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77%,#000000,#000000,1][tr][td]
[align=center][table=92%,#ffffff,#ffffff,7][tr][td]
[align=left][img]http://s1.houdao.com/11884/photo/Mon_1403/125513_aa9a1395041704d3837b3539b3289.jpg[/img][/align]
[align=left][size=2][font=Tahoma]
在我的书橱里,珍藏着一本书。书名叫《林海雪原》。由于陈年的缘故,书页有些发黄、发脆,却尘封着我少年的记忆,每次打开它的时候,心中仍然隐隐作痛。
那年月文学书籍少的可怜,许多书或被批判或被列为“禁书”。惟独丹桂家有许多书没有被“收缴”或者“打入冷宫”。
每次到丹桂家,我都会对这些书爱不释手。丹桂家的书从不借人,只允许在她家里看。之所以能到丹桂家看书并认识丹桂,得益于丹桂的弟弟是我的同学。
丹桂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老头子不善言谈,板着个面孔,挺威严的。丹桂的母亲是个大学教师,出身于书香门第,待人比较和蔼。丹桂的弟弟春意是个有名的捣蛋鬼,不喜欢读书,喜欢搞恶作剧。当时流行的一句时髦的口头禅:抽烟巴,溜墙根,大明湖里撒过尿。这些事情,春意都干过。曾有一次在山上点火玩,差点引起山林火灾。这事非同小可,上纲上线就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为此,春意遭到父亲的毒打。老头子把春意绑在树上,先是打耳光,后是用皮带抽,整个过程老头子一言不发。对于丹桂,老头子则视为掌上明珠。
丹桂家住高干楼。当时的高干楼也就是二层小楼,房间比较宽敞,有电话。当时生活很单调,收音机里老是重播“样板戏”。我喜欢读书,丹桂家就成了我经常读书的地方。说起来,丹桂的父亲对我还算和蔼,因为我是公认的老实孩子,学习成绩优异,丹桂父亲喜欢我和春意交往。
学校组织文艺汇演,丹桂扮演舞剧《白毛女》中的喜儿。那只是《白毛女》全剧中的一部分,记得是“红头绳”的片段。丹桂表演地非常出色,芭蕾舞跳地特别棒。给我们留下很深的印象。我在校文艺宣传队吹笛子,春意看我笛子吹的不错,闹着要跟我学。其实春意不是那块料,唱歌五音不全,没有文艺细胞。在排练节目的时候,作为乐队的成员,只要是丹桂一上场,我的笛子老是走调,弄得乐队老师冲我发火。其实我心里最明白,眼睛老是盯着丹桂看,竟然忘了谱子。
丹桂的美是那种不暇修饰的美。丹凤眼,皮肤白皙,腿很长,走起路来很有弹性。每天清晨,丹桂都会在阳台上练功。丹桂红色运动体恤紧绷在身上,每次弯腰时会露白皙的小蛮腰。修长的腿搭在阳台上,一只手卡在腰部,胳膊随着弯腰的幅度画着美丽的弧线,身型舒展,犹如天鹅展翅。
我读的第一本书是曲波的《林海雪原》。由于是长篇,一下子看不完,故每次放学后要到丹桂家去读。《林海雪原》就搁在丹桂的床头上,估计丹桂也正在读这本书。我读书几乎痴呆,竟然忘记了主人家正在吃饭。
每回读书的时候,丹桂就会坐在我的身边,吃着馒头和我一块看书。日子久了,每每读书时,丹桂与我挨地很近,尤其是她的头发,弄地我额头痒痒的。说老实话,当时我并没在意。有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那是丹桂家的书,又不允许借阅,书太吸引人了,无法不看下去。读到智取威虎山那段还好说,读到少剑波为白茹题诗的情节就有些尴尬了。每逢读到类似情节我的心就有些慌乱,快速地翻过去,心想:啥思想啊。丹桂很坦然,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把我快速翻过去的书页再翻回来。书的主人要看,我也没办法。
这本《林海雪原》,我如获至宝,白天看了还不过瘾,后索性在丹桂家抄起了书。晚上我就整理笔记,母亲怕我使坏了眼,她睡觉后总在迷糊中喊“该睡了,熄灯吧”,后来,母亲睡觉时手里便拿一根高粱秸子,醒来发现我还没睡觉,就一高粱秸子打过来。母亲让父亲管管我,父亲一边管教我,一边给我几本空白的旧《调度日志》本,到1968年除夕,我抄完了《林海雪原》。父母说:“这些抄书的本子,留给你孩子看吧。”残留至今的一本“抄书本子”成了我的宝贝。
到丹桂家读书,还要教春意吹笛子,这是春意父亲的主意。把春意当作玩耍的朋友还说的过去,教他学笛子简直是对牛弹琴。对于玩的东西,春意很在行。春意制作的陀螺是一流的,用鞭子抽打着能飞速旋转很长时间。
转眼间我和春意就要初中升高中了。我的个头长了不少,拿我母亲的话说,有了男子汉气质。在丹桂家读了不少书,也长了不少学问。到丹桂家仿佛成为一种习惯,丹桂家的书橱太大了,有读不完的书。
适值盛夏,天气异常闷热。这些日子,我有些烦,很少到丹桂家去了。去长了,几天不去,丹桂家倒不习惯起来,起初是丹桂的母亲问春意:“是不是你们吵架了?”春意也说不出所以然。其实,只有我和丹桂最明白。我被丹桂搞的糊里糊涂。
我去丹桂家,在一层的楼梯间恰好遇见丹桂从楼上下来。丹桂走到我跟前莫名其妙地摸我的脑袋,眼神怪怪地。几乎每次遇见她都是这样。我很反感,只有父母或长辈可以摸我的头。再以后,我有了经验,再次与丹桂“狭路相逢”的时候,我都会躲避。丹桂欺人太甚,见我躲避,反而不生气,竟然霸道地扯住我的书包带,把我拽过去,继续摸我的脑袋。说实话,她的手很柔软,眼神充满爱怜,搞的我脸发烧。
见到我好些日子不上门,春意受母亲之托专程来请我。春意有些生气,问我为什么不去他家。我无法回答。说心里话,被丹桂摸脑袋的感觉怪怪地,说不上来的舒服。丹桂身上特有的芬芳气息,充满诱惑。
天长日久,我习惯了丹桂的“骚扰”。读书时,与丹桂贴的特别近。丹桂的家人倒不在意这些,毕竟我是春意的同学,丹桂是姐姐。我与丹桂一同读书,有时候还议论书中的人和事。比如《苦菜花》中长工与地主小老婆的爱情,我们争论的最多。丹桂认为值得去爱,我却认为小说的这个情节不真实,是超阶级的爱,苦大仇深的长工怎么可能爱上地主老财的小老婆呢?简直是反动透顶。与丹桂争论时,我总是占下风,丹桂骨子里里有一种从不服输的劲头。渐渐地我习惯了丹桂的抚摩,心中涌动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暗流。
有一天晚上,我竟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年头社会治安良好,没有防盗门,夏季家家大门敞开并挂着竹帘子。半夜时分,我睡不着觉,脑子里老是翻腾着丹桂的模样。
恍惚中我到了丹桂家。我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丹桂的房间只挂着竹帘子,丹桂侧卧在闺床上,朦胧中的曲线很美。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我爬了进去。丹桂只穿了一个小背心和红色的小裤衩,身子在夜色中显得异常白皙,幽幽体香诱惑的我几乎陶醉。我轻轻地侧卧在丹桂的身后,听着丹桂吹气如兰。丹桂的身子就像巨大的磁场,我感觉下半身的那个东西犹如火炭一样的发热。忽然间丹桂要翻过身子,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怕惊醒了她,急忙下床。丹桂只是翻了个身,狸猫似地伸了个懒腰又进入梦乡。
[/align][/size][/font]
[/td][/tr][/table][/align]
[/td][/tr][/table][/alig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