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逗1年 12月15日
虽然已到冬天,但在这南鄙之地,气温依然很高。
晚上睡觉是件难事儿,因为蚊虫太多,咬得我们载歌载舞,体无完肤。二师兄打死一只蚊子,被师傅这个白面秃驴骂了一夜,说是出家人不能杀生,于是我们痒得整夜抓啊抓。
夜里,我被咬得睡不着,就和大师兄、二师兄商量。
“既然师傅不许杀生,那我们就把蚊子赶走。”二师兄说。
“你白痴呀,要是能赶走,它还叫蚊子吗?”大师兄道。
我想了想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变成蚊子,和它们说一声,让它们放我们一马,日后定找口肥猪来报答它们。”
“这不也是白说嘛!蚊子能听咱们的吗?”二师兄说,“要不就骗它们,说国有股减持停止啦,让它们赶快买股票。”
“净瞎扯,股蚊去买股票啦,那不炒股的不还都在嘛。”
“那就告诉它们那边有艳舞表演。”
“白痴,吸血的都是母蚊子!”
最后,大家争执不下,就采用了我的方法。
我们三个变成三只帅哥蚊,飞到师傅身上,师傅身上竟叮了二十多只蚊子,死秃驴睡得还挺香,口水流得很飘逸。
一只正在叮血的蚊子看到我说:“新来的啊,保护费交了没?”
我们点点头,说:“这个秃驴的血味道如何?”
“Shit!味道还不如臭鸭蛋水!咦,怪了,刚才那三个傻逼到哪去了?那头猪,血倒是有点儿意思。”
这时,大师兄灵机一动,对那只蚊子说:“我觉得咱们这样叮人有点儿太残忍了吧,吸血就算了,还让他们痒得受不了,能不能像我这样……”
只见大师兄也叮在师傅胳膊上,把针轻轻地刺进去,吸完血后慢慢拔出,然后用酒精棉球在针口上轻柔地揉了两下。
耶!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体贴,最善解人意的蚊子啦!
“切!卖弄什么呀!不就是酒精棉球嘛!我们也用啊。”那只死蚊子说。
“那我们怎么没看到你们用啊?”我问。
“不是我们不用,是观音大师提前交待啦,对你们几个不准用,还要给你们撒上这东西……”
我们一看,都傻啦,原来那死蚊子手里拿着一瓶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