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这一片黄色的泥土,做我的墓碑,上面只有春、夏、秋、冬,只有一个人来不及掩埋的……素年、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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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遇见她――紫珞,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街道在浩翰的蓝天下绵延,人间的集市,集市上的糟糕声响,扩散,扩散,流浪,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急促的行走着。汗珠,不断滴落、滴落,只是停在我的额头,沿着脸颊流住”。
"啊哲,然后了"?
"然后就遇见她了"。
"然后…没啦"?
"恩"。
我叫花子落,小名“花子”,也有“野花子”之称。住在这里的街坊邻居大都知道,。年仅20,好动,和淑女沾不上叮点关系,甚至,从小到大,被我姥姥当男孩子养,从来不知道长头发的滋味。喜欢动漫、网游,异类的电子、摇滚乐,最喜欢,抱着吉他,开着大大的音响,哼哼哈哈,给姥姥演奏现代版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小时候,和大多数的女孩一样,喜欢帅哥,呵呵,还是那种超级典型的花痴,长大了,却喜欢上了美女,真受不了,有同性恋的倾向。
我家住在天堂口,幸福街,花氏520号,那年2004年。
“喂,花子,花子…”听到那滑稽的脚步声,就知道是隔壁二妈家的阿哲,他本名花言折,是折腾的折,阿哲,是哲学的哲,这个小名是他后妈给他取的,他生母本是善良的人,十月怀胎,就等着含饱待放,却不知,为了保住花氏家族这代唯一的一名男丁,壮烈牺牲在生下他的手术台独,后来,为了阿哲,姥爷决定给他爸相亲,也就是现在的后妈,我们管她叫二妈,人很和善,再后来的俩年里,给阿哲生了一个妹妹,叫花子语。(哎!我们花氏世世代代都是好人,却落得个一门女娃,这是姥爷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儿。)
我没理他,继续在摆弄着我的吉他,就在他冲进我房间的那刻,熟悉的场景重演,一脸撞在我的吉他上,连我一起撞个正着,手上爆米花撒落了一地,我正准备埋怨着破口大骂,一滴、俩滴鲜红的蕃茄酱滴落在那麻色地板上。(血,因为害怕,所以被引审为蕃茄酱,那是打小时候他教我的说法,记得,那年六岁,大概是他第一次流鼻血,我第一次见到血的样子,他很坚强,我却哭了,那天,他吻了我,哭声是嘎然而止了,后来的时间里,他笑我哭得很傻,我笑他言情的电视剧看多了,我说他侵犯我的人身权,他说他未成年,不犯法。呵呵,不是在拍电影,他却经常把蕃茄酱展现在我眼前,弄到,从小到大,我都不愿偿试蕃茄的味道。)当我回过神,他正趴在洗手间的水池里,姥姥熟练的手法用凉水拍打着他的后脑门。
我站在门口木愣着,光线透过窗口照过那白皙的少年,清晰的轮廓,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两分可爱,甚至于阳光,他长大了,那年,他17我16。
“花子,花子,帮我拿块干毛巾过来。”大约过了三分钟的样子,我听到姥姥在叫我。
喔。我跌跌撞撞的跑到阳台,顺手拿了块长的类似于毛巾样子的东西又跌跌撞撞的放在姥姥手中。
阿哲,似乎发觉到了什么,转过头,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正看着他。
完了完了,花子落,搞什么鬼,你是谁,平时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下子,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心里涝叨个没完。
“喂,花子,你发烧丫?脸比我的蕃茄汁还红,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有吗有吗?我是被天气给热的,听说今天天气是16年来最热的一天了”。
“可别散播谣言了,听谁说的,你自己”?
“谁都说了”。
“喂,刚刚怎么这么安静?想谁啦”?
“想你个大头鬼,见到你都没心情了,蕃茄酱啊蕃茄酱,我怎么这么霉啊!!警告你,花言哲,以后离我远点,三尺之外你随便挑个地,爱待哪待哪去”。
“呵呵,走,我们去学校,带你去见帅哥”。
“不去,本人对帅哥不感兴趣,嘿嘿,带我去见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美女吧!叫什么来着紫珞,紫珞,怎么跟我的名字很……”。
…
…
…
…
时间推移到06年的下半年,那年,我们高三,压力所迫,谁都为高考冲刺着,包括他,亦包括我,为了电视剧里得那唯美的大学生活能在我的青春年华里走过,我丢下心爱的吉他,搬到学校宿舍,拿起了书本,格外的奋斗着。
那天,他跑到我面前问我:“喂,花子,你想去哪儿大学”?
“你去哪我就去哪。”那是我第一次这么开口依赖着他。
“那你可要努力着,我要去华师,嘿嘿”。
“是去看美女吧!唉!本性难移”。
一天。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抱着一大堆学习资料和一些密密麻麻的试卷,正准备去图书馆安静着。“啪嗒”,掉了一地。
我俯下身子准别捡起我的试卷,抬头的拿一刹那,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不对,不是一个,是两个。我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啊哲正拿着一杯饮料递过那女生的面前,那一刻,我看见他嘴巴在动,耳目之间却只听清那句“我喜欢你”。
我一腔怒火,开始张烈、喷发、喷发,美等那女生接过那杯饮料,我用力的拉开那女生的手,一拳挥在啊哲的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我依稀的可以看见旁边有几个男生、女生那种愕然的表情,甚至我听到了嘲笑,或许是我跑的太快,风在猛烈的刺激着我的双眼,视线模糊,不对,我是谁,我是花、子落,不回轻易掉眼泪的不是吗?
对,或许是我跑得太快,我没看见啊哲追赶我的身影,我来到了曾经有着我们回忆的大海,哭了,撕心裂肺,像一个婴儿一样卷缩着,我在颤抖,更准确的说我在害怕,还怕我已经喜欢上那个从小形影不离,我以为只是哥哥的男子。
第二天,在闹钟机械的叫了足足30分钟样子,我迷迷糊糊的,头一阵发痛。软绵绵宽大的床,薰衣草阳光味道的被子。
“花子,花子,快点起床吃早餐,要迟到了”。
那是可爱姥姥的声音,我惊愕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环顾四周,我的吉他,不对,不对,我在家里,再一看闹钟,my god ,8:00,完了,玩了,老班的课,我跌跌撞撞的穿好衣服,有跌跌撞撞在餐桌上拿了牛奶、面包。
“姥姥,我去学校了”。
一路逛奔,来到学校的时候8:30,我自认为我的速度还是可以的,却依然迟到了那么的15分钟,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在教室门口来了一个急刹车,在一片哗哗的喧闹声中,我的身影被埋没,只听老班很诡异的说了声“进来吧!”。
一切都很平静。忆且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只是那表情让我嘎巴到很意外,大概,我坐下30秒的样子,听见旁边的同桌对我讲:“上个月的月考成绩出来了”。
“关我什么事”?
“那个花言哲又是年级第一,你应该去看一下榜单,你在文科前20名之内”。
“难怪”。哎,全年级第一,文科前20名,那是什么概念。
“对了,花子,你跟那个理科班的帅哥花言哲是什么关系啊!是、兄妹还是、情敌?昨天···”
“什么跟什么,什么情敌?虽然我有同性恋的趋势,但也不至于那么没眼光喜欢那么那么··那么什么的女生吧!!!”。
我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昨天昨天是啊哲送我回家的,我吐了他一身?闹钟也是他帮我定的?
记得在海边哭过后,我跑去了附近的一间酒吧,当阿哲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喝得稀乱,他接过我手中的玻璃杯,和我道歉,然后又和我解释了一通,大概我能模糊的记得,他说那是“真心话大冒险”,我也大概了解是我误会了他。
就那种女生那也不能随便说喜欢啊!!我正嘀咕着,被老师抓个正着。
“花子落,花子落同学”。老班用急速的语调,瞪大着双眼,在众目睽睽之下瞄准着我,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数落了我一番。
头脑想着昨天的事情,思维在努力的劝说着自己认真上课,一上午课程下来,我都极力的保持着大脑跟思维的一致,就这么纠结着。
“花子,花子,昨天··”。那是啊哲的声音。
“昨天怎么了?昨天天气晴朗,不过风好像比今天大”。
···
然后,那个晚上,啊哲来找我,我们站在楼顶上,干完了足以后一瓶,抄起了瓶子,朝着楼底狠狠的砸下去,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
我说:“假如,我考得不好,不要来找我好不好”?
我说:“假如,大学我们不能一起了,我们还要像在一起一样好不好?”?
我说:“进了华师,交了女朋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
我还说:“你的遇见,你的紫咯,某天,带我去见她好不好”?
···
···
记得那天,我说了很多,我言里表一,流露着一身女子气,他没说什么,只是在拼命的点头、点头,他抱着我,哭了。
如约所致,07年,武汉的老夏天依如往常一般严热,少年不安的心总是燥动着。
三个月里,我在那间他总是给我留下蕃茄酱影子的木屋里,待出了忧伤。
三个月里,我依赖着那间木屋,颓废着,头发也跟着渐渐疯长,那天,照着镜子,那头黑发,感情上,像是个女生。三个月里,我没去理他,他真的没能来找我。
三个月,却也像是熬了十个年头,流干了我这十九年的泪。
八月份的尾巴,我接到了一所三立大学的通知书,早就做好了不悲伤的准备,所以也就淡然的安静着。
九月初的样子,我带着通知书,一大包行李,走过了他家宅院,走过了天堂口幸福街,心里的告别,那18年来你在的日子始终是走过了。那天,学校的人群特别多,所有的陌生陌生了所有,站在校门口的我,伫立着。
“喂,花子”。
呵呵,是我在做梦,不是他。
“花子,花子…”
什么嘛?什么破脑袋、破啊哲,怎么我到哪,他就跟着我的思想到哪?讨厌鬼。
“喂,你在骂谁了?一个活生生脑袋就这么哗的一下冒到了我面前”。
我没做梦吧!我使劲的揪了他一下,“疼不疼”?
“不疼”。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红着手臂,拿着我们的行李,跑进了校园。
“等、等、等、等等,花言哲,站住,你,你不去华师看美女了”?
“恩,不去,我发现你们学校的美女比较多,决定转移阵地了”。
傻瓜:-),那是那三个月以来,我的第一个嘴角上扬起的微笑,是幸福的。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描准了学校的哪个女生,还有牛三个月都死去哪了”?
“这个你也知道,真不愧是哥们”。
“哥你个大鬼头,去死,问你话了?
那几天,学校忙着接待新生,新生忙着军训,可我却突然一头雾水,他说的遇见,他的紫珞,似乎过去了很多年,他依旧在重复着,却也迟迟未见其人。
跌跌撞撞的,我不在拽着他的衣角,要他带我去见她遇见得那个女子,我依旧要他陪我去剪了留久的长发,我还是我,他还是他,花子跟啊哲,我们一起牵手,一起拥抱,是亲情,亦是左心房俩小无钗的爱情。我们一起混着大学生活,一起逃课,一起看美女,一起疯,多少个一起,她们说:却也还一起“光棍俩个”。
…
…
…
2010年5月20,13点14分,俩个傻瓜的爱情,20年中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信息来自花言哲:遇见她――子落(紫珞)傻瓜,我喜欢你,与亲情无关,与爱情有关。
谁喜欢谁?
―――收件人:花、言哲。
―――发送
―――确定
花、言哲喜欢花、子落。
―――发件人:花、言哲。
:-)花、子落亦喜欢花、言哲,只与爱情有关。
―――收件人:花、言哲。
―――发送
―――确定
她看不到遍地的野花,已经漫过往事不及的深处。谁等谁20年?谁都等谁。
1989年5月20,这一切―――对她来说,多么的适宜,开花的山楂树,无家可归。水洼里的天空,如一只浅罐,那携带死亡之音的风,遥远的道路,悲凉。
花、子落,本无名亦无姓,一个被遗弃在天堂口幸福街的女婴,遇见姥姥,遇见花、言哲,便遇见了亲情、友情与爱情,20年后,也终究明白了街坊口中所谓的“野孩子”的“野”的一种概念,对于姥姥,那时,我想说,所谓的好人就是比人更好的人。
她本悲伤,年华里偶遇幸福,在阳光里,许了她一辈子的幸福,俩个人的地老天荒,南着、暖着。
一片落叶经过窗口,我正坐在下午的光线中。
一片落叶经过窗口,一年减去了十个月的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