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笔写你之前,我反复调整自己的状态,以免让自己心怀歉疚,只是将主宰你的这个夜晚,下笔犹香,清音容貌,缕缕生成。
初识已在七八年前,十四岁的少女么,为何已这般摄人心魄,以至于无辜的人,都不忘多看一眼。我是不曾注意到的,因为那时候你坐我后排,我近乎木讷,只是在你的脚粗犷的伸到我椅子下面的时候,蹬一脚。
很快就有人追你,我在黄昏的阳台上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似不见你言语,已知了无交集。你知道那个时候的冰山美人是形容你的么?孤傲冷清,淡雅如雪。彼时已与你熟络,知你笑靥如花,兴致所来,活泼异常,全不似坊间传闻,心头暗喜,那是比别人多了解你一分的滋味。
那个哭泣的晚自习,你把一个女生安慰你的纸条揉成一团,为了一个你心仪的男生,年少懵懂,不知轻重。我隔着远远的灯火看着你,清舞台榭,窗外似有雪飘。
回首写文,如高阁看楼上风景人,也不避讳恋你多年,兴之所至,全无拘检。虽不说流血流泪,给你买面包泡面也是风生水起,随叫随到。渐渐撕破你冰山美人的外衣,你也展露出女中豪杰的本性,每天吃饼干跟牛吃草一样,上课吃泡椒花生米辣得香汗淋漓,啃凤爪啃得刷刷的。犹记得那个清凉的一夏,以一冰淇淋之力换你给我带了一个星期的早餐,“绍富卤肉面”。妈的,一直以为是“少妇卤肉面”,吃得格外卖力。
人说,观山则情满于山,我竟不可抑止的想她,一反从前的正襟危坐,款款深情。
在毕业纷飞的季节,她去了汕头。一尺书,带走一帘幽梦。黄埃散漫,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