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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的时候,当时闹非典闹的非常厉害,很多的外地人都走了。而北京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不过我并没有离开,只是每天都和平常一样去上班。
我有晨跑的习惯,是从前门大街往北,过前门东大街沿着天安门广场东路再往北,过长安街地下通道,过金水桥,进天安门,再往北行,就是端午门了。端午门不能往前走了,从那里开始,就进入紫禁城内部,是售票区域。我一般会从端午门向西跑,沿着宫墙跑一段再调头回返,从天安门广场西路回大棚栏的租屋。
不过我最喜欢跑的就是紫禁城外那一段路,一边是高高的紫禁城城墙,一边是金水河。金水河边是一排浓密的柳树。如果不是非典,这里终日会有很多人。即有游客,也有老北京人。每天早上,总会有许多老北京人在这里晨。一些老人提着笼子,嘴里吮着汗烟袋一晃一晃地走。一些京戏票友会在这里喊嗓子。在这些晨中跑步穿行,我更深切地感受到北京这座古老都城的生活。
然而,自从进入非典之后,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几乎看不到人了。每天早上我从这里跑步路过,只能看到空荡荡的金水河,和一排浓密的老柳树。极少看到有人。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起得特别早,一个人跑步来到紫禁城外,远远地看到一个红衣女子站在金水河岸边,红衣红裙,长长的头发一直到腰际。像画中一样!
我惊叹女子的美,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由远而近,从红衣女子的背后跑过去。清风吹来,我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那女子身上的香气。佳人如诗如画,令人心旷身怡。她似乎也注意到我了,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看。
跑到紫禁城的西门,我停下来开始调头往回跑。不知为何我特别渴望那红衣女孩子还在那里。果然,又远远地看到了她,她仍站在金水河边,望着河水不知想些什么。
我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咳嗽一声,红前女子意识到我在看她,扭脸冲我微微一笑。我礼貌地和她打过招呼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红衣女子说:“我在看这金水河里的风景,你瞧,这河里有一条好大的红鲫鱼!”
我探头看,果然在金水河里有一条浑身通红的大鲫鱼,正仰着头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向上看。
“真的很漂亮!”我说着,又扭脸问:“你就住在这附近吗?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红衣女子指了指紫禁城说:“我住在那里面,平常很少出来的。”
我恍然大悟说:“你在紫禁城里上班?天天能和那也是些闻名世界是的古建筑在一起真是幸运。”
红衣女子浅笑道:“幸运不幸运只有自己知道,时间久了,你也不会觉得新鲜的。”
我问:“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北京城现在人少了,空气也新鲜很多。这也算非典的好处。”
红衣女子说:“这河水好清澈啊,还有这柳树,自由自在地在风中飘,与河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相伴。没有约束的日子真好。”
我笑道:“人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为了赚钱生活,我们不能不去工作。”
闲聊片刻,我准备走了,临走时我半开玩笑地说:“你真的非常漂亮,明天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吗?”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说:“明天我们就要走了,离开紫禁城往园明圆去。你想见我就只能去园明圆了。现在非典这么厉害,宫里人也都害怕了。”
红衣女子的话我并没有再意,也没有多想。转眼到了次日,我依然早早起床跑步。刚进天安门,猛抬头,看到一直关闭着的端午门竟然吱哑哑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队人马,前门是几个在监模样的人,中间黄罗伙盖,一座大桥被十几个人抬着,再往后看是是两排宫女妆扮的人。
我躲到一边,好奇地瞪大眼睛:这是在排电影吗?排皇上或皇后出宫的戏吗?正在好奇发呆之中,忽然看到宫女之中有一个红衣女子特别显眼,她正偷偷向我看来。我冲她微笑着点一点头,她也微微一笑,很快地扭过脸去。我忽然想起红衣女子昨天说过的话:“明天我们就要走了,离开紫禁城往园明圆去。你想见我就只能去园明圆了。现在非典这么厉害,宫里人也都害怕了。”忽然感到非常诡异,遂跟着想看一看他们往哪个方向去,这时候后脑叭地中了一记闷棍,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当我醒来时,一个打扫卫生的清洁女工正站在我面前,伸手推我:“先生,醒一醒,你这是怎么了?”
我摸了摸后脑,仍感到有些疼。我把自己所遇一一说了,清洁女工大惊说:“哪来的拍电影啊?我天天在这里搞清洁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到过呢?您恐怕是活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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