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秋天的声音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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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美文]划过秋天的声音๓

楼层直达
清风伊

ZxID:15509302

等级: 一代君主
配偶: 清风忆

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4-05-10 0




(一)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砂砂站在江边,被那个声音刺激得一颤一颤的,像高悬在树梢上的叶子在风中漂浮,没有踏实感。
  记忆像一只狼,在严寒的的冬季把深埋的骨头从雪地里扒出来,细细的咀嚼,其实,砂砂知道,不论那些记忆在自己的心中如何有声有泪、有血有肉,说出来也几乎是陈词滥调,没人要听,连朋友都不要听,太平淡太平淡,对记忆的咀嚼是孤独的。
  砂砂还在读大学,她从遥远的山区考上这所省城的名校的,在高中时代,她是班上的佼佼者,她不但品学兼优,而且出落得很好,是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老师曾经对她说:“砂砂,你一定要走出大山,干一番大事业。”所以她觉得身上背负着老师的期望,不干出一番事业,会很羞愧。砂砂也是妈妈心中的骄傲,妈妈逢人便问对方的孩子在干嘛干嘛,然后话题一转,又说到砂砂,说到她心中宝贝的宝贝。
  房后的草堆上,温暖在那里蒸腾起来,村子里跳跃着泛滥的阳光。秋风开始荡漾田禾,秋天又来到了人间,庄家成熟了。
  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里,砂砂遐想着大学的校园、大学的生活,电视剧里看过的东西都在她的脑海里一幕一幕的上演,当然,她成了女主角。但是想归想,事情总不能不做吧。父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回想起自己这十几年来写过的关于父母亲的文章,不论蚊子是否隽秀优美都会有一个朴实的身影罩在上面,而那个身影永远充满泥土的气息。想到父母亲的辛苦,砂砂在假期中也是忙着帮父母亲收割
  (二)
  村外是一条长长的大道,被树木蒙蔽着,走在大道中,像是走进一个动荡遮天的大伞,过了大道就进入田间,微风拂面,闭着眼睛会觉得可以听见自然呼吸的声音,已收割过的田地里老黄牛咀嚼着稻草,粘沫从黄牛的嘴角流延着被刮起的这些粘沫,仿佛是胰子的泡沫、又像粗重浮游着的丝条;更远的地方是给稻谷脱粒用的机器传来的声音。
  砂砂扯着嗓子嚷道:“妈,要忙到什么时候才完啊?”这天这么热的天人都晒黑了.”妈妈半是喜悦半是生气的说:你这孩子你一年才干几天啊,就说累,你妈我都干了好几十年啦!“
  “我又不是你,又拿你来跟我比,真是的。”砂砂嘟囔着嘴嚷道
  “好啦好啦,这也许是你最后一个暑假留在家里帮忙了,以后你想帮都没得帮了呢!”妈妈打了个圆场。
  夕阳洒下的余晖慢慢褪去,周围的一切开始暗淡下来,夜幕降临了,白天那些热闹的场面:弯着腰收割的的人们,在稻草堆里游戏的孩子们都已不见了。砂砂用双手插着那直不起的腰也回了家,但机器声和孩子们的欢笑声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其实,庄稼人有庄稼人的快乐,砂砂想着。
  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砂砂那无比的幸福里夹杂着些许的忧伤,因为她今天遇见了诺,就在街头的拐角处。
  “终于考上你梦想的财大了,恭喜你!真为你高兴。”诺说
  砂砂低着头道:“真的吗?谢谢!说着硬咽着说不下去。”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再见。”说着笑着离开了。
  砂砂仰着头吸了一口气也走了。她自己知道,诺的哀愁只有她能读懂,所以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那些哀愁都是因他而生。屋里没有灯,黑暗是个大轮廓,没有线条也没有颜色的大轮廓,砂砂在被窝里辗转难眠,她觉得对家的依恋正在无限的扩大占据着她的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强迫自己入睡,但是那张清秀的面庞会不断在她的脑海里闪现,还有他那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睛。
  (三)
  村里有个相思湖,湖的周围都是成荫的柳树,饭后来湖边走走,是一种绝美的享受。明天就要走了,家里来了好多的人,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砂砂不知道怎么了,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想好好再看一下这个村子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似地来到湖边,她想:“我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呢?哎,来了就走走吧,享受一下着最后的宁静。”走着走着心中想起了海诺,鼻子一酸落下了泪,心想:“一直都相信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会永远在一起,怎么就要分别了呢。”砂砂和海诺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心照不宣也算是一种默契吧,砂砂心神恍惚的走在相思湖畔,想着相思湖的故事,传说中如果在思念某个人的时候来相思湖掷一枚硬币许个愿,如果那个人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那么你们就是上天注定可以在一起的,一直到永远。砂砂不禁想试一试,但又觉得自己可笑。这只是个传说,怎么能能相信呢。只是试一试,他不出现就当做没做过不就好啦。自己把自己说服了,砂砂往湖里掷了一枚硬币,闭着眼睛默念着海诺的名字,慢慢把眼睛睁开害怕自己失望。
  睁开眼睛后的砂砂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眼里充满恐惧,那惊愕的表情就像是在庄稼地里偷瓜被大人发现时的样子,她呆呆的立在那,迎面那个矫健的身影向她移来。
  “你怎么了,砂砂?”诺问道
  “没什么,我很好。”砂砂身体颤抖了一下,又故装镇定地答道。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这时我为你画的画,希望你能够喜欢。”说着放到砂砂的手里“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用,去不了你去的地方,一直陪着你。”
  “诺,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诺用力把砂砂揽入怀里,生怕她下一秒就会飞走。诺轻声说:“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这句话代表着我们之间的一切。但是今天我还想说,我等你,等你、等你。”
  屋里的的灯光明亮,客人都已散去,只剩下父母亲收拾碗筷发出的当当声,砂砂收拾完行李,手里拿着诺今天给他的画,慢慢将它展开。眼前呈现的是一个孤独的人在眺望着碧海和蓝天,下面还有一行字:对海许下诺言,永远等你等你等你。砂砂望着这幅画,幸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海里还盘旋着那句等你等你等你。
  (四)
  上外青山楼外楼,一山更比一山高。在财大读了两年,她的信心受了挫,有点从鹤立鸡群到鸡立鹤群的意味。天下的聪明人多了去了就说同宿舍的玲珑吧,人如其名,爱打扮、爱社交,有点狐媚气,但是考试就是行。砂砂本来还看不惯她,可是两年下来倒是服了她,看惯了那点狐媚气,竟成了交心的朋友。慢慢的砂砂也把自己看透了,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大师不干,小事还得干吧,小事吧就是找份好工作、嫁个好老公。
  大二的寒假,砂砂在家带饭了带呆腻了,不管父母如何挽留,还是提前去了学校想好好复习一下功课,爸爸把她送到车站就回去了,妈妈帮她买了坐到他身边说:“我和你爸爸有个心事,见你这次回来都爱打扮了,怕你订立不够、沉不住气所以我得提醒你。”砂砂扭着身子双手捂着耳朵说:“妈,你干什么啊,不听不听。”妈妈把她的手取下放在膝盖上说:“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还要牢记。”砂砂自从给她的人生从新定位以后,她的心中越来越清晰的描绘出了一个男性的形象,又使她陷入了迷惑。周一的上午信息委给她递了一封信,是从上海来的。到底是谁呢?砂砂想不起来有那个朋友在上海,但还是把心拆了。
  亲爱的砂砂:
  请原谅我两年前的不告而别。
  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对我说你是我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就默许了这种想法,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自私。我一直相信我么会在一起,但自从你上了财大以后我的心里总是惶恐不安,就像小朋友丢失了自己最最心爱的玩具。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也不知道你还会离我有多远,但是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等你。
  砂砂的视线模糊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满脑子都是自己跟海诺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砂砂的心中永远有那么一个结,明明知道不合适,但又总是遐想自己能够创造奇迹。
  (五)
  正式开学的第二天,静端了碗饭回宿舍说雅芳公司招周末销售小姐,三十块钱一天,问她们去不去。玲珑说:“那就去玩一下咯。”静拨了号对话筒嚷嚷说:“肯定有气质,还漂亮呢,而且达到妖精水平你放心吧。”
  星期六那天,她们几个小那个钱挂着红色宽边绶带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吃饭时总经理开着小车来了,四十来岁,气宇轩昂的。总经理的目光在砂砂的身上停留了三次,走的时候说:“晚上接你们去吃饭。”吃晚饭的时候,经理给了她一张名片,还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后来砂砂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倒是她后来来找她了,带她去了金碧辉煌的俱乐部。砂砂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乎受不了这种眩晕的感觉。回去的路上砂砂有点冷。刘经理用右手搭着她的肩,往自己的身上楼了搂不说话。砂砂闻到一股男人的气味,有一点迷醉,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身子要往那边倒过去突然有一股奇异的力量阻止了她。刘经理要她做他的情人,像他所说的那样要对得起自己闪亮如金子班的青春,可是砂砂拒绝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又是一个周末,日子真是难过不知道肝肾就想着去图书馆看看书。在书架的拐角处,砂砂与一个男生撞了个满怀,自己的书掉了一地。他连声道歉帮她把书捡起。这个偶然的机会让那个男孩一见钟情。男孩每天都在图书馆等候,等待那个倩影的出现,然后装作偶遇与他攀谈。经过几次聊天他们对彼此有了一定的了解。那个男生是他们学校的研究生,叫伟。
  砂砂觉得这个阳光的男孩是自己想要的是自己所等待,他不像海诺那样羞怯,也不像刘经理那样粗俗不堪。砂砂有着让男孩心动的一切,不爱不行,爱了不见也不行,没有理由不见,两个每见一次面感情往前一步,势如破竹,砂砂早就知道谈恋爱本来就不只是用嘴巴还谈的,因此也特别谨慎,放弃了很多机会。
  周末他们两走在林间的小路上,月光穿过树叶照在他们身上,有流泻的动感,又有金属的质感,砂砂甚至还感到有一种清凉的温热。忽然伟的手从后面偷袭,不知怎的就把自己温润的唇贴在自己的唇上,她挣扎着想说不要,结果却让他的舌头趁虚而入。树影落在伟的脸上,朦朦胧胧,似有似无,砂砂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砂砂想,第一关就这样被突破了,太快太轻易了与自己的想象完全不同。本来想应该有千山万水的距离,又有惊天动地的意味,都没有,神圣和神秘没有得到隆重的证实。第一步就这样迈出去了,那就算了,难道还能退回来吗?以后还有很多关口呢,就不能如此轻率了,还是慢慢来,慢慢来。
  (六)
  一晃眼就快到五一长假了,还差两个星期他们就讨论怎么过更有趣。砂砂说到城郊爬山、到海底世界玩,伟都说没有想象力,提出到北京去玩。砂砂犹豫了一下,觉得要花很多钱,可又禁不住诱惑,两个人吧钱算了算,就不怎么想去了。砂砂回到宿舍爸爸刚好打电话来问五一要不要回去,她说要看书就不回了。放下电话又犹豫了一下,万一哪天家里打电话来怎么办呢?这是个问题。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她不想去北京了,不知怎的一来,两个人又谈起了阳朔,听朋友说,阳朔是东方的小欧美,不去看看实在不甘心,这次假期就有机会,于是便决定去阳朔看一看。
  到了阳朔天已经黑了,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伟说:“我来安排,你别嚷嚷啊。”登记人登记了他们的身份证号,又问是什么关系。伟说:“夫妻关系。”砂砂心跳得厉害,生怕被揭穿了,又觉得夫妻是多么遥远的事,竟被他这么轻易地说出来。那中年妇女望了他们一眼,微笑着哼了一声,把钥匙给了他们。
  进了房间砂砂一直在看电视剧,伟用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说:“你去洗洗。”砂砂又开了电视,说:“你先去,我还要看节目呢。”伟赤着身子出来,砂砂心里一涌说:“你讲点文明吧。”伟不说话搂住她的腰往腋下一夹,放到床上。砂砂嚷着:“你干嘛呢,人家还没洗澡呢,不要这样,我。”伟说:“别嚷。”又抓着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说:“现在你可以叫了,女人叫不是罪。”砂砂说:“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想好呢。”伟说:“等不及了,完了再想吧。”
  第二天两人牵手走在阳朔的西街上,砂砂说:“看这世界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伟说:“就这么大点事,是你自己把它想严重了,你看这节上除了老外多就是情侣多,大都是来找感觉的。我们一夫妻的名誉登记,你忍心让我扫兴?”
  砂砂觉得男人真是自私,怎么只按自己的思路去思考,而他们的思路又是那么简单。砂砂问伟:“你怎么就不能想想我呢?为我想想!”他说:“我一直都在想你啊,我整天都在想你。”砂砂觉得她的思路就这样了,就保持沉默了。
  从阳朔回来以后,砂砂慢慢发现他们之间的主动权发生了转移了,几天见不到伟就会很想你,只有尽快见到才能释放心中的焦虑。她心里不得不承认,她需要他比他需要她来得强烈。
  (七)
  过了几个月,出事了,砂砂一下子从幸福的顶点掉到冰冷的深渊。这个月的事情没能按时来,这时从来都没有过的。。她把她的担忧告诉了伟,两个人又扮夫妻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砂砂怀孕了。砂砂的身体冷到了极点,沉默着不说话。伟文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说还年轻不想那么快就要孩子。医生的回答吧伟也吓住了。医生说砂砂的体质不好,动了手术以后局没有机会当妈妈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个劲地劝砂砂打掉孩子,因为她也没有办法,砂砂冷笑了两声,两行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她想,她愿意放弃一切跟着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呢,一切的后果终归有她一个人承担。此时的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满脸的忧虑怕砂砂无法理解,他忍不住还是开了口:砂砂,对不起,我知道我怎么说都不会得到你的原谅,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喜欢你。但是这个孩子我真的不能要,因为我已经有自己的家了。我是真的不忍心对你说,但今天是不说不行了,我知道我犯的是滔天大罪,我不敢说我专一,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我是个混蛋但是你想啊,你要这个孩子你的前程也给毁了。真的不能啊,你不想想我也得想想你自己啊。说着说着跪倒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抱着头。
  砂砂转身就要离开,伟问她要去哪里,砂砂含着泪说:“学校。”
  (八)
  天已经黑了。砂砂没有回学校,却不知不觉走到公园里,她费了很大的劲,终于走到了湖边。一片白亮亮的水横在前面,水面尽是月光,成了闪闪的一片,团团的圆月在水面上漂浮,时而被微微动荡的水波弄成椭圆形,水面时而又鱼的唼喋声。
  她木然站在那里,想着许许多多的往事,想着两年以前海诺在相思湖畔给她的“我等你”的承诺,当时的自己是那么激动不已,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呢?为什么自己到现在才明白不是每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会愿意说我等你。愿意等自己的人才是真的爱自己,说我等你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而自己却可以淡忘,甚至慢慢完全遗忘了呢。回想起自己对海诺决绝的那句“我们不适合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是怎样的是海诺黯然神伤。湖边的一草一木在她的眼前朦胧的显露出来,变得非常可爱,但是她知道她就要和这一切分开了,世界时这样的安静。
  在过去二十年的生活里,她是幸福的,她有一个并不富裕但很温馨的家庭,在农村的生活让她快乐无忧。想起自己用竹筐拖着秧苗在稻田里帮妈妈插秧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自己插得秧苗歪歪曲曲,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但是妈妈也只会默默地把实在不行的地方重新插上秧苗,而不会大声嚷嚷扫自己的兴。那是妈妈的爱,让自己快乐成长,自己是妈妈的骄傲,要是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很残忍,母亲该有多么伤心啊,想着想着边泪如雨下,可是又能怎样呢?砂砂觉得自己是一点活着的路都没有了。自己的肚子里长了怪东西,医生说不能拿掉,不然这辈子都当不了妈妈了,还能怎么样呢?把孩子生下来会被学校开除的,这简直是活生生剥了父母的皮,他们的所有希望都会毁灭。他们所有的骄傲瞬间都变成了耻辱。是啊,她的生活不该有明天了,明天小鸟在树上唱着歌,朝日的阳光染黄树梢,在水秘书呢散起无数水珠的时候,她已经永远闭上眼睛看不到这一切了。
  她想她不曾伤害过一个人,只是想找一份真挚而又有未来的爱,为什么就这么难呢。诺可以给她真爱,但是却无法让她在物质上过得无忧她的未来hi畸形化的,整天看星星看月亮又不会填饱肚子,她不想自己将来还要为生活而奔波劳累。而刘经理呢,多么的物质化,简直就是俗不可耐,做他的情人是可以不愁吃喝玩乐,可是女孩子那闪亮闪亮的青春怎么能拿来给别人的幸福镶上金边呢,当自己不再年轻又该怎么样呢,难道自己还不配拥有一份爱吗?
  后来她终于得到了安慰,得到了自以为纯洁的、男性的爱,,她满足了。她以为找到了爱,找到了美好的未来,找到了可以依附的枝头。然而他的爱并不能给她幸福,反而成了她人生中最最痛苦的回忆。他是个有家的人了,怎么还来玩弄她的感情呢,曾经那么爱她,怎么现在又把她推进无边的黑暗里了呢?她真的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生活的门没有一扇是向她开着的。想到这里,那条路边明显的在他的眼前伸展,她带着恐惧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她怎么死了而让爱自己的人和伤害自己的人自己活着呢,她想或许去求他他或许会心软呢,她会因为自己而放弃自己的家呢,这样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未来啊。
  湖边的树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她,她知道这是他的声音,边止了泪注意听。周围是那样的寂静,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再也听不见了。她明白了,他是不会到这里来的,他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而她,要独自承受他逢场作戏带来的后果。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她无法叫他为自己驻足,更无法教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她想还是自己离开吧死得如此干净也比在世上受人非议来得好。
  此时在她的脑海里有诺德身影,有他的承诺在盘旋“我等你、等你、等你。”她凄然一笑,觉得诺真是傻,怎么能等到自己呢,是的再也等不到了呀。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伟那阳光的笑脸,还有那矫健的身影。最后那个木然的表情,还有那句:“我爱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有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他们好像是在博弈,谁也不甘沉默,就这样盘旋回响。最后她懒洋洋的站起身,用极其凄儊的声音喊了两声“诺“就纵身往湖里跳了。
  平静的水面被扰乱了,湖里发起了大的响声,荡漾在静夜的空中许久不散,接着水面上又发出两三声哀叫,这叫声虽然很低,但是她的凄惨的余音已经渗透了整个黑夜。不久水面经过剧烈的骚动之后恢复了平静。只是,空气里海弥漫着哀叫的余音,好像整个公园都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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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16 2014-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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