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托着初春的羽翼,拨撩着心底的涌动,才知雪花早已不在,一物一人一种爱,一季一景一情怅,思念总在无人的夜弹想。远逝的是花开花落,沉淀的是酸涩伤感,你在何方?会不会在某个夜,某个时空想起她。
那段时日,总是寂寥度过,没有亲密的朋友,没有撕心裂肺的爱恋,听花开的声音,捻一撮夜的璨,就那次她最后一次赏夜之时,他从那里中钻出来,象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吹落了一地桃花,吹乱了湖面的涟漪
“你在看什么?”
“故事,夜的故事,每一盏灯下的故事”他不懂。
“故事?灯下的故事?你有么?”
她没有故事,他有么?后来她知道他不在这座都市,他也知道了,她这是最后一次欣赏家乡的夜了,后天,她会随一个朋友去另一座城市。他陪她疯玩了一天,叮咛了很多,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出远门给爹妈说了没?”
“没有”,此时已近黄昏,离家还有很远一段路,他骑上自行车陪她回家,一路上话很少,默默地走走停停。反回时,天已黒透,象魔鬼的手,星星也远远地躲开,路上偶有骑车之人,汽车的前灯显得很刺眼,压根看不见路。轻轻地靠着他的背,不是很宽阔,但很温暖。累了,他一手握着车,一手轻牵她的手。一丝风吹过,更感夜的美,一路走的多,骑车的少,无语,只有心的温度。
“我想牵你一辈子。”他说。
“我想被你牵手,到老”。
“爱我么?”
“牵手一辈子,是承诺么?”
“嗯”,两只手儿握的更紧,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走了,车动了,窗口飘动一抹红,风儿吹过层层依恋的味道,淡淡地如同茉莉花的轻香,他还站在那儿,没动,冷峻的脸庞固执而执着,炙热的牟子定格在那刻:回来时,我还在这里等你。那抹红飘起,散开,撩拨着他火般地不舍。
书信传递,相思如撕,他说,冬天的第一场雪飘下时,来看她。枕一袭温柔入眠,梦总是以悲伤而分手,醒来也总是泪湿一巾。开窗,无雪,懒散地洗梳,心在火与冰中煎熬。写信,投递,等待,再看到滚烫的、可人的字儿,爱还在,情正浓,一切依旧。枕一腔思念入眠,拥书信入梦,他踩着雪儿“吱咯咯”的声音急步而来,头上有汗渍的余温的,泪滑过惊喜的拥抱,“是你么?”“是我,想你,来不及等待”天亮了,她不愿醒来。
开门,下雪了吔,他忽然地出现,泪眼相望,恍若梦中,窒息、感动,冷峻的脸,炙热的眼牟。
“真来了,下雪时,”
“想你,就来了”
她摸着他冰冷的脸,“昨夜你来过,踏雪而来”他懂了,想常住她梦中。雪还在飞,且越来越大,空旷的城外,只有一对恋人的脚印,她仰起头,让雪落在舌尖上,品雪的味道,清凉而滑润。“牵手一辈子”,多么心动的承诺,四周一片洁白,雪压枝头风情万种,别有一番情调,幕蔼沉沉楚天阔,那抹红飞起,弗过他眼帘,落在远处觅食的鸟儿轻捷的舞步上,她,他笑了。
他拿出一枚情人扣,是用红丝线裹着五分硬币,缠绕而成的,很是精致,红丝线是纯正的中国红,煞是惊艳,给她带在脖子上。
“带上了,就不能取下来,这是见证”
“真好看,你做的么?”
“托朋友做的”他拢着她轻柔的头发。
整个冬天不冷,情人扣温润了他乡的寂寥。一点一滴的爱恋,一年一年的思念,她明白自己已是强烈的爱上了那个细心的大男孩,初恋的感觉如夏的炽热,烤得人沉迷。思念别人是一种幸福,被别人思念也是一种幸福,爱与被爱更是别样的幸福,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燃烧着青春的资本。空气里的微甜,全是幸福的表演,只想陪着他去速的生活,不紧不慢自在辽阔。
燃烧过的,有灰飞烟灭的,有凤凰涅盘的。告别了年少的山誓海盟,记忆的碎片让时间带走,他转过身给她一个铿锵的背影,没有任何语言的解释,曾经的火般的眼牟燃碎最后一丝温柔。夜色撩人,却提不起神,空等,一个永恒的承诺。
一天,他来了,混乱的步伐告诉她,他醉了,到底为什么呀?没有答案,最后的拥抱,他解下那枚火红的情人扣,带在自己的脖子上,分手,就分个无影无踪,决别,就别个无牵无挂,她竭力想留下那枚情人扣,那应该属于她的,她的青春的记忆。
“你会把它送给别的女孩么?”
“不会,它有你的味道”
“我爱你湿润的唇”
“我爱被你牵手感觉”……
一物一人一种情,一季一景一情伤,分分秒秒吹散了记忆,你冷峻的脸庞,炙热的眼牟,却镶在夜的臂弯。
陪你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在城市中牵手,爱为你而颤抖。今夜,你在何方,会不会想起曾经还有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