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80%,#ffffff,#000000,5][tr][td] [/align]下班高峰期,阿四站在公交车里,贼眉鼠眼地不断地在那些互相推搡着挤上来的人身上目光逡巡。那冷冷的目光,仿佛是一种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什么猎物。“恩?”阿四轻哼一声,瞳孔一下子收缩,死死地盯着一个穿着何止out,都可以当做古董的阿婆。那个阿婆紧紧的将一个花布包着的包裹贴在胸前,珍爱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有料”阿四头一偏,心道,不时地假装目光无意的扫过,观察者那个阿婆。
“XX北路要到了,要下车乘客请准备,请注意安全。”机械化的女生冷淡的传来,要下车的人翩然起身,空出了座位。车上也随之人潮涌动,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为了片刻的休息,迅速的朝着空出的位置挤去,阿四也趁乱偷偷地挤到阿婆的身边。
“吱呀”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响了起来。车上站着的人顿时重心不稳,拉住扶手的倒还好,拉不住的纷纷倒地,众人怒骂了几声,司机也不回。阿四正等时机呢,看见那个阿婆正好摔倒,便心中一喜,暗道:“天助我也。”便人模狗样的和好心人一起,作势一只手扶起阿婆,另一只手却伸向了包的缝隙,一探,一缩,厚厚一大叠已经到手。心中暗嘲:“你包一百层都没用,有拉链的才叫麻烦,得用刀割个口子。”
趁着阿婆还没知道被偷,还在和人道谢。阿四急忙随着下车的人流,吹着口哨,哼着十八摸,悠哉的下了车。另一手摸着厚厚一叠,估摸着约有上万块,便决定买些大鱼大肉好好犒劳犒劳自己,还想着要不要找些鸡来happy下。
是夜。一个破落不堪的房子里,阿四翘着二郎腿,哼着歌,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了个装满白酒的碗,吃的不亦乐乎,还不时地抬头看着闪着雪花的电视。恼怒道:“丫的,老子有钱了,赶明儿就把你换掉。”可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一老妇乘车,遭遇三只手,数万元被偷,手术被延迟,其子无奈撒手归去。”阿四心想,这事好熟悉,好像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一样。“下面请看报道。于本日下午5点半,下班高峰期,宿氏老太乘车时被偷。”
“苍天不公啊,天杀的小偷啊,你不得好死啊”一声凄厉的叫声传入阿四的耳膜,“啪嗒”阿四手一抖,碗掉在地上,看着这个五官扭曲的仿佛不是人脸一般的老太,阿四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的那个阿婆。只听那电视滋啦啦的响个不停,那个阿婆原本脸色阴鹫,却嘿嘿一笑,死死的盯着屏幕,嘴巴一合一闭,仿佛咕哝着什么,阿四看她嘴型,觉得是什么找到了之类的。而且虽说阿婆盯着摄像机,可阿四却觉得那双布满血丝,灰白色的瞳孔是盯着自己的。让阿四顿觉毛骨悚然,另外那阿婆不知电视太过破旧还是什么,染上了一层阴森的绿色,阿四咕哝道:“破电视。”说着,阿四走了过去,啪嗒一声关了电视。“这下安静了。”阿四心里想着,可想到那老太婆恐怖的绿脸,感到脊背一阵发凉。顿失喝酒的兴致。闷了几口就草草上床睡觉去了。
似梦似醒间,阿四仿佛听到“儿啊,我找到了,儿啊!”一阵莫名奇妙的话。就觉得腰腹侧一阵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想要破体而出。形象的说,就仿佛是一只破茧的毛毛虫,正在努力钻破那层壳。阿四虽觉得疼痛难忍,但无奈那瓶二锅头太过生猛,昏昏沉沉,实在难以醒来,只是不断的惨叫。“嘙”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一只肥大的肉虫终于挤出了囚禁它的牢笼。
阿四的死是一个拾荒者发现的,当时他正在外面找垃圾。却听得不远处的旧住宅区那边有惨叫声,循着声音走到那边时,看见门口有腥臭的液体,借着月光,才发现是鲜艳的血红色。结合先前的惨叫,顿时以为是什么杀人案件,急忙找来了警察。等到警察过来,破门而入时,才发现了令人惊悚的一面。
阿四是倒在血泊中的。血从床上一直流到地上,满地艳丽的红色。可令人惊讶的不是这个,背对着刑警的他的腰腹部竟然长了一个突出物。赫然是一只人的手臂,只是与其他两只手不同,这只更显得瘦小,而且皮肤没有光泽,就像是一个老的女人的手。警察捂着鼻子,把阿四翻过来的时候,警察愕然的发现,那只老妇的手里攥着一大把内脏器官,腥臭味极其刺鼻。还有一大截大肠,连着那只灰白的手,以及阿四肚脐眼的洞。那手,竟然是从肚脐眼钻进去,然后掏出了内脏。
世间一切,自有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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