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560,#E0E0E0][tr][td][table=550,#F0F0F0][tr][td][table=540,#E0E0E0][tr][td][table=530,#F0F0F0][tr][td][img]http://pic.zcom.com/u/attachment/201111/28/1296537_1322489545NVZ1.png[/img]
那些泛黄的纸张上清晰的文字,勾起的短暂零碎的回忆……
我手上一个漫不经心的火柴,脚下一团遥不可及的灰烬!
——前记
第一次与ace见面是在高二刚换完寝室之后,就在我还忙着为了得到我妈的同情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对这个新学校如何的不适应的时候,ace早已铺好床褥,拿起手机对她的男朋友大骂着这个学校如何的荒凉,如何的垃圾。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只有用袖子把手机屏幕上的眼泪擦掉。
再然后我便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ace,亦如ice那样有着可爱发音和寓意的单词,再加上些许奋斗的味道。
事实证明,ace的确是个坚强的女孩,而我不是。她会在大冬天穿着很薄的外套,对我喋喋不休的狂喷口水,讲述着她在初中丰富多彩的时光,以此来讽刺我落后的审美细胞,把我的自尊心打回到娘胎里去。
在ace的眼里,我简直是个怪物。她很难想象一天只把头发梳一次会是怎样一回事,而我只是侧着脸默不作声,躲过她一阵接一阵的口水。
高中的生活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乏味的令人作呕。而在ace眼里,却总能使之丰富多彩。从一大早第一个星星来,伴随着床板一阵“咕咚”的响,然后ace光着脚穿上拖鞋,在充分打扮好之后,扒着上铺的床,一脚踩着我的床,一脚踢着我的被窝,大骂着:“何月,你这头猪,赶紧起来”然后我匆匆忙忙地洗脸刷牙,一头冲出寝室,她却跟在后面不慌不忙的抹润肤霜。
貌似一整天,ace都充满活力,从早读到晚自习,她总是不闲着。她把最多的时间花在照镜子梳头发上。用几本厚厚的书挡在桌子前面,把镜子支起来,一节课45分钟,她看自己的时间比看老师的都多。然后在无聊的时候和前后排的男生胡侃一片,偶尔会把镜子放到阳光下,用反射的光照我的眼睛,笑我如何的犯迷糊,如何的对桌子进行膜拜。
当然,好景不长,就在ace拿到第一次月考成绩之后,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用功学习,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镜子和梳子扔进垃圾桶,以此来证明她的决心。
我笑她,用我的笑来表示我的不屑。
ace则侧着脸,仰起头,发誓要给我好看。
果不其然,ace前脚在我面前如何的保证,后脚便踏进便利店,又买了一对镜子梳子。
我想,这和她的父亲有莫大的关系。
她的那个所谓的父亲,从小就给ace贯彻了一切自由民主的进步思想,他教ace把别的小朋友的金鱼冲进马桶,教她割断别人的风筝线。然后她的父亲便说,这就是自由,我们需要自由,世间万物也需要自由。
就是这样一个思想超前的父亲,为了让ace充分懂得自由的含义,于是以身作则,在ace8岁的时候搂着另一个女人跑了,留下ace和她的母亲。而年幼的ace却没有哭,她虽然认识“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但她却坚强的抱着她的母亲,给她擦眼泪。
这便是我佩服ace的原因。那个骄奢跋扈、处处动人的千金小姐,玩物丧志、不求上进的大差生,她总能用她的坚强打动我,然后在我考差的时候,拿着她的成绩单,指着数学成绩下面“6”前面的“2”说,何月,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已经够好了,不必要跟别人比。
而我总会因为考不好,一个人跑到操场没有人的地方,蹲下来哭,一直到周围漆黑一片。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被吓得的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晰的声音就会传来,透过一片漆黑,传进我的耳朵。
我知道是ace,大叫着“在这里,在这里”。
ace寻着声音跑过来,狠狠地朝我头上拍了一下,骂着“妈的,找死啊你”。
然后她把带来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拉着我回寝室。
我看着自己在路灯下的影子,问ace,我地上的影子想不想蝙蝠侠,然后又试着跑了几步。
ace头也没回的说了句,嗯,挺像忍者神龟的。
突然有一天,那个在我眼中坚强不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巾帼英雄,也哭了。她把自己严实的裹在被子了,然后哭着对我说,那个男的怎样的绝情,怎样的心狠。
我只能安慰她说,男人靠得住,猪也能爬树,就比如你男朋友,再比如你……
之后,ace如泉水狂涌般的从被窝里跳出来,把我狂扁了一顿。
虽然ace还是和从前一样,陪我一起打饭、散步,但是我总感觉ace变了,变得好脆弱。
夜自习结束之后,我叫醒爬在桌子上的ace,故作深沉的问她,那个坚强又死皮赖脸的ace哪去了?
ace沉默了一会,然后白了我一眼,骂道,你大爷的!
两个月后,ace因为累计的违纪被学校勒令退学。
在ace走的第一天,我第一次早读迟到,我被老师罚站在走廊里。
初冬的风带着西北方向的沙子,偶尔在停息的时候把他们在地上摆成波浪形。
我迎着刮来的风,突然好想ace。然后傻张着大嘴哭了起来,满嘴是沙子。
今年夏天,正当我为报考哪所学校而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是ace!
我问她在哪。
她只是笑,然后便一如以往的对我骂着那个公司如何的垃圾,居然有一个规定叫不准化妆!
我笑了笑,然后话筒里沉默了,只有“嗡嗡”的声音。
她问我,过得还好吗?
我嗯了一声。
然后那个坚强的ace又哭了,哭得很大声,呜咽着说,我想你了,想那个垃圾的学校,想我的小梳子、小镜子……
我拿着话筒,任何反映都做不出来。闭上眼睛,就又好像回到从前,我坐在前排熬夜看书,ace坐在后排趴在桌子上睡觉,等我回寝室叫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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