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租赁的房子里,一周没出门。除了晚上在冷冷的温度下,看黑夜里的路灯,看巨大的KTV门前的车水马龙,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来广州后的第九天,我推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室的门。低头进去,那个坐在电脑前的男人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惊讶。我解释说“门没关!”
他“哦”了一声。
“我叫白穗儿,来应聘!”我简单的说。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无聊了,出来碰碰。他还是那么惊讶的看着我。
我被他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耐烦,不过是两手空空,穿了双旅游鞋,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好象不犯法吧!
“明天来上班吧!”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的说。
只是那一刻,我知道我好象欠他情了。至少是人情。
以后,我成了那个服装公司的设计师。也知道那个男人叫欧阳滔,是这个公司设计部的经理。
日子混混噩噩的过着。我发誓要忘记那个叫韩风的男人。
一天,刚进办公室,桌上一个淡紫色的盒子显得特别清雅。打开里面是一盒巧克力,还有一张纸条:白禾惠,哭了就吃巧克力,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没有署名,字很刚毅。只是名字叫错了。我是心碎了,所以叫穗儿。不是那个幽雅的禾惠。
以后巧克力依然,只是纸条上的字不同,有时是个笑话,有时是句格言,有时是一句暧昧的关心的话语。在我看来,一切都无所谓,我也没想要猜是谁,谁都一样,我已心碎。
三个月后,圣诞节悄然而至,温和的广州到处充满了浓郁的新年气息。也是在那个我并不感兴趣的圣诞晚会上,欧阳滔向我表白了,惊的我掉头就走了!也是义无返顾。
第二天,我搭乘班机,飞往了另一个北方城市西安。就如我当初来广州一样,简单坚决。什么也没留下,连那些精美的巧克力盒也陪我来了西安。
我喜欢雪,喜欢明净的雪。
关机三天后,打开手机,未接来电上全是欧阳滔的名字,还有一连串的短信。里面的称呼还是“禾惠”。我逃离的原因,就是怕我会喜欢这个优雅的男人,会依赖他叫我优雅的“和惠”。
来到西安,春节的气息渐渐袭来,让我有股彻底的寒意,偌大的城市,孤身一人,是有些辛酸。
这时接到欧阳滔的电话“我在西安火车站!来接我!”
什么也没想,疯了似的赶往车站。
见到他时,除了流泪,什么也不会,甚至没说话,就一直哭,他就看着我哭,没有拥抱我,也不为我擦泪,也不安慰我。我感动!
哭够了,什么也没说,把他拎到我住的房子里。
在一起待了三天,但是却不谈感情的事,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就是他一个在外的朋友。
第四天,他要走了,我却有些恋恋不舍,但说话还是非常绝,走吧!别耽误上班!他说带了好多巧克力,够你吃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