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楚楚动人的女孩,那定定的眼神,有一丝孤独,一丝犹豫,一丝颓废,秋波流转尽是忧伤,一点点地,要把我陷进去。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了这种感觉。你那双水汪汪的像是马上要哭出来的眼睛,总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印象。第一次我信誓旦旦非你不娶,第一次我愿意使出十八般武艺。
谁承想,我花了半年时间,还是只停留在朋友阶段。我是不会轻易服输的人,这过不去的坎,让我愈挫愈勇。可刚刚看到一丝微光的又一个月零四天后,你搬家了,跟随你升迁的父亲搬到了市里。
从此我的视野短了路,不再频繁张望于二、三楼之间,因为二楼的阳台上少了一个你。从此我的耳朵失了宠,因为它再也听不到你哼邓丽君的情歌。我的床头放着你借给我看的《飞鸟集》,我还没看完,你就要离开。你欢喜的表情,让我很无奈,我觉得自己像这破败的城镇一样被你遗弃,虽然你并没有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又回来了,你没有读市里的高中,反而和我一样成了住校生。你说你适应不了市里高中的强度和进度,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我的动力瞬间恢复,我迫不及待的约你晚上操场上见。
还记得那天晚上乌云遮月,你穿着单薄的外套,晚风中瑟瑟发抖,我脱下外衣给你披上,你却拒绝了,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安。以往你都是很温顺的,每次你委屈、受累时,我的关心、安慰都会得到你的绽颜一笑,你会拒绝我的暧昧,却不曾拒绝关心。我以为我会错了意,亲自给你披上,可你还是静静的推开了。
沉默了几分钟后,你开口了,“明年就要高考了,爸爸说让我继续在这里上学,市里高中的强度太大,进度太快,我赶不上他们的节奏。爸爸叫我不要耽误了学业,儿女私情等到大学以后再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约我了,好好学习吧。”
我的不安变成了现实,我努力找着理由,用很多故事、道理论证爱情和学习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你回答我说,“别信爱情,流年生生灭灭,两情相悦尚且不知会不会走失,何况我们根本不懂爱情。”
我继续苦辩着,牵强到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的态度坚决依旧,要我别再继续坚持,别再继续固执。执着的我只能冲动地抱住你不放,试图用我的体温融化你的冰冷。
你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的眼,“薄情总比欺骗好,你既然执意如此,我想我该跟你揭开谜底了。”
迎着我不解的目光,你慢慢的叙述,“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天生一副惹人怜的面孔,可我实际上一直是开朗、乐观、坚强的人,我的外表和我的内心成反比,反差到让人难以置信。你一直迷恋于我的楚楚可怜,却看不到我的本性,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了吧。”
“可你为什么不在我刚追你时告诉我这些?”我不信,完全不相信。
“刚开始,我以为你会像那些人一样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离开,我也懒得跟你透露那么多我的事。可你一直坚持着,这一点我很欣赏,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犹豫是否给你一次机会,我几次试探你,可几次结果都表明,你爱的只是我的楚楚可怜,也就是说,你爱的只是表面的我,而非我的内心。我们的朋友圈子原本没有交集,你能意外认识我,却不知道打进我的朋友圈子,我盼着你能早点看清我的内心,可你却傻的可以。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
望着你静静走开,我感觉胸下第二根肋骨锐痛。那一刻,突然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