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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

楼层直达

屎前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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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只看楼主使用道具楼主发表于: 2012-10-23 0

席子

1、凶
大学里最痛苦的莫过夏季的期末考试，这会儿天气热得足够让人发疯，还得死记硬背从别人那复印来的讲义。
寝室长同时也是班长的张振雷，因为天生一副五大三粗的身材，比谁都怕热。所以入夏之初他就抱着一领破草席铺到地上，躺着看书。
我看书看累了就打趣他：“从哪个乞丐手里抢的席子啊，破得可以当筛子了！”
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翻过身：“你不懂，这席子有来头！”
据我旁敲侧击所知，席子是在学校的二手市场买的，除了席子他还陆续买了一些别的二手货。他家里也不穷啊，没必要图这个便宜的。
深夜二点，我已经小鸡啄米似的频频点头了，张振雷还保持着背对我的姿势，我踢他一脚想问问他背得怎么样了。
没想到他反应剧烈地坐起，惊问道：“考试了？”
“你接着睡吧！”我白他一眼，突然注意到他的脸被席子印出了一个奇怪的花纹，像一个歪歪扭扭的字：凶！
“你的脸？”我惊讶地说。
“怎么了？”
“自己照镜子去看！”
作为当事人的他居然不以为意，摆摆手说是席子的苇条破了，才巧合地印出一个字。我心想，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没想到第二天我的身上居然发生了一件大凶的事情-----我睡过头了！把我从睡梦中摇醒的是寝室老三：“赵飞，起来了，我们都考完了！”
“什么？”我一看表，离考试开始已经一小时了。没刷牙没洗脸的我穿上衣服就飞奔考场，却被监考老师拦了下来。
“晚到半小时就不让进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严肃的女老师说，“回去吧，准备明年补考！”
“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低着头乞求。
好在另一个男老师像是刚毕业的，一脸同情地说：“放他考吧，读半年就为了这一天嘛！”
女老师“哼”了一声，让开门，我千恩万谢地冲进去找自己的座位，和我邻座的张振雷正捂着嘴偷笑：“傻叉！考试都能睡过头！”
不过事情还没完，勉强放我进来的女老师似乎想找我点茬，我答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冲过来检查我的试卷下面有没有藏东西，大概在她眼里，我来这么晚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遗憾的是她什么也没找到，我可是老老实实复习到深夜四点的啊。她尴尬地把我的试卷放好，为了表示并非针对我一个人，顺手查了下张振雷的试卷。
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字条从他的试卷下面露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后……..
“出去！明年再考！”
在张振雷的同班同学的起哄下，张振雷一脸沮丧地收拾文具，临走时没忘了对我做出个示威的动作。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惴惴不安地想。果然刚刚离开考场张振雷就从某个角落蹿了出来，恶狠狠地吼起来：“我恨你，是你害了我！”
我们的脸贴得如此近，所以我还能看到他脸上的那个奇怪的字，这时这个字正在慢慢从他皮肤上消退。难道说这注定的“凶”已经在他身上应验了？
张振雷抬起拳头正要打我，一个柔弱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张振雷，在干吗呢？”
我们回过身，迎面走来一位魅力四射的美女，更让人心跳加速的是，她那丰满的大胸……
张振雷低语着：“‘凶’器来了！”
第一段完
2、空床
经过介绍，我才知道这美女叫花月，英语系的。自古外院出美女，此语不虚。
两个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这其间张振雷一直在挠着头傻笑，我揣摩着他俩的关系，一股想杀死张振雷的欲望隐隐地从心里升起。
最后花月话题一转：“哎呀，最近还有好些东西没卖掉，都没心思复习了，好讨厌！”
“是……..是吗？我看看，也许我需要呢！”
“那太好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原来花月跟张振雷搭话是为了这种目的，他们之前就认识，可以推想张振雷的那些破烂也是从花月手上买的。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们跟着花月香飘飘的背影去了她们寝室，有些女寝管得严不让进，不过她这幢是个例外。走在楼道的过程中，我的目光一直在每扇打开的门上游移着，突然撞在了张振雷的后背上。
“到了！”花月说。
女生寝室果然干净整洁啊，同样是四个人住，不过我却注意到一张床铺是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
“别乱问！”张振雷掐了我一下。
花月从那张空着的床铺的柜子里取出一些东西：电扇、电饭锅等等。她如数家珍地摆在我们面前：“这个一百，这个便宜点儿卖你，一百五……….”
我惊得瞠目结舌，美女，你TM敲诈啊？
张振雷像捡了一个大便宜似的频频点头：“嗯，正好想买一个，真便宜！”我频频掐他的屁股他却不理会，最后还借走我全部的钱。
几分钟后我们怀抱一堆二手用品往回走，张振雷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你的破草席就是她卖给你的？多少钱？”
“好便宜，五十块！”
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了，我暗想，突然我想起那张空着的床铺，便问：“寝室里怎么只有三个人，原本就是三人，还是说…….”
“那个女生死了。”
“什么？”
“四月份死的，花月和她是好朋友，帮她义卖点儿东西替她安葬。”他认真地说。
此时此刻我很想大喊一声：“我反对！”这句话明显有矛盾，四月份人死了，花月这个“好朋友”到现在还在义卖她的遗物替她安葬，现在可是六月啊！尸体难道一直放了两个月？这种天气就是咸肉也该长毛了。
不过另一件事情却更让我在意：“你买人家女生的遗物自己用？还有那破席子，那么旧肯定是之前有人睡的！死去的人睡过的席，你现在天天睡，你是个傻子吗？”
他停下脚步，一脸恍然大悟道：“是啊！”
“回去烧了，烧掉它！”
“不行，这是我和花月爱的信物！”
我强压着自己想用东西砸死他的欲望，提到花月我猛然想起来，为什么花月出现的时候那个“凶”字会消失？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似乎是亡者想告诉我们什么，我们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凶事”，也许，席子想告诉我们的是-----“凶手！”
得出这一结论，我惊讶地扔掉了手里的所有东西，呆呆盯着张振雷。
“怎么了？”
“这是场谋杀！”
第二段完
3、亡灵的记忆
说归说，不过考试期间可不是管闲事的时候。
张振雷今天作弊被抓现行，回来之后便摆出一副悬梁刺股的架势苦读明天要考的当代文学作品选。好在我平时读的小说多，这一门可以不用那么紧张地复习。
闲着没事，别的室友不让开电脑，我就时不时打趣坐在草席上的张振雷：“喂，你说这席子上会不会有个女鬼啊？你睡上面岂不是很香艳？”
“别打岔！”他闭着眼苦记一个作家的名字，嘴里喃喃：“石石石石……鼎鼎鼎……记住了！”
我闲得蛋疼，把自己的席子弄到地上，躺那儿翻杂志，直到眼皮有点儿支持不住，便睡去了。
恍惚中我看到一个女生躺在席子上，穿着家居服露着雪白的大腿，我惊艳地四处看，这里居然是女生寝室！而且，我好像来过。
这女生虽然不及花月那么漂亮，却还挺可爱的，正当我仔细打量时，突然那躺着的女生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我吓得后退，却突然摔倒。
四周的环境又变了，我居然躺在一座大山里，想爬起来却动不了，坏了，让梦魇住了！这时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过来，手里高举着一块石头，我“啊”地大叫一声醒了。
睁开眼我看见张振雷正举着枕头向我砸，我惊慌地说：“干什么？谋财害命！”
“你给我起来！”枕头扔到我脸上，“你看看你滚到哪儿了！”
我睡相不好，常常爱乱滚，刚才睡着的时候居然滚到了张振雷那领草席上。我惊恐地爬起来，到镜子前照了照，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字：“仓”
“看我的脸，看我的脸！”
三人抬起头，又低下继续看书。我看着手机现在才晚上十点多，刚才的噩梦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想出去走走。
散着步我思索着刚刚那个梦还有“仓”字的意思，到底这个依附在席子上的幽灵想告诉我什么。不知不觉我来到了学校的情侣常常出没的地带，一抬头，看见黑暗里有两个人在卿卿我我。
我不好意思地折返，这时听到一声清脆的“啪”，下意识地回头看看，黑暗里那个女孩正捂着脸，而男孩在激烈地说着什么，只言片语中，我揣摩着他的意思。
“限你三个月…..还有十几天……….”
“哭你妹……..给我想办法去………”
“不然让你没好果子吃……….”
他在威胁她？我闪进一侧的矮树丛，这时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见了那女孩的身影，居然是花月！
花月捂着脸不住地流泪，而站在她对面的那个陌生帅小伙正狠狠地吸着香烟，一口口往她脸上吐着烟。这一幕触动了我心中的正义感，我的手摸到了一块砖头。
那男孩指着她，抛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开了，月光下，花月颓然坐在地上，泪止不住地流。
没能打抱不平，我犹豫了一下，从藏身处出来，走到她面前，掏出一块手帕：“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我……..”
“给，擦擦泪！”
“谢谢！”她伸出手，霍然看见我那污渍斑斑的手帕，颤抖一下又缩了回去。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能没话找话：“他是你男朋友？”
花月点头。
“为什么打你啊，这种人干吗不分了？”
“我…….”她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小心！”
“啊？”我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后面一闷棍打昏，旋转着倒地的一刹那，我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后面。
不知躺了多久，我被人摇醒，睁开眼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我犹豫着说：“你是…….田甜？”
“你是赵飞吧，怎么躺在这里？”
“一言难尽！”环顾四周已经不见了花月的身影，大概被那个男孩带走了。田甜是我的高中同学，以前关系一般般，虽然听说她考进了同所学校的外语系，但很少见面，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你被人打了？”
“唉，是！”真倒霉居然被卷进这种破事，我悲愤地站起身，一抬头恍然看见远处大仓山的剪影…….咦？
我想起梦中的自己是躺在一片山里，那个梦如此真实，也许正是亡灵的记忆！而映在我脸上的“仓”则是在告诉我事发的地点。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那个字正在慢慢消失，我猜对了！
第三段完
4、不可告人
我和田甜一起往回走，我问她这么晚为什么会跑到这儿，她皱着眉头说：“花月刚刚拨了下我的手机，却没说任何话！我回拨的时候看到这片有东西在闪光，便跑了过来，你看，她把手机丢在这里了！”她举起一个手机，我懂了，是花月被那个蛮横的家伙拖走时急中生智这么做的，大概是不想让我这个见义勇为的人出什么事。难道她对我有意思了？
“这么说你和花月是室友？”我惊讶地说，她点了点头。
我好奇地打听起四月份她们寝室死人的事情，田甜告诉我那个女生叫伍梅，当时他们斑去大仓山野炊，伍梅不小心滚下了山坡，当时就死了。
“是花月发现的尸体！”她补充一句，这个花月确实有很大的可疑，我想起梦中见过的女生，便问：“伍梅长什么模样？”
“叫我怎么说呢，她钱包里有照片的！”
“钱包呢？”
“叫花月卖了，自从伍梅出事之后花月就在疯狂地变卖她的东西，我和另个室友劝过她好几次，死者为大，虽然人家家里不愿意拿走伍梅的遗物，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她不听，把伍梅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出去，就好像.........”她欲言又止。
“好像什么？”
田甜摇摇头：“好像在转移什么可怕的东西，特别是那张席子，我听她说起过，自打伍梅死了，她很多次说她看到伍梅躺在那上面，满身是血！”
这和我看见的一样啊，我追问：“那席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点儿也不特别，不过伍梅常年垫在床铺下，都用烂了！当时出事后，伍梅的尸体被抬回学校等家人来领，就被放在了那席子上！”
死人躺过的吗？所以上面才保留了她的死亡记忆，透过席子印在脸上的字隐隐地向我们透露真相！
我别过田甜匆匆回了寝室，三个室友已经背书背得东倒西歪，撒点血就像凶杀现场。我突然注意到张振雷的眼睛动了一下，他在装睡？我低头看了看，好像是真的睡着了！我放下心，悄悄翻了翻张振雷的柜子，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女式钱包。
钱包里果然夹着一张照片，我认出来上面的女生就是我梦里见到的，也就是伍梅。捏着照片我思索了很久，但线索太少，而且被人打过的脑袋有点昏，我有点困了。
瞥见地上被张振雷压着大半的席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是一筹莫展的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躺在上面让鬼来告诉我真相。
忐忑不安地躺在席子上，过了很久我才睡着，虽然做了几个梦，却净是些不相干的！早晨的时候我被张振雷踹醒。
“起来，好恶心，别抱着我睡！”
“啊？”我睁开朦胧睡眼，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什么也没有，不可能啊！我问他，“怎么这席子不灵验啊！”
“我换了！”
“什么？”我惊讶地瞪着他。
“是这样的，昨晚花月约我出去，说卖我的席子太旧了帮我换一换！所以...”我低头一看，这不还是一领破草席么，这家伙完了，彻底被那女孩迷住了。
可是明明我们谁也没和花月说过席子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突然想到，当时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我的脸看！看到我脸上的“仓”字，作为当事人的她大概已经明白了什么，所以才想要换回席子！我问张振雷：“她昨晚几点约你出去的？”
“十点半！”
那会儿我还在昏迷，这个女孩果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四段完
5、真凶
仗着平时读的小说多，我用了一半时间就答完了题潇洒地交了卷，然后我匆匆赶往了花月所在的女生寝室。
门锁着，不过这难不倒我，她们寝室靠近水房，从水房的窗户可以爬到她们的阳台，虽然有点危险，不过小心点是没问题的。
成功潜入后我翻了翻伍梅的空柜，没有发现席子。我又找了找花月的东西，在一个盒子里我发现了出人意料的东西：一张借条！
这个普通的女生居然找放高利贷的人借过五万块钱，利息为每月百分之十并且不断地涨，我想到昨晚那个陌生男孩说的话，才恍然大悟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个讨债的混混，难怪流里流气的！
可是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这么想的时候，一卷东西从她床后的空隙里倒了下来，是那领席子，借着惯性它自动铺展开，我注意到席子的一角有烧焦的痕迹。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如果被发现的话就完了！我急中生智地把席子往身上一裹，拼命地钻进床和墙间的空隙，挤得我几乎要窒息。
寝室门开了，两个女生的谈话声传来，谈的是今天的考试，其中一个是花月的声音。她们聊了一会儿，另个女生便离开了，花月好像给了她一张优惠券什么的，那女生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我听到拉动抽屉的声音，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花月的叹息声。
这时田甜回来了，花月的声音变得欢快起来：“考得怎么样？”
“一般般！”
门被关上了，田甜不经意地问了句：“关什么门啊？”
“因为.......我要你的命！”花月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接着是田甜的惨叫。不好，我奋不顾身地冲出去，摔在地上，抬起头时正和拿着刀的花月四目相对，彼此都诧异万分。
田甜捂着流血的手臂坐在地上往后退，看见我的出现便叫起来：“她疯了，赵飞，快救救我！”
我想我撞见了非常不得了的一幕，按常理说凶手应该会杀了我这个手无寸铁的闯入者，但她没有，她丢了刀快步冲出去。
我上前查看了田甜的伤，还好没伤到动脉，我好奇地问：“花月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你！”
田甜的眼神忧伤起来：“我本来想一直保密下去，但她既然都对我下手了，我就告诉你吧！两个月前花月把伍梅推下了山崖，而我正好看到了那一幕！”
“所以要杀你灭口？”
“嗯！这段时间她一直怪怪的，我真不知道她在密谋这种事情，真可怕!”她捂住脸哭了起来。
“没事了！”我拍拍她，却瞥见一个阴影正从后面扑来。我惊讶地转身，看见那席子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我本能地闪过，那席子裹住了田甜。
席子把她紧紧地裹住，吸附着她的皮肤，她痛苦地叫着把它从身上扯下来，连同皮肉！一转眼双臂已经变得血淋淋一片，我吓得直往后退。
“帮我！”
“哦！”
我伸手去抓住席子，一股冰冷到骨子里的气息却钻进了身体，我不能自控地扬起手，打了田甜一巴掌，她捂着脸看我。
“不是我....”我哆嗦着，身体却莫名其妙激动起来，就仿佛被莫名的仇恨所支配，想杀掉眼前的田甜！
一下子我明白了，这亡灵传达到我身上的恨是为了什么！
“你才是杀了伍梅的人吧？”
“你在说什么？”
“我在席子上做了个梦，梦中的我无法动弹，却有个人在向我砸石头。你说是花月把她推了下去，但我猜其实那时她没死，另有一个人用石头砸死了她！这个人是谁，其实，那席子早就告诉我了，是你，田甜！当时在我室友脸上出现的‘凶’不是太清晰，其实应该是个‘田’字，我们想歪了，当这个‘田’字消失的时候其实你也在那里，只是你看到了我这个老同学才没有走过来！”
“梦？你疯了！”她故作惊讶地看着我。
“或许吧！你刚刚说你目击了花月杀死伍梅，如果她真是想杀伍梅的话不会在很多同学面前下手吧，现场应该只有你们三个人才对，可是直到今天花月才要杀你灭口，为什么那个时候她不下手，却要等到两个月后的今天？还有，她为什么会借那么多钱，又拼命地去卖东西还钱，我猜，你勒索了她！你把本来受伤的伍梅砸死，骗花月说是她杀了她，要了五万块的封口费，正是因为你一步步地逼迫她才会对你下杀手，杀你当然不是为了灭口！”
田甜脸上的惊讶收了起来，露出一丝冷笑：“赵飞，你从上高中起就很聪明，所以，我也很讨厌你！确实，像你推测的一样，原本那只是场意外，花月和伍梅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推了她一把，结果她摔了下去，受了重伤。那个时候她吓坏了，我就替她下去看了看，伍梅没死，还虚弱地向我求救！我不恨她，但我讨厌花月，为什么她生下来就过着比我好的日子，受着所有人的注目？所以我有了一个计划！我杀了伍梅，告诉花月她已经摔死了，并且答应替她撒谎！这件事被学校当成了意外处理！我正好借机向花月要一笔封口费！能威胁她替我做事真不错，昨晚也是我看见你脸上的字让她去换回席子烧掉的。不过......我并非为了钱，我不断施压才迫使她去借了高利贷，那可是一群危险的家伙，我就要看着她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看着她还不了钱被他们拖下火坑！”她哼了一声，“这样，我才痛快！”
“你.........”听到真相，我惊讶得合不扰嘴。
“我知道你没有证据，除了那不会有人信的灵异故事，你快点滚吧！”她起身，用手指摸了摸手臂上的伤，痛得皱紧了眉。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我一低头，那席子上的血渍居然慢慢汇成了一个字：“石！”刹那间我明白了，在大仓山的出事地点一定还有一块被田甜摸过的石头，就算她当时擦掉了指纹，police也能从上面的痕迹发现它是砸死过人的石头，虽然会有点儿曲折，但这将定下田甜的罪名！
田甜的眼睛惊恐地大张着，她推开我冲了出去，我追上去，却撞在一块结实的胸脯上，是张振雷！
他不由分说给了我一拳！天旋地转中，我被他狠狠按在席子上，我惊讶地问：“为什么？”
“哼，想知道吗？其实昨晚打昏你的人是我！”
“什么？”这不可能，打死我也不信张振雷会和这起命案有关！
他不可一世地说：“你认了吧，我知道你就是杀死伍梅的人。”
“喂，你在说什么？”
“你喜欢伍梅，但是却被她拒绝了，所以才因爱生恨把她弄死了！我昨晚装睡的时候看见你在看她的照片，看了好久！还有，为了封口你对花月下了手，还好我昨晚及时赶到，才救下了她！你是凶手！”
“你这只猪！”我悲愤地骂道，“凶手被你放跑了！”
第五段完
6、尾声
好在我最终说服了张振雷让我打了电话，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police在大仓山抓住了嫌犯田甜，还找到了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