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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然依然孤独地蹲在角落里,享受着老天赐予的惩罚。
他的家住在峨眉县城,父亲林世贵是金龙地产集团的董事长,手中握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而他的姨夫是台湾人,在某银行做行长。干地产这行的,有很多人的手都是脏的。林董事长也不例外,他暗地里有帮自己的弟兄,在整个县城乃至省里可以说跺一脚颤三颤。林浩然在本地也有很多的人脉。
但是最近林董事长发现:有些东西是钱所不能购买的。无论你在银行里有多少存款,都不能阻挡你的衰老。原来这几个月林世贵经常无缘无故地晕倒。开始以为是工作忙,可是后来每天都晕倒两三此,晚上还失眠。到医院又检查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连外国的专家也诊断不出什么病因,医生只给出了一个论断:年龄大了,器官衰竭!
对与普通人家,这个诊断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这几个字对林世贵可称得上晴天霹雳,因为他无法割舍往日的荣华富贵,更不愿意就此结束罪恶的一生。正所谓越有钱越怕死!林浩然对这么个诊断书是不在乎的,他潜意识里早想接过金龙集团一把金交椅。
而浩然的母亲却半真半假的哭哭啼啼,林浩然的姨母劝道:“医院没办法,我们可以换个法子!”
“换个法子?”浩然母亲问道。
“对!”姨母说,“是不是往日姐夫做了对神灵不敬的事情了?不如这样,我和你妹夫在台湾供养了一个大师傅,是比丘尼,号清无。让她做个法事。也许姐夫的病就消了!”
林家特别笃信佛教,也就答应了。没到一个月,那个叫清无的尼姑来峨眉县做了几场法事。你还别说,这一闹腾林大董事长的病还真的消了。白天也不头晕,晚上也不失眠,而且比得病之前还要有精神。
当然少不得给清无大法师拿些报酬,又留清无住了几天。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就此完结。可是又一场大祸降临在了林家!原来清无师傅身边有个俗家女弟子,叫宁清。长得俊美无比,她一直跟随清无,准备剃度出家。这次办法事也把她带了过来。
这个林浩虽然阅女无数,但是还没见过像宁清这样天生丽质,温柔大方的女人。他发自内心的欣赏宁清,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于是浩然故意大献殷勤,又是亲自端茶又是安排手下干活。而宁清是虔心修行的佛门弟子,很少接触男人。看到林浩然这么个高富帅多少有点紧张。
又过了两天,两个人熟悉了,每到清无师傅和林家人说话时他们也开始聊起天。
“宁清师傅,喝咖啡不算破戒吗?”
宁清道:“不喝酒酒没事儿!”
林浩然笑道:“你尝尝我带过了拿铁怎么样?”
当宁清接过杯子时,两个人的手意外地碰了一下。宁清的脸有些红了,杯子险些掉在地上。
林浩然倒很自然随后离去。
晚上休息时。宁清反复回忆着这个片段,她感觉林浩然的手有种久违的温暖,带给自己一种没有过的温馨。在过去宁清只想安心修行,从没动过凡心。她也是人啊!她也有七情六欲。哎!我是怎么了,怎么想这些破戒的事儿?
第二天办佛事时宁清却没见到浩然,直到办完佛事也没看到浩然的踪影。在第三天林浩然又回到家中,却对宁清有些疏远。这下更坏了,宁清几乎抑制不住对他的念想。她不知道,自己在单相思!
常话短说,再说林世贵!他的病好了,冒出了个想法:不如在峨眉县城修座庙宇,一来可以长久供奉神灵,随时可以办法事;二来清无师傅有个栖身之所。
经过商量后,大家一致同意这个注意。
清无在没人的时候交代徒弟说:“以后我们就在峨眉县修习佛法了。林先生建了座庙宇,让我们经营。你以后见到他们要礼遇有加。”
“师傅,我们不回台湾了?我都想家了。”宁清假做不满。
清无道:“为师平时怎么告诫你的?出家人没有家,也可以说处处为家!我们要渡大家,你怎么又起了嗔恨心呢?”
她却不知,宁清内心欢喜的不得了。
在几个月后,庙宇建成,两个佛门中人就此安顿下来。一天,恰巧清无外出办事,留宁清一个人在新修的庙中。不多时来个客人上香,宁清仔细观察正是分别已久的林浩然。
林浩然上完香后,嬉笑道:“小师傅,都是熟人了,怎么也不留我喝杯茶,太吝啬了吧?”
宁清扑哧一笑:“谁吝啬了,施主请!”。
林浩然跟随宁清走进内院,到了清无的待客厅。按理说这个地方是男人不能随便来的,可是宁清不想别人打扰,便破了例。
几句寒暄过后,林浩然担心地问:“你师傅来了会不会怪你?”
宁清撇嘴:“怕师傅责怪我,你别进来啊!想不到你这个公子哥还挺关心别人!”
林浩然故做嗔怪:“谁是公子哥?再说我关心的只有这我的心上人!”
宁清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思索便大叫:“你胡说什么?我是佛门弟子!”
看看四外无人,林浩然大胆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可是我真的很仰慕师傅,从第一次见面我的心就被你俘虏了。今天能够见到你我就是死也值了!”
宁清急忙说:“别说死!我又没怪你……”
林浩然握住她的手:“我喜欢你。”
宁清难为地说:“可是我跟随师傅很多年了,虽然没出家,也和出家人无异。”
林浩然搂住了宁清:“没关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可以继续修行,我陪你孝敬师傅。”宁清觉得浩然很无礼,却无法拒绝他怀抱。两个人相拥了很久。
林浩然是个情场老手,宁清经不起他的挑逗。林浩然几番甜言蜜语,便庙中将她带入巫山云雨。
没有不透风的墙,清无就发现从来到大陆以后,宁清好似变了个人。念经也不上心,说话也心不在焉。更可怕的是宁清长得本来苗条,最近肚子却微微隆起。有时候她还偷偷去厕所呕吐,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随后经过严加训斥,宁清便道出了实情。
事已至此,责骂是没用了。清无叹道:“也怪我这几个月对你管束得松了,才发生这样的事儿。还好你不是出家人,算不上破戒。但是这庙里再不能容纳你了,我们的师徒缘就到头吧!”
无论宁清怎么哭求也无济于事,清无不可能在接受怀孕的弟子在身边:“即便不考虑贫尼的荣誉,也不能让我佛被污秽所染!你离开我以后要浩治为之,也许这是你的业报,就看你自己怎么消了!”
宁清找到林浩然,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林浩然从来都没想过结婚,也没真正地爱过一个人。但是如今把皈依佛门的宁清的肚子弄大了,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罪恶深重:怎么办呢?我不能像抛弃其他女人那样抛弃宁清!如果真的能和宁清这样纯洁的女人结婚,自己也不吃亏。我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不如就娶了她。
“你等我,我告诉我爸,我们明天就结婚!”
“他会同意吗?”直到此时宁清才有了应该有的理智,“我是个没出家的出家人,你家的地位能接纳我吗?”
“如果我不娶你,让我不得好死!”林浩然信誓旦旦地说。不等宁清说话他开着汽车回到了家中。
“什么?你要娶尼姑?”还没等林世贵说话,浩然的母亲已经发作(应该是发疯)。
林浩然理直气壮地说道:“尼姑也是人!再说宁清也没出家。”
“那也不行!”林世贵怒道,“咱们家怎么说也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怎么能娶个庙里的野丫头?我林家的老脸丢不起。”
“本来我没想娶她,但是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你让我抛弃她,就是老天也不会放过我们家的!”林浩然道。
“啊!”林父和林母彻底垮了。倒不是因为宁清怀孕,而是林世贵感到林浩然让庙里出来的人破了戒,这是要遭天谴的。那么让儿子娶了这个女人?不行,我林世贵潇洒了一辈子,结交的都是人物。怎么能和这些臭尼姑搅在一起?儿子还年轻,将来可以在生孩子,至于这丫头…嘿嘿…我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儿子,你如果非要和那个尼姑在一起也行,必须和你爹我一刀两断!今后再不准踏入林家!”
“这…”浩然变得不在浩然了,难道为了干女人丢掉我的家产?再过几年我爹和我娘一死,我可就是董事长了?那时…可是宁清怎么办?我对她也是动了真情的!
“儿子!”林母道,“我们也从年轻的时候过来了,这什么感情?都是那么回事儿!你要是离开了这个家,我们林家可绝后了?”
林世贵拍了拍浩然的肩膀:“那过丫头你也不用管。我会给她一笔钱,做为补偿。如果她真舍不得你,可以做你的小老婆吗?只是没有证而已。你还可以看她!”
“好吧…”
第二天,林世贵告诉儿子,宁清离开了峨眉县。林浩然感到诡异,开始拨打宁清的电话可是也打不通。
晚上,林浩然陪表妹佳晴喝起酒来,表妹平时就粘着他。今天她穿了个粉色的薄衣,又是特别的一番风情。喝着喝着林浩然躺在沙发上,佳晴突然压在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林浩然有些不自在,“虽然我们是亲戚,可是男女有别,这样让人看见多不好?”
“实话告诉你!”佳晴说,“我不是你的表妹!”
“你胡说什么?”
佳晴道:“我叔叔当年在台北和保姆生了我,而你的姨母不能生育,于是我过激给了她!”
“表哥!我都是成年人了,也有生理的需要!来吧,我真的恨自己,被压的太少了!你压压我,咱们不做别的”佳晴脱下外衣,露出了文胸,而丰满的胸部映入浩然的眼帘。
什么宁清,都不知道在哪了?去他妈的,及时行乐才是我的人生!浩然疯了地压在了表妹的身上…
昏昏沉沉地,浩然发现自己被四只巨大的胳膊架着。强睁眼才看到是两个怪物,它们好像油炸鱼般的面孔,都有两个犄角。
“你们是谁?”浩然惊恐地问。
“阎王爷说
你们林家作恶太深,不用等到生死簿写的大限。现在就来锁你去地狱。”个头更高的那个怪物说。
“那也应该先抓我爹!他比我要坏,怎么先轮到我了呢?”林浩然委屈道。
“哈啊哈”另一个怪物显然是个母的,“本来是先抓你爹,但是阎王奶奶说了,林世贵和妻子秦氏罪大滔天,为了弘扬大义必须现在阳间的法庭接受审判,然后再带到阴曹地府。”
“嗡嗡”声响,一秒左右的浩然被带了地府,两个怪物一踹他的膝盖,便跪在了地上。浩然想要抬头看看上面坐的人什么样,是不是阎王爷。突然旁边的地听吐出一团大火,烧得浩然几乎剩下了骨头。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见到阎王爷?”母怪物怒骂。
“先提审佳晴!”上面低沉的声音却很有震撼力,“你听听那个鼓。”
侧耳倾听,后面架起的牛皮鼓里发出了人声,正是佳晴的声音“我真的恨自己,被压的太少了!”
佳晴在一边辩解:“怎么了,我和表哥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在一起男欢女爱合情合理。”
“哼!”堂上怒斥,“第一,林浩然许诺要娶宁清,你是夺人之美;第二,你口称表哥,可见你心里是那林某当多表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却和亲表兄妹无异。理应准守伦理。你却生性放荡,勾引你的‘表哥’。既然你嫌压的少,那么这次压个够吧!”
不由分说,又有两个怪物抬起两个齿轮,压在佳晴的身上不停地碾压。而佳晴的身体一会粉碎,一会随着齿轮转动有重合起来,她不停地被折磨着。
林浩然看得目瞪口呆,他估计自己也会承受这种酷刑。
阎王道:“你勾引佛门弟子,本就有罪。如果能真心对待宁清,也许还能减轻刑罚。但你却始乱终弃,真是不可饶恕。你可知道宁清已经被你父亲逼迫得上吊了。现在宁清正守候在仙女河里赎罪。都是你们业障啊!来啊,把林某带入火虫地狱。关上一年!”
火虫地狱里没有上下左右,浩然走不出它的边界。许多火虫穿过他的身体,又有火虫咬掉他的头,品尝一番又吐了出来……
一年过后,阎王又让林浩然回到阳世。他找不到自己的身体。只好附在一个死老头的尸体上。没人认识林浩然,他自己也没法说出话来。
后来林浩然打听父母的消息,听人说:林世贵和某副县长的罪行东窗事发,两人被判无期。在狱中,林世贵突然发疯,停止呼吸而死。而林夫人也在一场车祸里死去。
无处可去的林浩然盲目的走在街上。恨奇怪,每当他想和人说话或者别人想接近他时,自己变会消失,然后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他只能睡在大街上,吃垃圾桶里的食物。夏天忍耐酷热,冬天还有承受寒冷。他是最悲哀的乞丐。
一边乞讨一边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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