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table=77%,#000000,#000000,1][tr][td]
[align=center][table=92%,#ffffff,#ffffff,7][tr][td]
[align=left][img]http://s1.houdao.com/11884/photo/Mon_1403/125513_aa9a1395041704d3837b3539b3289.jpg[/img][/align]
[align=left][size=2][font=Times New Roman]
一颗云心,怕别离,伤别离,怨别离,然今生别离却和我如影相随。或许,这就是命运中的命运,无解,无力,直至最终再不敢触碰最柔软的心底,怕大雨滂沱,怕整个四季都是细雨霏霏。
____馨淳歆静
三月,春暖花开
苏然正坐在咖啡馆里细细品尝着卡布奇诺带来的苦涩味道,嘴边还有残留的泡沫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这是初见清远的地方,苏然永远记得他微笑地为自己点下一杯香草拿铁时露出的暖人笑颜。彼时,他们都是极易害羞的孩子,就连迎上了对方呵出的热气都会羞涩地红了脸庞。
——行吗?
清远温柔地询问。
——恩。
如此简单明了的对话,却让这不大的咖啡馆里溢满了暧昧的泡沫。
那时的苏然并不知,这一心动的凭证竟成了自己永远无法逃出的陷阱。
若得此情,何求其生。
2.
——一个人要小心,到了记得联系我。
——恩,知道了。
我坐在厦门机场大厅里耐心地回着颜澈的简讯。这是大学的第一个暑假,我穿着T恤拖着厚重的行李等候着飞回家乡的航班。
候机室里穿梭着拖着疲惫又期待神情的人们,清晨的机场宁静暗沉,犹如我如今的心境。
清晰地记得自己当初考到这所海滨城市时内心的愉悦,这是我梦想堆积之地,因了它的无垠大海而让人倍生敬畏。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自然的无声力量,面朝大海,无论是谁都显得渺小不堪。可当时的自己却全然忘了些许现实,终于考到这里后,饮食的不习惯与水土不服让自己很是难受了一阵,这段时光,说来便觉心酸。
在大学新生迎接会上,我第一次遇见颜澈。他穿着干净的衬衫坐在舞台中央安静地弹奏着钢琴,那专注的神情与帅气的面庞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台下有许多女生都尖叫起来,我默然注视,并不觉心动。
我着实不爱太过张扬的男子。
3.
清远离开的日子里,我平淡地过了好些年,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打饭,做尽了寂寞之人该做之事,偶尔与言真通通电话都是尽量回避有关清远的话题,言真了解我的伤,所以从不提及那些黯然神伤的往事,但这毕竟是无法忘却的事,逃也逃不掉。
——我真想来陪着你。
言真每次都在电话里叹息。
——谁能总陪着谁呢。你不必担心,我过的很好。
我总是倔强回应来自外界的关心,自从清远离开后,我便如此保护着自己。对于言真的关怀,我亦有意无意地回绝着,她总无奈地笑我固执,却也因明了我这份固执的意义而默默无语。
——这世间有许多事并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如一个人的归来与离开,一生所经历的种种变换。我不怪他,我或许仅是他生命中的过客。
——可他却成了你生命中那无法越过的劫难吗。小然,你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没错,我本是开朗之人,却因他的出现搅乱了所有生活的轨道,我何其不恨他,可若是恨能解决一切,那么早于两年前一切便已风平浪静,又怎会有如今寂寥又孤傲的苏然。
言真前往外地读书时曾告于清远,望他能好好照顾我,他当时那不语的微笑中竟透着些许为难,或许我早该察觉,自那时起就该了解他心中那人并不是我,可我偏是那么傻,被他那暖人的笑骗了那么多年。
——小然,我早就看出,他托付不得。可是看到你如此幸福我怎忍心拆穿,可想现如今他还是辜负了你。
——年少无知,总以为谁都会爱你到老。现今才知道,那些不过是幻想罢了。
——那你准备如何,总不能就这样消沉地过活吧,你还年轻。
——言真,有些东西与年岁无关,你该懂得。
我了解言真于我的无奈,亦知她内心的担忧,所以我并未向她提起清远内心深处其实一直深藏的人,我宁愿让她认为清远是决绝地遗弃了我,亦不愿让她知晓清远于我的不爱。我便是如此自私之人吧。
其实,在清远离开之时我便问过他,那人是谁,我可见过。但从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便可以看出他内心不愿透露的伤口。
——小然,人人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往。
——那这过往你可曾深爱?
——是的,倾尽我的所有。
如此我还有什么好说呢,我爱的男子在我的面前坦白了他对另一个女子的爱意,而这个我从未谋面的女子却抛弃了我最想要的那份真情,果真是天意弄人。
我看他微笑地消失在我的世界,带着些许轻松,我没有阻拦亦没有落泪,只是在而后的日子里颓唐地过活着,活得叫自己都心酸,我确实无法忘怀,亦不愿忘怀。我开始丢弃好看的裙摆,开始舍去华丽的装束,开始活得淡然无华,颜澈曾因此笑我像是与世无争的道士,但其中的种种经历他又怎会懂得。
若失此情,生亦枉然。
4.
大学的日子,我努力过得充实,因觉得自己的课程并不算繁杂,于是想到了选修。我不可免俗地选择了经济,因骨子里的那股强势而望能自己养活自己。
我并不因自己偶尔能写出些许文字便自命清高,一心认为自己能靠键盘闯出一番天下,这世间有才之人实在是多,我不过是一粒微尘罢了。
第一次上课,我穿着T恤与牛仔裤,扎着简单的马尾,抱着几本经济类的课本便进了教室,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书桌上,灰尘在眼前跳着欢欣的舞蹈。这一切都与清远在时相似,仿佛是近前的美好,实际却潜藏着无法逃脱的阴霾。
很早以前我便听说教这课的教授是一学术极其渊博之人,而更因了他的谦逊与幽默,他的课每次都是座无虚席,这次来我才算真正见识到。我已算来的很早,想要占个靠前的位置,但没想到进教室时前排便已坐满了人,我只有无奈地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窗边。
快要开课时,教室的门口闪进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站在前台往后张望,终于在看到我身旁的空位时狠狠地松了口气,他大步跑到后排,费力地挤到我身边的位子坐下。
他脸上的汗珠晶莹剔透,干净的眼神竟让我有了片刻的失神。
——你是经济系的?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呢?
他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边随意地问我。
——不,我只是选修。
——恩,这样。
这人便是新生迎接会上被我嗤作张扬的男子,而现如今我却因他的干净而想到了清远,他的眼神与清远截然不同,犹如一弯浅浅的海峡,清透没有杂质,而清远,则如无法见底的深渊,令人猜不透。
这日,我知道了他叫颜澈。果然人如其名。我想。
[/align][/size][/font]
[/td][/tr][/table][/align]
[/td][/tr][/table][/align]