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560,#95CACA][tr][td][table=550,#B3D9D9][tr][td][table=540,#C4E1E1][tr][td][table=530,#D1E9E9][tr][td][img]http://pic.zcom.com/u/attachment/201111/28/1296537_1322493211H7kK.png[/img]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作为一名边防军人的妻子,选择了军人,就注定天各一方,长久分离。自从认识爱人以来,他已经前后换了4个地方工作。前几年,每逢节假日,他不能回来,我便独自一人奔走在边防线上,只为了要和爱人团聚,为了团聚,必须东奔西走。爱人驻守过的边防,那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会有很深的感情,一种我也无法解释清楚的感情。近几年,有了儿子的陪伴,四处奔波的路上少了寂寞,多了许多快乐。以前无论爱人如何换防,都离我工作的地方超不过200公里,最多3个小时的路程。可是今年爱人被调到离哈巴河近400公里的人称“蓝色河湾”的可可托海那个最冷的地方工作。要想和他团聚,就必须走近一天的路。就是这样,我还是毫无条件地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而又向往的地方可可托海!
一、陌生的向往
终于盼来了春节,提前做好了准备,上网查询了有关可可托海的情况,心中多少有了些底。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带着儿子一路颠簸,朝着我既向往又陌生的地方进发。从早上10点出发,一路辗转,转了三趟车,途经二个县一个镇(布尔津县、北屯镇、富蕴县)。去的那几天气气温很低,加之身体不舒服,到达富蕴县的时候全身都被冻透,从心里往外直冒凉气。车站前往可可托海去的车很多,有桑塔那、小面的、金杯。热心的桑塔那司机把我们的行礼装到他的车里,在他等客的间隙我和儿子到车站对面的市场里去吃饭,在一家哈萨克人开的小饭馆,我叫了一碗汤饭,儿子不冷坚持要吃拌面,好客的哈萨克女子为我们免费提供了香喷喷的奶茶,两碗下肚,一股暖流涌向心头,也不再打哆嗦了。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吃完饭菜,全身发热了。在往可可托海去的路上竟然脱掉了羽绒服,不冷了、不饿了,话也多了,一路上司机给我们讲沿途的风景、可可托海的历史,它不仅是新疆的“冷极”,也是全国少有的“宝石之乡”,还是世界罕见的“天然矿物陈列馆”。 一路上走的几乎都是山路,这些山有的象活灵活现的石蛙,有的似形象逼真的海龟、懒洋洋的小猪、宽大威严的龙椅,在高山和白雪的辉映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美仑美奂,我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车在山路上蜿蜒着,近50公里的路走了1个多小时,直到当日下午5点多才到达目的地。
二、感受天籁 乍一到可可托海,有一种久违了的感动,先前的陌生感一扫而光。当车进到我们住的武装部院子时,院子里的一排白桦树让我竟以为是在哈巴河,见到了久别的爱人和似曾相识的环境,心中顿时一阵轻松,亲切感油然而生。 站在院子里,静观小镇,被雪包围的小镇象一幅安静的水墨画,太安静了,哦,不!是太寂静了。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惶若隔世天籁之声,静得让人窒息。必须走出去,打破这可怕的寂静,感受这“与世隔绝”的小镇,信步走出呆了几天的院门,到镇子里转一转。也许快过年了,又正是冬季,人们比较清闲,坐在暖和的房子里,透着窗户欣赏着纷纷而落的大雪!雪实在太多,以致于小镇的大街小巷、楼房都像穿了一件白棉衣,路上的行人也不例外成为雪人,我喜欢极了这冬日的雪。 在漫长的岁月里,各族人民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我想它最大的魅力不仅在于它蕴藏着丰富的矿产和奇石珍宝, 在于它有山、有水、有草、有奇石、有温泉的自然天成的美景。更在于“蓝色河湾”额尔齐斯河从镇中穿流而过。小镇不足万人,显得“地大物博”,和我不同的是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于这种自然界赐予“天籁之声”。 我独自走向镇中心的源远流长的额尔齐斯河,额河两旁的树、河中的水都被白雪覆盖着,除水声外,万物寂静。这座寂静却“物资富裕”的北疆小镇,神秘深邃的它在戈壁滩上蜿蜒曲折伸向远方,终点停留在这山的怀抱中。戈壁滩千百年不变的是孤独和寂寞,它用无声的凝望面对我们这些匆匆过客,它的眼睛里充斥着戈壁的神秘与深邃,它的“气定神闲”使我们在它的怀抱显得安然而真实。突然一声乌鸦的叫声打破了寂静,也将我惊醒,我独自冲向狂舞的雪中,沿着额河狂奔在雪中小镇,小镇已被厚厚的积雪淹没,踏上去已没膝,“沙沙”落地的是雪花的轻语,有了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闯入,可可托海不再孤单!我沉醉,我忘情,时间凝固,我将时间抛出我的思维,只有我和小镇同在! 我尽情享受小镇带给我如同天籁般美妙感受。夕阳西下,一轮血红的残阳在天际挣扎着,宣告一天的结束。 直到夜幕降临,我才从这份情绪中醒来。顺着那条不太长的街道往住处走去,冬夜的小镇在屋内的灯闪烁中如同童话里的圣诞夜。白天的小镇很安静,但在夜里小镇更寂静。
三、亲密接触 这里居住的大多是哈萨克族,所以快过年了,整个小镇依然很安静。没有孩子的喧闹,没有繁华的交易市场,老板们是在悠闲中挣钱的,东西都很不便宜。 直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听到一阵阵的鞭炮声,才感觉到真的是过年了。 过年这几天,每天都晴空万里。由于没有风,加上心情也不错,所以也感觉不到太冷,趁着这个好机会和小镇亲密接触一下!首先想到的是在“寒极”生活的人们冬天是怎样过的?日常生活和我们一样吗?在这“寒极”,漫长的冬季必有严寒相伴,一个在小镇生活了近30多年的人介绍上世纪70年代是最冷的时期,接近零下50度的低温,人们还要出去干活。后来,冷到零下40度以后,职工就不从事室外劳动了。如今每年1至2月份,都有10天左右的极端低温期,也就是零下40度左右。零下50度以下的天气再也没有出现过。 穿镇而过的额尔齐斯河,把小镇一分为二。河北是生活区和办公区,我们住的地方是可可托海小镇最‘繁华’的十字街附近,几座俄式建筑在白桦树的映衬下泛出点点欧式风情;河南是矿区,名闻遐迩的三号矿体就在这。“三号坑”是世界上最大的矿坑,正是这个坑,在60年代为国家偿还了前苏联三分之一的债务。目前正将“地质三号坑”申办为国家级世界罕见地质博物遗产。 一名在电站工作的人介绍可可托海虽不产铝,但却以铝厂为生。他工作的单位是可可托海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投资修建的一座地下水电站,经过多年的运行,到世纪末已经折旧完了,但电厂仍在正常运行,电厂没有并入大电网,厂内用电相当便宜。这样,对于高耗能的铝冶炼来说,国内最低的电价就成了铝冶炼的最佳去处了。从外面拉进铝粉,冶炼后再把成品卖出去。 对于冬天的严寒,这里的做法是加厚外墙。我们所住的武装部的餐厅便是这样的做法,外墙的厚度达到80多厘米,而内墙只有20多厘米。现在新建的楼房,外墙虽然没有那么厚了,但是有的居民把楼道的门和住房的门都钉上了毡子。再加上暖气烧得好,室外虽然特冷,但室内却很暖和,真是一门之隔的两个世界。 一位老板告诉我,每到冬季,尽管冬天市面上并不短缺时鲜蔬菜,而且菜价与山外的差别并不大,但人们嫌价格太高了。土豆、白菜、萝卜、皮芽子仍然是这里冬天的主菜。 听哈族大姐库孜亚说,可可托海曾经兴盛一时,以前还有飞机场。那时候来这里的外地人很多,成为老板们争相往来的地方,后来因为矿源枯竭而一度失去了往日的喧嚣。因为冬天四周都是雪,以前在附近矿点上采矿的矿工还常用滑雪板当代步工具,后来,矿点撤了,滑雪板也封存在仓库里,再也无人问津了。可可托海成为国家地质公园后,将使额尔齐斯河流域的大片湿地得到有效保护。可可托海4处极具观赏和科研价值的石景群将极具开发潜力。而富蕴县也将恢复机场建设列入本县的“十一五规划”中,专家指出,新疆可可托海将成为吸引国内外游客的又一旅游胜地。到时候,旅游者的大潮又将会给出可可托海带来新的繁荣。
四、依依惜别 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又是月圆之夜,我要离开可可托海,离开我的爱人回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中去。心被离别愁绪塞得满满的,酒后的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月亮已悄然爬上了树梢,漫步在空寂的街道,行人廖廖。这是个曾经繁荣现已失去了往日繁华的小镇,街道两旁是老旧的火柴盒式的住宅楼,从街上很清楚地看到亮灯的房内,也看到了家家窗台上那一盆盆绿绿的枝叶,就连开的花的颜色都清晰可见,使人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 冬夜遮掩了许多东西,却遮不住这一盆盆绿色的植物散发出来的生命力,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个北疆寒冷偏僻的小镇,而在它不远处就是一片荒芜。每一个亮着灯的家和我们远在它乡的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可以遮风避雪的港湾。这时我感到人生存和生活的渴望,如同戈壁滩上的骆驼草,只要有水,就能创造出一个适宜居住的环境。明早我就要起程回家,离开这个停留了近20天的地方。一夜辗转,似梦似醒,恋恋不舍的心情在心头不断地翻滚、澎湃着。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亮,让半梦半醒中的我始终以为是屋外的街灯。 回吧!晴雪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飘着几片透亮的白云,阳光低照,雪白刺目。我和儿子依依惜别爱人起程回哈巴河,一路无话,天地间的雪白茫茫的浑然一体,司机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小心地开着。我感到十分困倦,不象来的时候那样兴奋,心情无以言状地伤感起来,一年年聚少离多的生活让我常常在思念中度过,也是因为这样的生活才能让我和可可托海如此亲密地接触。因为雪厚,我们用了了近2个小时走出可可托海。再见了,我依恋的水墨画一般的冬天的“蓝色河湾”,春天的可可托海定会透出一片片新绿,我会再次拥抱它,使它成为我生命中一抹永不褪色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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