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有些想不起那半个多月日夜陪护他的时日。好像那不过是一个虚幻的章节一样。 她也忘了,她是在哪一刻决定以后要对他好些。 出院后数日,他们一起去买浴缸。 小镇子唯一的卫浴家居店在遥远的另一头。她坐在他破旧的摩托车后座,戴着红色的头盔。 她玩笑一般在上车前问他,“去平西路多少钱?”仿佛他是街市上那些总是到处拉客的讨人厌的摩的司机。 他笑,“五块。” 她便上了车。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搂着紧紧的。直到他在前头道,“小姐,你搂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哒哒作响的摩托车穿过他们住的巷子,路过每日要经过的报刊亭,穿透无数片老榕树织就的绿荫。人群里她依旧抱着他,嘴里快乐的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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