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地》:他在外地出差,夜宿一小旅馆。午夜时分,他拉上窗帘准备睡觉,看见外面的路灯下,有一个黑衣老太太在低头扫着地,“沙沙沙”的声音在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异常清晰。他不禁有几分惊诧:极少见到有清洁工这么早开始打扫的。夜里,他睡得正香,突然耳畔间传来“沙沙沙”的声音,而且越靠越近,仿佛就在他的床头边扫地。霎地惊醒,一骨碌起身,拉开窗帘,只见老太太立于窗前,枯瘦的脸藏在黑暗中,阴森森地道:“请问你要扫一扫地吗?”他吓得大喊了一声:“不要!”说完将窗帘一把拉上。老太太咕嘟了一声,再无声息。他强忍住心头的不安,重新睡去。只觉得房间里似乎多了许多人,在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然后有的人来扯他的手,有的人来拉他的脚,而他怎么都醒不过来,直至雄鸡一声啼破晓,他才从梦魇中醒来,发现手腕、脚腕间尽是红色瘢痕,吓得赶紧收拾行李,下楼退房。刚走几步,忽然间一激灵:自己是住在三楼,窗外并无阳台,昨夜怎会见到老太太立于窗前呢?回去后,他一病不起,不久即病故,无人能查出是什么病因,只听得他在迷迷糊糊间狂胡乱喊:“求求你,将它们都扫走吧……”
《列车》:北京一号线每晚在停线后,总要开出最后一列空车,传说是用于运输那些因建造地铁而被打扰到的鬼魂。他不信邪,坐最后一班地铁时偷偷地将一个针孔摄像头黏在座位底下,第二天一早将其取出,带到办公室电脑上查看。摄像头拍下的始终是一团漆黑,只有四周边缘一片光亮。他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间,“漆黑”抖动了一下。他的心跟着一颤:摄像头拍下的,乃是一只眼球!更令他感到心寒的是,漆黑是从他粘摄像头时始终伴随,亦即那时眼睛已经“盯上了”摄像头,可那时挡在摄像头前的,应是他的腿!
《投胎》:三个人死了,上天堂。上帝问:下辈子想做什么?第一个是女人,生前喜欢**,想了想说:我想要后面有长长的硬物捅着,前面还有人用舌头帮我舔,越舔水越多。上帝打了个响指:OK。第二个是男人,说:我想要每天一睁开眼,就有一排丰满的乳房等着我。上帝爽快道:没问题!第三个是个男同性恋,说:我想我的下面又长又硬,然后每天都可以抵着他的球插入进去。然后他觉得不够,想说最好能多几个性伴侣,又担心上帝反感,于是含蓄道:“最好那些球能多几个。”上帝点头:我明白了。于是第一个女人投胎成了冰棒——下面一根棍子插着,然后每个人都是舔着吃。第二个男人投胎成了一只猪,每天就看到母猪拖着一排的乳房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第三个同性恋则变成了一串冰糖葫芦!
《浴镜》:传说中午夜不得看浴室中的镜子,否则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是夜,她在家加完班,疲惫地走进浴室,洗漱起来。客厅的自来钟敲了12下。她下意识地望向镜子,眼睛越睁越大,脸也越贴越近,随即发出一声惨叫——没日没夜地工作,脸上竟然长了这么多痘痘!
《护坟》:文革,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连那些死去数百年的官宦老坟都要被挖出。某村有朱姓,祖上曾是明朝皇室,坟墓修得气势非凡,首当其冲成为红卫兵目标。挖坟那天,朱家全族近百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肩并肩,手挽手,围在祖坟前,誓死不退,然而却被数以百计的红卫兵冲退,惨遭殴打。红卫兵朝下挖了约有十米深的大坑竟然仍不见棺材,暴怒,抓来朱家宗主,将其按倒在坟前,拳**加,逼其指出棺材葬位。宗主悲愤地大吼了句:“朱家后人不敢有辱先人!”纵身跃进深坑中。朱家人哭喊着,一个接一个地全都跳入深坑。忽地狂风乍起,卷起泥沙漫天飞舞,红卫兵四下逃散而开。待风止,只见先前挖出的深坑已被风沙填平,唯有墓碑上的“朱”字红得刺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