无恐,勇猛无比。
一面是消减魔防的普利蒙,一面又是冰封敌人的萨亚,要是我同时被这两个鬼神逮住,还能活命那就是怪事。
维比持续猛追,我连连闪退,不知纠缠了多久,维比终于沉不住气,绝刀挥舞,一记噬灵鬼斩猛然横斩!紫气环绕着剑身急冲而来!
好机会!
魔力凝聚,弯月剑抖出一记修罗邪光斩,两道交叉而成的巨型剑气无视他的噬灵鬼斩,凭借射程比他远的长处,直袭面门!
维比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噬灵鬼斩是依靠强大的冲击力打到快速接近对手并给予伤害的招数,所以难以收手。这样一来,危险的就不是我了。
却见维比身形一动,像是灵动的蛇,竟然从交叉的剑气侧边擦边而过,虽然皮肤与衣服被剑气所伤,但是无大碍。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迫切的希望取得我的性命,所以不管是什么也不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杀意波动已经感觉到萨亚的力量接近我的本身,因为萨亚的力量不能影响空中的事物,我腾空一跃。
此时的维比已经到了我的脚下。
绝刀红芒被银色的剑芒镀上,满月斩银光爆现,月华直刺半空的我!
我格挡!
“铛!”一剑斩的我手臂发麻,第二剑斩的我整个骨架都颤了一下。
“铛!!”
第三斩时,这强大的斩击力让我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鬼-影-闪!”
糟糕!
我不禁苦笑。
要是我把天神怒炎剑抛出去,说不定能够击退他呢?但是……
不,不可以!
我手摸向腰间,这把剑,我是绝对……
咦?这……这是……手雷?!
我赶紧从腰间掏出一颗雷,丢了下去。
“嗤!”鬼影闪交叉的光芒闪到一半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维比已经成为了一个冰柱!
好机会!我落地之后本该以爆炎·波动剑结束这场战斗,但是就在我正当出手的时候,普利蒙和蓝色的萨亚鬼神向我急冲而来!
我惊异地后跳开,不得不放弃这样绝好的机会。毕竟对手不单单是一个人,还有四个鬼神。
这时的维比已经挣脱冰封:“该死,居然还带着弹药专家的冰冻手雷?!”
要是要像维比那样感叹的话,我想我感叹完的时候,恐怕我尸体都已经被他砍成好几截了。我把剑举过头顶,剑指着他的脸:“怎么,还想试试感电手雷的味道吗?”
普利蒙的力量消失了,力量已经结束了。
他冷笑道:“哼,你以为我的鬼影步是吃素的吗?”
我哈哈一笑:“那,你可别被我打中咯,对你这种弱势者来说——这是一条命的事情,嘿嘿……”
维比咬牙,手中绝刀紧握:“该死的瞎子,我看你简直是活腻了!给我滚到地狱去吧!——冥炎之卡洛!”
维比的绝刀上立马爆射紫黑色的气,双眼竟然也变成了紫色,说不出的妖异。
“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话音方毕,只见他整个人猛冲而来,绝刀舞动,紫芒大盛,气刀狂卷,冥炎之卡洛形成的特殊的黑炎斩竟有二刀流的效果,紫黑色的气如同鬼魂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更让我惊讶的是,气刀居然飘射而出!
我一面后退,一面寻找机会。
一刀一刀凌厉无比,虽然避过几刀,但是刀上的气刮着我的脸一阵刺痛。
就在这个时候,萨亚的力量终于沉睡过去。看样子,维比终究是无法控制那么多的鬼神力量这么长的时间。这时的黑炎斩不觉已经与我近身而战,我弯月剑虽有格挡,但是冥炎之卡洛并不是徒有虚名,气刀侧着刮过我腰间的时候,我身体前倾,接近维比引爆魔力:“波动爆发!”
犹如暗夜里凄离的鬼号声,幻影一现,将维比震飞老高。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现在所需的就是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维比未待我出手施放爆炎·波动剑,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明显的招式呢?在空中移动不便得他,绝刀猛挥,黑炎斩的气刀纷纷脱剑疾射。
我连连后跳,连这波动爆发他都能及时应付,他的确不简单。但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杀掉他的机会,现在又要失去这个机会吗?
那高频率的黑炎斩是绝不会给我任何喘息时间的,我有把握在制造一个这样子的机会吗?有可能吗?
回答是否定的。维比绝不会吃对手同样的招式。
想到这儿,心里一横,弯月剑一提厉声喝道:“冰刃·波动剑!”
黑色气刀急速爆射,冰刃·波动剑的速度也不比他的慢。
蓝色的光芒中,晶莹的冰刃席地而出,将即将落地的维比冰封在厚厚的冰层之中。
同时,数道黑气也准确无误的击中我的胸口,阵阵酥麻难忍的痛楚遍及全身。痛得几乎让我无力握这弯月剑。
我紧紧咬牙,恨恨地扫动一剑:“爆炎·波动剑!”
红色的光芒随着我扫过的弧度魔力翻涌,炽热的火焰环绕我的剑身,我可以感觉到他毁灭一切的力量。火焰张开它凶猛的口,剑气火焰交杂,向维比扑去。
火焰汹涌不止,爆炸后向四周游散开,形成一片火浪。
我看见了维比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见到过死亡离他如此之近。绝刀被剑气击飞一旁,紫芒消逝,却依旧磨灭不了它红色的光芒。
“轰!”

我很庆幸,真的。
不是我强,是我绝对不可以败给鬼泣。因为这是我对风絮的单个承诺。
亦或许,在这个无法逃避战争的地方,只有一个强大的团队才能长存。
这时候,大风忽起。吹的我胸口一阵阵痛。冥炎之卡洛的确是名不虚传。突然,我又决定了,我也是该找燚了。

<圣骑士·沙玛>
诺斯玛尔的大门永远为人敞开,就像是斗争是永远不会结束的。
像是在勇士当中,仍然有很多的人不断寻找着咒。咒的眼睛是那样子的红,胜过我的长衫。他的刀又是那样的重,不像剑魂的光剑那样没有一点重量。可是他仍然可以把巨剑挥舞得那样灵动,那样的挥洒自如。这世上原来有太多我们想象不到的高度,就像是我中了极鬼剑术六剑还能存活,而却恢复如初。这算不上是高度吧,只能说是想象不到,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也的确说明我幸运的要命。
但愿如燚所说,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的大暗黑天。只不过我现在还是一个阿修罗而已。也可能,我这永远不能领悟波动眼,不过我还是该开心,因为老天给了我心眼。
我也几乎忘记了咒是一名狱血魔神。魔狱血煞这个名词是那样的熟悉。但却从未见到他施放过。
诺斯玛尔,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地方停留多久?它勾起我太多不堪的回忆。
大风还是没有停止,风中夹着落叶,还有一点点淡淡的血腥味。
漫无目的地行走,我居然又回到了这里,只是,多了好几个人。
“请把刀放下!不然他们会杀了你!”金发的圣骑士,银白色镀金的十字架背在身后。他对着被几人包围的一个手持绝刀的狂战士喊道。
“我好不容易杀了他们,你认为我还会把成果交予别人吗?”
“绝刀·红莲天舞!”一阿修罗惊呼道。
几个人虎视眈眈,看样子在维比死后,他们就发现了这把绝刀,难道就是为了一把刀而产生的厮杀?
细细一看,地上躺着一具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右手被砍下,几米外,又看见了他的断手,紧紧抓了些什么。
那就是绝刀了吧。死后还不不肯松开绝刀?
“你当真是泯灭人心!”那一个剑魂道。
“别理他们!”突然又冲来两个人,一名手持巨剑的狂战士,一名是剑魂,“我们会支持你的!要是谁敢在打绝刀的主意,我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们何必为了一把刀残杀至此?他仅仅是一把刀啊!”圣骑士语重心长的说。
“哼,你是神圣的圣骑士,当然不知道我们在战斗当中的痛苦了,要知道每一次与对手交手,拥有一把好刀有多大的决定性!”狂战士面目狰狞,凶喝道。

一片混乱不堪的争斗,我隐约觉得,他们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咦?怎么又来了一个瞎子?是也要来抢绝刀吗?那么就先杀了你吧!”那名剑魂光剑一亮,直冲而来。
我抽出腰间的弯月剑横扫地裂·波动剑。全场人一惊!
金黄色的剑波气浪浩然,将剑魂瞬间击倒在地。
“大……大暗黑天?”
“阿修罗!”我沉声道。
“哼,又来一个抢绝刀的,真是烦人啊。”
“既然能力强大,又为何与我们来抢东西?”

我终于明白咒所说的:没有什么敌人值得你同情,他们都是一群被欲望征服的机器。
“绝刀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拿走!”
我这一声怪吼,几乎不相信是自己说出来的。
“猛龙断空斩!”倒地的剑魂鬼使神差的又出一剑。
“嗤嗤!”
“呜!”地一声幽鸣声,剑魂被波动爆发弹飞。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我的胸口伤痛又起,几乎无力在站起!
“拔刀斩!”另一个剑魂挥剑!
我的右臂被光剑砍中两刀,手中的蓝冰弯月剑已经掉落。我双痛之下,我竟站不动,摇摇摆摆,几欲摔倒。
那些所谓的勇士们一拥而上:“杀了这个瞎子!这种卑贱的职业不允许他们存在!”
这是些什么样子的人呐?

“爆炎·波动剑!”

“轰!”

“你明明可以杀了他们,为什么不动手呢?”圣骑士沙玛帮我治疗,一边说。
“是受伤了啊。”我淡淡道。
“这点骗人的伎俩骗其他人还可以,骗我就错了。你那伤虽重,但是不影响你发挥,唯一的说法就是,你其实很善良,根本不愿意伤人。”
“呵呵。”我微微一笑。
施以援手的那个阿修罗轻轻笑着。
也得亏了那爆炎·波动剑,不然死的就真是我了。


“阿修罗是被诅咒的职业,他们虽有强大的技能,可是因为失明的缘故,他们变得暴躁,不会与人相处。”沙玛说道。
“没想到你竟会这样子想。”我说,“可能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阿修罗了。”
“呵呵,是吗?”沙玛笑了笑。
“阿修罗有幸福可言吗?”那个修罗说。“我只是不愿人家所阿修罗是卑贱的职业。因为我也有我的骨气。”他捧着绝刀递到我眼前,“绝刀是你的。”
“送给你吧,我不需要的。”
“我不想死的这么快,既然你没有事了,我也该走了。”
我被他逗笑了:“那,你不死,只好让我死了?”
三人同时大笑。
“既然你不收这绝刀,那,你这把蓝冰弯月剑就送给你吧。”抽出腰间的蓝冰弯月剑,递给他。
“谢谢。”

“如果能有平静融洽的一天就好了。像现在这样子,多好呀。”沙玛感叹道。
“会有的。我相信总会有这样一天的。”
沙玛点了点头,望着我腰间的天神怒炎剑,打趣道:“看样子,你现在是价值连城啊,身上挂着这两名牌,恐怕有很多人会找你麻烦咯。”
“反正也够麻烦了,多来一点,我正好一起解决。”
“嘿,你还真有趣,你是一个人吗?”
“不,我还有我的队友,只不过现在我们暂时分开了。你呢?”
“我本来是和我哥哥沙玛在一起的,但是他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叫我去赫顿玛尔汇合。”
“赫顿玛尔?”
好久没有去那里了啊,以前……
“是啊,你也要去吗?”
“嗯……我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就一起去吧。”
沙玛高兴的把我扶起来,说:“绝刀真的很漂亮呢,你也是!”
“哪有形容男的漂亮的?”

<咒·蝶娜>
“什么,你是咒的队友?”沙玛惊奇的问。
“没错。”
“那咒是不是很英俊?”沙玛摇晃着我的手臂,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当然。”我对他笑笑。
“比境还俊?”沙玛呵呵一笑,“我不信。”
圣骑士不愧为圣骑士,治愈术极其了得,我被黑炎斩击伤的胸口不在疼痛了,极鬼剑术的伤疤也好的差不多了。
“说说你为什么会中极鬼剑术吧?那又是一个故事吧?”
“呐,我和你说,你就别再拉拉扯扯的,很不习惯,知道吗?”
“好啊好啊!你把故事从你如何变成一个阿修罗开始讲起好吧。”
“你还真贪心!”我轻轻敲了他的头,“事情还要从赫顿玛尔说起……”


赫顿玛尔。
赶了两天的路程,和沙玛一直说我的故事说了差不多两天两夜,才把故事说到今天。沙玛听到兴奋的时候就连连叫好,听到悲伤的时候,又不禁潸然泪下。

纷纷的人群不断在街道中徘徊,看样子,这里还是像以前那样子的繁荣。
我还会记得我还是个鬼剑士的时候,咒买过热腾腾的面条给我吃。风絮每天问我想到哪里玩,又带我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玩乐,她总是这么让我感动。那样的日子,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快乐,只是那场景已经沦为过去,物是人非,再也不可能重现了。
“境,我们去吃拉面吧!”沙玛拉着我一路狂奔。直往赫顿玛尔最好吃拉面店。
沙玛无论什么时候都这样有精神,对万事都有好奇心,真不知道沉稳的圣骑士他是怎么和他牵扯到一起的。


“嗯,这里不愧是赫顿玛尔最好的拉面店,境,你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呢?”沙玛一口气把汤喝完。
“来过,以前经常来。不过已经很久很久了。”
很久了,连这里的店员都换新了,而店主都已经不认识我了。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条,幽幽地说:“我就是从这里吃完风絮喂给我的面条再背(bèi)着她吃下盲目草的。”
“啊?”沙玛愕然。
风絮总是喜欢亲手喂我吃东西,不管是什么。她看着我的时候总是会笑,那双大眼睛中只有我,仿佛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般。她喂我吃东西前总是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地说:境,来张嘴啦,啊……
风絮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样的眼神看着她。她和我走路的时候,总是双手紧紧缠着我的手臂,脑袋靠着我的肩膀。时不时的偷偷来看我,她说,就是在她偷偷看我的时候我才最可爱。
盲目草的味道真的令人难以想象。谁也想不到它居然会是那样子的甜。胜过一切的甜品甚至蜂蜜。这就是阿修罗失去光明前最甜的怀念。作为一个正常人,是很难想象一个瞎子是该怎样战斗的。
“境,你很爱风絮吗?”沙玛沉默了一阵,轻声问道。
“我?”我笑道,“爱,很爱很爱。”
沙玛沉默,眼框渐渐的红了起来。
夜也同样的问过我,我也是这样子的回答。因为我再也想不到用任何比这个还深刻的话语来形容我对风絮的爱了,只能寄托在这个“很”字上面。

街道上总有一些商人齐声吹着古老而又悲伤的调调,那么古典,有一种莫名的压迫和紧张感。
那声音,多熟悉呢?
我想大街上永远不记得有一个鬼剑士在其中穿梭着,为了所谓的梦想,为了一些连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东奔西跑着。
其实我已经忘记自己的梦想是什么了。难道仅仅是因为强大而已?
我想不是那些景物带给我那些过往的回忆,是我还是摆脱不了那样深的感情的束缚。
“沙玛?”
“嗯?”
“你哥哥也是圣骑士吗?”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问了一句。
“不,他是一名机械战神。”
机械战神?
“……”
可笑,无论我怎么不去想,但是外界还是不给我这样子的机会呢。

“你哥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斟了一杯热茶,喝了一口。
“应该快了吧。”沙玛话锋一转,问道,“咒呢?咒会去哪里找燚呢?”
“不知道,找不见的话他是不会回来的。”
咒的执着是常人根本不敢想象的。好好的一个团队,也是因为他的执着而变得如此不看。尽管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的风光。
店外突然一阵吵闹,隐隐传来一某个人的嘶吼声:“哪位圣骑士来救救人啊!求求你了,这里有人快死了!快来救人啊!”
那声音虽然是嘶哑,但是很有力。街上很快就围上了好多的人看热闹。
“是谁呢?境,我们去看看好吗?”沙玛道。
“你想去就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沙玛哦了一声,带上十字架,“咚咚”地跑了起来。
“谁是圣骑士啊?来救人啊!”
“境!出来看看!”

“哼!终于让我在这儿等到你了,你这家伙,还不把你的面罩脱下来!让我看看你这个所谓见义勇为的勇士长的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刷!”一声太刀出鞘声。
忽然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打斗的声音。刀声阵阵,却有一种让我感觉很熟悉的感觉。
“圣骑士!求求你来救救人啊!”那人战斗的时候还在吼叫着。
这种感觉很不寻常,我不忍出门。可是我已经分辨不出沙玛在哪里,街上已经围满了人,我用力拨开人群,并叫着沙玛的名字。
“嘿!境!我在这里!”
我听见沙玛的叫唤声,但在我看见这两个人拼斗的时候,我已经无暇顾及沙玛了,因为我看见了一个人。
他弓着身子。背上背着一名昏死的蓝衣女子。右手握着巨剑,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罩,与另一个狂战士殊死搏斗。这个时候他已渐渐地体力不支。
是咒,他的身影我永远不会看错的。
“地裂·波动剑。”
淡黄色的剑波将那名狂战士击倒在地,咒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念道:“境,救救她……救她……”
他的喉咙竟然嘶哑成这般模样!
“哪里跑出来的瞎子,你懂不懂规矩?”那个狂战士从地上起来,大声骂道。
我晃了晃手中的绝刀。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
“绝……绝刀?天神怒炎剑?”


沙玛不知道面罩下的人是谁。那些围观的人已经全然散去,沙玛也在为他们两个人治伤。
不敢相信的是,我从不担心的咒这次却倒下了,那次他从王的遗迹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严重,我不敢想象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蝶娜……蝶娜……”
咒疲倦的身体微微颤动,嘴里还发出呢喃声。
“蝶娜!”咒在惊呼中醒来,“圣骑士,请问我的朋友怎么样了?”
沙玛答道:“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她怎么会受如此强大的震荡力呢?”
咒沉默不语。
我看见了,咒的眼睛已经黯淡,无以前的那般血红。我也不会刻意去问的,就像是那个狂战士看见了绝刀就不会在冲上来一样。
我不知道我是开心还是应该难过。因为咒他并没有继续寻找燚而是带回这个女子。我想,应该是气愤多一点吧,毕竟燚是我们同生共死过的战友。
我撕下他的面罩,指着他的脸:“你不是去找燚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子的情况?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张熟悉不过的脸,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愤怒了。
沙玛惊呆了:“他……他就是咒?”
我气冲冲的走出门外,眼中却以泪水纵横。
没想到啊没想到,如此沉稳的他,也会因为儿女私情不管曾出生入死的战友?


<机械战神·沙罗>
黄昏的余晖永远是最迷人的,却同时也是最伤人的。
我忽然很恨他。
燚的引爆无法使用他是知道的,万一他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如果燚死了他会哭吗?如果他知道风絮死了他又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为什么一切都是他,对我们最好也是他,害的我们最惨的也是他!
“如果让我知道燚有任何损失,我绝对饶不了你!”
我吵咒大吼。

在繁星遍布的深夜,我却感觉如此的伤怀。我坐在店门口,举起绝刀,刀尖朝下。微风拂动着我宽大的长衫,我不禁黯然泪下。
“境,当你走过无数的生死线,你就会明白人是一瞬间长大的,也是一瞬间死亡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风絮会对我说这样子的话,不过经历过这么多,我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
“境,你一定是个好的大暗黑天,将来!”
也许这将来两个字否定了我的一切,一直否定!
咒在这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步子很慢。
他坐到我身边:“境,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我们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更何况,你忙。”我左手轻拭了绝刀的红色剑身。
“境,你爱风絮吗?”
“我爱,很爱很爱。”
“你一直都爱着她是吗?”
“没错。”
“境,我喜欢蝶娜。”
咒说的有些生硬,竟有几分不好意思。
“你们的故事,我没有对燚那样有兴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冰冷地话语,陌生的感觉。我觉得我和他之间已经隔了一层膜,与其尴尬的待下去,不如走开。
“我喜欢她,就如同你和风絮一般!”
“风絮她已经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停下步子,大声喝道,激动不已。
“轰”地一声,一道惊雷乍现。我的痛楚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咒呆呆地看着我,石化了一般,久久没有发出声音,没有动一下。
一点也没有。

    
阴雨绵绵。
夏洛克依旧那么贪财,拄着灰旧的拐杖逢人就笑。
我们坐在他的店中,等着沙罗的出现。
“咒。”蝶娜的嘴唇还是毫无血色,但是比起昨天好了许多。
“嗯,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要不要在多休息一会儿?”咒关切的问。
蝶娜轻轻的摇头:“我已经好多了。你们是在等谁吗?”
“我们……”
“我们只是闲着无聊,在这里转转而已。”我淡淡说道。

“沙玛!“一声喊叫,一个机械师戴着黑色的面罩,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哥哥!”沙玛起身迎接,“你为什么来的这么迟?”
“路上遇到一些事情,所以来晚了。”沙罗看看我们,“他们是……”
“哦,这个是我的新朋友。”沙玛把我们一一介绍给他的哥哥,“这个银色头发的是境,这是咒,这是蝶娜。”
沙罗看着蝶娜。那种眼神很怪,蝶娜看着他的眼神也很怪。
沙罗看见我腰间的绝刀不由的一惊,冷冷问道:“你的绝刀是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蝶娜惊呼一声:“是你!是你挟持浅苏小姐,是你!”
“是他?就是这个人?你确定?”咒问。
“错不了,一定是他,沙罗!”蝶娜说道。
沙罗冷冷一笑:“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你们了,不过……”沙罗指着咒,“你的伤还没有复原,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我手按剑柄:“如果在加上我呢?你确定你可以完胜?”
完胜这连个字我故意变了调调,显得有些不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绝刀的主人在哪里?”
“他说过,他死了,绝刀就是我的。”
“不可能!”沙罗牙关紧咬,“他怎么可能会败给你!”
咒狠狠地盯着他,幽幽道:“如果你想跑的话,我可以给你时间。”
“咒!”沙玛心头一急,“哥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呵?是想打架吗?”沙罗轻蔑一笑。
“你可以选择不打。”咒指向蝶娜,“你要像她道歉。”
哈!道歉?我第一次听说咒会因为个人恩怨叫人家道歉就可以。


沙罗冷笑:“你认为有可能让我向一个女人道歉吗?沙玛,我们走!”
“可是……哥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冲突,难道就不可以解决的吗?为什么……”
“你闭嘴!”沙罗吼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
“哥哥,你们之间有什么冲突,是可以化解的啊……”
“不可能的。”我晃了晃脑袋。
沙罗看着我:“你说的对。”
“走?你可以试试。”咒已拔出巨剑,扛在肩上。
“这是我的事。”我说。
“你的事我从来都管。”

“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我沙罗一定会报这个仇。”
我能清楚的记得沙罗捂着手臂,鲜血淋淋。
咒的剑在下一点就可以将他砍成两半。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很多事情我们就是无法下手。
“想报仇?尽管来!”

那,是绝刀·红莲天舞。
那,是一条生命。
一条生命甘愿为一把刀牺牲,意义为何?
我不明白生命与生命的搏斗能搏出什么?
沙玛他蹲在墙角,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抱着头,一动不动。
这又将来临一场恶斗。
可是我讨厌斗。
夜呢?燚呢?
成熟的燚学会了很多,但是他永远学不会求助。就算是他死,他也绝不向你求助。
我可以想象他的样子,那将是更孤独,更无助。

月色唯美,绝刀的光芒展露。
“冰刃·波动剑”
我想咒他不会想到,冰刃·波动剑辉分成三道轨迹。


晨风朗朗。咒带着蝶娜早早就出去散心了,
沙玛说他还是要去找沙罗。
沙罗觉不是那样子简单,他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直到我再次见到燚,就在街上见到他。外表没有变,只是仿佛没有了生气。
我见到他,当然很惊异:“燚!你回来了!”
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可是,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没有一点变动。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动了。却是在掏腰间的自动手木仓!
我有些吃惊,沙玛亦是。
“地裂·波动剑”未等他开木仓,我便挥出剑波击掉了他手中的木仓。
接着他打了一个响指,召唤出风暴机器人。
风暴飞行在半空中,机木仓横扫,微型炮弹连发。我和沙玛连连翻滚,完全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来攻击自己人呢?
下一秒,毒蛇炮便不留情的轰击。
一番猛攻,我和沙玛急急闪避,器械轰击声震耳欲聋。
“你疯了!你是要杀了我吗!”我朝他大喝。
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只是发动追击者和引爆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引爆!”
我脑子里一片轰然,他……他居然想把我们炸死!
强大的爆炸气流排山倒海般爆发,把我和沙玛冲飞老远,我还没反应过来,毒蛇炮又接着发射两三枚炮弹!
“轰轰!”
幸亏及时我抓住了沙玛,两人挑开躲避了这一次攻击,不然定要化为炮灰。
就这样子一闪再闪,我还是不忍下手。也从未想过他的攻击居然会有这样子的杀伤力,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不是燚。
我反手一记修罗邪光斩,将他的炮台击散,再冰刃·波动剑将空中的炮弹全然冰封,最后挥手一记爆炎·波动剑。
在火浪与剑气的吞噬之下,我看见燚的人头缓缓滚落在地。
只是那不是一个人头,是一个高仿真的机器人。
是谁?居然能把机器人制造的如此相像?还可以赋予他这样的魔力?
“是我哥哥。”沙玛说。

让我永远无法忘记的是咒的巨剑对上我的绝刀。
他的剑很重,远超乎我的想象。我想如果当时他杀了沙罗,我就可以永远不用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
绝刀,真的是一柄让自己绝望的刀。但是我没有绝望。咒也没有。
他的袖口站着鲜血,一大片的鲜血,红的触目惊心。
“你到底是谁!”咒用巨剑抵住我的喉咙,眼睛血红,胜过我的长衫。
但也是这样,让我相信这就是真实的他。
“我是境。”我轻声说。
我知道,他也一定是遇上了那复制的机器人。
那剑锋上环绕着浅红色的气,像是稀释了的鲜血。
咒垂下了剑,去照顾身后的蝶娜。
他……是为照顾蝶娜而受了伤吗?不然以他的能力,这样子的机器人休想伤他分毫。或者是,他是太相信我,所以对我没有那么多的防备?
还是……完全没有防备?
可是,这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反目的色彩。那样子的凝重。

苍白色的天空,不知道何时有那么多的浮云。
就像是人生,明明可以过得很透彻,却总是庸人自扰。
“我说过,我一定会报仇的,我一定会要了你们俩的性命,代替你们的存在。”
沙罗缓缓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一身浅绿色的装束,眼中尽是不屑。
“沙玛,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你是要过来帮我还是帮他们?”
“哥哥,我不希望你们双方任何一人有伤害!”
“因为他们该死!”沙罗恨恨道。
“还不如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这个理由我想该是贴切一些。”咒说。
“燚的样子你是怎么复制过来的?难道你见过他?”我问。
咒看着我,那表情很明显是在问我:难道你遇上的机器人是燚?
“啊哈,你说的是那个手下败将吗?我看他连机械引爆都用不了,就直接把他送进了鬼门关了。”
咒大怒,血之狂暴的气已经环绕他的全身。
“原来那就是燚!”沙玛大声叫道。
“怎么你见过他?”我连忙问。
沙玛点点头:“那次是我救活了他,发现他居然是被奇怪的诅咒术封印了引爆技能。”
同为兄弟,一个心地如此善良,一个却这样残忍!我意念一动,波动刻印已经寄出,在头顶盘旋。
“你们是打不过我的,因为你们已经不是一个整体了,懂吗?”
“是吗?那你看看我们能不能杀了你?”
“哈哈,大言不惭,你们又怎么知道科技的力量!”
沙罗手掌按在地面,顿时他手背缓缓扩散出一股魔力深入地底。接着竟是一个蓝色的魔法阵。
地面抖动,晃得厉害。
“绝刀又怎么样?不是一条心的队伍,还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的确……的的确确。
地面爆裂开来激起尘沙飞扬,破土而出的竟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巨型机器人。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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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比·鬼泣>

第二天刮起了大风。风吹着树枝“哗哗”直响。我在呈好早餐的桌子上面看见了夜留下来的两颗雷,一颗蓝色的冰冻手雷,一颗白色的感电手雷。他还预防万一怕我分不清楚,在上面写清楚了“冰冻”、“感电”字样。我微笑着暗暗骂了他一句。我知道,他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或许他的家庭有什么急事呢?
吃过了早点,我带上两颗手雷。系上两把剑,我决定出去走走。
诺斯玛尔是一个带着仇恨的地方,但是仇恨背后更多的是那一次次后悔。
一个人究竟能够后悔多少次?

我穿过茂密的绿色树林。蓝天,白云。还有花花草草,各式各样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植物。
“你在寻找什么?我已经盯你很久了,小修罗。”
我回过头去,看见树杈上站着一个一个人,他身穿黄色的紧身衣,身上冒着幽幽的黑气。
“你是?”我反射地按着腰间的弯月剑。依他身上的黑气来看,他应该是个鬼泣。如果他是在早有准备在这里,那倒不怎么要紧。要是如果他一直事跟着我来的,而我的杀意波动没有发现,那么他的实力绝不在我之下。
“啊哈?”那家伙看见我回头的异常举动,蹲在树枝上好奇的看着我,“阿修罗?没想到你竟会是未觉醒前先开心眼的阿修罗?而且是第三种几率,只有万分之一的复明心眼!”
“怎么?未觉醒前开启不了心眼吗?”我反问道。
“看样子你知道的东西还真少啊。”他讽刺般地笑了笑,又在树上晃了几下,晃得树叶“哗啦”直响,“心眼的种类有三种,第一种是大幅度增强身法,这是最普遍的。第二种是提升魔力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而第三种是最少的,几乎在众多阿修罗中出现的几率低于万分之一。这种心眼能够让视网膜通过杀意波动来感应明暗色彩,从你的杀意波动距离来看——你应该能看到二十几米的距离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惊异的问。
“哈哈,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回答敌人的话,真是可爱呀,可爱的我都不愿意和你决斗了。”
“决斗?你是来和我决斗的?”
“没错,是为了证明我维比比那些阿修罗强大。”维比淡淡一笑,“我有一个癖好,就是很喜欢虐杀瞎子,不过,你算不上是瞎子,我杀了你之后,我就留着你的尸体,让你的队友来收尸吧!”
“哦?你还有这样子的嗜好?”我苦苦一笑,“但愿我是最后一个与你交战的人吧。”
“哈哈,你小子好大的口气!”维比笑着从树上翻落在地,他拔出腰间的太刀,红色的刀身似乎带着悲凉的色彩,“这柄刀名叫【绝刀·红莲天舞】是一把好刀,如果真如你所愿,我败在你的手里,你至少也可以赢得这一把众人梦寐以求的刀。不过,我的目标可是你的性命哦!”
维比大声一喝,鬼影步一开,他的身后一个鬼神依附在他的身上。
我头顶已经冒出了刻印,杀意波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微笑着,血红色的长衫晃动着。
“准备好了,那就打起你十二分精神吧!”

维比双手握刀,刀身发出淡红色的光晕,他邪邪地笑着,眼中带着不知名色彩的轻蔑。
我挥剑便是以地裂·波动剑试探他。剑身熟悉的能量波动震荡着,黄色的剑波呈扇状洒开,直击维比。
只见维比身形一动,黑色的气瞬间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地裂·波动剑竟然穿过他的身体。
那是鬼影步的穿透效果吧?
随即维比轻轻念道:“刀魂之卡赞。”
红色的卡赞阴影在他身后突然闪现,一闪即逝。却又见他手中绝刀红芒爆射,竟增长到三四米长,绝刀挥舞,已经连攻数招。
我身法虽然不差,却也被他逼的只能勉强招架,希望能找到突破的机会,一举反攻,刀剑交鸣,电光火石之间,却听他又念道:“侵蚀之普戾蒙。”
绿色的鬼神又是一闪,似乎就是在这一闪之间就赋予了鬼泣鬼神的力量。怎知那绿色的鬼神哀嚎一声,迅速的朝我扑了过来。
虽然知道鬼泣的招式,但是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招式所以才可怕。因为不同的人使用同一招,会加上自己想要的效果,从而更加使得招式能更好的帮助自己战胜对手。就如同有的阿修罗希望自己的爆炎·波动剑施放的时候无声无息,而爆炸的时候伤害里达到最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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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德幻想录】—阿修罗篇

<复制·破灭的希望>
我躺了一个月。那六剑没有将我砍死真是一个天大的奇迹。夜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着我,而咒,也会时常来看看我。
我知道,燚才是咒最担心的,也是我最担心的。他也应该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悔,他给燚的伤害太大太大。
我会时常想起燚,一个人回顾他流泪的样子、引爆的样子。他并不孤独,我们这一群人都不孤独。我们在无数次的作战当中早已把姓名交予对方,我们相互守护。我会守护他们,就如同我决定守护风絮一样。我更会想起祭,愿他在天堂安好。
想到祭,就不忍心一紧,燚,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境,好些了么?”
“嗯,你有燚的消息吗?”
“暂时还是没有,不过我会再去找他的,你放心吧,燚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一定要找到他。”
“好的。”
咒点点头,有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每个星期如此。
我躺在床上,窗外是毫无变化的小丘。丘上有和煦的风。
可是我更多的时候不愿意用心眼感觉周围的一切,那物是人非的场景又会勾起悲伤的蔓延。如果不是因为好强,不来到诺斯玛尔,兴许就不会……

天色渐晚,夜坐在树上。我不懂他为什么喜欢坐在树上,好几次看过他的眼神,似乎是在思念某个人。我不敢在他的眼前哭,因为看见他又想起了祭的一切,我不可以这样,他是我的队友,我不能把他当做祭的影子。
枕头下面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天神怒炎剑,还有风絮的行囊。我并不喜欢把天神怒炎剑拿出来战斗,因为这是风絮要送给我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让我握着天神怒炎剑和他对决。我喜欢一个人和有关风絮的回忆呆在一起。夜在玩弄着自己的木仓,我想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呢?
很多时候,我都抱着这两样东西睡着了,睡的很安稳。在梦中经常会梦见风絮,她脸带微笑,笑着看着我。我说:“风絮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完全可以回来的,为什么你要去找天神怒炎剑呢?“
“因为,我想让你变成一名为伟大的阿修罗啊,境!”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你为我去冒险?为什么你不为我想想?没有你要我这么过?我不允许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雪山?为了一把破剑失去了生命?风絮!”
“境,你多傻呀,我是为了你啊,你没有必要难过的,将来你一定会有比我好的女人。”
“不可能!”

我哭着醒来,夜在一旁看着我,一脸的惊异。
我抱着剑身,仿佛它就是风絮一般。剑割破了我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
夜抓开我的双手,心疼地看着我:“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他的声音似乎是从肠子里发出来的,那样的吓人。
“夜,”我轻声的叫了他,“我想到小丘上去看看。”
夜点头,解了腰间的木仓,背起我一步步地走上小丘,把我缓缓地放在地上。
“夜,你说燚他会平安吗?”
“会的,一定会的。莉安已经死了,他一定会没有事的。”
我哽咽着说道:“夜,你说风絮她是不是很傻?”
夜沉默了一阵,幽幽道:“境,你们两个都很傻……你比他还傻。她明明死了,为什么你还极力掩饰,不告诉咒呢?”夜抚了抚我银白色的凌碎短发,同时也为我理清了鬓发。
“我……他的负担已经很重了,我不想让他担心。”
夜苦苦笑。
“等你好了,我要去办一件事情。”
“那你去吧,其实不用管我的。”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你也不希望拖累我的话,你就快点好起来吧。”
夜给了我一个微笑,好像把我当做一个孩子一般。

从那之后,我每天晚上坐在床上,透过窗子看见夜坐在那树杈上,一个人玩弄着木仓,许久许久。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其实,我想我也不想知道。了解他人的痛苦,自己反而会更痛苦。虽然他只是一味的玩木仓,但是我知道,他难过。

那个漆黑的夜,只有我的房间是亮着的。
我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身上还留着那六道剑疤作为纪念。我看见夜依旧在那树上玩着木仓弹,我想他应该是个不会流泪的人吧。
我下床,带上两把剑。
“你不是还有事吗?夜?”我他笑道,“看,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夜收了木仓,他跳下树,坐在树下面,左手拍了拍草地:“来,坐下。”
我坐在地上,双腿张开,身体靠着粗厚的树干。
夜看着我,眼睛有些红:“境,你深爱着风絮是吗?”
“是的,怎么?”
夜微微一颤:“你为什么如此执着呢?”
“因为爱她,深爱着她,为了她宁愿付出一切。”
“那也包括你变成阿修罗吗?”
我愕然,眼眶一热:“有些事情事不能但凭嘴上承诺的。”
“为什么呢?风絮既然同样爱你,那为什么又要离你而去?”
“她……大概是不愿看到我失明的样子,不忍心吧。”
“我不懂。”
“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完好无损呢?当你遇到和我类似的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能像我这样。”
“哦?那该怎么样?”
“永远陪着她,直到死去。”


际遇之神

惩罚

只看帖不回帖,被楼主用板砖拍趴下了,缝两针用了DB3

a986109040

ZxID:10139782

等级: 少尉
乳摇只马力,曰久变人妻。不以风骚惊天下,但求银荡动世人。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终于看完了。    希望楼主能在发点
☆'断弦°

ZxID:303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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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快点给我粉SS ,速度点。

举报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太长了
mdjwtb

ZxID:2912380

等级: 少校
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好长的说
搁浅gg

ZxID:17113346

等级: 上士
悲催啊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身为瞎子,顶上去
http://content.52pk.com/files/allimg/080630/11342438.jpg
风之雪谷

ZxID:15243468

等级: 贵宾
今天的我们又比昨天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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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爱修罗,哈哈哈
等下一季花开

ZxID:16244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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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占座
特立独行的猪。

ZxID:10195561

等级: 元老
该死的猴岛。还是这么无聊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1-12-02 0
占楼
佛曰:看破,放下,自在。这是对自己慈悲。
╰黛玉℡

ZxID:15827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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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偶: ╰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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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么?如果他不是一身紫色贵族锦衣,那乌黑的短发,我定会认为他是过世不就得祭了。
“不好意思。”咒垂下头去,“我们认错人了。”
夜微微一笑:“是么?听说不久前你们战队里失去了一个元素师,这可真让我难过。不过,今天以后,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合作,让这支强大的队伍成为阿拉德最强大的队伍。”
“你难过?”咒冷笑了一声,“你应该是高兴吧?怎么会难过呢?”
夜解释道:“我想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并没有任何讽刺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欣赏,纯粹的欣赏这支队伍而已。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加入你们呢?”
不得不承认,夜的贵族气度和绅士风度让我万分佩服,再加上他很像祭,心中对这个弹药专家有了几分好感。
“要做战友?先露两手瞧瞧!”
血之狂暴的红色气在咒的身体周围环绕,火苗般缓缓地朝上空蹿腾。咒双剑齐舞,红色的剑光像是海浪层层。
夜自信的笑。似乎在他的眼里,任何人都不能让他把自己的心悬起来。他的身法极快,空翻中人影倒挂,双木仓交叉:“交叉射击!”
“砰!”猛然一声爆响,只见他的木仓**射出两股黄色的气流,呈扇状射出。
再看咒,咒的身法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大概夜在空中的时候,他已然一招“崩山击”出手。
咒的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木仓**出的气流被他避过,这显然是他已计算好的。巨剑当着也得头颅劈下,气势夺人。
夜的手法更为离奇迅速!他双手在腰间的弹药包一晃,似乎是取出了什么,手法极快。可是那把巨剑在下一刻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在干什么?
却看见他双手齐齐出木仓!两个人在空中那片刻,一个开木仓,一个挥剑拍开子弹。在木仓的后坐力下,夜居然能过慢慢向后飘去,而咒却意外的被那几木仓把冲击力打的烟消云散!两个人几乎同时落地,相隔一段距离。
这样迅捷的空中对战看的我是眼花缭乱,自叹不如。
“身手着实不错。”咒赞道。
“谢谢夸奖。”
夜出木仓了。我从不担心咒,咒的二刀流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
那颗出膛的子弹被咒侧身避过,一个前突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就在咒前突的时候,夜的手中飞出一颗雷。咒的身子却不知道何时朝左边滚开。而那雷刚刚落地,一颗冰冻弹也几乎同时到达。那雷“刺啦”一声,下一刻,地面在冰冻弹的效果下竟然生出直径五米的冰层!
咒的脚步极稳,并没有因为脚下有泥地变成冰层而又稍微的不适应。
只是那雷……
咒仿佛是明白我所想:“是感电手雷。”
我恍然,的确如此。只有感电过后,他的冰冻弹瞬间才有如此威力。
咒把窄短的剑插回腰间,右手握着巨剑。
夜又在转动手木仓,手从腰间蹭过。
“咔咔……”响声清脆明了。
是上弹!原来如此!夜的上弹的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
“你这家伙……”夜笑着,脸上不知何时渗下了汗珠。
咒身形一动,提着巨剑一扑而下。
这时,夜朝后滑去。在移动之余留下一颗感电手雷在地面。
咒身处半空,急速坠下。那颗感电手雷将会在他落地的时候爆炸?
却见咒左手抽剑,巨剑插在地上,脚点剑柄,腾空一跃!
“刺啦!”感电手雷方爆出火花,夜朝后跳去,双手交叉,木仓**出的气流,竟一边是冰一半是火!
咒的身子快如飞箭,窄剑一抛,剑如流星!
剑尖割破了夜的手指,把木仓钉在树干上。

本以为两个人到这个时候都会收手,可两个人斗意正酣。没想到夜后跳一步,手中强大的魔法波动如风似浪的袭来!
“地域烈炎!”夜已是动了真怒!
那一弹是火红的弹,一柱红光从木仓**在地面,是比爆炎波动剑还滚热的火浪!
一团火团冲天爆射!
“咒!”我失声喊了出来!
再看时,原本插在地上的巨剑已消失不见!那熟悉的红色身影从火团中跳出,手举着巨剑,剑上尽是鲜红的血!
是崩山地裂斩!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夜被强大的气浪震倒在地!
他……咒疯了!难道他要杀了夜么!
破碎的地面张裂着一个个坑洞!这是熔岩要爆发的前兆!
我拔剑,将地裂·波动剑的力道减到十分之一,动手挥向倒地的夜。一道淡黄色的气波将夜撞飞出去。
“噗噗!”熔岩爆射!
夜无力的喘着气。是惊撼?
我想我比他要更惊撼吧……
自失明之后,似乎是习惯了黑暗,也逐而驱逐了恐惧。
可自从有了心眼以后,我却更加依赖,害怕失去光明。似乎只有失去光明的人才知道,眼睛究竟有多重要。
咒出去走走,夜还倒在床上睡觉,嘴里还呢喃着发出些听不懂的梦呓,似乎是在念叨某个人的名字。而我一个人,提着剑,四处游走。
风吹的身体有些凉。翠绿上网树叶如同海浪般翻腾着、乱舞着、没想到,竟然在诺斯玛尔亦能见到如此美景。
安静的世界一切显得那么的和平安详。
只是,这安静似乎被一丝诡异吵醒,变得……变得……
瞎子的听觉是如此灵敏,感觉亦是。有人潜伏在树林中,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我说:“出来吧,不必再瞎子面前躲躲藏藏的。”
丛林的阴影下走出一个人。细细一看,正是那个杀了祭的剑圣!
我几乎愤怒的要把他生吞活剥!
那人却微微笑道:“我叫撒罗,很高兴能认识你,还能招呼你两个队友。”
“你说什么?!”我拔出腰间的蓝冰弯月剑,“难道燚也是被你害的!你到底对燚做了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撒罗无谓的一耸肩:“你说的是那个机械师?哦,那可不是我的杰作,你要找的话就找元素师莉安吧。她可是一直修习这各种各样的术,不过本来呢,那个机械师也不用这么倒霉的,都怪他不配合莉安。莉安本来是叫他设计一种专门搜集泰拉石的机器,谁知道那家伙是一个倔脾气,死活不做,还反过来用机器人来攻击我们。哈哈,想起来还真是搞笑,那些机器人虽然威力很大,但是脆弱不堪,机器人根本就进不了我们的身……嘿!你知道他为什么用不了机械引爆吗?因为他所有控制机械的技能都被莉安诅咒啦!哈哈……莉安现在需要强大的魔神做实验,于是看上了咒,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我听的怒火交加,重重的呸了一声:“你这个混蛋!去死吧!”
我握紧弯月剑,一声怒吼,挥剑扫除一记剑波。
撒罗从身后抽出两把白色的光剑,身体侧偏,与剑波平行,迅速一个极长的前突!
在杀意波动范围之内,撒罗的任何举动都会一清二楚,久而之久还能够减弱他的体能。
作为一个剑圣,撒罗当然知道这一点。他的二刀流虽不及咒,但也有很高的造诣。他的里·鬼剑术更是出奇的快,瞬间便占了上风。我左突右闪,手中的蓝冰弯月剑或格或挡。
蓦地,光剑绽放着黄色的光芒,撒罗的三段斩直击,剑风凌厉,像是要将我撕开两半一般。
我身子一动,弯月剑悄然一扫,蓝色的光芒乍现,化作一道道坚冰。蓝色的冰刃破土而出,冰刃·波动剑将他强行逼开。撒罗脸色一变,光剑一舞,瞬时身影相互重叠,狂风大作。
树叶翻涌,嗤嗤之声不绝于耳。猛龙断空斩以强势著称,气势如虹。本以为他会利用极快的移动速度乘势攻击我,但意外的是,他瞬间闪到我身后。一时之间令我不解。
“拔刀斩!”

撒罗双手握着一柄光剑,横斩一刀。
这一刀对于近战职业来说是好宽的距离!他的光剑瞬时像是被黑暗所吞噬不见,在他直径三米的距离外,我看见一道细黑的光一闪!
“咻!”
我转身格挡。“铛!”一声响,只觉得仿似有千斤之力,震得我手掌酥麻。
拔刀斩有两刀,但他并没有斩第二刀。却是一剑猛刺,气势夺人。
剑锋直刺眉心,波动爆发一触即发,“呼”一声幽响,撒罗被震飞出去,而我已经习惯性的甩出邪光斩。
银白色的剑气不偏不倚的击穿了他的胸甲,他沉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手依然握紧光剑。
“破军升龙击!”
蓝冰弯月剑挥动,剑身分离出炽热的火焰,剑气交杂,将他整个人覆盖。
“轰!”

热浪翻涌。
撒罗在热浪中冲出,整个人已经焦黑,面目狰狞!
迅雷不及掩耳。我侧身闪躲,暗聚魔力,撒罗见一击不中,竟发疯似地又是一招猛龙断空斩!
龙头状的气环绕着他,嗤嗤一声,已经朝我冲来。
大概他是气昏了头吧,我不留情的提手一挥,修罗邪光斩破空而出,剑气将他击飞老远,鲜血狂涌。
他倒在地上,带着怨气地说:“那……修罗邪光斩,不愧为阿修罗的招牌……真厉害……”
我不在离他,似乎在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想杀了他。祭既然死了,就算杀了他有用吗?
再抬头看这蔚蓝的天空,眼中泛着隐隐酸楚,缓缓地向木屋走去。

“极鬼……剑术”
我仿佛听到了念叨声,细弱苍蝇,再去想时,背后一阵强大的气差点将我掀翻在地!
“咻……”地一声,之间天空中莫名飘出各式各样的剑,不管是巨剑光剑还是短剑太刀,数不尽数的剑将我包围在其中,撒罗那疯子一般的笑让我不禁一寒。
难道是……




空中环绕着金色的光剑,直直地插在地面,撒罗的身体忽然变成一道剑芒,瞬间划过!
我只觉得左肩一阵莫名的刺痛,就像是给人一剑砍裂了骨头一般。
我格挡!
剑芒又是一闪,宛如流星。
我的血红色的长衫被割破,背后又是一剑。
难道……格挡也是徒劳吗?
他……他究竟是怎么出剑的?就连杀意波动加上心眼也看不见?极鬼剑术共有二十四剑,这样下去,还有命吗?
剧痛之中,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我似乎看见了祭那只飘忽不定的手……

……



“嗜魂封魔斩!”
咒……?!
熟悉的重剑砍劈声在耳边响起,我已经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湿透了衣服。
看见地上撒罗的尸体,他已经被砍成两段,那黄色的光剑掉落在地,光芒黯淡。看了看撒罗的头,一对污浊而没有生气的,死眼睛。

<邪恶·元素师>
“境,你还好吗?能支持的住吗?”
我笑,笑得如此艰难。

丛林中散发出一丝微弱的魔法气息,咒的感觉异常灵敏,在我发现的同时,他也握紧了手中的剑。
“是莉安,小心……”
“多么富有诗意的场景啊,为什么你们都不懂得欣赏呢?偏偏要来破坏,放下手中的剑,和我一起共赏这密林景色不是更好吗?”
一声诡异的叫声,天空不觉得随着这个声音变得乌云密布。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直砸咒的头顶。
雷光忽闪间,地面尘土爆飞,咒却早已跳开了。

落雷接二连三地轰击,咒的身法灵动,使得莉安连连打空。丛林中又是一刀火舌射出,咒挥剑斩灭。
“砰!”
子弹疾射,没入丛林之中,传来一个女人的闷哼声,显然莉安已经中弹了。
夜!


夜靠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手握双木仓,一手指前,一手指天。他转动木仓,换了弹。
“你还真是无聊,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玩躲猫猫。”
丛林中没有任何动静,无声无息。像是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迅速的开了一木仓,蓝色的子弹射进茂密的树林,只听见“哐”的一声,似乎是击中了魔法盾。
“你们这些烦人的臭虫么,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掐死……”
她走出丛林,身着灰色的魔法袍,蓝色妖异的眼睛,凌乱的长发,手里还握着一根幽蓝色的法杖。
“都给我去死!”她大号一声,我们脚下的土地急速升温,像是要有某种异物破地而出!
我奋力一滚。
“砰!” 是破土的烈焰!
莉安诡异地笑道:“该死的瞎子,失明了还如此灵敏,中了极鬼剑术六剑居然还没死,真是强悍得令人厌恶!就让我把你也变成一个废物吧!”
莉安咒语默念,袖子轻挥,一串黑色的气从她袖口喷射!
眼见那道黑气即将击中我,比我反应更快的是一串银弹的出膛声,黑气与银弹相互化解。
爆炎弹猛射,像是满天飞舞的烟花,爆射的火焰绚丽无比。莉安瞬间身中十几弹,火焰爆射煞是好看。
“哈哈哈……”莉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嘲笑道,“难道们就只有这点能力吗?那你们那两位队员就真的可惜啊,没有人给他们报仇了!”
魔法盾?她的魔法盾怎么会如此坚硬?
手木仓一转,夜的木仓**射出一柱金色的光芒,玻璃破碎般的脆响,莉安捂着自己的胸口:“穿甲弹?……可恶啊,可恶!”
她的声音如同狼一般令人恶心。
“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
莉安的手杖光芒爆闪,周围火焰飞舞,紫黑色的气芒漫天扑来,咒挡在我身前,二刀流迅捷刚猛,将那道道黑气一一拍散。这时的夜身法灵动,一边闪躲,一边不忘攻击,却见天空迎头砸落一颗巨大火球!
杰克降临!
火球气势逼人,破空之声响彻云霄!
咒一把背起我向后跳开!
“轰!”
火球落地产生巨大爆炸,火浪四散开来,不知何时,夜已经站在我们后面,双木仓交叉,扳机扣动,冰冻弹出膛的冷气与迎面涌来的火浪相互冲击,火浪虽减,却还是留有余浪。
火浪即将燃眉,突然感觉咒的身体一紧,右手奋力一记十字斩!
红色色十字随着他的巨剑飞出,竟将那热浪破开!
火焰一纵即逝,周围的树林也燃起了大火,这凉快的树林一下子变作了火海。莉安脸色阴沉,阴阴笑道:“愚蠢的臭虫们,你们都去死吧!——湮灭黑洞!”
“跳开!”
最先感觉到魔法波动的我大喊一声。
空气仿佛被一瞬抽空,偌大的黑色气旋在我们脚下凝聚!
咒一手背着我连忙后跳。气旋顷刻之间扩张到无法想象的范围,顿时狂风骤起,吸力极强。咒巨剑插地,脚抵着巨剑,手握紧了剑柄。夜蹲下身体,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被吸进去,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子能支持多久?
地面飞沙走石,树林中的火焰竟在黑洞的吸力下熄灭。
“哈哈,我倒是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能耐!”
吃力的夜终于把持不住,身子脱离地面,眼看就要被卷入黑洞之中,突然咒一手抓住夜的手臂。夜的身体在空中漂浮,却再也无能为力。
“这家伙……”夜握紧了拳头。
我缓缓从咒的背上下来,一手抓紧咒的手,却在这时,咒脚下开始滑动……
我想咒他一定很不甘心吧。祭的仇人就在眼前,难道就这样子……

背上鲜血还在流,不知道我会不会死呢?死了能见到风絮吗?

“要是能有什么不动的东西给我们抓住就好了!该死!”夜喊道。
不动?……不动?!
湮灭黑洞的吸力已经到达最高峰,我抓紧咒的手:“抓好了!不要松手!”
“不动明王阵!”
我稳稳地站着,周围半径约三米之外升起一道淡红色的气墙,将湮灭黑洞的吸力阻隔在外,头顶上的波动刻印已经转化成数刻血红色的焰珠呈圆形急速旋转。
没想到,这样的绝技居然用来避难,真是讽刺。
不动的意思很明了,就是任何都打不动。

莉安咦了一声:“可恶的瞎子,我会让你死的很惨!”莉安的怪叫像是一个疯了的老太婆,“看招吧!极冰盛宴!”
就在莉安举起法杖的同时,咒手中的剑化作一道白芒,快若流星一般,一剑刺穿了她的肩膀,将她钉在树干之上。

不动明王阵在焰珠的爆炸之下解除。
我看见咒大吼着,像是他听见了祭死的消息一样的疯狂,一样的拼命,双手提着巨剑朝莉安奔去,我知道他的眼里有泪水,好多好多的泪水……
那是多少的恨?多少的仇?

我两眼一花,不由得身体后倒,泪如涌泉。

那只想尽力抓住我的手,我终于抓住你了。

祭。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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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阿拉德幻想录②魔法·邪恶的莉安1

“对了雷诺,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比我矮半个头,很漂亮的一个召唤师来到这里?她叫风絮!”
雷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你……你是他什么人?”
她……她来过这里!
我欣喜的说:“我是她朋友!我是来找她的!你见过她对不对?!”
雷诺眼中闪过一种莫名的忧伤:“这个女孩子我是记得最清楚地……”
“那么请你告诉我她去了哪?”我兴奋的握住他的手,期待的看着他。
雷诺沉吟了一阵道,“那是上个月的事了。那时我正好来这里,这丫头风尘仆仆,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一身竟然全是难得的药材,宝石之类的东西。我见她人挺漂亮的,便上去搭讪。一问之下,便知道,这女孩子为了一个执意要成为修罗的男子,一个人在诸多地方,费劲千辛万苦找到的这些难得一见的东西。真不知道那男的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一个女孩子为她做这么多事。再说了几句,才知道她是要去白色废墟,为那个阿修罗去白色废墟夺得那柄天神怒炎剑。我再三劝阻,但她还是执意要去。我说再过几天有人也要去,要不要两个人一起去,她说她等不了,现在就要去……之后,上去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轰隆!”
我的心中引起一道惊雷!像是让人捅了几百刀还没死一般。顿时心凉如冰,不由后退几步。心仿佛被人撕裂,痛不欲生,眼泪夺眶而出!
我咬得牙齿格格作响,直朝山上奔去!
“勇士!不要上山!”雷诺朝我大喊。
不上山?风絮都上去了,为什么我不能上去?!

白色废墟寒风呼啸,雪花纷飞。
我在山上无目标的乱跑,手里握着蓝冰弯月剑,剑如弯月,寒如坚冰。
我放声大喊:“哈里文!你给我滚出来!”却无意在一片乱石中发现了一堆被冰雪冰封的行囊。
我冲过去,驱使火元素融化的这坚冰。拿起那行囊,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再看了几眼,竟发现里面绣着一个个小小的“境”子,竟有无数个这样的字,密密麻麻,数不尽数!
顿时心中泛起种种酸楚,我把她的行囊攥在手心,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我值得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么?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事么!
我的心好冷,被寒风一吹似乎破碎成千千万万片。是怒?是恨?
也许我也不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情。
我宁愿当时听你的话!宁愿是剑魂!宁愿是鬼泣!你也不会气得一个人跑出来,也不会上雪山!



冰冷的雪山上,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呼啸而来。几只凶猛的寒冰虎吐着寒气,竟比这风雪还寒冷。它们朝我慢慢的靠近,嘶吼着。踏在雪地里发出“簌簌”的声音。
我仿佛看见了你的挣扎,痛苦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欲接触你,可逆的身影却顺而消失!
我咬牙,拼命地握着手中的蓝冰弯月剑,怒气冲破了我的忍受极限,爆炎·波动剑!
炽热的火焰“嗤”的一声从剑身分离,翻起一股火浪。它向一条灵动的蛇,夹杂的无数的剑气像这些寒冰虎扑去。
火焰扑倒了寒冰虎,“轰!”火焰落地爆炸。登时窜起五米高的火团,将这些寒冰虎燃为灰烬。
冰雪融化,怒气却丝毫未减。飞雪满天,寒风不号,那般寂静。越是静,我的心就越痛。撕心裂肺般的痛。

“嘿嘿,没想到啊,还能碰上一个修罗同行!”
那声音不男不女,怪异之极。
我把风絮的行囊塞在胸前,行囊稍大,塞得有些鼓了。我向声源出寻去,一个火红长袍的阿修罗傲然挺立在雪中。
“阿修罗?你也算是阿修罗?”我冷笑道。
他却不然一笑:“没错!看样子,你小子的爆炎·波动剑还不错!不过……”
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剑。剑柄雪白,剑身金黄色,剑锋血红的一柄短剑。
那就是天神怒炎剑么?
“想必你也知道我爆炎·哈里文的大名了吧。不知道你是否认识我手里这把‘天神怒炎剑’?”
我冷冷一下,晃了晃手里的蓝冰弯月剑。
哈里文“咦”了一声:“蓝冰弯月剑?哈哈!又一个送剑的人来了!”
蓝冰弯月剑虽不及天神怒炎剑那般出名,但是也是短剑中小有名气的剑,与圣鹰短剑齐名。
我的手抖着,怒气在腹中翻江倒海的翻腾着。蓝冰弯月剑随着我的手一颤一颤。哈里文倒是以为我是因为害怕而颤抖。
“是你……你把风絮怎么样了!”我朝他大声喝道。
“风絮?”哈里文一阵惊奇, “对了,就是上次那个傻女孩?哈哈!那个召唤师跑到我的地盘说要夺了我的天神怒炎剑,说是要给一个叫‘境’的小修罗。这丫头到是痴情的很呐,见她这么有心,我就不好意思送她下山了。”
我心中又是一阵剧痛,剑指着他:“你把她怎么样了!”
哈里文怪怪的看着我,突然“嘿嘿”一阵怪笑:“原来你就是那丫头的情郎啊?哈哈!那丫头早被大爷一把火烧死了,你要是想念她,大爷我马上送你和她团圆去,让你们也好做一对鬼夫妻!你说咋样?”
我听得是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畜生!去死!”
瞬间波动刻印盘旋在头顶,但见哈里文天神怒炎剑一扫,正是爆炎·波动剑的起手式。
这家伙出手极快,倘若不是心眼看出他的先兆,这一击我又从何看破?当下迅速后闪而去,蓝冰弯月挥出一记邪光斩。
哈里文“咦”了一声,连忙左翻魔力一荡,修罗邪光斩“嗤!”破空而出!
“轰!”火浪翻舞之间,我纵身从剑气间掠过。蓝冰弯月一舞,魔力迸发,格拉拉一阵乱响,凌空的冰刃·波动剑如浪般倾泻而下。蓝色的冰刃逼得哈里文一阵急退,不断扫动这冰刀霜剑。
我轻叱一声,蓝冰弯月剑当头斩下!
哈里文突的一笑,剑身一挡,双剑交击。哈里文立马魔力引动,周身嘶起一声鬼号!
波动爆发!
魔力在我身前一震,强大的震荡里将我弹开!下一招他就是爆炎·波动剑吗?震开我的那一瞬,我凝聚魔力借力后翻开,甩出修罗邪光斩!
哈里文本欲施放爆炎·波动剑,这下却被两道交叉的剑气逼的连忙翻开!
“你!……你居然未觉醒就领悟心眼!怎么可能!”哈里文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我冷哼了一声:“不可能?我不仅仅是未觉醒破例开启心眼,而且是几率万分之一的复明心眼!”
哈里文听得全身一抖:“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上天不可能如此眷顾你!不公平!不公平啊!”
“不公平么?哼哼,哈里文!你杀了风絮,受死吧!”
哈里文豁然向我望来,双眼如火,一声如狼似鬼的嚎叫,天神怒炎剑一甩,炽热的火焰包围了他的剑!
早知他会如此,我已挽剑倒插在地面:“邪光波动阵!”
魔力形成的气浪将满地雪花劈得洋洋洒洒,雪花乱坠。我的银色长发一阵翻扬,偌大的光圈已经隔空将哈里文击得连天神怒炎剑也掉落在地,剑身的火焰还未甩打出来,便在他脚下爆炸。顿时火光升天而起,将他烧做焦炭。
我拿出那麻黄色的行囊,想起风絮天真的笑脸,想起自己再也见不到她了,心中一阵刺痛,不由得泪如雨下。

雪花依旧。我失魂落魄的下了山,腰间的天神怒炎剑与蓝冰弯月剑随着我的步伐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境!”走在雷诺的店门的时候,雷诺叫了我一声。我缓缓地朝他看去,他惊奇的看着我,“你……你没事?”
他走到我身边,我抱着他胖胖的身子,眼泪决堤而出,口中喃喃不停的叫着风絮这两个字。
雷诺抚了抚我的后背:“可怜的孩子……哭吧,哭着就没有这般难过了……”

我记得那时咒回来的时候身负重伤。全身自行包扎了好几处,血渍在衣衫上触目惊心。
我和祭把他扶到床上,换了药。我问他:“你去了哪?”
咒轻描淡写道:“阿法利亚,王的遗迹。”
我心中大骇:“你去那儿干嘛?”
咒脸上浮现丝丝微笑:“给祭换一枚胸章,上次不是有说过吗?”
祭感动的望着咒:“你怎么一个人去?出了事怎么办啊?你可是队长!”
咒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门外一道黑影浮光掠影般闪过,轻灵无比。
“有人!”我轻声道。
咒轻声说:“他们也是为了波罗丁印章而来,这是一个剑圣,你们要小心!”



我和祭点了点头,他带上法杖走了出去。
咒很虚弱,如果燚在的话,让他来守护咒是再好不过的。只是,为什么他的机械引爆为什么用不了了?这件事想来,隐隐有些不对劲。
我和咒绝对想不到,祭出去后再没回来过。
后山突然一阵强烈的魔法波动,祭“啊!”的一声!
祭!我破门而出,一直朝山上冲去。
走到山上,只见丛林败倒,歪七竖八。再走几步,竟然只剩下树根和粒粒黄沙!
“祭!”我紧张的喊了一声!

“境!境!”黑暗中的呼救声是那么的急促、诡异。
背后升起一股凉意,我只感觉全身酥麻。
“祭!是你么?!”我朝着那黑暗大声喊道,同时心中一股莫名的冰凉!那声音,……像是死亡前的哀求!
“祭?你回答我啊!”我慌乱的在黑暗中寻找那声源。那声音微弱,不绝如缕。
“境……救救我……我好难过……”
“告诉我,你在哪?”
“噗……”回答我的时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一瞬仿佛是被闪电击中,我站在原地全身麻木,冷汗涔涔。
我惊魂未定。手抖着,手里的蓝冰弯月剑也抖着。
再走几步,豁然看见垂死的祭!
他全身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法杖折断!扑在地面乞求般的看着我,对人世的恋恋不舍……
“境……”祭高举的手在说完这最后一个字时“咚!”的落地!
“祭!”我冲过去抱着他的身体颤抖不已,“祭!你不能死啊……”
我被泪水朦胧的双眼环视周围,寸草不生的黑洞领域……猛龙断空斩的地面刮痕……是剑圣和魔导师!
我紧紧抱着祭,他胸口涌出大量的鲜血,我低头一看,半个胸膛竟被剑斩开!
我气得双拳紧握!
山下,咒大喝一声:“崩山裂地斩!”
咒!
这帮家伙!调虎离山!
“拔刀斩!”
我的心猛的像是要被撕裂了般!是那个剑圣!那个害了祭的剑圣!

我冲到小丘上的时候,隐隐看见咒气喘吁吁地双双手握着一把巨剑,腰间的那把剑已经无力顾及了。
连二刀流也使不出来,他怎么还能使出崩山裂地斩?!
我擦了眼中的眼泪,飞跃而下!
凝聚魔力抖出一记修罗邪光斩!
剑气飞速而下,那剑圣身子一动,避了开去。接着他连连直后跳,哈哈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重伤的狱血魔神,还能在接我这么多招,这支队伍不愧是在短短几个月来阿拉德战队中的翘楚!”
地面被修罗邪光斩削成一个大坑。那剑圣把光剑举过头顶,下一刻便化作一段残影!
猛龙断空斩?!
那身影奇快无比,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坚劲的剑风迎面冲来,仿佛要一剑把我斩为两半!
我当下魔力全身一荡,引起强烈爆发力,将迎面冲来的剑圣弹飞出去。剑圣还在半空,我横剑一扫,冰刃·波动剑紧跟其上。
剑圣脚尖刚刚落地,嗤嗤一声,人以借用猛龙断空斩之力逃之夭夭。
我收手。转过头去,看见木屋被拔刀斩刮得一道平整的剑痕。地上还有一地被崩山裂地斩被烧焦的花花草草,和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
我问咒:“你没事吧?”
咒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浸湿了他棕色的衣服。那包扎的伤口也重新裂开,血迹斑斑。
“祭呢?他怎么样了?”
我脑子里一麻,想起祭惨死的场景,心中一痛:“他……他死了。”
咒手中的巨剑轰然落地。

我从未见过如此难过的咒,他对天长吼,身上的伤口纷纷爆裂,血箭疾射。他大吼:“为什么!”


我们把祭葬了,就葬在他死的地方。
咒说,祭的仇,无论如何也要报,就算是豁上他自己的性命。
我每天都做着同样的梦,梦见祭濒死前呼唤着我的名字。
燚走了,风絮死了,祭也死了。人生仿佛失去了依靠,浑浑噩噩该干些什么都不知道。
报仇么?成为阿拉德大陆最强的战队?仅仅两个人能算是战队么?
每天在窗下悄悄地看着风絮绣满‘境’字的行囊。寂寞的夜里,一个人流着冰凉的泪。
有人说,泪的温度和心脏的温度是相同的,难道说我的心都死了么?
我没敢告诉咒风絮的事 。

明媚的阳光斜着从窗外照进我的室内,我看见咒一个人站在屋子前方,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突然远处响起一声木仓声。
“砰!”
惊起了群鸟走兽。咒寻声望去,那木仓声一木仓一木仓越来越接近。
我也走出门外,那木仓声好像无休止一般,似乎是在嘲笑。
子弹穿过树叶,在天空划过一道道弹痕。一颗穿过树林,直射咒的眉心!
咒挥剑拍飞那颗子弹,“当!”一声响,咒的巨剑上已覆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冰冻弹?弹药专家?
这一弹,让我不禁想起了燚。

“我的木仓法很烂,我帮不了你们的。”他垂着头,是故意怕我们看见他眼中的泪花么?这与他从前那句:木仓神?你叫他出来和我对木仓啊,我一木仓就卸了他的左轮,在一木仓就打爆他的卵蛋!已完全不同。不知道……那句自嘲的话里有多少心酸的元素呢?
这已是他不能引爆的后话了吧。的确,作为一名机械师不能引爆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换做是我,波动剑也是我护身的技能,如果连着都不能施展,和废物又有什么两样呢?若是我,我也会选择离开吧……

咒朝那树林中喊道:“朋友,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的。”
只听见树林中沉默了一阵,呼呼地转木仓声与踩着落叶声相互应和。
他的脸孔才日光下暴露,我和咒两个人失声叫道:“祭?!”

那个弹药专家表情一愣:“你们是认错人了吧?我叫夜,他们都叫我弹药王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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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猝不及防,又身受重伤,被这黄色剑波一扫,登时惨呼一声,翻到在门外。
雷诺连忙起身,对着门外道:“我卖给你的剑本就是把好剑,我之前是不是问过你要去哪里么?而你却说‘只要这是把上乘的好剑,你随便我去哪都一样’。我还对你远去的身影喊了一句‘只要你别去白色废墟,其他都成!’你还朝我摆了摆手!”
那人从地上爬起,全身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若不是你的剑出了问题,哈里文的剑怎么砍在我的剑上,剑就微微融化!”
什么?融化?!



“因为那是天神怒炎剑!不然你以为我叫你别去白色废墟是为了什么!”
“天……天神怒炎?!与万仞圣光剑、绝刀·红莲天舞、掩日困魂锤、残杀者之剑,齐名的天神怒炎剑!”那个人一惊,直直坐倒在地。
雷诺叹了一声:“都是阿拉德勇士惹得祸!”雷诺像是陷入的回忆的涡流,与我们一一道来。
“大概在一年前,我们这里来了一位大暗黑天勇士。那个人就是这天神怒炎剑的主人,向我了解了一些关于雪域和万年雪山的事情后,便带上我上了白色废墟。”
“在白色废墟里,我们遇见了一场罕见的雪崩,幸好天神怒炎剑的主人精通魔法,又有这样的神剑在手,我们才有惊无险。在雪崩过后,突然在他们身旁围满了寒冰虎!我大概数了数,竟有数千之多!勇士既要保护身手浅浅的我,又要面对上千只寒冰虎。恶斗许久之后,勇士实在吃力之极。却见他之手举向天空,魔力宛如狂风烈浪,瞬时天地一片漆黑!”
“暗天·波动眼!”我不由惊呼。
“不错,就是暗天·波动眼!”雷诺看着我点了点头。
“在那片黑暗领域当中,我只感觉一片黑!因为脑子里只有黑!我从不知道黑暗的感觉居然如此恐惧!只见那勇士一甩剑,便有一张圆桌那么大的粉红色刺轮从他的剑中分离。时而是光翼,时而是闪木仓,时而又是天照。我只听见无数只寒冰虎濒死前的惨呼声,勇士攻击时魔法呼呼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突然冒出满天的血红色眼睛!绽放着令人窒息的光芒,这形形色色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你撕裂!”
雷诺说着,脸上又浮出恐惧的神情,仿佛是一场惨绝人寰的梦魇。
“当黑暗散去,天空重回光明的时候,我才缓缓恢复了视觉,突然发现周围静的仿佛连风都停止的拂动——腥臭味扑鼻,只见满地是寒冰虎的残肢断骸!”
雷诺顿了顿,又道:“我当场就吐了出来。实在是恐怖之极!周围的尸体交错叠加,横尸遍野。就在这个时候,哈里文出现了。他一身黄色的衣服,手中握着一把苍月剑。勇士和哈里文开始一段对话,我在对话中听了个大概:原来勇士的朋友由于上山挑战哈里文,被哈里文杀死,勇士是来帮他朋友复仇而来的。最后两个人开始了一场恶斗。由于勇士之前使用太多的魔法对付这些寒冰虎,一开始就处于下风……”
“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结果了。”那人恨恨道,“也只能怪我自己不走运,若是在一年前他还没有天神怒炎剑的时候,我定能杀了他而名声大振。”
我笑道:“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你一年前上去的时候,真巧碰上那场雪崩了呢?”
那人顿了一顿:“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老天让我活了下来咯?”
“那是,活着总比死了好。能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做不了好。”我把蓝冰弯月剑收回腰间,“既然知道哈里文在那勇士那里得到了天神怒炎剑,即使杀了雷诺,你还是打不过人家。”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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